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願聞言,有些好奇的問道:“還願?”
住持這才注意到她,開口說道:“想必您就是傅太太吧,今日一見,終於知道為什麽傅先生為什麽當年寧願長跪六個小時來求姻緣符?”
陸安願下意識的想起當初傅茵茵交給自己的東西裏,那枚小小的姻緣符。
“靈隱寺是求姻緣的好地方,但是如果想得到佛祖祝福姻緣的話,求福者必須潛心跪滿六個小時,用來證明真心。當年第一次見到傅先生的時候,我也是震驚,天底下居然還有這樣俊美的男人,更難得的是傅先生專情鍾一。”
住持一邊回憶著,一邊用感慨性的口吻說道。
即便已經時隔六年,他確實還無法忘記第一次見到傅霆深時的樣子。
從他的穿著打扮來看,就能看得出來,傅霆深身家不菲,氣度非凡,尤其是那雙深眸,像是一口幽深無邊的古井,悄然的藏著幾分危險。
可是這樣的他虔誠的跪在蒲團上,又變成了另外一副樣子。
不知道,是佛光還是因為他想到心上人時的柔軟,淡化了他身上的戾氣。
陸安願下意識的又想起之前的那枚姻緣符,從顏色來看,主人是很愛惜的在保管的。
可是邊角處又有些褶皺,應該是長期撫摸導致。
陸安願心髒最柔軟的一處,就這樣轟然倒塌,眼淚下意識的滑了下來。
原來傅霆深一直在她沒有看到的地方,默默的在深愛著她。
看到她落淚,傅霆深下意識的慌了起來,連忙走過去,把人摟進懷裏,輕拍著她的後背,像是哄孩子一般:“我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你了。這一切都是我的不好。”
陸安願把頭埋在傅霆深的肩膀上,嘴唇顫動,小聲的說了一聲,謝謝。
謝謝傅霆深這麽多年一直不留餘地,甚至願意付出生命的代價去愛她。
住持看著他們緊緊擁抱的樣子,笑眯眯的拿出另一張姻緣符。
“想必佛祖也看到了你們之間的情誼,以後一定會保佑你們的婚姻和和美美,白頭偕老的。”
傅霆深神情莊重的收下了那張姻緣符,雙手合十,對著住持感謝。
“那就借住持吉言,以後我會每年都帶著妻子來還願的。”
“阿彌陀佛,祝天下所有有情人都能終成眷屬。”
臨走之前,傅霆深又以個人名義向靈隱寺捐贈了100萬的香油錢。
等從山上下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8點了。
傅霆深把姻緣福小心的放在了自己的西裝內側口袋,他開口笑道:“我以後都會隨身帶著這張符,讓它靠在離我心髒最近的位置,也讓佛祖知道我對你的愛意。”
陸安願眼裏笑意燦然,但又有些無奈:“我有點餓了。”
“走,帶你去吃飯。”
傅霆深選了一家很有情調的日式餐館,點的菜也都是陸安願最喜歡吃的口味,兩人到最後還喝了不少的清酒。
月亮高懸在暗夜之上,清冷的銀色光輝灑向大地,照亮周邊一切,也包括那對緊緊相擁的男女。
從下車之後,陸安願的唇瓣就一直被傅霆深緊緊的占有著。
先是誘哄,再到毫不留情的掠奪。
陸安願被他吻的快要喘不過氣,傅霆深一邊緊緊抱著懷裏人,另一邊抽空伸手輸入密碼。
門開之後,直接把人反壓在牆壁上,進行更深層次的掠奪,陸安願隻能被迫的迎合著。
而就在這時,身後突然響起了一聲稚嫩的:“媽媽。”
這是陸希暖的聲音。
陸安願被嚇了一跳,急忙回過神來,摸索著打開了燈。
原本黑暗的環境變得如同白晝,而她這時才看到了對麵沙發上坐的一大家子人。
曖昧的氣氛戛然而止,整個別墅內安靜的仿佛連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陸夏他們不知道什麽時候來的,一大家子人都在,正坐在沙發上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們。
也不知道他們來了有多久了?
陸安願滿臉尷尬的迎著他們審視的目光,此刻恨不得找個地縫直接鑽下去。
大型社死現場。
陸安願硬著頭皮開口說道:“爸媽,你們怎麽過來了?”
蘇慈開口說道:“安願,過來坐。”
隨即又看向了傅霆深:“你也別傻站著,都是一家人直接過來坐。”
陸安願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過去,她被蘇慈拉著坐在她身邊,傅霆深則被她的幾個哥哥們團團圍住。
蘇慈首先開口問道:“你們吃飯了沒有?”
她的目光落在陸安願被吻花的口紅上,眼神猛的一暗。
“吃過了。”
陸安願有些艱難的開口道。
“你跟我上樓,我新買了兩件衣服,你給我提個意見。”
蘇慈話說完還沒等路,安怨拒絕,就直接把後者拉上了樓。
陸安願有些擔心樓下的傅霆深,她太清楚自己的幾個哥哥對於傅霆深的怨恨值,更何況他們剛剛還親眼所見自己家的嫩白菜被豬拱了的畫麵。
雖然用豬個形容詞有些侮辱,但在她幾個哥哥的眼裏,也許應該算是癩蛤蟆。
蘇慈把陸安願拉走之後,剛才還裝出的一臉和氣的氛圍瞬間消失,周邊的溫度猛然下降了,三度不止。
陸言眯著眼睛打量著傅霆深的神色:“你真的失憶了。還是說這又是一個來哄騙安願的小手段?安願年紀輕,心思單純,我們不可能看著她在掉入火坑裏。”
陸言本就是出色特種兵,加上又修了心理學,傅霆深是真的失憶還是在撒謊,細節是瞞不過他的眼睛的。
“我真的想不起來了,但是我知道,我對安願曾經做過很多傷害她的事情。我現在隻是想彌補我曾經犯下的過錯,我不能再失去她了。”
“彌補?你說的倒是輕輕鬆鬆。”
陸夏忍不住的冷笑一聲,說道:“就算一條傷口好的,再徹底也是會留下疤的。我捅你一刀,再跟你說對不起,你會原諒我嗎?”
傅霆深眼眸有一瞬間的沉默:“過去都是我太混賬了,是我沒能保護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