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傅茵茵和白彥楸。

陸安願有些詫異的看著他們,皺著眉頭問道:“你們怎麽來了?”

傅茵茵開口道:“有一些事情和文件,是表哥留給你的。”

蘇慈見狀,時去的,帶著孩子離開,把空間留給了他們,

陸安願表情哀痛,深呼吸,一口氣說道:“你們想說什麽就說吧。”

傅茵茵看著陸安願蒼白的麵容,咬了咬牙,下一瞬居然跪在了陸安願麵前。

傅茵茵表情沉重且悲傷,她心裏更是懊悔萬分,她在後悔當初為什麽沒跟著上那艘遊艇,為什麽沒把這些事情提前告訴傅霆深和陸安願。

如果他們提前知道的話,就會對傅炎有所防備,也不至於會釀成今天的慘劇。

傅茵茵確實沒想到,傅炎已經喪心病狂到了這種地步。

他的Party上邀請了榕城數一數二的名流權貴,但去了這麽多人,最後活下來的就隻有陸安願他們三人。

傅霆深終於如傅炎所願,被他算計死在海上。

現在再也沒人能擋他的路,傅炎想要的一切都能如願,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能真的高興。

“這些事情都是我的錯,如果我也跟著上了那艘遊艇,這些事情都不會發生。我沒想到會有這種後果,我真的沒想到。”

傅茵茵的聲音裏帶著止不住的哭腔,當知道傅霆深出事的消息時,她整個人就剩是被當頭打了一棒,大腦一片空白。

甚至她無數次的在預想,如果自己也跟著上了那艘船,傅炎也會不會像上次一樣收手,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悲劇。

陸安願閉著眼睛,轉過臉去,再晚一秒,眼淚就又落了下來。

她嗓音沙啞的說道:“滾。除了傅霆深之外,我不想再看見傅家任何人。這件事情是你哥做的,跟你沒有關係,所以我不會追究你的責任,你也用不著到我麵前來懺悔。該跟誰算賬,怎麽算賬?我心裏有數。”

傅茵茵嗓音悲涼:“我知道你現在不想看見我,但是我還有事情要說。”

“當年你們結婚紀念日的時候,表哥曾經在國外給你定製了一個高價手辦,是按照你的模樣和身材同等定做的。隻不過這份禮物還沒來得及送出去,就被我先看到了,我搶著也要一個一模一樣的。表哥無奈之下隻好也答應給我定做了一個。我看著你的那個手辦,越看越來氣,就趁著他不在的時候,直接打碎了它。”

“你過生日當天,他原本給你籌辦了一個盛大的生日晚宴,特意請了你最喜歡的歌手,準備給你一個驚喜,是我不知分寸,在那天故意鬧著說稱病,逼著他送我去醫院,所以才沒有給你過生日。”

“你生病的時候,他在國外出差趕不回來,也是他打電話讓劉媽好好照顧你,是我故意支開了劉媽,不讓她管你,還不許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你們中間的每一個特殊節日,他都記得很清楚,並且都有很用心的在給你準備生日禮物,但由於我的破壞,讓你們之間多了不少的誤會。”

傅茵茵越說越愧疚,仔細看看她這些年到底辦了多少的蠢事兒啊?

如果不是她在裏麵摻和的話,傅霆深和陸安願又怎麽可能落到現在這樣陰陽相隔的結局?

如果能穿越到過去的話,她一定第一時刻掐死當時的自己。

陸安願的眼眸顫了顫,她從來不知道傅霆深居然也會在意這些小事。

當她所有的落空的時候,安月兒還不忘來到她麵前嘲笑她。

她甚至到現在都記得那天安月兒是怎樣一副高高在上,蔑視可悲的神情看著她。

“一個男人愛不愛你,從細節裏麵就能看出來。你們結婚這麽多年,傅霆深有主動給你過過一次節日,準備一次驚喜嗎?陸安願,你知道我們之前在一起的時候,他是怎麽視若珍寶的對我的嗎?一些品牌的內售款式,總是會第一時間送到我的手上,每個節日,甚至包括我們相遇的日子,他都會精心的準備禮物,送我玫瑰。傅霆深把我當做手上的珍珠,把你就當做腳下的泥土。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她那個時候雖然嘴硬地表示著自己不在意這些,隻要她好好的愛傅霆深就夠了。

可是話雖然這麽說,也掩蓋不了心底一閃而過的失望。

他們中間有太多的誤會和挫折了。

傅茵茵繼續開口說道:“如果沒有我的存在的話,你們現在應該也是很幸福的一家四口。這一切的事情都怪我,是我當初被蒙蔽了眼睛,無條件的相信安月兒。如果不是後來在劇組裏發生的事情讓我醒悟,我可能現在還在被人當做手中的棋子去針對你。”

陸安願機械化的轉過身,眼神薄涼的掃了她一眼。

傅茵茵眼眶凹陷,滿臉是淚,這幾天她過的也很不好,整個人看上去憔悴又狼狽。

“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有什麽用?你能把傅霆深還給我嗎?”

傅茵茵眼淚又落了下來,聲音顫抖的說道:“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表哥現在沒有消息,但是我不會放棄尋找他的。如果他能活著回來,我隻希望你能把一切的錯,全都算在我的身上,別再和他互相折磨了。真心相愛的人,不應該遭受這麽多的苦難的。”

愛迎萬難。

愛也贏萬難。

“表哥其實早就猜到會有這麽一天了,所以一早就做好了準備。”

陸安願聽到這話,終於有了一點生氣的反應,她皺著眉頭問道:“你說什麽?”

這時,沉默許久的白彥楸突然開口道:“傅霆深早就擬定好了一份文件,把他公司名下所有的財產,80%都轉到你的名下。另外20%留給了周貴梅。這一份文件是他幾個月前就已經簽好的,隻不過一直沒來得及告訴你,從今往後,你是傅氏集團最大的股東。”

陸安願眼眸裏滿是震驚,當初在遊艇上,傅霆深提過這一嘴,可是她根本沒有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