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修沒坑過我們。”我幫著嚴修說話。

林風猶豫了一會兒,把手裏掏出來打開,放在茶幾上。

嚴修拿起手機看了一會兒,就把手機遞給我。

我接過手機,屏幕上是一張略顯模糊的照片。

上麵是一家四口站在假背景圖裏,最小的那個能看出來是林風,他那個時候看起來也才十來歲。

再就是兩個年紀大的男女,還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不用說這個年輕人就是林風的哥哥,把照片放大仔細看了一會兒林風的哥哥,我心裏咯噔一下。

是最壞的結果,那個自稱是林風哥哥的鬼,他長的和林風拿出來的照片不一樣。

“林風,照片上的年輕男人是你哥哥嗎?”我拿著手機問林風。

林風認真點頭:“當然是我哥了。”

事情明朗了,既然照片上是林風的哥哥,那麽那個長的和林風哥哥不一樣的鬼當然不會是林風的哥哥。

我把手機還給林風,並說了那隻鬼冒充他哥哥的事情。

等我說完,林風還處於懵逼狀態的時候,嚴修又補充了一些事。

“之前我給你、白金生護身符之後,冒充你哥哥的鬼來找我。”

“他說他死了以後,在頭七那天回了老家。”

“之後一直呆在你們身邊,後來你父母去世,就呆在你身邊。”

“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身上陰氣太重,本來以為是你八字命格導致的。”

“後來冒充你哥哥的鬼出現,我才知道是他造成的。”嚴修麵帶歉意的說。

“所以你後來找我,說黃符壞了,要換別的黃符給我!”林風非常震驚的說道。

我也非常震驚,嚴修竟然會撒謊?!

“那個不是我。”嚴修否認,他解釋說:“那個鬼讓我把你的黃符收回去,有黃符在,他沒有辦法呆在你身邊。”

“我沒同意,後來你身上的黃符沒了,但他確實在保護你。”

“所以我沒告訴你這件事,這也是你丟魂,護身符沒用的原因。”

好吧,嚴修確實沒說謊,且他也是被蒙騙了。

林風靠在沙發上不說話,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道。

“鬼冒充我哥哥待在我身邊圖什麽?”

這個問題也是我想問的,他圖什麽?

想著我和林風一塊看向嚴修。

嚴修搖頭:“我不知道他圖什麽。”

說完嚴修起身走進側臥,沒一會兒他拿了兩個護身符出來遞給林風。

“這兩個是真的,你把假的換下來吧。”

林風手腳麻利的把假的換下來,並把假的護身符扔進垃圾桶。

換上新的護身符後,林風問嚴修。

“有這兩個護身符,那個鬼是不是就不會纏著我了?”

“不一定。”嚴修坦誠的說道:“黃符護身符是驅邪鎮鬼的,玉護身符是保命的。”

“可這種東西隻能保一時,保不了太久。”

“上次那個鬼拿我哄你,你不就把真的護身符給出去了嗎。”

不得不承認嚴修說的是實話,符隻能幫一時。

接下來是長時間的沉默,我感覺自己腦袋疼的更厲害,眼睛也腫起來了。

但是太多事還沒解決,遠說一個月後還要死一車人,近是張倪、假冒林風哥哥的鬼的事兒。

更別提還有誰搶了張紅留下的東西,見佛寺、李家莊,以及不停害人的三隻鬼。

一件件事壓過來,讓我感覺到窒息!

能購慶幸的隻有一點,那就是我不是一個人,有嚴修、林風幫我。

又撐了一會兒,我站起來說:“我必須去睡覺了,等我醒了再繼續討論別的事兒吧。”

“嗯。”嚴修點頭。

林風擔心的問我:“你眼睛好紅啊,要不要滴點眼藥水?”

“不用,睡一覺就好了。”我笑了一下進去睡了。

說也奇怪,明明感覺一堆事兒壓著自己肯定睡不著。

可是躺在**,腦袋沾了枕頭,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隻是睡的不安穩,夢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先是夢見有個看不見臉的人在姨媽病**寫紙條,然後把紙條揉成團塞進姨媽手裏,並把姨媽手攥成拳頭。

沒一會兒我走進來,那個人不知道那裏去了。

接著我把紙條從姨媽手裏拿出來,上麵寫著一句——你已經死了!

隨後我又夢見假冒林風哥哥的鬼出現在我身邊,他對嚴修和林風說他是我哥哥。

該說他不想讓我知道他在我身邊,讓林風、嚴修對我保密。

再然後我夢見自己回到了李家莊的祠堂,一個看不清臉的男人站在我旁邊,指著供桌上的靈位,怒道。

“白金生,你竟然要改名,是不想信白了嗎?!”

不等我回答,我又夢見自己到了墓園,站在一塊墓碑後麵不停的看著墓園門口。

過了很久,一個男人抱著一個盒子從門口走進來。

他不緊不慢的走到我麵前,並抬起頭。

我才發現這個男人是已經死了的張勇,他抱著一個上鎖的木頭盒子看了我一眼消失了。

這個時候我從墓碑後麵走到墓碑前麵,看到墓碑上麵是張勇的名字。

哦,原來是張勇的墓。

夢到這裏結束了,我沒有再做夢,因為我醒了。

醒過來我沒有覺得自己的疲憊有什麽緩解,反而更加疲憊了。

所以我沒立刻起來,而是躺在**回想剛才懷疑的夢。

然而想了也沒什麽用,夢隻是夢。

不過夢倒是提醒了我,之前已經決定改名字了。

因為周六日人家休息,時間不允許。

明天就是周一,可以改了。

叫了二十多年的白金生,忽然要改自己的名字,我有點舍不得。

卻又思考,如果我不叫白金生,還能叫什麽?

躺著想了好一會兒,還真想出幾個名字。

疲憊總歸是緩和了很多,我起來洗漱了一遍,讓自己打起精神。

因為一會兒還要去上班,開車馬虎不得。

推門出去,看到林風坐在沙發上發呆。

“你醒啦。”林風看過來,道。

“嗯。”我點頭,四下看了一圈,問他:“嚴修呢?”

“他抱著一個骨灰盒出去了,說是幫他找個地超度。”林風回道。

咚咚!

忽然,門外有人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