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深下意識的呢喃了一遍這個名字,腦海裏卻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那個背對著自己的東方女人。
難道他一直念念不忘的人就是陸安願?
“你的兒女現在已經是五歲了,之前想要暗害你的人是你名義上的弟弟,但不過現在已經被安願送進了監獄。你爺爺因為聽說了這一件事情暴怒,聽說生了一場大病。傅氏集團現在也仍然在風雨漂泊中。”
陸言一口氣的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絲毫不在意傅霆深的接受能力。
如果不是顧念著陸安願的想法,他現在早就狠揍他一頓了。
傅霆深雖然失憶,但不過看他的日子和狀態都悠閑得很,想必如果不是自己找過來的話,對方也沒有過一看這裏的機會,說不定還會成為這個國家的駙馬了。
那個公主在背後搞的小手段,他多多少少的知道一些,也更是因為這樣才更氣憤。
陸安願在外麵辛辛苦苦的支撐著他留下來的產業,這個男人居然不思進取,還想跟別的女人貪圖取樂。
傅霆深眉間皺起,開口說道:“你跟我說的事情有點多,我一時之間有點消化不了。”
他知道自己身中槍傷的事情,也在公主的暗示下,以為自己是灰色地帶的人。
沒想到他不僅僅事業有成,更是老婆孩子都有了。
陸言氣不打一出來,更別說什麽好臉色:“你有什麽消化不了的?你知不知道在你失憶的這段時間,安願在外麵有多辛苦?為了保住傅氏,她沒日沒夜的工作,瘦的隻剩一把骨頭。”
“安願。”
傅霆深皺著眉頭,在腦海裏仔細搜索著這個名字。
他用力的伸手按著自己的頭,可惜卻還是一片空白。
但不過在他的努力之下,之前那個原本模糊的人影,好像開始慢慢清晰起來。
傅霆深好像聽到她清冷的嗓音:“回來吧,我已經等了你好久了。”
“你忘掉誰都可以,但是你唯獨不能忘記她。”
陸言看著他的反應,有些不屑的哼了一聲。
“至於你身邊的那個公主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她應該一早就猜到了你的身份,所以特意跑到華夏去試探安願,更是在身後煽風點火,讓安願遭受了一波不小的打擊。”
事關陸安願,傅霆深當即便緊張了起來,焦急的詢問道:“安願,現在怎麽樣?沒什麽事吧?”
“因為挽救手段及時,所以沒出什麽大事。但是也證明了那個公主不懷好心,想要把你藏起來,不讓我們找到你。這次我也是卡在了她在華夏的空隙,才能上島救你的。”
說到這裏,陸言回頭看了一眼傅霆深,皺著眉頭問道:“你跟不跟我回去?”
傅霆深這一次,毫不猶豫的點頭:“回去。”
那個女人已經心心念念的期盼了這麽久,又在他不在的時候,用自己嬌小的身體撐起一個集團。
他要回去找她。
看在傅庭深爽快的態度上,陸言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
如果傅霆深表現出一絲一毫舍不得那個公主的樣子,他絕對會把這個人打成殘廢。
等到了晚上,兩個人已經回到了華夏。
陸言直接把車停在陸家別墅門口,對他開口說道:“你的妻子和兒女就在裏麵,好好珍惜這次機會吧。”
傅霆深用力的點了點頭,當他打開房門時,原本正坐在那裏畫畫的兩個孩子,下意識的抬起頭來。
對上那張在夢裏出現千百遍又死而複生的麵孔,陸希暖和傅思安都不由得一愣。
陸希暖更是握起小拳頭,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嘟囔著開口道:“哥哥,我是不是看錯了?我好像看到爸爸回來了。”
傅思安和她臉上是同樣的震驚,但不過很快反應過來,激動的開口道:“你沒有看錯,爸爸真的回來了。”
話說完就直接跳下沙發跑向傅霆深。
“爸爸。”
“爸爸,你總算回來了,我好想你啊。”
“爸爸,這段時間你去哪兒了?為什麽一直不聯係我們?你知道媽媽為你掉了多少眼淚嗎?”
陸希暖和傅思安用力的抱緊傅霆深的大腿,像是害怕他下一秒就會從眼前消失似的。
兩個孩子笑中帶淚,明明是很溫馨的一家團圓的畫麵,但到最後卻全是哭腔。
陸希暖更是哭的喘不上氣:“爸爸,你為什麽不早點聯係我們?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們啊?你知不知道我們在家有多擔心你,我還以為爸爸不要我跟哥哥了呢。”
軟萌的小團子在眼前哭的這麽可憐,傅霆深心都化成一團。
他總算能理解那種隱藏在每個人生命裏的奇妙血緣關係,他的心早就被這兩個小孩子牽扯著。
傅霆深彎腰把兩個孩子全都抱了起來,愛憐的在他們臉上啄了一口:“是爸爸不好,爸爸沒有早點回到你們身邊,讓你們為我掉了這麽多的眼淚。但不過你們放心,爸爸這次絕對不會再離開你們,隻會好好的陪著你們。”
傅思安用力的點點頭:“如果媽媽知道你現在回來了,肯定會很高興的。”
陸希暖則伸出自己的小手,開口說道:“不行,爸爸要跟我拉鉤。答應我的事情,就不能變卦,爸爸一定會好好陪在我們身邊,再也不離開的,是不是?”
傅霆深勾著唇角也跟著點頭:“是,爸爸再也不會離開你們了,爸爸保證。”
他用力的抱緊兩個孩子,隻覺得之前心髒空悶的那一塊,正在被另一種細膩柔軟的東西慢慢填平。
陸安願下班回來時,已經是深夜了,最近她正忙著處理傅炎帶來的負麵影響,之前所做的一些努力更是全部廢棄了。
她拖著疲累的身體,轉身換鞋,眼神掃到客廳站著的一個人影時,卻不由得愣在那裏。
她渾身僵硬,動彈不得,大腦更像是被人迎麵打了一棒,全是空白。
傅霆深安靜的看著陸安願的樣子,感受著心髒因為這個女人而帶來的強有力跳動。
“安願,我回來了。”
陸安願傻站在原地,周圍過去的時間像是快有一個世紀那麽漫長,眼淚不由自主的滑了下來,但同時一道響亮的耳光也抽在了傅霆深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