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歲寶寶是惡魔? 075 情何以堪

長歌站起身禮貌的開口:“既然莊主不在,我們就不打擾了。”

那夫人一看他們要走,心裏著急,忙站起身想阻攔他們,身子一個不穩差點摔了下去,旁邊的小丫環嚇得尖叫一聲扶住她,眼神憤怒的冷瞪了小蝶一眼,眾人還沒看清楚怎麽回事,隻見眼前一個旋風般的影子飄過,一個男性有魅力的聲音響起。

“絲柔,怎麽不小心點呢?”高大的身影抱著大肚子的女人放回椅子上。

小丫頭氣憤的一指小蝶,冷冷的說:“都是這個女人害的。”

林蕭天一個冷眸掃過去,對上一雙哀怨冰寒的眸子,蝶兒,難以置信的睜大眼,大手放開那個坐著的女人,走上前一步,輕聲低喃:“蝶兒,你怎麽來了?真的是你嗎?”

小蝶禮貌而生疏的點了一下頭,他依然那麽挺拔,和記憶中的師兄重疊在一起,隻可惜他的溫柔這也不是為了她,是為了另外一個女人,淺笑勾在唇邊,似一朵火雲般淒美。

“師兄回來了。”

林蕭天近前一步,想擁著小蝶入懷,可惜小蝶飛快的轉換了身影,讓他落了個空,一雙大手停在半空,小蝶忽然間仿佛明白了什麽似的,笑得雲淡風輕,原來愛是如此的薄弱,她想了他十年,念了他十年,怨了他十年,卻是一個錯。

“師兄太熱情了,別忘了師嫂會生氣的。”

林蕭天的臉色一下子青綠一片,他知道小蝶在恨她,她不遠千裏的來到這裏,卻看到了另一副局麵,也許她的心碎了,她從小就是他帶大的,他太了解她了,她是那種打落淚水往肚子裏咽的女人,是自己辜負了她,當年因為家族發生了變故,他回來整頓,而要想操控整個林家,隻有尋求絲柔的父親,而絲柔的父親卻提出要求,他必須娶他女兒為妻,而他為了家族的事情,隻能犧牲自己的感情,本來在洞房花燭和新娘子談開了,卻誰知絲柔是個溫婉的女人,知道他有了心愛的女人,並沒有憤怒,反而說隻要他心愛的人來到林府,她自願把妻位讓給她,他被她感動了,所以這些年他一直不敢去找小蝶。

“小蝶,你在怪我是不是?”林蕭天俊逸的臉上布著沉痛,小蝶從小就是他疼愛到心裏的師妹,他不願意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小蝶笑著搖頭,錯過了的愛沒有對和錯,隻是因為沒有緣份罷了,因為思念了十年,等候了十年,卻變成了這樣的局麵,她實在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嘴裏慢慢的溢出腥味,她知道自己快撐不住了,好多的影子在轉,好多的人在耳邊說話,原來所有的都是自己的癡付,伸手從懷裏掏出當初他送給她的玉笛,輕輕遞到他的手裏。

“師兄,我不怪你,我希望你和師嫂幸福。”小蝶的臉色越來越白,嘴裏溢出的甜味越來越濃,她知道自己快撐不住了,難道她來了一趟,隻是為了把自己的一條命送到嗎?她不願意讓他心懷愧疚啊,掉頭望向邊上的輕塵。

“師弟,我們走吧。”輕塵看著小蝶的臉色,感覺到絲絲的異樣,她的臉色已透明得像一張紙,趕忙上前扶住小蝶的手,好冰好冷啊,小蝶怎麽了,輕塵飛快的搭上她有脈線,心立刻痛得厲害,原來她的心脈已裂,她在強撐著不願意說出來,小臉上立刻顯出暴怒,恨不得殺了這個男人,雖然他是他的大師兄。

“娘,我們快走吧。”

林蕭天沒想到小蝶根本不聽他的解釋,握著手裏的玉笛,那是林家的傳家寶,他從最初就定了她是林家的媳婦,隻是她不知道罷了,難道他要眼睜餐的看著她離開嗎?不,恐慌立刻掩沒了他,如果她離開了他,就永遠沒有他了,她的眼裏心裏再也沒有叫林蕭天這個男人了,這不是他所要的。

“蝶兒,你聽我說?”身子飛快的擋住了小蝶的身子,輕塵握著小蝶的手,生氣怒吼:“你還說什麽話?你已經害死她了,你還說什麽?”

隨著輕塵的話音落,小蝶終於支撐不住,一口鮮血噴灑而下,血噴到了林蕭天的青色長袍上,一滴滴,紅得妖豔,帶著死亡的詫異,她的身子軟軟的墜了下去,輕塵忙去扶她,可惜被另一個人更快的抱住她的身子,肝膽俱裂的嘶吼:“蝶兒,你不要嚇師兄好不好?是師兄的錯,師兄後悔了啊,求求你不要丟下我。”

小蝶抽出手來,那玉一樣的手指上沾著血絲,輕輕的劃過他的臉孔,輕聲的開口:“來生隻願不識君,但留柔情付流水。”頭一歪昏了過去。

林蕭天聽著她那樣絕決的話,心裏再也忍受不住,像一頭憤怒的獅子般怒吼著,一掌揮出去,打碎了正廳裏名貴的花瓶,他為什麽要回來,一直想把最好的一切給她,為什麽要做這些毫無意義的事,他隻要守著她就好,他們就會一直很幸福很快樂,她是那樣一個容易滿足的人,不稀罕這所有的一切。

正在眾人悲痛欲絕的時候,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來:“林兄,你還是快點給這位姑娘救治吧,她還沒有死呢?”

一句話驚醒了一堆人,林蕭天立刻飛快的搭上她的手脈,雖然氣息微弱,但是還有跳動,心下狂喜,飛快的抱起她的身子往後麵廂房衝去。

輕塵抬頭看了一眼說話的人,無比的詫異,怎麽這男人總是陰魂不散啊,生氣的瞪了他一眼,其他人都不看他,跟在林蕭天身後衝過去看望小蝶。

百裏流疏奇怪的望了那個小孩一眼,為什麽每次見了他都是咬牙切齒的態度,他有得罪他們嗎?相反的他曾經幫助過他娘好不好?而且那個女人也奇怪,一般女人看到自己哪個不是傾慕,她好像沒看到一樣,究竟是他們特別還是他奇怪呢,為什麽自己那麽希望那個女人看他呢?

雲姬一見又遇到這個女人,心裏懊惱極了,早知道就不讓流疏到楓葉山莊來了,都怪這林蕭天,沒事讓他們來玩什麽,還說可以去圍獵,偏就那個女人在這裏,自己還是小心一點倒是真的,伸出手握住流疏的手臂,笑著和上坐的絲柔打招呼。

“絲柔,我們又來打擾你了。”雲姬奇怪的看著絲柔,自己的相公抱著別的女人,她竟然一點不生氣,還滿臉的感動,真是怪人一個,要是她肯定受不了。

“沒事,你們坐下吧。”絲柔示意雲姬和流疏坐下來,招手讓一邊看呆了丫頭上茶,小丫頭邊上茶邊膽顫心驚的嘀咕,想不到莊主竟然發了這麽大的怒,他那個小師妹也真是的,為什麽要跑這裏來搶人家相公呢。

小丫頭上了茶,還是忍不住報不平的開口:“夫人真是太忍讓了,怎麽能讓那個師妹搶了莊主呢?”

雲姬和流疏啜了一口茶,都奇怪的望著莊主夫人,她確實是過於溫柔了,而且一點都不生氣,難道自己的相公快被人家搶了還不惱怒嗎?

絲柔輕笑著搖頭:“你們並不知道,當初蕭天和我是說明白了的,他並不愛我,想娶的人也隻有他師妹而已,你們沒看到那林家祖傳的龍紋玉笛在那個姑娘手裏嗎?我沒進林家門時,那東西就在他師妹手裏了,事實上應該是我搶了她的位置才是的,所以她才會受不了打擊吧。”

眾人一聽,原來是這麽回事,倒有點同情那位姑娘來了,隻是不知道這林莊主要怎樣安排眼前的局麵,一邊是自己要生產的夫人,一邊是自己心愛的女人。

林蕭天把小蝶安置在自己的廂房裏,飛快的給她號脈,拿出師傅贈送給自己的銀針,飛快的紮了小蝶的穴位,護住她的心脈,然後動手從不同的部位施針,手法精奇,獨到,不愧為醫聖的大弟子,輕塵繃著臉立在一邊,他討厭這個男人,可是他知道小蝶其實是愛著他的,如果不是為了愛,她不會如此絕望,現在他隻祈求她醒過來,以後隻要她覺得幸福,怎麽樣都行。

等到林蕭天給小蝶紮完穴道,小蝶的臉色總算好了一點,不似先前的蒼白,可惜仍然沒有醒過來,林蕭天立刻叫了一聲,山莊管事的走進來,林蕭天吩咐他去把莊上珍藏的千葉蛇膽繪著綠葉青給煎了,送過來,管事的立刻恭敬的領了命下去辦了。

林蕭天伸出手握著小蝶的手,鬆了口氣,心總算放了下來,隻要她活著,他什麽都答應,就算要他跟著她回落霞穀去,長歌不由得輕聲安慰了他一聲:“好了,林莊主,她會沒事的,你別擔心。”

林蕭天抬起頭,打量了長歌和輕塵一眼,開口清朗的問:“你們是?”

輕塵冷瞪了他一眼,根本不理他的話,鑽到邊上去看小蝶,長歌不好意思的笑笑,開口說話:“林莊主可能不認識我們,我兒子是你師傅的關門弟子。”長歌說著指了指小小的輕塵。

林蕭天喔了一聲,低下頭打量了身邊的孩子一眼,長得真是可愛,就是對自己敵意太深了,時不時的拿眼冷瞪他,也許是看他師姐吃虧了,心裏氣憤吧,忙輕聲念叨了一句:“原來是小師弟啊。”

輕塵沒好氣的啐了他一口:“誰是你小師弟啊,你這種人根本不配做我的師兄。”

長歌立刻一把扯過輕塵的身子,這小子太過份了,這是人家兩個人的私事,他惱成什麽要了,就算這男人和小蝶有什麽誤會,那也是人家的事,忙抱著輕塵的身子往外走去。

“林莊主,你和小蝶聊聊吧,我們出去等著。”

長歌抱起兒子的身子往外走去,完全不顧懷裏小人兒的掙紮,冷聲一哼:“塵兒,你別太過份了,再這樣娘可就生氣了。”一句話總算讓那小子安靜下來。

一行人照舊在小丫頭的引領下走進正廳裏,絲柔忙出聲問:“小蝶怎麽樣了?”

長歌倒沒想到這夫人如此關心蝶兒,忙點了下頭,輕聲說:“還不知道呢,也許過會兒醒過來,也許要等好長時間,不過夫人放心吧,等她好了,我們會帶她回去的,給夫人添麻煩了。”長歌客氣生疏的說。

絲柔一下子大驚,忙急急的開口:“請你不要把她帶走好嗎?如果她願意,以後這楓葉山莊的夫人就是她了,但是請別把她帶回去,如果她走了,蕭天一定會跟著她離開的,那我的孩子生下來就沒有爹爹了。”

柔和的臉上是一抹哀傷,生怕孩子沒有爹爹悲戚,她願意為了孩子放棄現在的身份,隻求他能有一個爹爹在身邊。

長歌看到眼前的狀況,一時無法言語了,是去是留全看小蝶的,他們誰也做不了她的主,長歌微側一下頭:“如果她本人願意留在這裏,我們不會強行帶走她的,如果她不願意留在這裏,我們就會帶走她,希望夫人理解我們。”

絲柔立刻戰鬥,她一定要讓小蝶留下來,她可以把相公還給她,身體還給她,就是不能讓孩子生下來沒有爹爹。

“姑娘請坐下來用茶吧。”

長歌領著兒子和輕塵坐下來,三個少年亦坐在一邊,對於百裏流疏探詢的光芒,輕塵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理都不理他,就連小鳳也是,根本不看這美得像妖孽的男人。

因為小蝶生病了,所以長歌他們沒辦法離開楓葉山莊,理所當然的有人安排她們住了下來,另外兩個人自然也住了下來,長歌他們住在東邊的客房紅楓院裏,本來莊裏的人也安排了百裏流疏住在東邊的另一座院子裏,可是雲姬堅持說流疏生病了,不能吵,莊上便安排他們住在西邊的竹院裏。

對於雲姬的安排,百裏流疏有些疑惑,自從下山來,雲姬變得不一樣了,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溫柔可人的小姑娘了,她特別愛粘著他,而且不願意他接觸人,他一問她就說他生病了,可是他究竟生了什麽病呢?她又吱吱唔唔的說不清楚,對此百裏流疏心裏的困惑越來越大,就像剛才,明明主人家安排好了住處,她非要說他怕吵,讓別人重新安排了,事實上他什麽時候怕吵了。

百裏流疏越想越心煩,不由得氣悶的走出屋子,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生氣,總之就是心裏不能平靜,他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生了什麽病?這一切都是雲姬說了算,雖然她長得嬌俏可人,可他知道那並不是真正的她,他親眼看到過她殺死一隻大莽的狂暴,隻是她不知道他看見罷了。

流疏一走出門,雲姬立刻跟在他的身後,她幾乎和他寸步不離,流疏因為心裏很煩,冷冷的望了她一眼:“不許跟著我,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說完一展身,跳上了屋頂,一個人坐在高處吹起笛子來,悠揚的笛聲透著無奈淒涼和對未來的渺茫。

等到晚上,有人來通知輕塵,小蝶姑娘醒了,長歌立刻拉著輕塵和小鳳一起往主屋走去,小蝶就好像是她們的親人一樣,她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她們誰也不會心安的,所以現在聽到小蝶醒了,自然很高興。

穿過長廊,燈籠掛在兩邊,晃悠悠的蕩著,夜空下竟然傳來淒迷的笛聲,是誰竟能把笛子吹得如此淒慘,輕塵望過去,遠遠的屋頂上一抹冷傲清靈的身影,不是那個妖孽男是誰?半夜不睡覺,學人愛上屋頂吹笛子幹什麽?而且沒事還吹得如此的婉約,令人斷腸的音聲。

長歌她們也聽見了,隻是沒在意是誰吹的,輕塵自然不可能告訴娘親,現在他們要趕著去見小蝶呢。

廂房裏,小蝶斜坐在床榻上,仔細的打量著屋子,是她熟悉的味道,雕花大床,圓桌椅,這是師兄的房間,她怎麽還在這裏呢?不是讓塵兒帶她離開嗎?忙掙紮著起身,一個沙啞愧疚的聲音響起。

“別動,師妹。”一雙大手過來扶著她柔軟無力的身子,小蝶一甩手,掃開那雙手,清冷的對上那張曾經愛戀過的俊顏,無數個夜晚,無數回類下,她癡癡的,一遍遍的想著他,可是到頭來,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空想罷了。

“這是哪裏啊?”小蝶不看那雙備受煎熬的血眸,輕聲的問。

“我的房間,你放心,沒有別的人來過。”林蕭天趕忙接口,她從小是他撿回來,是他帶大的,他豈會不知道她意思,趕忙解釋,小蝶並沒有說什麽,身子略顯疲倦,歪到邊上,輕聲的開口。

“師兄,對不起,是我魯莽了,其實師傅不願意我來找你,給你們找麻煩了,等過兩天小蝶的身子一好,我和藍姑姑她們立刻就走,希望你和師嫂好好解釋清楚。”

“小蝶?”痛楚的叫聲,大手飛快的握上那雙柔夷,不容她的躲避:“小蝶,師兄知道對不起你,當初師兄應該帶著你一起回來,現在說什麽都沒有用了,請你給師兄一個彌補的機會好嗎?“俊顏上的雙眸閃著深沉的期盼,祈求的望著她。

小蝶一聽他的話,立刻尖銳的像一個刺蝟般的怒叫:”你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你讓我情何以堪,這又讓師嫂情何以堪?”這一句讓師嫂情何以堪,使立在房門外的女人感動得一塌糊塗,她就是讓出夫人的座位,也是她心甘情願的,她無怨無悔,這個女孩值得蕭天如此對待她,飛快的推開門,響聲驚動了屋子裏的人,林蕭天不悅的目光掃過來,小蝶受驚的忙抽過自己的手。

“你來做什麽?”蕭天不耐的挑高眉,雖然她懷著林家的骨肉,可是如果為了這個骨肉,就拋棄了自己愛的女人,他絕對做不到。

黃絲柔溫柔的笑著走進屋子,移步到小蝶的床榻前,輕聲的回答自己的相公:“我來看看小蝶?怎麽樣?”小蝶忙點了下頭,臉色仍很蒼白,看到這個女人她就想到師兄把他們之間的情都拋棄了,禮貌的開口。

“謝謝師嫂的關心,小蝶沒事了,等小蝶身體好了,立刻回到落霞穀去,希望沒有給師嫂帶來困擾。”

絲柔一聽到小蝶的話,臉色一變,忙微側過身子拉住小蝶的手:“妹妹,請允許我這樣叫你一聲,好嗎?姐姐希望你能留下來,如果妹妹真的要走,就是姐姐的不是了,當初相公已經和我說明白了,愛的隻是妹妹一個人,如果妹妹不原諒相公,走的那個人也該是我,而不是妹妹啊。”

林蕭天聽了絲柔的話,臉色總算有點和緩,他是害怕這女人說出什麽讓師妹傷心的話,原來她是幫他留師妹的,難得她有這番心地,他倒是錯怪她了,忙掉頭望向小蝶,隻願意她留下來。

小蝶一聽師嫂的話,原來師嫂是個如此溫婉可人的女人,是師兄有福氣了,她更不應該留下來,讓師嫂受到傷害了,自己已經受到傷害了,難道還要讓另一個女人也受到這樣的痛楚嗎?臉上盛起一朵可人的笑花,反握著師嫂的手,把她放在師兄的手裏。

“師兄,以後好好對待師嫂吧?別讓她難過了,我們隻是有緣無份,我不會再有事的,以後我也會找到屬於我的幸福。”

聽到小蝶說找到屬於她的幸福,林蕭天的臉色都綠了,他一直想著小蝶當自己的夫人,從未想過她是別人的夫人,這一想竟覺得五髒六肺都錯位了。

“小蝶,師兄絕不答應讓你一個人回去,如果你要走,我也陪著你回去?”林蕭天的話深深的刺激了絲柔的情緒,她心情一激動,竟覺得肚子突然疼了起來,整個人歪斜下來,林蕭天還呆愣著,小蝶飛快的催促他:“你還愣著幹什麽,她要生了,快把她抱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