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傻子最後一絲慘叫的力氣,隨著雙眼被張淑女挖了出來,變成低聲的嗚咽,他的情緒已經崩潰,此時嘴裏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隻是在那裏胡亂地嗚咽著!
把兩個挖出來眼珠視若珍寶一般當進衣服兜裏,張淑女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她撿起一旁的菜刀。嘴裏依舊神神叨叨的。
“佛說不能浪費。我的體內一定還有血,我還要吃,我要多吃一些,身體才能健康,才能…生兒子!為了兒子!為了兒子!”
“哢嚓!噗呲!”張淑女從來都不是什麽專業的屠夫。更沒有賣過生肉什麽的,所以他的皮卡技術隻能用胡捅亂批來形容。沒砍出一個傷口,她就匍匐在對方身體上。貪婪地把嘴巴湊上去,盡力地允吸鮮血。此時此刻的他,不再是狀若風魔,因為恐怕…瘋魔也沒有這般扭曲瘋狂!
張兵家的老宅上演著這血腥的一幕。而虎二飯店的隔間裏,赤身**的黃娟…此時正自己有節奏地律動著!神情癡迷,嘴裏喃喃自語…“信!信!信!大!立!些!”
這畫麵很是詭異。因為…對方那皮膚褶皺處裏外翻飛,分明就是有著無形之物,在努力工作?
汪信熟食店一樓,徐美鳳豪放地躺倒在案板之上,身高一米八的汪信此時十分忘我,手上用力的抓著,顯出一道道青紫的印子!
徐美鳳嘴裏正在忘我地喊著。
“信!信!信!大!立!些!”那聲音和虎二飯店裏的黃娟嘴裏發出的聲音如出一轍!一時間竟聽不出來到底是誰在用誰的聲音說話!
汪信掐著對方的脖子,這是他最喜歡的事情,看著鳳姐那不知是因為激動還是疼痛已經滿是淚水的臉!他不由得更加激動!心中有了惡趣味…
“嘿嘿,告訴我你在被誰淦!快!回!答!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男人都有的共同默契,汪信也是一字一杆地使著壞。徐美鳳已經飄飄欲仙。嘴裏喃喃自語。
“信!是信!是汪信在淦我!謝謝信!”聽到對方這話,汪信忍不住哈哈大笑,心情大好!繼續問。
“那!說!你!是!誰!誰!在!被!我!汪!信!淦!”
這下子的節奏感更強,汪信話音剛落,已經神智不太清醒的徐美鳳脫口而出。
“黃娟!黃娟再被信幹!信!大?立?些!”聽到這句話的汪信一下子愣住了!徐美鳳也愣住了!她甚至下意識問了一句。
“信!黃娟是誰?”
汪信沒有回答她,心裏更是咯噔一下,為什麽…為什麽徐美芳會說出黃娟的名字?兩個人根本沒有任何交集了。她又是怎麽知道這個名字的呢?想不通,這讓人根本想不通。此時胡二飯店二樓隔間裏麵的黃娟也停止了動作。他緩緩睜開眼睛,一臉的懊惱之色。
“該死!太動情!我…我說錯了!可是…可是,還不夠…繼續!”他咬著牙嘴裏發得很。再次把頭頂的七根銀針向裏紮了一寸。疼得他呲牙咧嘴,險些叫出聲來。然後繼續閉上眼睛。當黃娟再次把眼睛睜開,眼前就是汪信的蛋糕房。和在那皺眉沉思,依舊怒龍衝天的汪信!
這次她學乖了!不再開口說什麽,隻是起身下了櫃台!緩緩跪了下去,在汪信的視角,隻能看到鳳姐的頭在此起彼伏,秀發在飄揚著,很是賣力!
隨著感官的刺激越發強烈。汪信也顧不得再想其他。雖然他知道剛才一定不是巧合。而且今天與前幾次的感覺也不一樣。似乎更緊更窄。似乎完全判若兩人一般。當然,這不足與外人道也。不管怎麽樣,爽了再說!
又是一陣激烈的交戰。從1樓到了2樓。從廚房到了衛生間。又從臥室到了陽台。不知不覺之間汪信胸前的血色玄武紋身又發出那淡淡的紅光。而徐美鳳那狹長的鳳眼在看到紅光的一瞬間。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粉色。對汪信更是百般順從!
“信,我願意被你淦死!我願意!”就在戰爭來到最激烈的時候,那血色玄武眼中的紅光一閃,汪信眼睜睜的看著剛才身下的還是徐美鳳,一瞬間居然變成了中午來給自己送肉段和米飯的飯店服務員黃娟!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顧不得其他,他嘴裏喊著黃娟兒,怎麽是你?動作確是不聽。
而剩下的黃娟聽到汪信這麽叫自己,也大聲回答。
“是我!!!信!淦死黃娟!”不知為什麽,汪信有些特別的感覺,說不出來,就像是…在觸犯某種禁忌!一陣落花流水之下,兩個人緊緊相擁,就在汪信回到賢者狀態,想要開口詢問的時候,
兩人的懷抱分開。那剛才明明眼睜睜看的是黃娟的臉,此時又變成了徐美鳳!汪信人傻了!這踏馬…隨時切換?這算不算三批啊?這…他懵了,徐美鳳也有些渾渾噩噩的,她覺得今晚的一切好像是做夢一樣。很真實又很不真實。但不管怎麽樣,他臉上帶著滿足的微笑,抱著汪信沉沉的睡去…
虎二飯店隔間的黃娟,拔下頭上的七根銀針,長長的出了口氣…腿軟的沒有了再起身的力氣,也就沒有洗漱。就這樣閉上眼睛昏睡了過去!
睡得正香的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淩晨十一點,嘩啦嘩啦,很短的一聲卷簾門開啟聲。隨後又是嘩啦嘩啦一聲卷簾門關閉聲。原本滿身滿臉都是血的張淑女,此時身上的所有血跡都已經消失。隻是看起來十分邋遢。衣服褲子也都破損了很多。頭發披散著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乞丐一般。但那雙眼睛確實無比明亮。眼神中帶著肉眼可見的巨大希望。手裏緊緊握著的…是一對眼球!她急切地來到廚房,拿出鑰匙,打開牆上廚櫃的鎖。迫不及待地開了門。雙手有些顫抖地將兩個眼珠托在掌心處。小心翼翼地放在那三頭雕像前麵!嘴裏念念有詞。
“我佛保佑,信徒張淑女為我佛獻上眼珠一對。從今往後七天,每天都會獻上一對演出。就像當時信奉我佛時,您在我腦海中說的話語那般,兒子我要生兒子!我要生兒子!”說到最後她對著佛像歇斯底裏地低聲吼叫著,在她的注視下,剛才還在…佛像腳下的眼珠,竟然自己動了起來!像是被無形的手用力擠壓!眼珠瞬間爆裂開來,裏麵渾濁的**噴發而出,但…所有的**就像是被磁鐵吸附的金屬一般,瞬間湧入了佛像的體內消失無蹤。而那兩顆噴出所有**的眼球。肉眼可見的幹癟縮小。最後變成兩顆小小芝麻粒大小的眼珠。就那麽附著在了。這三頭六臂的佛像,其中一隻手臂抓著的小人頭之上。張淑耳兒中若有若無地出現了一道女人的哀嚎聲。
“啊!不要殺我!”很快,這聲音便散去。像是從來沒有過一樣!而那顆小小人頭上本來空洞的眼眶,一雙黑色怨毒的眼睛滴溜溜亂轉!這場景無比的駭人…和詭異!
張淑女神色癲狂,那眼神分明就是看到了神跡的狂喜…她無法抑製自己那無比激動的情緒。淚流滿麵,無聲地哭著。最後她十分莊重地重新跪直,棒棒又連續磕了好幾個頭。才小心翼翼地關上櫃門上鎖。轉而開始收拾自己。把已經破爛的衣物燒掉。換上平時穿的睡衣。就那樣躺在**。如往常沒有任何區別一般。沉沉睡去!在這看似平靜的一個夜晚,朦朧的月光下不知隱去了多少詭異。
第二天天亮,汪信早早地起床,沒有叫醒徐美鳳。更是十分貼心地給對方做了早餐,才開始忙碌。開了門簾子的汪信,正好開了一晚上出租車的張兵哈欠流行的把車停下來,下了車。汪信率先打招呼。
“張叔回來了?今天收貨也不錯吧?咱說你在縣城裏麵兒開夜班出租車,還真是一個挺不錯的影響。”有些禿頂微胖的中年人,張兵聞言笑了笑。
“還行吧,收益就還那樣吧,每天其實都差不多二三百塊錢兒。但是咱們是租的出租車呀,不是自己的。所以還得給車主交錢呢。哪像你啊,你就自己開個小店兒,這還是挺好的。起碼不起早,不貪黑的,我知道你也挺辛苦,但是小夥子加油幹!”汪信眼看對方從出租車裏拿出了買好的早餐。當即笑了笑。
“哈哈哈,看你們兩口子這麽多年感情還是挺好的。這是給我張嬸帶了一份早餐嗎?”張兵聞言有些尷尬。撓了撓頭說道。
“哈哈哈,不是啊,這是我給自己買的早餐。你張嬸這個人吃飯比較奇怪。他隻吃自己做的,從來不吃外麵買的。說是不幹淨嗎?”聽到張兵這麽說,汪信笑了笑。兩人隨口又聊了幾句。困得不行的張兵就告辭回屋了。
回到店裏的汪信看到一臉滿足之色的徐美鳳下了樓,滿眼都是春水的望著自己,一臉的迷戀。看的汪信也是溫柔之意湧上心頭。
“鳳姐醒了?睡得好嗎?昨晚辛苦啦!嘿嘿…好啦好啦,不要用你那好看的白眼瞪我啦…給你做了愛心早餐呢!”
清晨的村裏沒有什麽人。就連汪信也沒有注意到,每天早上準時準點兒,響起的賣豆腐的叫賣聲,今天也沒有再次響起。兩個人開開心的吃了早飯,徐美鳳就行色匆匆的回家去了,畢竟…再過一會人就多了!少不了會有風言風語不是?
逐漸的馬路上多了一些人,特別是常年早上習慣撿豆腐吃的一些老頭兒,老太太對於三傻子今天沒有出來賣豆腐都感覺特別奇怪。因為平時的對方無論刮風下雨,逢年過節早上都會來買的。
有個沒有買到豆腐的老頭,看了看牌匾,進了汪信的蛋糕店。
“歡迎光臨!”
老頭走進了店裏,張口就問。
“人呢!老板在不在?人呢!”在後廚忙活的汪信聽到有人叫,洗了洗手走了過來嘴裏答應著。
“來了來了!買點什麽老爺子!”老頭六七十歲的樣子,看起來還挺幹淨利索,看了看汪信。笑嗬嗬問了句。
“爺們,問你個事哈,今天這個賣豆腐的三傻子咋沒來呢?每天都在這啊!”汪信聽到對方是問這個,有些泄氣,做生意的可能大多數都有這個忌諱。就是早起第一單最好能和氣氣的成交,不然會下意識的覺得影響接下來一天的運勢,汪信耐著性子回答。
“啊,你說三傻子啊,還真是,你沒說我都沒注意,每天早早地就喊豆腐豆腐了,昨天我還撿了塊豆腐呢。今天沒來呢…不知道啊,我們不咋熟,老爺子早上沒撿到豆腐,買點熟食或者蛋糕啥的吧!看看有啥你愛吃的!“說著汪信就給老頭介紹起來老爺子嚐了一小塊蛋糕覺得味道還不錯。當即表示來上二斤,清晨的第一單生意成交得挺順利,這讓汪信挺開心,美滋滋地收錢找零,完事了以後手機繼續放著《逃生公司》的靈異小說,幹著活。
回到家裏的張兵,坐著吃起了早餐,一進屋他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今天家裏消毒水的味道有點重,這又不是什麽舊冠啥的,早都過去了,怎麽自己媳婦還這麽消毒呢!也沒啥用啊。心裏有些犯嘀咕,但想到這時候媳婦肯定沒睡醒呢,也就沒打算問。沒想到,這時二樓到一樓的拐角處,卻是響起了“噠噠噠”的腳步聲。不知為什麽,聽到這腳步聲,張兵心裏有些發毛!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露出了自己媳婦穿過起碼五年的那雙素色拖鞋,看到這一幕,張兵才長舒了一口氣…不知為什麽他剛才就是莫名緊張!
張淑女很自然地下了樓…夫妻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說著說著張兵突然頓住了,睜大眼睛看著對方。一臉的驚恐之色,指著自己妻子張淑女。
“你…你…怎麽變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