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幻嗎?羽者的再幻果然實力驚人啊。”夏克拿著黑刀擋下數次章一澤攜帶羽術的強力攻擊,同時提防著伊小雨的偷襲。伊小雨對於夏克來說幾乎是無威脅的,因為她的攻擊力對於夏克來說可以忽略不計。
這時天降大雪,這回夏克倒是有些認真起來了。
“第五術羽術碎雪術?”夏克瘋狂揮舞著黑刀,黑色氣流融化著他旁邊的那些雪,夏克輕輕說著,“雖說早就知道你是個天才羽者,但沒料到你連碎雪術都學會了!”就當夏克避免雪降到他身上的同時,章一澤揮舞著羽鞭,這時候強大的水流擊向他。章一澤知道僅僅第一術羽術水攻對於夏克來說是根本沒有效果的,但章一澤似乎有著別的目的。
第二術水漫術,第三術冰凍術,第四術暴雪術……章一澤一級一級的加強,這時夏克竟被連環的羽術給逼得四處逃竄。他微微笑著,用水攻讓夏克無法站在原地,而如同海浪的水漫術則讓夏克不能常時間停留在一片天空,冰凍術將水攻變為冰柱,戰力再度加強,而暴雪術產生的可跟蹤的小型暴風雪則將夏克逼上絕境。
這就是羽者,即便在魄源和戰力上遠遠比不上對手,但是將羽術用的爐火純青,組合技的連攻會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如果你以為羽者的幻化隻是增強我們自身的魄源並且加大羽鞭的傷害力的話……那你也未免太小瞧我們羽者了。”章一澤看著連連逃竄狼狽不已的夏克冷笑著,“月劍的魄生有光怪陸離的衍生能力,你以為我們羽鞭的幻化就純粹隻會提升戰力嗎?太幼稚了。”
夏克這才意識到之前過於輕敵了,但在他驚恐的同時似乎已經來不及了。
章一澤的能力便是將羽術賦予超越次元空間出現的本領,如果夏克不給他時間連連用出五種羽術,這能力的傷害力也會小了不少。
他看著身體已經被雪花布滿的夏克冷笑道:“你發現的太晚了。那些羽術已經不是從我的羽鞭裏釋放的了,沒錯,都是從你身邊不到半米的空間釋放攻向你的身體了。”
夏克的身體因為大雪的緣故,變得極為緩慢,可其他四種攻擊羽術一次又一次從他身邊爆發出,將他的身體打得遍體鱗傷。
實話說,他的實力真是驚人……那麽近的距離居然都躲過了那麽多次。章一澤看著夏克心想,隨後閉眼說道:“你也不要抱著我會害怕傷到我的同學們不敢用出全部魄源的僥幸心理,看看我們的下空吧。”
夏克震驚地看著地麵,一道肉眼難以察覺地極大屏障,幾乎籠罩了整個石鎮。沒錯,是先前那一千名月士輸入魄源為石鎮設下的保護,而那些昏迷的同學們居然都在伊小雨用冥想的治療下漸漸恢複了知覺。
“我的同學們,雖然或多或少都會有些魄源,但相對於我們畢竟還是少的可憐,就這麽個高中,伊小雨一個人救助恐怕就夠了吧。”章一澤冷笑著,“和你說了這麽多,你的身體總算被雪花布滿了……真是出乎我意料啊。碎吧!”
一身巨響,夏克的身體爆炸了,可幾乎是在同時,章一澤和伊小雨都同時被極強的魄源震翻,那極強的屏障甚至都碎裂了,伴隨而來是夏克地怒吼聲:“魅變,鯊王怒嘯!”
天空居然變成了海洋,章一澤和伊小雨在電閃雷鳴的海洋裏艱難掙紮著,讓自己不被淹沒,而學校卻還在被再度修複的屏障保護下完好無損,屏障擋住了海浪。狂風暴雨的海麵上出現了無數鯊魚,一隻不算大的鯊魚懸在極暗天空中,在閃電裏竟露出一張人臉,是夏克。
“道爾芬是水王,你知道我的稱謂是什麽嗎!”被徹底激怒的夏克怒吼著,在風暴中他的聲音顯得格外尖利,“區區羽者和意界人也想殺了我!在我的海嘯和群鯊中享受死亡的煎熬吧!”
路遠寒和夏依此時已追到了萬米高空,他們同時察覺到低空處的異常,才發覺自己的幾千米腳下烏雲滾滾,電閃雷鳴,在時而分散的烏雲中勉強看清低空的場景,竟然是一片汪洋大海,風起雲湧,海浪洶湧,像是正在發生海嘯般。
這是什麽!路遠寒和夏依都被這極為強大的魄源給震撼了,可斯普潤並沒有給他們思考的空間,忽然間數千支阱箭射向他們。紫盾擋住了阱箭,可很快就破碎了。
“你以為你的盾能擋住我的箭,別開玩笑了。”又一道阱箭極為迅速射來,路遠寒竟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擦傷了他的肩膀,鮮血直流。而那道阱箭在路遠寒的百米背後爆炸了,路遠寒暗自心驚,這爆發的破壞力至少能毀掉石鎮的一座山,他開始有些慶幸斯普潤會選擇萬米高空作戰了。
“初生,清風扇!”夏依用出初生,但知道麵對這樣的對手,幾乎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夏依。”斯普潤輕輕地笑著,“真沒想到二十四年前那個差點成為萬古一眾和枯人一眾決戰的導火引竟是你這樣單薄的女孩子……也罷,你如今是第二梯隊月衛吧,才五年的時間,你果真是個天才啊。”
夏依冷汗直流,不知道斯普潤突然停止攻擊用意何在。
“路遠寒,你是天才中的天才啊。”斯普潤打量著路遠寒,“如今的你,實力和副閣主相媲美了吧,真不敢想象你真的掌握了阱變和終生究竟會變得多強,不過……你知道為何我會到石鎮上空和你一戰嗎。”
路遠寒也顯得有些不安,這的確不像之前斯普潤的風格。
“我在阱界從來沒有贏過溫特。”斯普潤冷笑著,“白葉大人也先把他派到石鎮來,這真心讓我很不爽。不過在夏克的幫助下,恐怕沒有人來再來到這萬米高空了吧,除非……殺了他或者打敗他這海洋才會消失。而在這之前……你,就由我帶去阱界了!”
路遠寒大驚,雙手握劍,對夏依喊道:“離我遠點!”斯普潤微笑著,看著路遠寒的身體變為白色的修身長袍,布滿了骷髏,而頭發也變為銀白色,眼睛變得通紅,心裏想道:來,讓我看看,奎雲的兒子,白葉的焦點,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少年。
“啊!”路遠寒怒吼道,一道純黑色劍風衝向斯普潤,斯普潤微笑著舉起剛演變的月劍沒有脫劍鞘的阻擋著。“還沒完呢!”路遠寒高高躍起,瘋狂斬了五六擊,連續的黑色劍風伴隨著路遠寒的怒吼砍向斯普潤。
這少年……是怎麽回事!斯普潤原先麵不改色的麵龐開始漲的通紅,他竟被強大的劍風壓退了數米!這少年,到底擁有怎樣無窮的力量!斯普潤大驚,連忙拔劍,可已經來不及了,黑色劍風完全籠罩了他的身體。
路遠寒從高空中筋疲力盡地落下來,他苦笑心想:四秒鍾……看來多了一秒鍾啊,多出一秒都會帶來幾乎完全不一樣的戰果。夏依甩甩清風扇,一陣清風接住了路遠寒,過了幾秒路遠寒躺在夏依懷裏,露出極度疲憊的笑容,說:“沒事就好。”
“沒事?誰告訴你沒事了。”夏依和路遠寒聽到這聲音同時驚愕地瞪大了雙眼,夏依顫抖著回過頭,隻看見斯普潤完好無損地站在他們麵前。
不算是完好無損,斯普潤舉劍的那隻手衣袖完全被燒毀,而手臂上也是傷痕累累,鮮血直流。可是在路遠寒阱變加次生的五六重劍風攻擊下,隻對斯普潤造成傷了一隻手這麽點程度!
“我真是小瞧你了,路遠寒。”斯普潤換隻手握住劍,輕聲說道:“真沒想到阱變後的你居然有著這樣的實力……我可真不敢想象你無限使用阱變時會是怎樣的實力了。不過……”
忽然間斯普潤的手臂複原了。
“你應該還記得,我的兩個衍生能力……其中之一便是複原術。”斯普潤冷笑著,“我唯一會被消耗的隻有體力罷了,而身體隻要不是致命傷我都能迅速恢複,麵對我這樣的對手,你們覺得你們會有勝算嗎。”
夏依連忙起身,卻沒想到脖子已經被斯普潤僅僅掐住,而手中的清風扇也被擊落,路遠寒恰好接住。這是他的第二個衍生能力……伸長術!路遠寒躺在空中卻完全不能動彈,他異常懊惱,使用阱變之後就會消耗掉幾乎自己全部的體力,他原以為自己可以一擊必殺的。
夏依被掐的喘不過氣了,突然間她的腹部鮮血四濺,是斯普潤用劍劃向了夏依的腹部。斯普潤鬆開手,夏依墜了下去,沒有停留在空中,而是落下萬米下的汪洋大海中。這時清風扇竟然飄出一陣清風,接住了夏依,但浮在空中並沒能將夏依托上來。
“看來沒直接將她身體砍成兩半真是失算啊。”斯普潤低頭看著腳下的天空冷笑著,“真沒想到這小妮子還能在失血這麽多的情況下控製她的武器。也罷,雖然我喜歡戰鬥,但我不喜歡殺人……除了和我等同實力的對手,比我弱小的我都不會殺。我可不是恃強淩弱的家夥。”
斯普潤忽然想起在幾十年前,他與溫特大戰敗在溫特手中求一死時,溫特的那句話:“我從不是愛殺人的家夥,即便你和我處於一個水準,我也不願意殺你。”
真是可笑的理論。斯普潤冷眼看著路遠寒慢慢想著:如果殺了比自己弱的對手那是極度可恥的,我絕不會動手,但……和自己等同的對手,如果不殺,便是留下後患,這種愚蠢的觀念要我怎麽接受!溫特,遲早有一天你會死在我的手裏!
斯普潤拔出劍,走向路遠寒,輕聲道:“跟我回阱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