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冬光明媚,明朗無比,如此景象讓張問心情大快,他便放下手裏的圖紙,說道:“這些東西以後再看,難得清閑一些時日,我出去四處轉轉……對了,今天早上我還沒練劍。”

“相公,要妾身陪你去嗎?”沈碧瑤看著張問說道。

“不用了,我要去練劍。”張問從椅子上站起來,喊道,“來人,去把我的牡丹重劍取來!”

他走出院門,迎麵就是結冰的“借景湖”,冰雪潔白無瑕,冬日的陽光溫暖異常,猶如一雙小手撫摸著人一樣,讓人身上暖烘烘癢|絲絲的。

張問沿著湖邊散了一會步,隻等奴婢把他的劍取來,就在這時,隻聽得一棟閣樓裏隱隱傳來罵聲,他轉頭看去,那不是繡姑住的地方嗎?他一時好奇,便信步走了進去,隻聽得樓上傳來繡姑的聲音:“太過分了!你在咱們都呆了那麽長時間了,難道不懂點規矩?”

隨即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袁夫人,你懲罰我吧!怎麽樣都可以。”

沉默了片刻,繡姑道:“第一次就饒了你,以後你要學著懂規矩,明白嗎?”

張問心道:一定是那個女孩犯了什麽錯,被繡姑逮到了,但是繡姑天生性子軟,忍不下心懲罰別人……想來繡姑還是沒能力管理我的後宮啊。

這時隻聽得那女孩說道:“袁夫人,您不能手軟啊,您要是不懲罰我,下次我又會在您身上亂畫。”

繡姑:“……”

張問:……

張問頓時覺得十分奇怪,便走上樓去想看個究竟。他走到閣樓,除了看見繡姑,玄月和幾個女人也站在旁邊;而地上跪著一個女孩,張問看了一眼,頓時想起來了:這不是方素宛嗎?張問因為太忙,好久沒見過她了。

方素宛就是通政使方敏中的女兒,以前張問和魏忠賢爭鬥的時候,方素宛不幸陷進了權鬥的漩渦,險些成了政治犧牲品,後來天啟皇帝下旨讓張問把她納為妾,硬塞給張問了事。方素宛就是這樣成為張問的小妾的,張問對她沒有多少感情,所以後來因為太忙,差點把她給忘記了。

想到這裏,張問有些內疚,這女人嫁給了自己,卻被冷落了這麽久。

女人們見到張問,都向他屈膝執禮。張問指著方素宛道:“她犯了什麽事兒?”

繡姑滿臉通紅,口不能答,其他女人也是掩嘴偷笑。張問的好奇心頓時被勾起,忙又問了一遍。

“沒事,相公別問了……”繡姑拉了拉小棉襖外麵的褙子。

這時方素宛仰起頭說道:“妾身趁袁夫人熟睡的時候,在她的胸口畫了一個貓貓,妾身是故意的。”

張問頓時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他這時想起:這個方素宛喜歡受|虐,難道是故意犯錯想讓別人體罰她?

果不出其然,方素宛仰起她那張圓圓的娃娃臉,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們要是不懲罰妾身,妾身等袁夫人睡著再給她畫個烏龜。”

“哈哈……”眾人終於忍不住哄堂大笑。

張問頓覺十分有趣……普通人覺得無趣的事,他就覺得有趣,比如大街上賣菜的、擺攤的,他要是空閑的時候就很有興趣,因為充滿了生活氣息。

這時他隻覺得繡姑嬌憨可愛,睡著了被人在胸口畫了個貓貓都不知道,方素宛也是十分搞笑,像個小女孩一樣還會給人搗亂。

張問便拉住繡姑笑道:“讓我看看那隻貓。”

“相公,你還取笑妾身!”繡姑白了張問一眼。

張問故意拉下臉,“怎麽,你不聽我的話?”

繡姑可憐兮兮地看著張問,因為男尊女卑,妻妾不能違抗男人的意思。繡姑隻得漲紅了臉走進珠簾遮掩的暖閣裏麵,說道:“相公進來。”

張問笑嗬嗬地掀開珠簾,走了進去,這時門外有個女子的聲音道:“奴婢給東家取劍來了。”

張問回頭說道:“拿回去吧。”

那奴婢無語,隻得又倒轉回去。

張問又對屋子裏的女人們說道:“今兒不練劍了,改作練棍。”她們聽罷滿臉緋紅。

繡姑低著頭解開襖子的紐扣,然後撩起褻衣和抹胸,低聲說道:“這墨幹了,不好擦,妾身還沒來得及洗。”

“噗!”張問立刻噴了繡姑一臉的口水,笑得肚子都差點抽筋了:隻見繡姑左邊那個姣好的乳|房畫著一個貓的腦袋,乳|頭正好變成了貓的鼻子,左右還畫著幾根胡須,真是惟妙惟肖……

繡姑摸出手帕擦臉上的口水,無語地看著張問。

張問想著這方素宛費了那麽多心思,就想別人折磨她……既然已經收進後宮了,沒辦法隻能滿足她。想罷他便喊道:“玄月,把方素宛帶進來,我要替繡姑懲罰她。”

方素宛不用別人幫忙,聽說張問要懲罰她,不怕反喜,她還記得上回張問和她玩滴|蠟的事,真是記憶猶深啊。

張問踱了幾步,他實在對這方麵不精通,倒是玄月有時候會拷問奸細和女犯,她應該懂,張問便問道:“玄月,如何才能既不傷著她,又能讓她異常難受?”

玄月皺了皺眉頭,心道:用刑哪裏有不受傷的?她沉思了半天,硬著頭皮說道:“要不給她灌淫|藥,然後綁起來?”

繡姑見狀愕然道:“相公,這樣……不好吧?”

玄月給繡姑遞了個眼色,輕輕搖搖頭。繡姑心道:聽說那餘琴心以前是名妓,不知用了什麽手段讓相公樂不思蜀,常常往那邊跑,玄月給我做眼色,難道是有什麽法子讓相公高興?

於是繡姑便沒有再說話,玄月便命人取來專門對付女犯的淫|藥,讓方素宛喝了下去,又叫人綁在暖閣內。

不一會,方素宛的兩腮便越來越紅,雙腿相互蹭來蹭去,大概是藥性發作了。就在這時,玄月又掏出一支發簪一樣的東西,插|進了方素宛的下邊,她回頭說道:“這東西上有極細的小刺,不能讓人傷得太重,卻能使人又痛又癢。”

繡姑實在看不下去了,她不禁正色道:“玄月,快放開她!”

玄月用充滿弦外之音的口氣說道:“這是東家下令的,我不知該聽東家的、還是該聽夫人的。”

“明明是你教唆相公做此有傷風化之事!”繡姑脫口道。

玄月沒有辯解,也沒有要聽命的意思。這時繡姑心道:難道相公喜歡這調調?可相公平日不是挺正經的嗎?

張問見到方素宛衣冠不整,一臉春|色,早已蠢蠢欲動,哪裏還顧得上正經?他盯著繡姑那柔軟的胸脯,便忍不住伸手過去,隔著衣服一手把住了一個乳|房,手心裏感受到的溫柔讓張問一陣衝動。

繡姑紅著臉道:“有人在這裏……相公,把方素宛放了吧,讓玄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