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鬼,我反而不那麽害怕!

“我信有鬼。”我一邊說,一邊把護身符從口袋拿出來,握在手裏。

“你信?”怪人追問。

“嗯。”我點頭。

“信就好。”怪人語氣變得溫和,他一把扯開頭上的帽子,還有嘴上的圍巾!

一張熟悉的臉顯露出來,我一眼認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今天警察上門找我調查的算命先生的臉!

警察說他已經死了,還是被謀殺的,那豈不是說,現在坐在後麵的算命的是鬼?!

意識到這點,我第一反應是把車停在路邊,然後把護身符亮出來。

“你死了和我沒關係,別找我,誰殺了你,去找他索命吧!!”

算命的看到護身符,瑟縮著身體,說:“我不是來害你的,快把護身符拿開點!”

“不害我,你跑來幹什麽?”我還是不相信算命的。

之前我被鬼騙過很多次了,鬼很會說謊。

“那你拿著你的黃符吧!”算命的沒好氣的說道:“我特地跑來告訴你一個你都不知道的秘密,卻沒想到我是熱臉貼冷屁股上!”

即使他這麽說,我還是不信,手上仍舊舉著護身符。

“想說什麽就說吧。”

聞言,算命的瞪著我說。

“你還記不記得我給你算錯命的事兒?”

“記得。”我點頭:“算錯命怎麽了嗎?”

“聽我說。”算命的神情變得嚴肅,道:“後來我拓印你的手相回去。”

“經過我翻閱各種典籍,詢問一些朋友後,我終於確定,那天我給你算命是算對的。”

“按你現在的命來說,你確實沒有姨媽,甚至沒有父母、朋友,是天生的孤寡命。”

“但是,這不是你本來的命,有人把你的命遮蓋起來了!”

一大串話像連珠炮一樣講出來,我聽的很懵。

“聽不懂。”我很誠實的把這個問題反饋給算命的。

算命的沒生氣,而是說:“舉個例子,原本你叫張三。”

“可是,有人給你辦了李四的身份,並用李四的身份覆蓋了原本的張三。”

“那麽不認識你的人一看,都會覺得你是李四,不是張三。”

“但是,張三的姨媽,還是張三的姨媽,血緣是改變不了的。”

這回我聽懂算命的想說什麽了,隻是。

“這對我有什麽影響嗎?”

就像算命的說的,血緣不能改變,姨媽還是我的姨媽,張倪還是我的表妹,這些不會改變。

“有。”算命的用力點頭:“你現在的命數是孤寡命。”

“你姨媽失蹤,都是你克的。”

“因為孤寡命不允許你有親人,隻能是孤家寡人。”

“我冒險透過手相推算了你原本的命數,發現你原本的命數非常好。”

“隻要你把命數改回去,擺脫孤寡命,你失蹤的姨媽很快會活生生的被找到,你也不用開出租車了。”

聽到算命的說改命能讓姨媽回來,我確實心動了,至於其他的變化,有沒有都可以。

現在的問題是,我和算命的根本不熟,隻見過一麵,他已經死了,還特地跑過來告訴我改命,圖什麽?

我沒遮掩,直接把我的疑惑問出來。

算命的冷笑一聲:“你以為我怎麽死的?”

“我研究出你的手相的秘密,被想要隱藏這個秘密的人殺了!”

“要不是我從我師父那裏學了一點兒手段,我死了也逃不掉。”

“既然有人不想你知道,那我就讓你知道!”

怨氣滿滿的話,我聽了,倒是有一點相信算命的。

“誰害死你的?”我好奇的問道。

“不能說。”算命的搖頭。

突然,他看了眼車外麵,神情變得難看。又衝我說道。

“小子,我能浪費太多時間,它們快追過來了。”

“你到底要不要把命改回去,要的話,我告訴你怎麽改,不改,我就走了!”

“要。”我不假思索的點頭。

算命的把一張紙放在一邊兒座位上,說:“照紙上的方法、步驟做。”

“為了安全我先跑了,有機會再見吧。”

扔下這句話,算命的穿過車門跑了。

來的快,去的也快。

可惜我連他叫什麽都不知道。

不然我可以給他燒點紙錢過去,就當是謝禮了。

把算命的留下來的紙拿起來,我仔細看了一遍。

上麵的方法不複雜,我也看的懂怎麽弄。

就是對時間要求的苛刻一點兒,必須要準時。

“改命這麽簡單嗎?”我有點不確信。

其實,我還沒有做出決定。

要方法,也隻是本著不要白不要的勁頭。

對了,問問嚴修。

我忽然想起來嚴修,幾天不見,怎麽把他忘了!

瞥了眼表,十二點整。

嚴修應該還沒睡吧,我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打過去了。

然而沒有人接,直到自動掛機,都沒有人接。

看來嚴修睡著了,沒辦法,我隻能明天再接著打。

歎了口氣,我開車繼續拉客,已經浪費兩個小時了。

說是這麽說,可剩下的六個小時,我還是時時刻刻都在惦記改命的事兒。

以至於我心不在焉,好幾次沒聽清坐車的人要去哪兒。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嚴修還是沒有回我電話。

白晴還約我吃飯,我答應了。

吃飯的時候,白晴本來在滔滔不絕說話,突然停下來。

“白金生,你今天心事重重的,發生什麽事兒了?”

本來我不想說,因為改命的說法太不現實。

但是說出來,我也輕鬆點,想了想我說:“嗯,有件事我做不了決定,你幫我想想。”

“你說。”白晴點頭。

“有個機會能讓我脫離困境,走向更好的生活,但是這個機會充滿了不確定,我要試試抓住這個機會嗎?”我看著白晴,等著她的答案。

白晴想了很久,才回答我。

“如果真的能脫離現在的困境,肯定要試。”白晴又說:“你還年輕,當然要拚搏一下。”

“噗,我這話怎麽像個老頭子說的似的。”

“說的對。”我也是這個看法。

吃完飯,白晴回家,我也回家。

換藥之後,我坐在**沒睡,就等嚴修給我回電話。

可是等到早上十點多,他還是沒有回電話。

沒辦法,我隻能再給他打過去,卻沒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