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很快又衝進來一幫人,上前直接帶走了陸媛媛和陸琳。
這場持續時間將近兩個月的鬧劇,終於落下了帷幕。
陸琳和陸媛媛被帶走調查時,正好和冷眼觀看的傅霆深擦肩而過。
陸媛媛眼含淚水,滿臉不甘的對著他求助:“霆深,你要相信我,這一些事情不是我做的,你幫我一次,好不好?真的不是。”
陸媛媛還在不甘心的想把傅霆深當做自己最後的救命稻草,她不相信傅霆深這麽多天,對她的感情都是假的。
隻要他肯出手,事情肯定還會有轉機。
陸媛媛滿臉哀求,可惜想象越美好,現實卻越骨感。
傅霆深冷眼看著那張已經哭花妝的臉,眼裏是毫不留情的厭惡,薄唇輕啟更是說出了一個更讓人崩潰的真相:“當初救走蘇慈的人是我。”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字字如同晴天霹靂,陸媛媛滿臉震驚,根本回不過神。
這句話的聲音很小,隻有她們兩個人才能聽見。
陸媛媛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為什麽?為什麽你要這麽做?”
事到如今,她才反應過來,自以為完美無缺的計劃,其實早就被人看出了端倪。
而操盤者也由自己變成了陸家一行人。
可她還可笑著的以為自己是最後的贏家,沾沾自喜的炫耀之時,在這些人眼裏,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包括蘇慈在這裏好好的出現,以及生日宴上會有那麽多的媒體記者,根本都不是為了給自己造勢,而是想在全國觀眾的麵前徹底撕下他們的偽裝,好讓她們再也沒有容身之所。
真是好大的一盤棋呀!
把她和陸琳算計的團團轉。
果然,對一個人最高的刑罰,就是捧殺。
費盡心力的把她碰到榮耀的最高處,就在她即將碰到天邊的那一刻,又把她重重的摔在地上,變回之前普通的樣子,永遠也沒有翻身之時。
殺人誅心,莫過於此。
陸琳和陸媛媛被帶走之後,陸振禦看著眼前的蘇慈,忍不住的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兩個月的時間不見,他有一肚子的思念和話要跟她說,這些話堵在他的心口,這麽多天,快要把他憋瘋。
陸安願上前一步攔住他的動作,用眼神示意台下的觀眾:“爸,咱們先主持大局,你和媽有什麽悄悄話,回屋再說。”
陸振禦點點頭,又走到台前,對著台下大聲的說道:“感謝今天各位能賞臉參加今天的生日宴,也讓各位看了不少的笑話。今天在場的所有來賓,都有機會和陸氏集團合作,希望各位今天能有愉快的體驗。晚宴剛剛開始。”
話音落下,身後就響起了悠揚的華爾茲。
陸振禦向後退了幾步,把舞台讓給更多的年輕人。
陸安願在一旁站立觀看著,就在這時,突然一隻手伸了過來:“這位美麗的小姐,我能邀請你跳支舞嗎?”
有了這個男人打頭陣,更多陌生的男人都圍了過來。
“陸小姐,能賞臉跟我們跳支舞?”
“陸小姐,我很欣賞你的才華,你在我心裏是當之無愧的女神。”
“陸小姐,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能跟您一起跳支舞?”
短短時間之內,陸安願身邊圍著無數隻手。
在背景嘈雜音樂和人聲交匯的氛圍裏,一道清冽的嗓音格外明顯。
“親愛的陸安願小姐,我能邀請你跳支舞嗎?”
陸安願抬頭看向聲音的主人,林亦然,臉上露出笑容,把手放在他的手裏,笑道:“當然。”
兩個人隨即滑入了舞池,陸安願把手放在他的掌心,配合著音樂節奏,裙角翩翩起舞。
他們兩個人在華爾茲的樂聲裏旋轉,無拘無束,舞步自然,每一步都踩到了節拍上,優雅至極。
在這一刻,周圍的所有聲音仿佛全都靜止,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專注的看著舞台中間的舞蹈。
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舞步,都讓人喟歎,翻飛的裙角更是優美至極。
盡管身穿著華貴的禮服,但卻絲毫沒有影響陸安願的動作,其修身的裙子,更讓人全方位的欣賞到她完美的身材以及舞蹈。
最後,陸安願和林亦然以一個優雅的收尾動作,完成了這場讓人驚歎的舞蹈。
周邊滿是鼓掌和歡呼聲,陸安願臉色有些微紅,她開口道:“我去外麵散散心。”
林亦然點點頭,等到陸安願走後,他看著自己空掉的掌心,那裏似乎還殘留著主人的溫度。
這應該是他這輩子離陸安願最近的一次,也是他以後幾十年唯一支撐的快樂時光。
陸安願去了外麵,迎麵吹來的涼風雖然有些讓人發抖,但卻能一下吹清人的思緒,讓她昏昏沉沉的,腦子也清醒不少。
她不知道的是,安月兒也跟在她的身後,悄悄的跑了出來。
安月兒一改往日張揚的風格,打扮得特別低調,全程都躲在角落裏,努力的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
但是她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陸安願是頂級財團的獨生女。
與此同時,場內還有一雙眼睛在緊緊的盯著蘇慈。
那就是周貴梅。
她抿了一口杯裏的香檳,細細的打量著蘇慈。
蘇慈已經換掉了身上的休閑裝,禮服雖然是高定,但也是簡單的設計。
一席白色長裙,精致卻不繁瑣的設計,更加完美的凸顯了她優雅的氣質,站在人群中,便是最矚目的存在。
高貴,端莊,這兩個形容詞,仿佛為蘇慈而生。
而此刻的周貴梅卻沒有心思放在他的穿著打扮上,反而是一直盯著蘇慈的側臉。
蘇慈,蘇慈。
當她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時,就聯想到自己的一位故人。
她曾經給傅霆深定下了一門娃娃親,對方就是一位名叫蘇慈的溫柔女人,她們……二十多年未見了。
但不過時間太長了,記憶裏的臉都開始模糊。
但不過如果眼前人真的是那位故人的話,周貴梅眼前一亮,抬腿就朝蘇慈走了過去,禮貌的開口道:“您好,請問您二十多年前是不是在榕城第一醫院裏生下了個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