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下午,老胡都心不在焉,他的內心很糾結。

他知道,作為一個男人來說,自己應該衝進去,手起刀落,結果了這兩個狗男女。

但是,他又告訴自己,這麽幹是犯法的,是要坐牢的。

想到這些,他就有點害怕,他不想坐牢。

那自己是不是應該就這麽算了?

這口氣他有點忍不下去。

“老胡,下班了啊,你不會又加班吧,不回家陪老婆了?”時間不知不覺到了下班的時間,一旁的工友早早的收拾好東西走了。

老胡尷尬地笑了笑,“你先走,我馬上了。”

看著工友離開的背影,老胡有點迷茫,自己應不應該回家。

要是看見小蘭怎麽辦?

自己應該打她一頓?好像不太敢。

那當作沒事發生?

好像也不太對,小蘭會看不起自己。

那自己到底應該怎麽做呢?

老胡愣愣地站在自己的工位上,不知道該幹點什麽。

天空漸漸黑了起來,老胡把東西收拾了一番也離開了。

路上,他騎得不快,沒有心思,也沒想好自己回家該怎麽麵對自己那出軌的老婆。

不知不覺,老胡又騎到了之前自己探索的一條小路,這裏不是居民區,但是附近有個學校,有的時候有些晚歸的學生,可以讓老胡飽飽眼福。

天空越來越黑,路燈有點昏暗,整個世界籠罩在這種淡淡的黑暗之中。

前麵,一個穿著短裙的姑娘在那一邊走一邊罵著,“該死的小雅,就知道惹我生氣。”

她嘴巴裏不停地念叨著,小腳不時的踢起一顆小石子,修長的腿在老胡的眼前晃動。

黑暗!

黑暗才是我的家!

我是屬於黑暗的男人,老胡心裏那種變態的想法再度回歸。

他看著眼前那個姑娘,這就是他的獵物,至於什麽小蘭,管她幹嘛。

老胡猛地一擰把手,電動車在黑夜之中衝了過去,老胡熟練的伸出手,摸了一下大腿。

那姑娘被這突如其來的大手嚇得尖叫了起來,猛地跳到了路邊。

等看清楚是怎麽回事之後,她氣得跳著腳對著老胡罵道:“變態!死變態!”

“你不得好死!”

“你老婆偷人了,不回去摸老婆,來摸老娘。”

老胡本來很興奮的,這種感覺又回來了。

但是一聽到這女的竟然罵自己老婆偷人,白天的那種屈辱一下子湧了上來。

他猛地刹住了車,身子劇烈的抖動起來,罵我,罵我老婆偷人是吧。

她偷人我不敢說她,作為黑暗中的王者,我還不敢打你,嘛。

老胡直接原地一個調頭,氣勢洶洶地朝著姑娘衝了過來。

那姑娘沒想到自己罵了兩句,竟然把老胡罵了回來。

老胡戴著頭盔,根本看不到樣貌,但是這魁梧的身材就不是她能夠打得過的。

姑娘毫不猶豫地往回跑去,一邊跑一邊大喊,“救命啊,救命啊,殺人了。”

老胡一聽這話,頓時急眼了,再這麽叫下去自己要被人發現了。

惡念在他心裏爆發!

他一個加速,隨手拿起自己掛在電瓶車的車鎖就掄了過去。

嘭的一下,姑娘被車鎖砸的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老胡傻眼了,自己這是幹了什麽?

他停住車子,想要看看姑娘還有沒有氣。

突然,前麵的路口出現了一點燈光,是其他的小電驢過來了。

老胡急了,這要是被人發現自己完蛋了,他一把抱住姑娘放在了自己的電瓶車後麵,然後坐了上去,讓姑娘靠在自己背上,然後騎著車走了。

外人看來,就是他多帶了一個人而已,騎電動車帶人,這是常規操作。

老胡慢慢地和前車會車了,是一輛小電驢,互相戴著頭盔,誰也看不清楚誰。

好不容易互相走遠,老胡感覺渾身都濕透了,被嚇得。

以前他都是摸一把就跑的,這次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心魔作祟,竟然直接把人打暈了。

可能是下午小蘭偷人的事情讓他太壓抑了。

老胡停下車子,伸出一隻手在姑娘的鼻子前放了一下,沒有了呼吸。

老胡感覺天要塌了,完蛋了,自己殺人了。

殺人了!

自己殺人了!

自己要被抓進去槍斃了。

他渾身顫抖起來,他不敢停下來,每一個路過的人都好像能看出他是殺人凶手一樣。

老胡就這麽開著,左手扶著後麵的屍體,漫無目的的騎著。

天空中開始下雨了,雨越下越大,老胡把雨披往身上一批,身後的姑娘也被遮了起來。

雨夜中,沒人知道這後麵坐的竟然是一具屍體。

不知不覺他竟然又騎回了屠宰場。

在潛意識裏,這裏要比家裏安全。

廠子裏已經沒人了,門口的看門大爺也不知道去哪喝酒了,老胡直接把車子騎到了操作間門口。

他四處張望了一下,沒人注意到自己。

他一把把姑娘抱了下來,抱了進去。

殺人了,他必須把屍體處理掉,要不自己就會被人發現了,自己就要坐牢了。

既然來到了廠子門口,那也是天意了。

在這裏,處理掉一具屍體,太容易了。

老胡把姑娘抱進了屠宰車間,把她放在了案板的流水線上。

這才有空看清楚姑娘的長相。

她長得很年輕,應該還不到20歲,清秀的麵容,眉眼長得很好看,如果眼睛張開的話,應該會是一個美女。

老胡咽了咽口水,說起來自己很久沒和小蘭那個了。

現在突然一具帶著溫度的屍體躺在麵前,他竟然有了一種異樣的欲望。

老胡使勁打了自己一巴掌,自己是人不是禽獸。

他摒除紮雜念,開始找砍肉的斧子。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發出一聲低沉的呻吟聲,“救我,救我。”

老胡嚇得回頭一看,躺在案板上姑娘竟然醒了過來。

她迷糊著眼睛看著老胡,兩人四目以對。

似乎是清楚了自己目前的處境,姑娘尖叫了一聲,想要逃跑。

老胡本來已經被嚇懵逼了,但是這一聲尖叫提醒了他,他隨手就是一斧頭上去。

噗嗤——

鮮血灑滿了整個案板。

老胡顫抖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狠了狠心,舉起了斧頭。

黑暗籠罩了整個陽州。

......

老胡冒著大雨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2點了,他喝了點酒,給自己壯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