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安月兒此刻的狀態和陸安願完全不同,她緊握著剛通完話的手機,眼裏閃過一抹興奮。

第二天一早,安月兒就打扮精致的出了門。

她坐在沙發上,看著推門而入的中年男人,難掩激動的說道:“您就是大名鼎鼎的催眠是陳山吧?”

陳山點點頭,上下打量了一眼安月兒,笑的有些猥瑣:“我就是,一直都聽說安小姐遠近聞名的美貌,我之前還以為那些狗仔是誇大其詞,沒想到見到本人之後才知道什麽叫做孤陋寡聞。”

這波馬屁拍的安月兒很受用,笑的更加開心:“外麵的那些都是虛名,哪有陳大師是真有本事。您之前跟我說的催眠的事情,能夠改變一個人的記憶多長時間。”

陳山不緊不慢的坐了下來,開口道:“其實催眠這種事情是比較麻煩,而且是有風險的,她畢竟是要混銷人體海馬體的記憶區。而且隻要你定時來我這裏催眠,保持個十年八年是不成問題的。”

“十年八年。”

安月兒喃喃自語,眼裏的興奮更加抑製不住。

哪裏需要十年八年,給她半年的時間就夠了。

安月兒從包包裏掏出一張銀行卡,遞到陳山麵前:“這卡裏有50萬,就當做請陳大師幫忙的辛苦費,剩下的錢等到事成之後,我直接打到你的卡裏。”

陳山心滿意足的收下卡點頭說道:“放心吧,安小姐,時間會證明你,今天選擇我是你最明智的決定。你什麽時候把催眠人選帶過來?”

安月兒滿意道:“就今天下午吧,我這就回家接她。”

陳素梅被安月兒拉上車時,還有些回不過神,疑惑問道:“月兒,你說的是哪家正骨醫院呢?真的對我的脊椎有幫助嗎?”

陳素梅雖然從小錦衣玉食,但是年紀大了,頸椎漸漸出了問題。

安月兒回頭笑道:“媽,你信不過別人,難道還信不過我嗎?我給你找的可是榕城最有名的正骨師,手法一絕。保證有效。”

陳素梅點點頭,沒在出聲。

兩人很快到了安月兒口中的正骨院,她親熱的挽著陳素梅進去,對著前台說道:“你好,我想找一下陳山大師,我已經和他約好時間了。”

“好的,請跟我這邊來。”

前台禮貌的帶著兩人進了一間房間,陳山換了白大褂,正坐在裏麵。

安月兒先開口道:“您就是陳山大師吧,這是我媽媽。您幫忙看一下她的頸椎情況。”

陳山端著架子,站起身來,指著一旁的**說道:“麻煩夫人先躺上去,我摸一下您的脖頸。”

陳素梅按話照做,陳山極為專業的摸了一下她有些突出的脖頸骨頭,開口道:“夫人的情況已經比較嚴重,因為脊椎壓迫導致脖子輕微突出變形,但不過幸好現在還來得及,經過我一套正骨手法,就能把骨頭擺回在原來的位置。”

安月兒聞言,急忙道:“好,那就麻煩大師了。”

“不要緊。”

陳山話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個類似懷表的小東西,懸掛在陳素梅眼前。

“正骨可能會有些疼痛,我先分散一下您的注意力。”

陳素梅應道:“好。”

陳山和安月兒互換了一個眼神,緊接著就開始來回擺動懷表。

“夫人,您的視線是中在我手裏的懷表上麵根據我說的話,自己去想象一個場景,把自己帶入其中角色,這樣的話更加有利於後期治療。現在請先想象一片草原,天空幽藍,綠草芳香。”

陳素梅點點頭:“草原。”

“接下來再想象一片沙灘,下午的海風吹過臉頰,帶來有些濕潤偏涼的觸感。腳踩著有些微燙的沙粒,看著不遠處的海鷗。”

“海鷗。”

當陳素梅重複完這兩個字時,眼皮已經開始上下打架,最後在陳山一字睡字之後徹底閉上了眼睛。

安月兒見狀,趕忙過來圍觀詢問,有些不確定的說道:“這就已經催眠了嗎?”

陳山自信滿滿的點點頭:“對,這就已經完事了,接下來不管你問她什麽問題,或者是篡改他的記憶都可以。”

“好。”

安月兒立刻說道:“我和傅霆深有一門從小定下的娃娃親,但不過因為時間太長,已經不確定人選。但是你心裏知道和他有娃娃親的人就是我,所以當時才這麽努力湊成我倆的。把剛剛的話再重複一遍。”

陳素梅如同複讀機一般,把她剛剛的話又念了一遍。

安月兒皺著眉頭追問道:“我剛剛說的話,你都記住了嗎?”

陳素梅呆愣的點點頭:“記住了。”

“傅霆深的娃娃親人選是誰?”

“是你。”

“我是誰?”

“你是安月兒,是我的女兒,是和傅霆深有娃娃親的。”

看陳素梅對答如流,安月兒眼底不由得滑過一抹喜色,轉頭看著陳山:“這就已經完事兒了,是吧。”

陳山肯定的說道:“當然。他現在已經被你催眠,而且把你剛剛的話全都記下來了,接下來不管你怎麽問,她的回答都是你剛剛叫她的。催眠可是我家祖傳下來的,在這塊兒領域,我敢說的二,那就沒人敢說第一。”

安月兒這回總算是徹底放下心來:“這就行。好了,時間應該差不多了,把人叫醒吧。我怕時間長了,她會懷疑。”

“好。”

陳山話說完打了個響指:“醒過來。”

下一課,陳素梅悠悠轉醒,她整個人的腦袋有些昏沉,像是還沒睡醒。

她有些迷迷糊糊的問道:“已經結束了嗎?”

陳山點點頭:“已經結束了,正骨是需要療程的,接下來你每半個月來我這裏一趟就夠了。等到把骨頭掰回原本的位置,就徹底沒事了。”

安月兒連忙把陳素梅從**扶了起來,有些感激的說道:“那就謝謝陳大師了。我一會兒會把錢打到你的卡裏的。”

陳山微笑著點點頭:“好。”

即便是從正骨院出來,陳素梅也一直是那種昏昏沉沉的狀態,她用手不停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像是腦袋裏被人硬塞了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