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珊聽到汪信鬆口了,放下飯碗,停止了幹飯的動作,眼睛彎彎笑起來像是月牙一般,乖巧的點了點頭,甚至還敬了一個賊不標準的軍禮…汪信看的直翻白眼…得!自己這話不知沒有任何效果,反倒起到了反作用。行吧!見招拆招就是了…
夜晚,洗漱的時候兩個人頗有默契的沒有再說這件事,表姐更是早早洗完澡回到自己房間關上了門,那樣子要多乖有多乖!
躺在**的汪信翻來覆去睡不著。身為一個現代人,聽到對方說子時,還可以使瀏覽器查詢了一下。大家通俗的理解是明天12點~2點是幾時?早時候一個時辰是兩個小時。但是汪信仔細查詢之下發現,在古代子時是現在的時間11點~1點。也就是說12點~1點,這個時間是重合的子時。他有心先睡一覺,然後定個鬧鍾,11點多再醒過來。畢竟今天早上上貨已經很疲憊了。連軸轉的情況下,實在沒有這個精力應付。甚至他還不知道這個自稱是白靈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女子。對他究竟是善意的還是惡意的?
但是心裏越有事越睡不著,翻來覆去的烙餅,最後強烈的困意湧上心頭,他有心看一眼手機,現在是幾點了?結果剛拿起來就沉沉的睡去了…
在隔壁房間的表姐當然沒有睡著了,他豎著耳朵聽著汪信這頭的動靜。結果…聽了半天…竟然響起了對方有節奏感的呼嚕聲…心裏嘟囔著難道因為自己沒走,所以對方的約會取消了?真沒勁!讓她白白等了這麽久,想到這她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漸漸地也睡去了,房間裏隻有男子淡淡的呼嚕聲,還有女子輕微的呼吸聲,此起彼伏的還挺和諧…
午夜十二點。
表姐汪珊突然睜開了眼睛,她嘴角扯動笑了笑,快速的下床,穿上鞋子,來到了汪信的臥室裏。
就在汪信的臥室鏡子前停了下來,看著**熟睡的汪信,下一刻她像是變成了一個雕塑,一動不動,甚至連呼吸都微不可聞。
睡夢中的汪信不知夢到了吃什麽好吃的,在那吧嗒嘴,時不時的還伸手撓撓肚皮,看那樣子不一覺睡到天亮是不會醒的。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表姐汪珊有了動作,這次她行動起來的動作明顯比之前少了幾分僵硬,而是變得十分流暢。
他十分自然的開了燈,哢嚓一聲,汪信的臥室燈火通明,然後她來到了汪信床前,嘴角帶起一起笑意,突然!雙手纂住了汪信的脖子,狠狠地掐了下去!
睡夢中的汪信突然感覺到一股窒息感,脖子出那仿佛鋼鉗一般的手掌,似乎下一刻就要把他徹底掐死!他奮力掙紮,不知怎麽,就像是進入了夢庵一樣,眼皮像是有千斤重,任憑他怎麽努力都無法睜開眼睛。
汪信雙手胡亂的揮舞著,想把要掐死自己的那雙手剝開,結果雙手隻碰到了空氣,根本沒有碰到任何事物!這時,他身上突然出現了一陣青黑色的淡淡霧氣,瞬間!那種將要窒息的感覺消失了,汪信也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穿著睡衣,似笑非笑看著他的表姐,對方還在扭動著手腕…看樣子…剛才太用力把手弄疼了??看到這一幕的汪信差點沒氣死。他咳嗽了兩聲。沒好氣的開罵。
“汪珊你瘋了?犯精神病了是吧?大半夜的你掐我幹嘛?咳咳,拜托你正常一點好不好?就算是開玩笑,也得有個尺度。剛才要是晚鬆手十秒鍾,咳咳咳,我就要被你掐死了…滾滾滾,馬上下樓,開上你的車,滾回市區去!”越想越氣,汪信實在是有些無語,表姐這麽大的人了,有時候真的像是個腦癱一樣!但是,表姐汪珊確是沒有設麽動作,依舊笑盈盈的看著他。汪信直接跳下了床,說著就要推搡表姐下樓。剛才那瀕死感他實在不想體驗第二次了,所以,表姐是一分鍾都不能待了!
汪珊眼看對方要伸手推自己,她收斂起了笑容。一臉嚴肅的開口。
“沒想到你這麽大個男人,還在那兒說翻臉就翻臉。也不免太過小家子氣了。好了好了。我這次來找你,是有正事兒。讓我們繼續早上沒說完的話題吧。”聽到表姐這麽說,汪信愣了一下…樣子依然是表姐的樣子。但是這個語氣不對勁兒啊。突然他想到了什麽,看了一下牆上的時間。淩晨12:15。他試探性問了一句。
“白靈?”
聽到他這麽問,表姐點了點頭。一副你還不是太白癡的表情…汪信一副見鬼了的表情。他之前不是沒有見到過被鬼附身的人。但是那都是麵色鐵精或者魂不守舍,胡言亂語的選手。就是那種一眼就能看出這個人不正常。結果呢,結果被白靈附身的表姐看起來並沒有什麽不正常,如果不是她自己說的話,自己根本察覺不到。不得不說今天可真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了!汪信心中的怒氣消了大半。如果是這個情況的話,他就能理解了,因為畢竟對方不知道是鬼還是其他東西。至少不是表姐做的嘛,看來自己還真的誤會他了。此時此刻他心中多了很多疑問。不知道為什麽,對於白靈這個人,他沒有特別多的戒備。他有一種對方竟然跟張瞎子認識,那麽想必也不會害自己的特殊感受。或者這麽說就算是害自己,也不至於很嚴重…索性兩個人像朋友似的,坐在地上的瑜伽墊上聊了起來…
“白靈,你這是啥操作。你幹嘛要控製我表姐掐我呀。還有還有我之前看到過一些被鬼附身的人,他們都看起來是那樣,可你怎麽是這樣呢?你這沒啥異常啊,難道說你比他們厲害,你是鬼還是其他的什麽東西?不知道為什麽,莫名感覺你好像很牛逼的樣子………”
白靈聽她這麽問,也是打開了話匣子,一副算你識貨的樣子。
“咳咳咳,沒想到本姑娘這麽低調還是被你發現了我的厲害之處哈!我給你說我還是很強的,當年也是差一點點就成那個啥的選手,咳咳咳,好漢不提當年勇啦,總之,我就差了一份功德了,小功德於我來說已經啥用沒有了,所以呢…咳咳咳,就得靠你了,兄弟!”說著被白靈附身的汪珊表姐很是有江湖氣的拍了拍汪信的肩膀!汪信一臉懵逼,這說的都是什麽奇奇怪怪的,什麽叫就靠自己了?功德時啥玩意啊,就是做好事啊?自己可不敢,君不見,那些生在紅旗下的選手一臉天真無邪的扶老太太過馬路,被訛詐的底褲都沒得穿了…想到這他把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似的…不幹!堅決不幹!
白靈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自己還沒說具體什麽事呢,結果對方怎麽就怕成這樣了?這一代的逐陰使未免也太差勁了吧…真是讓姑奶奶好生無語啊…但是呢,畢竟事情還得在這小子身上,白靈隻好耐心解釋。
“是這樣的汪信,你可知道我為什麽要掐你?”汪信搖搖頭。看白靈的目光仿佛再說你是個神經病,我哪知道你為啥要掐我!白靈繼續說。
“那我問你,你身上的異常…多久了?”聽到白靈這麽問,汪信豁然抬頭。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從那件事情發生之後,他不管是睡衣還是平時穿的衣服都是高領的。裝作不知道對方問的是什麽的樣子,反問。
“異常?沒有什麽異常啊,你是說我是怎麽成為逐陰史的嗎?就是機緣巧合之下吧,這下子就把這個位置傳給我。然後最近幾年也碰到了一些靈異的事情,但是大多數都有驚無險的過來了。至於其他的異常…沒有了!”俗話說的好,做賊心虛,此地無銀300兩。汪信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又下意識的用手擋住了脖子。這場景看的白靈一陣好笑。
她上前一把拽下對方擋脖子的手,指了指對方衣領處漏出來的黑蟒紋身一件。
“你是陳浩南還是山雞呀?沒看出來呀,小夥子。怎麽有這麽凶的紋身?”有一個細節就是白靈沒有敢用手去觸碰這個黑蟒紋身。而是隔空指了指看那樣子就像是怕這黑蟒一下子鑽出來咬自己一樣…
汪信知道對方這麽說一定是發現了,索性他也就不再隱藏,屬於徹底擺爛了,他幹脆解開了睡衣的扣子。那栩栩如生,無比猙獰恐怖的紋身印在他的胸前和脖頸處。也出現在白靈的視野當中。白靈瞪大著眼睛仔細看,生怕漏掉任何細節一般。最後她倒吸了一口涼氣。脫口而出。
“哇…你這已經被通化入骨了,要是我沒猜錯的話,最近你時不時的會覺得心情煩躁,有一些暴力傾向,對吧?簡單來說就是總有嗜殺的衝動…而且你這被覆蓋位置的皮膚應該已經和你正常的皮膚不一樣了。我指的是無論質感還是你自己的感受,它都不像是屬於你的身體…對…嗎?”聽到白玲這麽說,汪信就差握住他的手上去眼含熱淚的說上一句緣分呢。他點點頭。
“對的,你說的沒錯,你說的所有的症狀我都有。那我應該怎麽辦?這個就是你所說的功德嗎?我靠,你不會是要把我一起除掉吧?”
此時的汪信像是聯想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用雙手護住自己的胸口,那樣子就像是一個害怕被非禮的小媳婦兒。對麵的白靈,就是那個無惡不作的**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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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靈懶得理他的胡言亂語,示意對方別鬧了,和她詳細說說這紋身出現的前因後果…看他那一臉認真的表情,汪信也不在搞怪。從頭開始說起…
故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包括其中幾次的異常,汪信也都和盤托出。聽到後來白靈的眉頭皺的越緊。他看汪信說的差不多了,忍不住開口詢問。
“那…原來是這樣…那也就是說你距離上次這紋身發生異常已經足足過去五年了對吧,這五年就隻是潛移默化的變化就已經這樣了…你這樣,放出逐陰令我看一下,看來,令牌有些壓製不住這大妖了!”聽到對方又讓自己放出令牌,汪信卻沒招辦,他覺得自己說了很多了,而自己對對方了解的卻是不多…所以,他打算先讓對方說清楚!
白靈知道他的意思以後,隻好整理了一下思緒,才緩緩開口。
“大概是民國初期,一個軍閥想在一塊風水寶地之上修建祖伺。結果…竟然挖出了一隻巨大的烏龜,那烏龜足足有一間房子那麽大,一開始之以為是一副巨大的龜甲,結果沒想到,當幾百人合力想要將其搬出來時,其龜甲的空洞處,竟然鑽出了一條大樹粗細,將近百米長的巨蟒,巨蟒隻是剛出現,剛才還晴空萬裏的天氣,馬上變得烏雲密布。他竟然人力而起,口吐人言。說的具體是什麽已經無法考究,大概的意思就是破壞了他的修行,不然再有一年半載就可得道什麽…說完了這些,那些驚駭欲絕,想要逃跑的人們剛跑了沒多遠,那巨大的黑蟒身上突然升騰起了一片黑霧。黑霧瞬間蔓延到了周圍1km左右的地方。看不清裏麵具體是什麽場景,隻能聽到裏麵的人那慘絕人寰的叫聲。和血肉被腐蝕產生了滲人的滋滋聲。不知過了多久,黑霧散去。地上那巨大的龜甲。和無比巨大的黑蟒全都消失了!是的,就那麽憑空消失了。從此之後,整個地域連續三年大旱。莊稼顆粒無收。據說那一場饑荒餓死了很多人。直到後來,不知哪位世外高人在當年那塊風水寶地。立了一塊寫著不知名文字的石碑。這一場百年不遇的幹旱才結束。人們的生活才逐漸的恢複了正常。。”聽到白靈這麽說。汪信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玄武黑蟒紋身。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