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錦程低沉的描述著自己過去五年的生活:“你也知道從白手起家到打下這樣的帝國商業有多艱難,多少次在我想放棄的時候,眼前卻又突然出現了你的臉不斷的在提醒著我。一定要變強,變好,再到你的麵前,親自感謝你。”
陸安願開口道:“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不用拿這些事情來捆綁自己。”
“這不一樣。你不僅僅救了我的性命,更挽救了我爛泥一般的人生,我怎麽可能會不感謝你呢?這份恩情我會一直牢記,隻要你有需要,我一定會義不容辭,全力以赴。”
童錦程開口說道,他抬頭定定的看著陸安願:“我不太會說話,也不太清楚該怎麽去表達我對你的感恩之心。我隻是希望你不要疏遠我就好,我用了五年的時間才終於站在你麵前。”
陸安願點了點頭,但是沒有開口說話。
童錦程的話裏不僅僅是在說著自己過去五年的不容易,更是隱約有一種別的味道。
她沒辦法接話,但是也不可否認對他的憐憫又多了一些。
是啊,從白手起家到如今的商業地國,能熬下來的人都不是小角色。
更何況童錦程看上去要比她小很多,不管是心智還是關於生意的遠見方麵都高於其他人。
傅霆深即便是傅氏總裁,但也有著之前傅氏打下來的根基,可是童錦程卻完全不同,他是真正的白手起家。
換種角度來看,他甚至比傅霆深還要出色。
“安願,我和你說這麽多,沒有別的意思,我也不想因為我的出現去影響你現在安穩的生活。而且我絕對不可能做任何傷害你的事情,更不可能用威脅到你人身安全的事情去達成我的某種目標。這件事情我一輩子都不可能做,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陸安願點點頭,開口道:“我並沒有多想,你也不用太緊張,我也一直很感謝你這次的出手相助。可能這就是好人有好報吧,五年前我救了你,昨天你又救了我一命,咱們兩個人算是扯平了。”
而且她那個時候出手相助也僅僅隻是因為自己一時於心不忍而已,可是誰又能想到她當時的一份善念成為了日後救她一命的原因。
更何況童錦程這次可是舍命相救,如果不是在關鍵時刻,司機向右猛打方向盤的話,可能他們兩個人都會被碾死在車輪下。
童錦程說道:“你可能忘了,你不僅僅救了我的命,更挽救了我的人生。這份恩情我還不清的。”
陸安願剛想開口說些什麽,就在這時,病房門被人推開,傅霆深走了進來。
陸安願看著他來著不善的麵色,大概猜到了他要說些什麽,趕緊又把他拽了出去。
“安願,我現在真的看他越來越不順眼,等司機醒過來就能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了。如果事實真的是我說的那樣,我希望你再也不要跟他有任何聯係。”
傅霆深垂在身側的手早就已經攥成了拳頭,他剛剛在門口聽到了童錦程那些刻意賣慘的發言,甚至還話裏話外的影射他小心眼,愛計較。
如果現在有辦法能證明這一切都是他故意算計的話,傅霆深早就把人丟出去了。
陸安願點了點頭,這兩個男人的戰爭讓她有點煩躁。
“如果真的是他故意算計我的話,我不會再跟他有任何的接觸。但不過現在眼下也沒有什麽事情能證明那不是意外,而且他畢竟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生病的這段時間你不許去找他的麻煩,有什麽事情都等他的傷養好了再說。”
看著傅霆深又黑了一重的臉色,陸安願無奈的說道:“我不是聖母,也沒有那種好心腸。隻不過他畢竟救了我一命,你要是想調查的話,就盡管去調查,但不過不管什麽事情,一定要等到他傷養好了再說。”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童錦程實在是太煩人了。”
傅霆深磨著牙根,一字一句像是後從後槽牙裏硬擠出來的。
這個男人的手段可要比林俊賢難纏多了,一直在用當年陸安願伸手相助的事情來做文章,故意示弱賣慘,把自己的身份壓得極低,更加方便他接近陸安願,以退為進的手段被他拿捏的很好。
如果童錦程最後的目標真的是傅氏集團的話,那他真的是一個不可小看的對手。
萬淩這時候帶著打包好的飯菜也趕到了醫院裏,開口道:“傅總,按照您的吩咐買的都是些口味清淡的菜。”
陸安願點點頭,隨手拿起一份走進了病房。
“你從昨晚到現在都還一直沒吃東西吧,這是傅霆深吩咐人買回來的,口味清淡,適合你現在的身體狀況。”
童錦程裝作吃力的樣子,從**坐了起來,笑容苦澀的說道:“我本來還說是回來報答你的恩情呢,沒想到還是你在照顧我。我又欠了你人情。”
“你救了我的命,我照顧你到傷勢痊愈是應該的事情,不用多想。”
陸安願一邊說著一邊打開飯菜,把筷子遞給他:“你先吃吧,我去一趟衛生間。”
童錦程點點頭。
門外,傅霆深轉頭看著萬淩:“我之前讓你查的事情查的怎麽樣了,還是隻有之前查到的那些嗎?”
萬淩點點頭:“對方的手段處理的實在是太幹淨了,不管我怎麽查,也隻有那些明麵上的資料。這個童錦程故意隱瞞自己的過去來接近夫人,絕對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傅霆深開口道:“他從一開始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向我宣戰了,隻不過現在有安願在這裏,沒有辦法把事情挑得太明。”
萬淩這時突然想起什麽,開口道:“對了,傅總,那個司機醒了。”
“什麽?我這就過去。”
傅霆深一聽連飯都不吃了,急忙的趕向肇事司機的病房。
他現在是能解釋一切的關鍵原因,隻要他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就能知道這一起車禍到底是意外還是人為,到時候童錦程謊言就會不攻自破,他也有理由把他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