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份江新停生日,很早和程思稷約好看電影。

天大的事都立刻往後靠。程思稷順著江新停的一切想法,但不理解的是,本來他想包場,被江新停拒絕。

“看電影就是要在電影院,和很多人一起看啊。”江新停認為。許多對情侶在隱秘的黑暗中細細碎碎講小話,可以看到別人手裏端的是熱可可還是冰可樂,退場時所有人不約而同聊劇情的好壞,有別人一起笑或哭的時候,自己會更能共情。這才是精髓。

否則的話,跟在家裏的影音室看投影有什麽區別。

照例是江新停先到,買好爆米花,自己買了可樂,然後給程思稷挑了冰美式。空氣裏彌漫熱烈的焦糖氣息。

程思稷踩點到達,其實也沒讓江新停久等,但還是說了抱歉,還給江新停帶了花,一束新鮮的香檳玫瑰,用牛皮紙包著,不是特別大的一束不太礙事,正適合逛街時捧在手上,向世界昭告他們愛情的甜蜜。

檢過票坐好,是倒數第二排,程思稷回過頭看一眼,人不多,最後一排沒有人。

“會不會有點遠?”程思稷將飲料一一擺好,看江新停往嘴裏塞進一枚金黃的爆米花,嚼出脆響,於是自己把臉貼過去。

江新停再取一顆,跟往遊戲機裏投幣似的往程思稷嘴裏塞,然後搖頭:“電影院看電影往後坐比前麵好。”

最後一個頂燈熄滅,龍標出現,電影正式開始。

美國的大片,特效挺炸,江新停眼睛瞪得很圓,眸底映出極亮的屏幕。

看到後半場有點累,江新停向程思稷靠去,程思稷將中間的扶手抬起來展一展肩膀,將對方摟過來,下頜被江新停的發頂輕輕掃弄。

“後麵好像有點沒意思。”江新停壓低聲音說,“那個反派有點降智。”

程思稷揚了揚眉,在開口詢問之前,江新停解釋:“降低智商。”

他網齡十五年起步,程思稷沒時間網上衝浪自然比不上,有時候需要他解釋一些新潮的詞匯。

之前程思稷一直以為“yyds”“nsdd”“u1s1”都是些什麽隱秘的遊戲黑話。後來江新停告訴他之後,他覺得不能理解。就四個字,打英文也得打四下,現在輸入法聯想也很敏捷,為什麽要費勁切換成拚音首字母。

江新停覺得好玩,但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麽,後來幹脆不解釋,按頭讓程思稷吃安利。

“srds,寶寶,你不覺得這樣聊天很酷嗎?”

“……不覺得。”

“這就是代溝嗎[歎氣.jpg]”

“xswl”

“?為什麽要笑”

“不是心塞捂臉嗎?”

“……是笑死我了。”

無所不能的程總裁也有搞不明白的事,這讓江新停覺得很有意思。

又看了一會,江新停有些昏昏欲睡,他昨天剛從國外回來,還有點時差沒倒過來。程思稷本來心思也不在電影上,垂下頭親親他的眼皮:“不看了?”

“嗯。”江新停小聲說,嘴裏含含混混的。

“那走嗎?”

“不行。”江新停有點醒過神,“買了票的,不走。”

來都來了,不能虧。程思稷有些失笑。

江新停又往他懷裏靠了靠,有些撒嬌的意思:“頭有點疼,給揉揉。”

程思稷抬手環過脖頸繞到另一側給他按太陽穴,他的手帶著恰到好處的熱度,袖口不時淺淺蹭過耳垂,江新停舒服地閉了閉眼,有些心猿意馬。

“腰也坐得難受。”

程思稷的手下移,貼在靠背和腰脊的罅隙間,輕輕揉他的腰。腰肌纖韌,在掌心彈力充沛,再往下,是突出一些的堅硬尾椎,然後自這裏線條逐漸變得溫軟,積蓄出來滾燙的熱度,再下麵是tun部。

江新停喉結滑動,突然背手攥住了程思稷的手腕,行為是阻止,但眼底已經有些泛潮了,前麵被花束遮擋的地方也反應劇烈。

程思稷將係在肩頸上的針織外套解下來搭在他的腿上,將他摟緊,給予他可靠的支點。

此時程思稷不得不承認,電影院和在家裏的影音室確實不一樣。在家裏想的話,直接勾著人就可以滾到地毯上,很自在但遠沒這麽刺激,和折磨人。

手在外套下麵緩慢起伏,有人突然起身從後排路過時,他們就停一會,裝作相擁觀影的模範情侶。那一點背著人的心思,使得手部的動作精密又隱蔽,幅度很小卻引來神經的緊繃和渾身的**。

江新停將嘴唇壓在程思稷的脖頸上小聲地喘,實在克製不住的時候就咬他包裹動脈的頸側上那一點軟肉。尖銳的犬齒磨得程思稷身體發硬,腦子裏都是木的,隻有被最原始的欲望驅使的動作。

在到達之前,程思稷忽然停下,江新停腦子裏的那根弦快要繃斷了,一口氣吊在半空,難耐地悶哼了一聲。

“還要嗎?”程思稷用氣音在他的耳廓邊說。

“嗯,要的。”江新停說,“求求你……”

“我是誰。”

“寶寶。”

“錯了。”

江新停已經沒辦法思考正確答案,他將手伸進衣服下麵想自己來。結果被程思稷大一圈的手掌包裹在掌心,引導著一起握住,禁錮著不讓動彈。

汗水滑膩,熱度攀升,羞恥的姿勢更引起衝動。雖然相貼的那麵是自己的手,可跟自己來的感受截然不同,程思稷帶動的節奏完全未知。

江新停有點要哭出來:“老公。”

程思稷滿意了,親一親他的耳垂:“生日快樂,小麒。”

被喚著小名給予生日祝福的那種神聖感與此時所作所為的羞恥感凶猛地撞擊在一起,動作的幅度突然加大,江新停喉頭猛地泄出難以自抑的哼聲,好在被瞬間吻過來的程思稷含進嘴裏,隻留下劇烈的喘息。包紮花束的紙張受到碾壓發出細碎的輕響,焦糖的甜在二人口腔裏彌散。

“舒服嗎?”程思稷問他,在黑暗裏用紙巾擦著他的指縫,江新停有點不好意思,說是說程思稷主動給的,但還不是他勾著人家揉腦袋又揉腰,故意釣著人家,其實自己也喜歡得不得了。

“嗯。”江新停提起花束,用玫瑰的花瓣遮住紅潮未褪的眼睛,很小聲地說,“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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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篇超級圓滿的,明天見。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