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兒的影後演技在此刻發揮到了極致,安振長歎了一口氣,相比如傅思安,他更偏向於這個養了多年的女兒。
安振歎口氣開口道:“你先別從地上跪著了,眼下要想想這件事情該怎麽解決。你首先得重新修複你和思安的關係,這樣的話,傅霆深才可能原諒,不然的話,你這輩子都別想嫁給他了。”
安月兒聞言,眼淚又撲漱漱的掉了下來:“都怪我,要是我那一天能夠控製住脾氣就好了。”
陳素梅伸手把她拉了起來,卻沒舍得在責怪:“孩子不跟自己親近,這是每個母親都難以避免的心痛但不過你的做法確實是太偏激了,這一次的事情也全當給你長個教訓吧。傅氏現在和安家有合作關係,傅霆深不可能這麽快就撕破臉的。”
她對這個養了幾年的女兒,終究是心疼的。
安月兒聞言,像是瞬間看到了希望,急忙追問道:“媽,你是有什麽好辦法了嗎?”
陳素梅有些無奈道:“現在這種時候,誰能有什麽好辦法,傅霆深正在氣頭上。你就按照你爸說的,先修補你跟思安的關係吧,等到孩子願意跟你親近了,傅霆深自然也會對你好的。”
安月兒嗓音沉悶的應了一聲:“我知道了。”
與其同時,傅家
傅霆深回家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拿出醫藥箱,把陸希暖拉到身邊,有些歉意的說道:“是爸爸不好,沒有第一時間站在你這邊,才會讓你這麽多天一直在受委屈。”
陸希暖搖搖頭,有些可愛,但又認真的說道:“不怪爸爸,是那個壞女人的演技太好了,把所有人都騙過去了。”
從安月兒在安家掐她的那一刻起,陸希暖就已經把她的稱呼改成了壞女人,她才不要叫她媽媽呢。
“哦,是嗎?”傅霆深拉長尾調,拇指在淤青上輕輕的擦了擦,似笑非笑的開口道:“我覺得你的演技也很不錯。”
話說完,他用酒精棉球直接去擦那些淤青,結果卻擦下了一堆的顏料,胳膊白白嫩嫩,哪有一點傷痕。
“說說吧,你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見小把戲被戳穿,陸希暖縮了縮脖子,有些怯怯的開口道:“我沒撒謊,那個壞女人真的掐了我。但不過時間有點兒長,所以痕跡淡了,我就又自己補了補。”
陸希暖的聲音越說越小,到最後已經如同蚊子一般叮嚀。
傅霆深對她的小伎倆無奈至極,但是卻也配合著她演戲。
“你就這麽討厭安月兒嗎?”
此話一出,陸希暖立刻點頭堅定的說道:“從她偷偷的掐我的那一刻起,她就不是我媽媽了。我的媽媽有其他人。”
傅霆深皺著眉頭:“其他人?”
“對。”陸希暖有些興奮的說道:“我前幾天在電視上看到了一個阿姨長得很漂亮,而且長得和我很像,我覺得那個才是我的媽媽。”
傅霆深眉頭皺的更深,難道她說的人是陸安願嗎?
陸希暖為了證實自己說的話,連忙打開電視機裏麵正好在播放著陸安願的一段采訪。
她邁著小腿兒跑到電視機旁,故意把自己的臉和陸安願湊的極近,方便傅霆深對比。
“爸爸,你看看我們像不像?”
像。
實在是太像了。
這是傅霆深腦海裏的第一想法,他之前隻是覺得傅思安五官縮影,有幾分像陸安願。
但是從來沒有把兩者進行這麽近距離的對比,不僅僅是眼尾上翹的弧度,還有小巧的鼻尖,就連兩人說話時,嘴角翹起來的弧度,都像是一個模子裏印出來的。
陸希暖有幾分得意的說道:“我肯定是長得像媽媽的,所以我覺得這個阿姨就是我的媽媽,爸爸,你帶我去找媽媽好不好?”
傅霆深短暫的反應過後,終於找回了思緒。
“思安,你現在還小,有些事情不像是你想象的那麽簡單的,不是你和她長得像,她就是你媽媽。”
陸希暖奶凶奶凶的說道:“但也絕對不可能是那個壞女人。”
話說完,就蹭蹭蹭的跑上了樓。
傅霆深轉回視線,繼續看著陸安願得臉,眼眸深處凝了一團化不開的霧。
第二天一大早,安月兒就到了傅家。
傅霆深穿著家居服,有些不悅地看著她:“你怎麽又來了?”
語氣裏是掩飾不住的嫌惡。
安月兒帶著幾分苦笑的說道:“我這次來是想把思安接去安家住幾天的。之前的事情是我做錯了,我想和思安道歉。我,”
她的話還沒等說完,就直接被傅霆深打斷:“不用了。思安現在不想見你,你還是回家吧。”
安月兒有些焦急的開口道:“霆深,我知道我不應該做出這種事情,但我當時真的是被氣急了。我現在隻是想和思安道歉,想讓他原諒我這一次。”
“不可能。”傅霆深再次冷硬出聲:“你虐待他,辱罵他的時候,為什麽沒想過這些事情對於一個五歲的孩子來說是多大的心理傷害?”
甚至傅思安現在變化這麽大,可能都和安月兒有關係。
“你做事的時候,難道從來不想後果嗎?成年人要為自己的行動付出代價,這個道理就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安月兒攥緊包包,有些不甘心的說道:“我做錯了事情,我會去彌補。昨天。爸媽找我談了很久,我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處了。思安不能沒有媽媽,我也不能沒有他。”
傅霆深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收起你的假惺惺吧。別等我讓人趕你出去。”
安月兒咬緊牙根,但不過看著傅霆深冷硬的態度,他也知道這件事情不是一天兩天能解決的,隻好先轉身回去。
陸希暖在二樓,把一切都看在眼裏。
她轉身跑回臥室,和傅思安通了電話,把昨天發生的事情全都和他說了。
傅思安點點頭,表揚道:“你這次做的不錯,他們兩個人現在已經鬧翻了,接下來就該讓爸爸和媽媽見麵了。”
陸希暖咬著棒棒糖,嘴裏含糊不清的問道:“還要在遊樂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