“的確。”魯自奕忽然一揮劍,無窮烈火席卷而來,提前探知到動作的桑莫瞬間躲開,“所以,我們會立刻殺了你出去!”
“殺了我?”桑莫冷笑著,“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麽貨色。”
舞婧和魯自奕都愣在原地,發現桑莫魄源的不對勁。
“魅變,盛夏光年。”桑莫在所有人都無法預料的情況下使用了魅變。
在桑莫魅變的瞬間,整個空間都變得如同炎炎烈日一般,灰色的世界瞬間變成了盛夏,熱得讓人汗流浹背。
“怎麽可能!”魯自奕驚呼道,“在這種情況下他怎麽還有可能魅變!”
在剛剛魯自奕和舞婧的咒術合擊下,桑莫明明已經被重創了,理應沒有可能再使用魅變了,除非一百四十四式封咒被他瓦解了。
但……不可能有人能做到這麽快瓦解的。
桑莫在使用魅變的那瞬間,沒有人注意到他吐出一口血。
就在時刻路遠寒連忙竄到桑莫背後,一劍砍下,但桑莫居然活生生地消失了。
路遠寒大吃一驚,就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怎麽一回事前,就感覺到後背一陣刺骨的疼痛,隨後身體就飛在了空中,在空中打轉的時候他才勉強發覺桑莫竟然在自己背後。不對!此時已經在自己左側了,隻見桑莫一劍下來,路遠寒條件反射地伸出劍抵擋,卻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虎口在那瞬間被震裂,在還沒看見鮮血時,劍早已飛開,而自己的身體被重重打在地上。
這是何等的速度和力量……根本沒時間讓自己思考和反應。這就是……這就是心阱魅變的實力!?
路遠寒知道自己偷襲失敗,但依舊靠著自己超強的速度飛躍至空中,雙手握劍,用盡全身力氣劈下,桑莫竟直接阻擋,接下一擊時史桑莫腳下方圓百米內的空間全部破裂,一陣煙霧飄起,路遠寒忽然收起劍,對著桑莫的臉擊打過去,桑莫從容躲過。
桑莫此時離路遠寒約百米遠,看著眼前氣勢洶洶的路遠寒冷冷笑道:“原來是這樣啊……沒想到這麽短的時間內你就進步了這麽多,和情報中傳達的你相比真是驚人的飛躍啊……”
桑莫看樣子是不知道路遠寒從第十三月歸來的事情,路遠寒喘息著,看著桑莫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難道……隻能終生了?路遠寒皺著眉頭。
“攻咒二十式——閃電咒!”
“攻咒二十五式——風卷!”
“攻咒四十三式——襲來雨!”
“攻咒七十七式——毀空鑽!”
“攻咒八十六式——焚火!”
“攻咒九十一式——千刺!”
就在路遠寒和桑莫對峙的過程中,柯景航竟連連使用了六個攻咒,從低段位到中高段,他不指望這樣的攻擊能夠傷到桑莫,隻求能給舞婧帶來暗殺的機會。
的確……打敗這樣的對手,根本沒有別的機會!
“看來你的確是找死!”桑莫吼道,手中的武器就又發生了改變。
沒人看清楚桑莫做了什麽,月劍變成阱弓,數千隻黑色阱箭射向柯景航,而這一次的阱箭每一支都威力極強,迅猛、力大,且似乎還有跟蹤性能,黑壓壓的像一場大雨般湧向柯景航。
柯景航大驚失色,這樣的攻擊哪怕中一箭,自己的身上肯定都會多出一個大窟窿,他實在沒想到桑莫在這樣的身體狀況下居然還能做出如此強的攻擊。
數千支阱箭都集中同時射向桑莫,在那一刹那,驚天爆炸響起,聲音震耳欲聾,波動極大,甚至連這個被封印的灰色空間都在震動不已。
濃煙飄起,桑莫站在原處,就在準備繼續攻擊的時候,忽然胸口被刺穿了。
怎麽會!?桑莫大驚。
“到此為止了,桑莫!”舞婧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她站在史拜德背後,又用力將劍向前推了幾厘米,桑莫滿臉驚恐地回過頭。
“結束了,桑莫。”舞婧雙手握劍,輕聲念道,“終生,舞魅婧語!”
桑莫的胸口就像是被開了一個大洞一般。
怎麽可能就這樣死,不可能的。桑莫閉上眼睛,腦中浮現出白葉的景象:這個家夥……奪去了我的王位,奪去了我的尊嚴,讓我這樣沒有威望的和月士們戰鬥。怎麽能現在就死!
桑莫回憶起最初見到白葉的時刻。
六十年前。
“報告桑莫大人,我們和溫特他們一戰後,又失去了數百位弟兄……冬之宮……他們,太強了。”前來說話的人是艾樂芬,他看著桑莫嚇得瑟瑟發抖。
“有什麽用!”桑莫怒吼道,“溫特的五員大將有三個是女將,你們就輸成這樣嗎!”
漢特看著嚇得直哆嗦的艾樂芬在一旁偷笑。
“算了。”桑莫冷冷說道,“艾樂芬。念在你還算給我立了不少大功的份上,這次就饒過你了。說起來,今天的表演會是什麽?”
在夏之宮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也就是每十天要為桑莫進行一場“表演”,所謂表演,隻不過是捕捉到兩個極為恐怖的通阱作戰罷了,讓桑莫看的開心。
“桑莫大人請,這就是我們這次為您準備的表演。”萊伯特畢恭畢敬地說道,桑莫微微一笑,身影消失,來到了萊伯特所說的地方。
這是個極為恐怖的通阱。
那像鋼針般的亂發矗立在頭頂,這通阱沒有眉毛,兩隻眼睛像死去的魚眼一樣恐怖,扁扁的大鼻子向外翻著,露出惡心的鼻孔。最下麵是一張巨大的嘴,厚厚的嘴唇完全不能掩蓋口中尖利的牙齒,黑色的皮膚,身上懸掛著令人作嘔的鎖鏈,這個怪物漂浮在半空中,不斷嘶吼著。
“哈哈哈,好!好!”桑莫拍掌大笑道,“那另一隻呢。”
另一隻如同一隻鯊魚一般,在那裏吼叫著,雖不如那個怪物一樣恐怖,但也算是特別恐怖了。
“這個遜色了點。”桑莫慢悠悠地說道。
“的確,都很遜色啊。”一個更為冷淡地男聲響起,忽然間那兩個通阱全部被粉碎。
“誰!”桑莫怒吼道,壓根沒有料到會出現這樣的局麵。
“是我啊。”來者居然是白葉,背後跟著三個人。
一名男子氣質非凡,但眼神卻如蛇一般陰冷,另一名男子虎背熊腰,看起來無比粗壯。而那名女子,則無論是從長相還是身材來說都是頂級的美女。
“月士!?”桑莫大驚,為何阱界會出現月士。
“夏之宮是嗎?這應該是我們收服最後一個心阱了吧?新石?”白葉冷漠地笑著。
“的確。”涉新石慢悠悠地說道,“斯普潤、雬兒、溫特都已經歸屬我們了,就差這位桑莫了。”
斯普潤、雬兒、溫特……這些名字……桑莫驚恐地看著他們。
“你沒發現嗎?”白葉冷笑著,“你的那些手下已經……”
忽然間四名幻阱被推了上前,一身傷地倒在了地上,桑莫一瞧,居然是他的四名手下,萊伯特、巴弗洛、艾樂芬還有漢特。
這四個人究竟是什麽人!桑莫顫抖著看著他們。
“你應該見見你們的夥伴呢。”白葉微笑著,“你們進來吧。”
斯普潤!雬兒!溫特!
桑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自己鬥了數百年的他們居然都降服在這個男人手中。
“所以……”白葉輕輕歎了口氣,“不止他們呢。我聽說在你們這裏又有心阱之後和心阱之王之稱吧。王我倒是沒有見到,後我可是見到了。”
“奎雲!?”桑莫發覺又進來一個傳聞已經在阱界消失很久的心阱,正是奎雲,也就是現在的秋心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