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老總助理的聲音傳過來:“昨天上晚班的人說有兩個自稱是老總的人闖進來。”

“他懷疑那兩個人是小偷,所以和我說了,問我要不要報警。”

“我聽他的描述,那兩個人和你們很像,所以求證一下。”

聽助理說這件事兒,我有點尷尬,虧的是在電話裏問我,看不見我的表情。

“是我,昨天有點事兒逗留久了。”我盡量讓自己說話的聲音平淡。

“好的,我知道了。”助理說道。

完後他掛了手機,我收起手機回家。

到家以後,我一時間沒事兒做,就給三個神位上香,然後打開電視。

“觀眾朋友們大家好,今天我們為大家帶來103路公交車多次車禍案件的解析。”

地方台的男主持一臉嚴肅,他手裏拿著一個檔案袋沉重地說道。

看了一會兒我明白了,這是解說過去103路公交車發生過的車禍的節目。

節目分了好幾期,之前我查過每一次車禍的情況,所以對這個並不好奇。

可是節目開始之前,他們還放出來一段采訪,是他們去公交車公司采訪。

得到的回複是不接受采訪,且他們已經決定停止103路晚班車。

甚至如果有需要,白天的103路公交車也會停開。

這段采訪是他們節目開始之前去采訪的。

我看完采訪,把電視關了。

“公交車公司為什麽突然決定關閉103路公交車?”我問自己。

然而這個問題我注定給不出答案,因為我不知道為什麽。

似乎一切從我們把白金生從的墳裏挖出來之後,就往好的方向走。

首先是李家莊鬧騰的倀鬼們消停了,接著是我得到了出租車公司,廢除了晚上一定會和103公交車相撞的路線,最後公交車公司也宣布停止103路晚班車。

還有,時髦老太太、小女鬼、孕婦鬼、司機鬼,它們也都消失了。

而它們消失,也伴隨著車禍的消失。

除非鬼去偷公交車、出租車,否則不會再有車禍發生。

明明是好事,可是我始終感覺到一種違和感,卻又找不出違和的是什麽。

想了大半天,我還是沒想明白。

到了晚上,林風和白金生才回來。

看到我林風嚇了一跳,然後滿臉歉意的說:“抱歉啊,兄弟我把你忘了!”

“沒事兒。”我搖頭,並不在意。

林風還是說抱歉,又說明天請我吃飯。

完後他走了,白金生問我借衣服,我找了一些衣服給他。

第二天,林風過來教白金生學開車,我還是沒有跟著。

我在家看電視,就當給自己放假。

最近幾個月發生的事情太多,我這次終於有時間能休息了。

很快一天過去,林風和白金生回來的時候,他又嚇了一跳,說把我忘了。

“你小子,也不提醒我。”林風打了一下白金生。

白金生撇嘴說:“我也忘了。”

“我自己吃了。”我打了個哈欠說道。

然後林風又是表達自己的歉意,說請我吃飯。

第三天就像第二天一樣過去,林風還是忘了我。

對此我不在意,不對,也不是不在意而是有更重要的事。

嚴修的手機打不通了!

他說過兩三天救回來,三天已經過去,可是嚴修沒有回來。

我擔心他出事兒,就去報警。

問題是我隻知道嚴修的名字、手機號,其他的一概不知,報警被拒絕了。

出了警局我才發現自己對嚴修了解很少,可以說什麽都不知道。

不行,等嚴修回來,我要知道他的詳細情況。

當然,前提是嚴修回來。

歎了口氣,我給林風打電話。

“喂。”林風的聲音傳過來。

“是我。”我聽見了出租車的喇叭聲,看來他還在和白金生練車。

“你誰啊?”林風問道。

“白金生…”我有點無語,大聲的回他。

“胡扯。”林風罵了一句,說:“白金生就在我附近,他兩隻手都握在方向盤上。”

聽著林風認真的語氣,我有點不確定他是在開玩笑,還是真的忘了我?

“是,你那邊的是李家莊的白金生。”我加重語氣,給林風解釋:“我是你最先認識的白金生。”

“那個白金生是我們一塊從古墳裏找到的,你不記得了?!”

手機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林風的聲音才又傳過來。

“兄弟?”

聽到熟悉的稱呼,我鬆了口氣。

“林風,你怎麽了,是不是病了?”

竟然會突然不記得我是誰,一定是大病!

“沒有。”林風一口否認,說:“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想不起來。”

“可能是最近睡不好的原因,搞得我精神恍惚。”

“對了,你打電話過來幹什麽?”

我沒再提他忘了我的事兒,而是說了嚴修的情況。

“嚴修從來不說假話,他說三天就是三天,,可是他現在都沒有回來,手機也打不通。”

“怎麽了?”

忽然,我聽到手機那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另一個白金生。

“沒事,你繼續去開車吧。”林風回道。

“嗯。”白金生應聲。

又過了一會兒,林風才說:“他可能是被別的事兒耽擱了,又趕上手機沒電。”

“我一會兒給他打電話,你也別著急說不定過一會兒就打通了。”

“知道了,有消息你告訴我。”我覺得林風說的也有道理。

掛斷手機之後,我又試著打了嚴修的手機,還是沒人接聽。

不過有林風那番話,我沒之前那麽慌亂。

隨後我給張倪打電話了,問她有沒有回來。

“還要待很久,這次的事兒很費時間。”張倪說道:“哥,這邊的特產有什麽想要的嗎?”

“狐狸皮。”我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邊沒有狐狸皮,換一個。”張倪笑道。

我想回一句白小姐不就是狐狸嗎,扒了她的狐狸皮就行。

但我還是忍住了,畢竟張倪在她手下做事兒,還是不能得罪。

說不定我這麽和張倪說了,她就知道了。

“買吃吧。”我說道。

“嗯。”張倪答應了。

又聊了一會兒別的事兒,她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