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爾芬跟隨斯普潤回到春之宮後,滿臉憂慮。

明明就隻差一點了,隻差一點就可以殺了人界那些可惡的月士,可為何會出現這麽多變動!道爾芬顯得異常不滿,他心想道:如今的人界,隻剩下枯人一眾是威脅了,其他的那些小孩根本不足為慮,如果這時殺到人界,隻要安排的好,可以在悄無聲息中解決了路遠寒……

道爾芬忽然笑得異常陰險,煙熏妝的他顯得格外妖嬈,他想著:這樣的話……白葉大人說不定就會因此大悅,讓我取代了斯普潤也說不準……

想到這裏,道爾芬忽然表情陰冷下來。他偷偷摸摸地躲到角落裏,竟用出了原本白葉規定隻能心阱隨意使用的阱類界膜,通往了人界……

一個星期後,人界。

果然……大家似乎徹底又遺忘了夏依,名為莫星的那個轉學生似乎就根本沒有出現過。張兵看著正認真聽課的路遠寒心想道:發生了什麽……為何遠寒上周二沒來上課,也是從那天起章一澤就再也沒來過教室了。

他和江蕭蕭在隱瞞著什麽?張兵又看了眼路江蕭蕭,心中充滿了疑惑,又想起那日和路遠寒母親的交談,總是覺得少了些什麽。而此時江蕭蕭正握著一瓶**,顯得很困惑。這是單靈給她的,說是枯人轉交給她的東西,讓她在與路遠寒獨處時打開,那時便知道是什麽了。

好不容易到了下午放學的時候,路遠寒再次獨自一人跑出了教室,而江蕭蕭也是一樣敷衍了陳蓉幾句,也迅速獨自離去。

他們絕對在做些什麽。張兵百分肯定地想道:從上學期五月份章一澤和路遠寒同天受傷起就開始一切不對勁了,似乎那時還有上屆的紀小季與下屆的伊小雨也在參合著什麽,所有的事情幾乎都能把這五個人串聯起來。

這時陳蓉忽然走到張兵身旁,輕輕拍了拍他,此時教室裏隻剩下他們。

“果然……你和我一樣,你也還記得夏依和那個莫星吧?”張兵聳聳肩,“我們邊走邊說吧。”當他們走出教室交談他們疑惑不解的事情時,他們根本沒有察覺,道爾芬正陰冷笑著躲在他們背後……

而這個時候枯人據點處。

“靈兒,我要你給蕭蕭的東西怎麽還沒給啊。”枯人手中握著一個小瓶疑惑道。

“啊?我給了啊。”單靈看著枯人疑惑道,“你那天從路遠寒那裏回來,便給了我一個小袋,我就從裏麵拿了出來……等等!”

單靈看著枯人手中幾乎和先前一樣的小瓶驚呼道:“難道說你包裏有兩個小瓶!?”

枯人歎了口氣,他沒想到單靈竟然粗心到都不檢查下,不過他也在好奇那個多出來的小瓶是從哪來。枯人想起那日從路遠寒身邊離去時的場景,忽然像是想起什麽,微微笑道:“單靈,沒事了,這東西我們下次再給蕭蕭吧。”

“嗯?要我給你帶的東西你還沒給江蕭蕭啊。”這時枯人背後響起一個女聲。

“啊?芷瀟姐!”單靈驚呼著。

“對啊。青田這家夥非要我在二月閣特製一種藥水,然後讓我帶來給他。”葉芷瀟聳肩無奈道,“好不容易來次人界還要當托運工……話說你那個可以瞬間轉移藥水的包可真好使啊。”

枯人無奈地笑了笑,問道:“這次你還帶了一個拖油瓶來吧?害我吸收了其他的東西。”

“拖油瓶?”葉芷瀟愣了愣,“你是說一月閣那個和孟夢關係不錯的月衛小朋友,叫丁潔是嗎?呃……我是看她在二月閣找不到孟夢心急,便把她帶來了。你放心哦,隻不過是個第三十位,我可沒讓她真正看見我。”

“我要說的不是這個。”枯人歎息道,“不過……這也算是半圓了蕭蕭的夢吧。”

人界,醫院。

路遠寒和江蕭蕭同時氣喘籲籲跑到醫院,因為他們是幾乎在同時聽說了張兵和陳蓉意外受傷的消息,當他們趕到的時候,兩人依舊還沒有醒來。醫生沒有同意讓他們見張兵和陳蓉的請求,讓他們先回去。但路遠寒和江蕭蕭幾乎是同時感覺到……這是阱的感覺。

為何?為何要攻擊他們?路遠寒怎麽也想不通,和江蕭蕭並肩走下樓梯。

“啊!”江蕭蕭忽然在最後一個台階時扭了腳,差點摔著,幸好被路遠寒扶住。

“真是……怎麽這麽不小心。”路遠寒皺眉道,“這可是你的肉體,不能像在月界時用靈魂時那麽亂來啊。”

“嗯……知道了。”江蕭蕭顯得有些尷尬,“那個……我知道這離你家很近,枯人有個東西要我在你麵前使用,所以能帶我去你家嗎?”

“啊?”路遠寒一愣,隻不過見江蕭蕭掏出個小瓶子,也就相信了,“那……好吧。”

江蕭蕭臉紅了紅,說:“可……我腳扭了。”

“這……”路遠寒也有些尷尬,“那……我背你吧。”

江蕭蕭先是一驚,然後顯得有些害羞,但還是點點頭。路遠寒背著江蕭蕭走到自己家中,此時她幸福地趴在路遠寒背上。他感覺到江蕭蕭的心跳,以及聞到少女身上特有的清香,一時間也尷尬萬分。

到了路遠寒的房間時,他小心翼翼將江蕭蕭放下,說:“打開吧,時間不等人呢。”

“嗯……好。”江蕭蕭沒想到醫院離路遠寒家居然那麽近,有些遺憾地打開了小瓶。忽然間小瓶中冒出陣陣青煙,彌漫在整個房間內。

“嗯?”路遠寒有些疑惑,“沒了。”

江蕭蕭因為離小瓶近,直接吸了不少瓶內的氣體進入體內,一時間竟有些頭暈,感覺有些……說不出的感覺。她感覺到有些熱,脫掉了鞋子坐在了路遠寒床上,雖是九月,但石鎮還是比較熱的,江蕭蕭穿著剛到膝蓋的裙子。

她坐在床上,動作極其誘人,裙子竟有些被掀開了渾然不知,動作卻極度誘惑,而路遠寒卻也覺得頭有些暈,這種若即若離的錯覺似曾相識……

“遠寒……幫我揉揉我的腿好嗎?”江蕭蕭忽然嬌滴滴地說道,其實她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為何會說出這樣大膽的話,這在以前根本無法想象,“剛才扭到了,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