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妖僧
“嘿嘿,和尚,後會有期。”德法原形畢露,衝門口飛掠而去。
陳銘哪裏肯他走,破空劍遁術施展開來,身子陡然見竄到了德法的前頭,突然衝出一個人來,德法嚇的麵色鐵青,急忙揮出自己袖子裏的匕首,匕首上青光一閃,便對陳銘的胸膛劃來。
“好一個妖僧。”陳銘右手如鷹,罡氣化作一隻鷹爪向著德法的手腕便擒拿住。
德法瞧對方手法精妙,急忙縮手,同時口中吐出一顆玉珠來,玉珠陡然間光芒大甚,恍的人眼睜不開。
陳銘眼睛一時間睜不開,德法立即向著旁邊飛逃而去。
“想走,妄想。”陳銘突然伸出手來,一抓便拿住了德法的腳踝,一下子將他摔倒在地。
德法摔的七葷八素的,急忙伸腳向著陳銘的胸膛踢來,陳銘身子一側,手指伸出,一指點在他的腳踝上。
腳踝遭受重創,德法慘嚎一聲,自知再留下來必死無疑的他吐出將手中的匕首向陳銘拋射而來,同時禦劍狼狽逃跑。
陳銘躲開匕首,已經是追緝不及,這時候度緣一禪杖當空劈下,惱火喝道:“妖僧,哪裏走。”
雷音佛術具有震懾人心的強大洞穿力,這一聲吼,嚇的德法逃跑的膽子都沒了,肩膀遭受重劈的他倒地不起。
度緣補上一禪杖便要料理了他,陳銘急忙攔住道:“別殺他,咱們還得好好詢問一下他來曆。”
度緣收起禪杖,質問道:“妖僧,你師出何門,居然敢動冒我佛門弟子,當真該死。”
德法哆嗦的趴在地上,口中念道:“大師饒命,小人是邪佛宗弟子,求您念在同是佛門一脈的份上,饒我不死。”
度緣哼聲道:“邪佛宗弟子都該死,少廢話,拿命來。”
一掌拍下,德法當堂死去,陳銘將其弟子一並誅殺,這時候廟宇外卻燃起了熊熊大火。
陳銘急忙奔出,火勢阻去了去路,屋內一應婦孺頃刻間命在旦夕。
廟外,不少兵甲手持刀劍,凡是有衝出去的人一並被亂刀砍死,手段殘忍叫人發指。
“你們是誰派遣的人,為何要縱火。”陳銘大喝道。
“我等奉城主之命,鏟除德法等妖僧,廟宇中人一概不留活口。”
陳銘心中惱火,大叫道:“這裏還有婦孺,你們居然也下的了手。”
“這些****勾結妖僧,死有餘辜,來人,潑油。”
油一旦潑上,必定助長火勢,到時這裏的人就更加無法逃脫了,陳銘對度緣和瓏霜吩咐道:“你們三個救人,我去阻止放火。”
言畢,陳銘如大鷹一般飛掠出去,先天水靈真氣遍布他全身,烈火傷他不得半分。
陳銘一落地,頓時數刀向著身上輪來。
長劍一掃,劍氣將砍來的刀子盡數絞碎,陳銘懶得纏鬥,大步衝上去便對潑油的兵甲砍殺。
“殺了這狂徒,絕對不能留下活口,尤其是這廟裏的女人一個都不能留,留著是士族的恥辱。”
一人發號施令,陳銘惱火的瞪向他,喝道:“你這賊子當真可惡,就為了你們士族的顏麵,居然要舍棄如此多人的性命,看雷。”
一道紅光自陳銘的指尖彈射而去,那人瞧見電火射來,狼狽的從馬背上翻身下來,馬兒悲鳴一聲,被火雷炸成了粉碎。
這人惱火喝道:“城主有令,殺光這裏人,不留一個活口。”
陳銘大喝一聲,手中的軟劍受他真氣所激,卷起一條巨大的水龍來,水龍在這些兵甲身上一掃,水勁上的柔和之力瞬息將他們都粘住。
陳銘施展出驚駭的神力,手中長劍好像挑起大梁一般,將這些人盡數挑飛砸入火堆中,同時水龍在廟宇門口一掃,將火焰劃分開來。
度緣三人連忙護著婦孺衝出火場,總算是將眾人救下了。
“放箭,射死這人。”領頭之人當即喝道。
陳銘目眥欲裂,暴喝一聲,無形中運上了龍吟驚濤訣,巨大的聲波震出:“全部給我住手,否則吃你爺爺一劍。”
聲波形成颶風,將這幫兵甲吹的東倒西歪。
眾人深深為陳銘這一嗓子之力所震懾住,尤其以度緣更是吃驚,陳銘所施展的法術威力絲毫不亞於雷音佛術。
兵甲們紛紛愣在當場,領軍之人及時醒悟過來,嚷嚷道:“城主之命,誰人敢違背,違背者軍法處置。”
兵甲紛紛再度衝上來,便要和陳銘拚命。
陳銘惱火的瞪向那個一臉尖嘴猴腮的領軍人,手中長劍一卷,劍氣橫掃,將衝到跟前的兵甲盡數掃飛,腳下猛踏。
陳銘的身子平掠向領軍之人,嚇的對方急忙躲閃,可是那裏能夠躲開。
陳銘三倆下便製服了此人,喝道:“我叫你下令殺人,看劍。”
陳銘到底是沒被氣糊塗,隻是一劍割斷了此人的左手三指,手指斷裂,這人疼的慘嚎連連。
兵甲一見領頭被拿,紛紛拿捏不定,不敢衝殺上來。
“嗖……”
一箭突然射來,箭氣充沛,強勁無比的向著陳銘的背心射來……
“少爺小心。”瓏霜二女齊聲呼喊。
然而這一箭來的太快,太猛,待陳銘感應到背心的氣勁時,已經來不及躲閃了,就在這危急時刻,陳銘不得不放出旋月劍。
鐺!
旋月劍在背心上劃一半圓弧,將箭羽打落在地,陳銘將手中的這人扔在地上,轉身看向射這一箭的人。
白馬背上,一翩翩公子在上,頭帶玉帶,麵冠如玉,一雙白皙修長的大手正拉著強弓,正搭箭瞄準陳銘,瞧他一身氣息內斂,竟是達到了先天內息境界。
腳下的這指之人一見馬背上的人,當即叫道:“羽少爺,救命啊。”
嗖!
一箭再度射來,這一箭威力不如剛剛一箭,但是也快如疾風,但是陳銘卻並不躲閃,因為這一箭射的本就不是他,而是地上的人。
這位傳令的人當場被釘死,致死都不能瞑目。
“你為何殺他,羽公子。”陳銘陰沉著臉問道,眼中閃過精光和警惕,對這人他已經起了十足的殺意。
公孫羽嘴角肌肉**,薄薄的嘴唇勾勒起冷笑來:“這個狗奴才,半點本事都沒有,叫他辦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我公孫府邸從不養廢物。”
陳銘手中軟劍回鞘,旋月劍受他感召,在他右手心盤旋,劍氣吞吐不定,擇人而噬。
“修真者,你不在山門中修煉,跑我這江城到底有何目的。”公孫羽質問道。
陳銘懶得多話,喝道:“多說無益,吃我一劍。”
飛劍猛的****而出,‘蒼龍出洞’打出,劍氣磅礴掃出,四周的靈氣一瞬間都被飛劍給凝聚成一線,向著公孫羽胸膛而去。
公孫羽手中強弓拉的如滿月一般,錚一聲,飛箭如風射出,箭氣宛如夜空的流星一般,向著旋月劍****而去。
砰!
火花四射,旋月劍將箭羽貫穿,將其削成倆半,豈料,箭羽力道不減去,繼續向著陳銘身上打來,與此同時旋月劍也是如此。
陳銘目光一凝,雙手抓出,徒手將飛箭一一拿在手心裏。
反觀公孫羽則比較狼狽,飛劍不同箭羽,他不敢徒手接,在馬背上揚起身來,想要躲過這一劍,陳銘一瞧,心念一動,飛劍化刺為劈,當頭劈下。
公孫羽嚇的一拍馬背,身子在半空中急速翻轉橫移出去,砰一聲巨響,馬兒被砍殺成倆半,空中下起了血雨。
被馬血淋了一身的公孫羽很是厭惡的脫去外袍,手中多了一柄飛刀,飛刀毫不客氣的向著陳銘的身上打來。
飛刀氣勢如虹,速度力道等竟然不亞於飛劍,陳銘麵色一凝,右手屈指,將真氣凝聚於自己的中指之上,飛刀臨身,陳銘瞧準了在飛刀上一彈。
鐺!
飛刀被打飛刺入了一名兵甲的身體內,兵甲當即倒地身亡。
就在這時,公孫羽提劍衝殺而來,他手中長劍一氣劈出了三十多道劍氣,威力不亞於劍術,劍光密布,瞬息便將陳銘周身要害籠罩住。
陳銘感受到劍氣上濃濃的威脅之氣,身子立定不動,取出一道風卷符打出,四周空氣中的靈氣頓時受符籙驅動,向著陳銘的周身靠攏,並且形成一道狂風,將陳銘牢牢護住,劍氣根本就劈不開狂風的護持。
“懦夫,有本事就別動用法術和我單挑。”公孫羽咬牙罵道,他也不是無能之輩,張口吐出一個古怪的音節來,劍上的劍氣陡然一變,竟生出了一股烈火來。
裂火隨他長劍掃出,風助火勢,頓時化作漫天大火向著陳銘身上燒來。
瞧見烈火席卷自身,陳銘二話不說驅散護持周身的颶風,火星被颶風所驅散。
公孫羽一瞧,自認為有可趁之機,提劍便砍,一道狂風落葉劍法施展而起,漫天都被他強烈的劍氣所籠罩。
陳銘麵色凝重,冷哼道:“公孫羽,今日便要你見識一下何謂劍道。”
“瀾海十八劍。”
陳銘掐訣,旋月劍化作無數的劍氣,好似浪潮一般,一波接著一波向著公孫羽當頭壓去,他的狂風落葉劍氣初始時還能抵抗一倆分,但是當第三劍打來,便瞬息被攻破。
無數的劍氣突然席卷而來,公孫羽並沒有因此心慌意亂,反倒是嘴角勾勒起一抹狂喜,他長劍橫胸一掃,出乎意料的一劍掃出。
雷火自公孫羽的劍上打出,電火仿佛要將麵前的空氣盡數烤焦一般,陳銘的劍氣遇上他的這一劍,劍氣盡數破開。
“大雷鎖獄火劍。”瓏霜滿臉吃驚,脫口喊道。
公孫羽聽得瓏霜的喊叫,不由回頭看了她一眼,雖然瓏霜輕紗蒙麵,但是僅從她婀娜的身段上瞧去,公孫羽便被迷住了,大聲讚道:“姑娘好眼力,我這的確是大雷鎖獄火劍,不知姑娘是何家小姐,這份眼力叫小生好生佩服。”
公孫羽無視陳銘的存在,居然當堂和瓏霜拉起話題來,把他氣的不輕,當即揮劍便砍道:“什麽狗屁大雷鎖獄火劍,吃我太乙分光劍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