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深執意不鬆,溫聲細語的說道:“現在不是胡鬧的時候,這艘遊艇真的危險。我沒有辦法跟你說太多的細節,現在下船對你最好。”

陸安願眉間皺的越來越深:“我想待在哪裏是我的事情,而且咱們之間早就沒有任何關係。你別總是打著一副為我好的態度來勸我,我不需要。”

陸安願眼裏的淡漠厭惡毫不掩飾,傅霆深有些被眼神傷到,但很快繼續開口道:“如果你不想下船的話,那就跟在我身邊,哪兒也別去。我不會傷害你的。”

“現在跟我說這種話,有意思嗎?”陸安願譏諷的開口道:“你別忘了,當年是誰傷害我傷害的最深?”

傅霆深被這話狠噎了一句,趁著這個空閑,陸安願終於把手抽了回來。

白嫩的手腕上,已經有了一圈紅痕。

陸安願有些煩躁的揉著自己的手腕,越來越覺得傅霆深腦子有坑。

但不過他剛剛的話,也讓陸安願意識到這艘遊艇是真的有問題。

身後突然響起一道不悅的男聲:“傅總,你有點逾越了。”

林俊賢大步的走過來,站在陸安願身邊。

他今天之所以來這個party,就是聽說的陸安願會來的消息,從上船到現在,他一直在找能和她單獨相處的機會。

好不容易找到了人,沒想到大老遠的就看到傅霆深又在糾纏她。

林俊賢皺著眉頭,看著傅霆深:“安願早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如果真的愛她的話,那也就為她的名聲著想。每一次你故意糾纏她,挨罵的人都是她。”

“什麽時候輪到你來教訓我來了。”

傅霆深眯起眼睛,有些不耐煩的看著林俊賢。

“我和她之間是光明正大的前夫,前妻敘舊。你三番兩次跑到這裏橫插一腳,真讓人厭惡。”

林俊賢回擊道:“原來傅總還知道你們是前妻,前夫的身份,我以為我之前提醒了那麽多次,你都聽不到呢?”

傅霆深慢條斯理的說道:“我要是你就消停,找個角落眯著。陸安願就算要找第二春,找的也一定是要比我更優秀的男人。”

陸安願在後麵聽著兩個男人爭鋒相對的對話,簡直無語。

而且什麽叫做她找第二春。

陸安願沒耐心再聽下去,直接轉身就走,林俊賢也急忙跟了過去。

“安願,這段時間你一直都在躲著我,我根本找不到機會跟你解釋。”

陸安願站在甲板上,聽到這話,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解釋什麽?你想跟我解釋,你爺爺當天對我和我家人的侮辱是無心的,還是解釋因為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所以你爺爺已經同意了,讓你追求我?”

陸安願的這兩個反問犀利又一針見血,林俊賢原本打了一肚子的草稿瞬間忘得幹淨。

“我不是這個意思。”

林俊賢張了張嘴,蒼白的為自己辯解:“你忘了,咱們之前也是很好的朋友嗎?我隻想知道,你為什麽要躲著我?”

“原因難道你不清楚嗎?”

陸安願又是一句反問,她轉頭看著林俊賢,這一段時間他似乎過的並不好,整個人迅速的消瘦下去,滿臉都是疲憊。

她之前一直覺得林俊賢是一個很溫和,很紳士的男人。

可一直到生日宴當天,她才發現,她似乎從來沒有了解過他。

而且之前關於娃娃親人選的事情,她還有疑問沒有問她。

林俊賢一臉心痛的樣子:“安願,你能不能不要對我這個態度,我很受傷。這段時間你一直在想方設法的躲避我,拉黑了我所有的聯係方式。如果今天不是,你也在這個party上,我根本就不會來。”

陸安願沒有耐心,直接問道:“所以你想要找我幹什麽?”

這句問題又讓林俊賢噤了聲,根本說不出話。

陸安願轉過頭去,不鹹不淡的說道:“林氏集團最近要和威爾森先生合作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

威爾森是國外著名財團的總裁,而且和她私交很不錯。

這次合作更是點名了,要她出麵。

林俊賢應該也是打聽到了這則消息,所以才這麽迫不及待的來找她。

林俊賢眼底有些錯愕,他沒想到陸安願居然什麽都知道,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陸安願已經轉身離開。

幸好遊艇很大,能讓她避開不想見的人。

陸安願找了個角落處,吹著海風,剛想放鬆一下心情,耳邊突然傳來一陣高跟鞋的聲音。

她轉頭看過去,正是濃妝豔抹,光鮮亮麗的安月兒。

她雙手抱著肩膀,一步步的走過來,開口冷笑道:“沒想到在這裏都能見到你,還真是晦氣呀。陸安願,你是不是打聽到了傅霆深也會出現,所以才巴巴的湊過來刷存在感。”

陸安願臉色陰沉,滿臉的不耐煩。

怎麽到哪兒都能碰見她。

“這句話,應該是我來說吧。我本來心情挺好的,看見你之後,一下子就毀沒了。我還是趕緊換個地方吧,這一塊兒的空氣都被人汙染了。”

陸安願簡簡單單的三言兩語,瞬間扭轉了主次。

原本是想過來挑釁的安月兒,被氣的渾身發抖。

“陸安願,你有什麽好得意的?我就先讓你過兩天好日子,你可千萬小心,別栽在我的手上。到時候我絕對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陸安願勾起唇角,慢慢的逼近安月兒。

她雖然穿著平底鞋,但是氣勢卻要比穿著高跟鞋的安月兒高出一大截。

後者被她逼得連連後退,直到後背撞上欄杆。

陸安願眼裏閃爍著洶湧的恨意,笑容有些瘋狂。

“你說我要是在這裏把你推下去,等他們發現你的時候,你是不是早就淹死了?”

陸安願話說著,雙手已經搭在了安月兒的肩膀上,逐漸用力。

隻要再用力一點,安月兒就會摔下去,葬身魚腹,不得全屍。

後者察覺到她的舉動,臉色猛的一白:“陸安願,你不敢,你這可是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