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稷挑起眉尾,在獲悉江新停的把戲的時候,抬手製他的手腕,但被江新停穿過指縫十指扣住,繼而埋下頭去。

會議是公放的,電腦持續傳出運營總監對新盤開發的方案匯報,語調鏗鏘有力,剛剛想批評的細節被錯過去,江新停的動作使程思稷持續分神。

額上的青筋突出些許,他抑製住自己粗重的呼吸聲,從江新停的發尾摸下去,在凸起的頸骨處用指尖挑起了那根黑色choker的係帶。

匯報聲戛然而止,運營總監禮貌詢問:“程總,您的意見是?”

程思稷手指順著係帶,向前摩挲到江新停滾圓的喉結,那裏的皮膚脆弱柔軟,引起人的破壞欲。

“剛剛說的分成部分,還有投資比例……”程思稷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平穩,但江新停忽然撩起眼皮看他,一雙黑亮純柔的眸,卻配著兩瓣豔紅、繃得很緊的唇,唇底的小痣隨著動作被隱沒,緊接著突如其來的刺激將他的話語斬斷在半截。

“程總?”

程思稷深吸一口氣,用倒扣的掌根托住了江新停的下頜,食指叩在他的喉線上,遏製他的進一步挑逗。

“一小時後,我回撥給你。”程思稷立刻掛斷了電話。

“一個小時夠嗎?”江新停笑意昭彰,難掩得意。

程思稷先略過這個問題,將江新停托起來,使他的脊背挺直,極具侵略性地盯住他:“跟誰學的?嗯?”

江新停還是跪著,手掌撐在他膝頭,眼神卻沒躲,笑得又乖又漂亮,嘴唇還是水潤潤的,他小幅度地抿了一下,有些貪得無厭的意思:“喜歡嗎?”

程思稷眯了眯眼,眼底盈起那對很淺的臥蠶,讓江新停心悸。他跳回去回答了前一個問題。

“對小狗來說,足夠了。”

程思稷還在恢複期,江新停沒讓他受累,自己坐上去,引導著程思稷的手掌從領口伸下去,移到自己的胸口。

闊大的襯衣被程思稷從大腿上一寸一寸往上撩,後來被嫌礙事,幹淨利落地扯去。程思稷太懂他的敏感處,隻是最簡單的撫摸,江新停就已經有整具身軀都被玩弄於程思稷股掌之間的**感,像過了電。

江新停蜷緊腳趾,抑製住呻吟,低頭解程思稷的衣扣和皮帶,好在都是他早上親手係的,解的時候也就不顯得複雜。先暴露的是程思稷胸口那一處瘡疤,在過分明亮的燈光下,顯出崎嶇的起伏輪廓。

程思稷的皮膚光滑,胸部的肌肉恰到好處,不會太過惹眼,但形狀很漂亮。以往同他一起去泳池或海邊的時候,總是很惹女性青睞。現下被這個瘢痕破壞,有些觸目驚心的意味,讓人實在沒辦法再帶著平淡欣羨的目光去觀賞。

可在程思稷身上的,江新停永遠不會用醜陋這兩個字去形容。他的每一處他都很喜歡,新添的傷痛,舊日的疤痕,眼角多出的一縷笑紋,比六年前深刻一些的法令紋。

這就是婚姻的意義,不是因為一時光鮮才會生出愛意,而是還愛他的困頓狼狽、年歲漸長。愛他攀登頂峰時的無上榮耀,也愛他走下坡路時,放緩的腳步和背後的落霞。

見江新停望著那裏移不開目光,程思稷用指節墊起江新停的下頜,讓他和自己對視。但江新停還是從他的嘴唇、喉結一路親下來,最後細吻那個傷疤。

這次與前兩次xing事都不同,江新停很主動,勉力讓程思稷舒服。

程思稷知道還是那點歉意在作祟,怕把人弄傷了,也就點到即止,但盡管如此,江新停也已經筋疲力竭,桌布又皺又濕,整個人趴在餐桌上動不了,最後是被程思稷抱到**,蓋好被子。

江新停像是忽然想起來什麽似的,爬起來撈床頭櫃上的手機,點亮看了一眼,然後又挺懊喪地扔下。

程思稷忍俊不禁:“夠了嗎?”

江新停感覺渾身都快散了,苦著一張臉可憐巴巴地說:“夠了。”

程思稷回去開完那個電話會議,又將工作收了尾,上床時江新停已經睡得迷迷糊糊,程思稷盡量讓動靜小一些,可床墊下陷的動作還是讓江新停奮力提了提眼皮。小孩兒困得七葷八素,還暈暈乎乎眯著眼,順著程思稷躺進來的腰際將手伸下去,呢喃著說給他揉揉腿。

程思稷將他的手臂壓回身側,將他攬進懷裏,不出一分鍾,呼吸沉下去,這才算真得睡熟了。

一連累了幾日,江新停這一夜睡得沉,隱約做了一個夢。

夢是好夢,所以他沉湎難醒,直到天光大亮,才恢複些意識,聽覺吸收到聲響,努力睜開惺忪睡眼,先看見程思稷。

一開始思維還混沌,想不起自己夢了什麽,後來程思稷在他額上啄吻一下,忽而想起來夢中人正是眼前人,突然覺得好幸運。

“不想起。”江新停本來就渾身酸軟,加上有點兒起床氣,將被子胡亂罩在臉上,蜷著腿像藏在池底不願挪窩的小烏龜。

“八點半,你要遲到了。”程思稷語調很溫和,但陳述的句式又有些不可違抗。

程思稷的手塞進被子裏,帶一點涼意,江新停被冰得一激靈,扭了一下腰躲避:“寶寶,別鬧我。”

然後又很小聲地求饒:“本來就想去洗手間的。”

這句話說出來,程思稷的手臂沒有退出,反而更用力從腰下擠進來,將他橫抱著抄起來。

“程思稷!”江新停手肘撐了一下床鋪,另一隻手揪緊了程思稷的衣領,神色張皇。

“帶你去洗手間。”程思稷說,“聽說小狗要抱著才會上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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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歡趴在腿上的小狗,約了一張瑟圖放在微博啦,超級超級好看嗚嗚,請一定要去看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