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安的問題角度刁鑽,件件針對安月兒。

後者毫無防備,回答問題也是支支吾吾的。

這樣奇怪的反應引起了傅霆深的懷疑,讓他也開始思慮其中的問題。

見自己的提醒效果已經達到,傅思安連廢話都懶得和安月兒多說,直接轉身閉上眼睛裝睡。

安月兒一副委屈受傷的樣子,看向傅霆深:“霆深,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當思安躺在手術室裏,我恨不得以身相替。”

傅霆深皺著眉頭,打斷她的話:“好了,先別說這麽多了,思安現在情緒不穩定,你還是先出去吧。”

安月兒擦了擦眼淚,萬分委屈的走了出去。

等她一走,傅霆深就給萬淩打了電話:“去查一下車禍前後具體經過,每個路段的監控都要細看一遍,就連安家的也是。”

萬淩的行動速度很快,不到半個小時,電話就又給傅霆深打了回來。

“傅總,安家監控,還有事發路段的監控都消失了。”

傅霆深眉間皺的更緊,追問道:“消失了,是什麽意思?”

萬淩看著黑成一片的電腦屏幕:“監控出了問題,所有畫麵都沒有保存下來,這個操作沒有辦法複原。”

“我知道了。”

傅霆深話說完就掛了電話,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兩段監控同時消失肯定是為了藏住車禍的細節。

傅思安也聽到了電話內容,看著陳思的傅霆深,涼嗖嗖的開口道:“我早就告訴過你,那個女人不是什麽好人。這次車禍很有可能就是她一手安排的。”

傅霆深轉頭看著他,直接問道:“動機呢?”

安月兒居然能拿自己生命做這樣冒險的事,肯定是有原因的。

傅思安想了一會兒,開口道:“可能是聽到上次你要退婚的事情,慌了神。所以特意安排了這麽一場戲,舍身救我,肯定對你很受用。”

傅霆深聞言,沉默了片刻:“這件事情我會查清楚的。”

話說完,又給萬淩打了電話,直接把下午時間2點~4點安月兒所經路段全部的監控都調到了自己手裏。

細查之下,果然藏著貓膩。

與他們相撞的那輛卡車是搶了紅燈,人行道突然右轉,從現場推測確實像是按月兒所說,躲閃不及才撞上去的。

但不過傅霆深截圖了監控裏的人臉,放大五倍之後發現,安月兒是閉著眼睛的。

人如果遇到這種情況,出於自動反應,會瞳孔緊縮,雙眼瞪大,安月兒這種情況隻能說明她是故意撞的。

傅霆深找到安月兒,一把抓起她的手腕,直接把查出來的監控調給她看。

他咬緊牙根,雙眸像是憤怒的能噴出火來。

“安月兒,你為了在我麵前表現母愛,還真是煞費苦心呢,居然敢拿傅思安的安全開玩笑。”

安月兒嚇得發顫,還不忘委屈道:“霆深,你在說什麽?你掐疼我了,你快鬆手。”

她心裏打鼓不斷,傅炎明明答應她已經把監控處理好了,但是傅霆深手裏的又是怎麽回事?

她像是隻驚慌的兔子一般紅著眼去掰傅霆深的手,想引起他的憐惜。

但屢試不爽的一招,卻在此時失了效。

傅思安比他先反應過來,這是一個局,所以才會提醒他。

但他卻因為對安月兒哥哥的愧疚,對她百般包容,才造成了今天的錯事。

傅霆深黑著臉說道:“安家的監控和事發路段的監控全都消失了,我手裏的這一段是右邊一個轉向攝影頭無意間拍下來的。要不是藏的隱蔽,估計也被你處理了吧。”

安月兒委屈的哭著,連聲音都透著哀傷:“霆深,你怎麽能這麽想我呢?我再怎麽說也是傅思安母親不會拿他的生命開玩笑,不然的話,我也不會在自己身體如此糟糕的情況下,還去給他強製輸血。”

傅霆深眼眸鬆了一瞬,隨即放開了安月兒的手。

安月兒往後退了兩步,眼淚已經泛濫成河,而白嫩胳膊上的那一圈掐痕已然青紫。

她失望的看著傅霆深,痛心的說道:“霆深,我承認我之前是有過過激行為。但是我沒有糊塗到那個地步。而且你認識我這麽多年,你覺得我是那種心思深沉的,不惜拿一切算計的人嗎?還是說我在你心裏,一直都是這個樣子。”

傅霆深沉默沒出聲,安月兒繼續說著:“當初我哥哥把我托付給你的時候,我不過才九歲。你是看著我長大的。我以為不管怎麽樣,你都會站在我這邊,可是我錯了,從陸安願在回來的那那時候起我就錯了。我在榕城沒有親人,除了哥哥隻有你。現在哥哥走了,你也變心了。”

傅霆深眼底劃過一抹愧疚和歉意,他看著眼前哭的快要喘不過氣的安月兒,想要開口安撫,但不知想到了什麽,還是把話咽了下去。

“這件事情我會查清楚的,但如果真的是你做的,即便是你在拿你哥哥說事,我也不會放過你。”

話說完,就大步離開。

而身後的安月兒瞬間失了力氣,癱坐在地上。

這一步棋她走的太險了,差點把自己也折了進去。

現在事情已經遠遠超過了她的可控範圍,不行,她得重新掌握主動權。

想到這裏,安月兒立刻從包包裏翻出電話,打給傅炎:“你在哪,我要見你。”

榮安酒店

安月兒身姿嬌軟的躺在傅炎懷裏,伸出手指,在他胸前畫著圈圈:“現在能幫我的,就隻有你了。你有沒有什麽辦法,能讓我和傅霆深上床?”

傅炎一把抓住她作亂的手,冷笑道:“躺在我的**,居然還想著別的男人。”

安月兒不滿的說道:“我這也是為了咱們以後打算嗎?我要的是傅霆深,你要的是傅家。這可是咱們一開始就說定好的,你會無條件幫我。”

傅炎隨口應道:“是有這個說法。你要是想跟他上床的話,我倒是知道一種藥,除了女人之外,無藥可解。”

“什麽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