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了幾個菜,吃過飯,洗碗。

再然後洗漱,再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這套流程已經是我每天的日常,基本不會變。

做飯的菜也是白金生每天買回來,他說提前預支了工資,讓我不要在意。

不知不覺到了十點多,我拿起手機,摁了一個號碼,剛要撥打,又停下來。

“我為什麽要打這個手機號?”我問自己。

答案是不知道。

我盯著號碼看了好一會兒,還是不知道為什麽順手拿起手機,還給這個號碼打電話。

正常情況下,我應該放下手機去睡覺,可是我又感覺不撥這個號碼,今天晚上睡不著。

最後我決定撥出去看看,順便問問他是誰。

摁下撥打鍵,結果聽到的是一串忙音,也就是說打不通。

這個結果讓我有點失望,又疑惑自己怎麽記得一個破號碼這麽久。

放下手機,我去睡覺了。

第十一天,早上十一點,我坐在家裏看電視,白金生還在睡覺。

開晚班總是很累,我雖然沒開過,但是知道……

不對,我應該不知道才對,我又沒有開過晚班。

鈴鈴!

忽然,我手機響了。

拿起手機,我接起來,和我說話的是個奇怪的女人。

“白金生,我在晚上看見你開車了。”女人這麽說。

“你是誰?”我不記得我認識說話是這種聲音的女人。

“…我是白晴。”手機那頭的怪女人說道。

“不認識。”我不認識叫白晴的人。

“什麽?!”怪女人非常驚詫,說:“你不認我?”

“是啊,你是不是打錯了?”我道。

“沒錯,我沒打錯。”怪女人斬釘截鐵的說道。

聽她聲音這麽果斷,我有點相信她沒打錯。

可是轉念一想,神經病也不會說自己是神經病,她這麽果斷的否認,是不是代表她真的打錯了?

想到這裏,我不想繼續和她說話,就掛了通話。

但是我掛了,她還一直打過來。

所以我直接把手機關了,同時肯定那個女人有問題。

到了晚上七點多,白金生醒了,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來找他。

“哥,這是我同事,他叫林風。”白金生給我介紹那個男人。

“你好,我是林風。”林風熱情的伸出手。

我也伸出手,說:“你好,我是……”

後麵的話卡殼了,我叫什麽來著?!

“我哥累了。”白金生替我解釋,又問我:“哥,我們要出去吃飯,你要不要一起出去吃?”

“不了,你們出去吃吧。”我搖頭。

剛才發生這麽尷尬的事兒,我一個大男人竟然不記得自己的名字,還被弟弟的朋友看見了,又怎麽好意思出去和他們吃飯呢!

“好吧。”白金生無奈的笑了。

很快白金生收拾好,和他的同事離開了。

我坐在沙發上想,想自己叫什麽名字。

可是奇怪的是,無論我怎麽想,都想不起來我叫什麽。

“真是奇怪,我記得今天還有人叫我名字來著……”我嘟囔一句。

在我準備找找家裏的戶口本,看看我到底叫什麽的時候,我感覺到自己餓了。

戶口本和名字什麽時候都能找,但是吃飯是餓了就要吃。

做飯、吃飯、洗鍋,又是一堆時間,弄完以後我覺得困了,就去睡了。

第十二天,我早上十點多才醒。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睡的早,可是醒的晚。

洗漱之後,我進廚房熬粥,看到冰箱裏多了新鮮的菜、肉,是白金生買的。

吃過早飯,我收拾完東西,摁開手機,發現昨晚上那個怪女人打了一堆電話進來。

數了一下,她打了四十多通電話,簡直是瘋了。

希望她今天不要打了,我還想玩手機上麵的推箱子。

白天過的很快,我坐在沙發上,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什麽東西。

但是具體忘了什麽,我又想不起來。

“哥,吃飯了嗎?”白金生睡眼惺忪的走出來,問我。

“還沒有,要一起吃嗎?”我回過神,回道。

白金生搖頭,打了個哈欠,道:“我要和同事一塊去吃飯,你要不要跟我們一塊去,吃完就回來?”

“那個同事,昨天那個林風?”我問道。

“嗯。”白金生點頭:“是他。”

“我以前沒見過他來找你啊,新來的?”我追問道。

“對。”白金生解釋說:“他是新來的同事,開的也是晚班。”

“為人很好不說,巧的是,他也有一個哥哥。”

“不稀奇。”我記得很多人都有兄弟姐妹。

“也是。”白金生笑道:“所以哥你去不去吃飯?”

昨天的尷尬事兒我還沒忘了,想來白金生那個同事也沒忘記,畢竟一個大男人竟然忘記自己叫什麽名字,實在丟人又少見。

“不去。”我不想看見林風,太丟人。

“好吧。”白金生無奈一笑,說:“那你自己在家吃飯吧。”

說完白金生去衛生間洗漱,我叫住他。

“你知不知道我叫什麽名字?”

白金生嗯了一聲:“知道啊。”

“叫什麽?”我迫切的看著白金生,想從他嘴裏知道自己叫什麽。

但是白金生沒說,他眯眼笑了,反問我:“哥,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叫什麽名字啊?”

這個問題讓我語塞,因為我是真的忘了自己叫什麽!

想也想不起來,我也忘了找戶口本。

對了,還可以找戶口本看我叫什麽的。

“沒忘,我怕你忘了。”我嘴硬說道。

“我不會忘記你的名字的。”白金生正色道。

隨後他進衛生間洗漱,我的心思則放在一會兒找戶口本的事兒。

很快白金生洗漱完,換了身衣服,接了個電話,就離開家了。

等他走了,我立刻從沙發上坐起來,衝到自己房間裏找戶口本。

但是把整個房間找了一遍,也沒有找到戶口本,或者是其他有記錄我叫什麽的記錄。

難道說戶口本在白金生的房間裏嗎?

隻有這個可能了,我推門進去白金生的房間裏。

他的房間很整潔,一眼看過去,都看不出有人在住。

“他還真是愛幹淨啊,在外麵一定很臭屁。”我不由得吐槽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