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也管不了這麽多了,老胡一把推開房門,拎著兩條煙就衝了進去。
辦公室裏空無一人,老胡知道後麵是老板的休息室,情況危急,老胡也沒想這麽多,直接一腳踹開休息室,衝了進去,大喊了一聲,“王總,我來救你。”
休息室的**,王總正趴在一團肉體上做著最原始的活動,突然被老胡這麽一嚇徹底停住了。
“你...”王總看見老胡緊張的有點說不出話來了。
老胡也沒想到進來會看到這麽一幕,他趕緊遮住眼睛,想解釋一句。
不過還沒等他說話,就聽見一個熟悉地聲音,“怕什麽,他知道就知道了唄。”
這個聲音老胡太熟悉了,這是每天睡在他身邊的人,是他的枕邊人,為什麽這個聲音會出現在這裏。
老胡睜眼一看,王總扯過被子遮住了自己的下半身,靠在**。
而身下的女子也做了起來,隨手從旁邊拉了一件衣服批在了身上,徑直走了下來,從桌上拿起一包煙,點上了一根。
然後抬頭看著老胡,毫無愧色地說道:“你都看到了。”
老胡急了,他指著小蘭說道:“你...你竟然背著我亂搞?”
小蘭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那又怎麽樣,男人沒本事,不就得靠我們女人了嘛?”
“要不你跟王總一樣這麽有本事也行啊。”
王總剛開始看見老胡的時候,還是有點愧疚加害怕的,生怕老胡會直接砍死他。
不過等到小蘭這麽霸氣的訓斥起老胡來,王總也緩過神來了。
他看了看老胡手裏的東西,笑著說道:“嗬嗬,老胡,這是給我送禮來了,太客氣了吧,這樣了還送?”
小蘭這才看見老胡手裏拿的東西,頓時火氣又上來了,指著老胡罵道:“老婆都跟人上床了,你還給人家送東西,你是不是傻啊。”
“我...”老胡想辯解一下自己為什麽拿東西來。
小蘭已經接著開罵了,“你以為你這段時間過的這麽爽是王總看上你了?做夢!”
“那是老娘在陪人家,懂嗎?是老娘在養你呢。”小蘭指著老胡毫不客氣地罵著。
老胡臉都急紅了,不是這樣的。
明明就是你偷人,怎麽還說的好像是為我付出一樣。
他指著小蘭顫抖了半天,就是說不出來。
小蘭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別指了,有個屁用啊,趕緊滾回去吧,這兩條煙帶回家去,下次給我爸送去。”
王總饒有興趣地看著老胡,一隻肥手直接攬上了小蘭的腰肢。
小蘭撒嬌般的扭動了一下腰肢,“被這麽急嘛,一會有的是時間。”
老胡看著眼前這一幕,他感覺一股熱血衝上了腦門,整張臉漲得通紅,脖子上青筋暴起。
他大喊一聲,“你們這對狗男女!”
然後拎起手裏的兩條煙就砸了過去,一下打在小蘭的頭上。
“哎呀,要死啊你!”小蘭痛呼一聲,罵了回去。
一看自己的情婦被打,王總也怒了,對著外麵吼了一嗓子,“人呢,都死哪去了?”
他這麽一喊,頓時從外麵衝進來幾個小年輕,“老板,怎麽了?”
“怎麽了?你們不會看嘛?給我打出去啊。”王總扶著受傷的小蘭說道。
幾個小混混平常打人也不手軟的,不過今天站在眼前的可是老胡啊。
不是說老胡多能打,主要是王總你正摟著人家老婆,現在還要打人家,感覺不符合道義啊。
看著幾人還愣著,王總直接怒了,“動手啊!還等個屁啊!”
老板發話了,幾個馬仔也反應了過來,管你踏馬的什麽道義,誰給錢聽誰的。
他們一擁而上,直接把老胡打倒在地,圍住就是一頓猛踩,踩的老胡隻能護住頭挨打,身上的疼痛壓根比不上老胡的心死。
他現在腦子已經全部放空了,腦子裏全是剛才王總和小蘭光著身子的樣子。
難怪,難怪最近小蘭對自己好了點,原來是在外麵偷人,不好意思了啊。
難怪王總給自己漲工資,原來都是賣老婆的錢。
我真沒用,我一點也不知道。
我還要給人送禮。
送了老婆還不夠,還給人送禮。
“打夠了沒有,扔出去啊,沒看到我還要辦事嘛?”王總嫌疑地看了一眼地上的老胡。
“是,老板,我們這就把他拖出去。”
“給我把門看好了,再讓人衝進來,我炒你們的魷魚。”王總憤怒地指著幾個馬仔說道。
老胡被幾個小年輕從地上拖了起來,他的眼神有點迷離,身子軟趴趴的,不是沒力氣,而是沒有了靈魂。
他被拖了出去,出去之前,他看了一眼小蘭,小蘭在依偎在王總的懷裏,冷眼看著自己像條死狗一樣的被拖出去。
幾個馬仔把老胡拖出了辦公樓,往樓前一甩就走了,臨走前還不忘鄙夷地看了看老胡,雖然沒說什麽,那目光卻深深的刺進了老胡的心裏。
他知道,他們瞧不起自己,覺得自己不像個男人。
老胡站起身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土,這裏是辦公樓,廠子裏有的時候會有人過來辦事,他不想被人看到自己這種樣子,到時候又要解釋。
他不想讓人知道自己老婆被人睡了。
老胡回到了廠房裏,像個行屍走肉一樣,沒有了靈魂。
“老胡,你這是怎麽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被人打了?”身旁的工友開玩笑的說道。
老胡心裏一驚,他不想讓人知道自己被人打了,趕忙解釋道:“摔了一跤,地上太滑了。”
說完,他趁機往臉上抹了點豬血,幹他們這行,臉上幽暗肉沫、骨頭渣子什麽的都很正常,這樣可以遮掩住臉上的傷痕。
“聽說最近王總給你漲工資了啊,老胡,是不是給王總送禮了?”
老胡幹笑了一聲,“送什麽禮,送禮有用嗎,要靠平時好好幹活,加班知道嘛?”
“行,就你老胡能加班,每天都加班,把風氣都帶壞了。”工友吐槽了一句。
老胡堆起了敷衍的笑容,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