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聊邊吃,在克裏斯的詢問下,波比說明了所謂放鴿子。沒錯,梁襲又對了。波比和倫敦小歌後認識,小歌後承接廣告是克萊門特集團旅遊分公司的宣傳廣告。波比以董事長的身份親自到巴斯,感謝小歌後的合作,然後,然後,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情我願什麽的……但是小歌後廣告拍攝出了點問題,需要臨時加班。波比並沒有以董事長身份讓廣告公司放行,畢竟是自己家的生意。小歌後順著波比的意思,先把事情做好,波比這樣的男人肯定跑不掉,最少在吃掉自己之前是不可能跑掉的。

克裏斯和梁襲說明自己的推理後,波比不理解克裏斯為什麽會有那樣的推理?自己和兄弟到巴斯泡溫泉,兄弟遇見一個妹子,於是拋棄了自己?臥槽,自己兄弟又不是梁襲這樣沒見過世麵的窮人,怎麽可能為了一個女人放自己鴿子。約好一起到外地玩,中途因為女人溜掉?這種人也配當自己的朋友?還有那個該死的梁襲太聰明,這家夥一直用不善眼神的看自己。看的自己無比心虛。

吃完東西後,三人起身,裹上浴巾在一邊桌椅上休息喝飲料聊天,克裏斯中途上洗手間。梁襲目送克裏斯消失,壓低聲音問:“你TM想幹嘛?”

波比淡定道:“沒有,幫朋友解悶犯罪了?”

梁襲道:“你會送一百萬的禮物,但是你不會這樣送女人。是我搞錯了嗎?你本來就是這個鳥樣?還是你想幹什麽?”

波比回答:“我本來就是這鳥樣。”

梁襲道:“塞拉也在巴斯?”

波比一頓:“克裏斯來巴斯很偶然,對吧?別疑神疑鬼。金發俠入股塞拉鑽石公司後,介紹了幾單業務。旅遊公司APP超爛,不僅卡,而且經常出錯,因此塞拉真是恰巧在巴斯。真的,我發誓,塞拉和克裏斯都是偶然因素一起在巴斯。”

梁襲道:“你是沒有計劃,沒有預謀,但其心可誅。你自己說這樣做合適嗎?你喜歡塞拉,那就去追,去喜歡。你認為塞拉知道克裏斯去和職業女性睡覺,塞拉就會討厭克裏斯?”

“我沒有深想……就、就……”波比支支吾吾:“我就隨便順著安排,沒有想太多。”

梁襲道:“是你的道德不讓你想太多,你的邪惡卻一直指引著你的方向。沒必要波比,相比地球99%的人口,你什麽都有了,沒必要為了愛情而犧牲自己的道義。愛情很神聖,你這麽玩,還不如去找職業女性。你想擁有愛情,就純粹一點好不好?別給自己留什麽汙點,坦****的上,輸贏都認,最少你認真過。”

一些人是為了和女人睡覺才和女人談愛情。波比沒有這個必要,既然波比想談愛情,就不要搞七搞八。陰謀手段一套套上之後,最終還是沒和塞拉在一起,妄作小人不說,而且讓這次經曆與回憶變得不堪回首。假設最終和塞拉在一起,遲早也要分開,因為不是愛情讓他們在一起。在波比看來如同做成一單生意,如同約到小歌後一起睡覺一樣。

波比要談愛情,梁襲不反對,去吧,支持你。波比隨意換新娘,梁襲也沒意見,去吧,無所謂。但是波比既想當碧池,又想立牌坊,這就不行了。雖然是波比個人的事,但作為朋友也有義務說明自己的觀點,因為作為梁襲這位朋友看來,波比這麽幹對波比自己來說不是好事。

波比深歎氣:“塞拉對克裏斯有著著迷般的崇拜。”

哦,這就沒辦法了。克裏斯如同塞拉唯一喜歡的明星。不過克裏斯何德何能,能讓塞拉崇拜?因為王子身份?

梁襲道:“搞錯了吧?塞拉喜歡克裏斯沒跑,但崇拜是不是過了?”

波比道:“股權收購期間,我和塞拉經常有交流。在提及克裏斯時,從她言語態度中,你能看見兩個詞,愛慕和崇拜。”

梁襲:“塞拉是油畫愛好者?臥槽……”

“什麽?”

梁襲道:“塞拉是克裏斯的人體模特?”

波比許久不知道怎麽回答,揮手:“這件事是我的錯,但是我真沒有特意想安排陷害克裏斯。”他也為自己突破下限,構陷一位朋友,爭取一位女子芳心的行為懊惱。

梁襲問:“你是不是發現陷害克裏斯估計沒用,所以才承認錯誤?”

波比不爽:“你別把我想的那麽壞。雖然我這麽想過,但絕對不是我認錯的主要原因。”

“嗬嗬。”梁襲嘲笑。

於是兩人又打起來,一起滾到溫泉中。克裏斯出來看見兩人在溫泉池裏互相拍打,問一邊保鏢長:“怎麽了?”

保鏢長搖頭表示不知情和無所謂。就他們這力度,別說打死人,不用齒咬的話要打傷對方都有一定的難度。

兩隻菜雞在水裏折騰特別耗費體力,沒一會都歇菜了,克裏斯幫忙將他們拉出溫泉池。兩人坐下,各自拿起麵前飲料喝了一口,然後靠著椅背回體力:累。

波比舉下手,保鏢長過來把電話拿給波比,波比撥打電話:“黛西……想辦法幫我弄一個血月邀請的名額……什麽梁襲,我參加……哦?……哦?……那你幫我辦吧。”

波比把手機還給梁襲,笑眯眯道:“兩位偵探,推理一下黛西和我說了什麽?”

一張桌子兩張椅子,梁襲和波比打完架坐在一桌,克裏斯坐隔壁桌。克裏斯手拿紅酒杯,推測道:“黛西知道血月邀請,否則會詢問波比什麽是血月邀請。黛西應該說明了客觀難度,她也保證會想辦法拿到一個名額。”

“……”梁襲想了想,看向波比,忍不住一樂。梁襲問:“波比,克裏希,請兩位偵探推理一下,我在想什麽?為什麽笑?”

克裏斯放棄:“我不會讀心術。”

波比來勁:“我知道。”

“請說。”

波比道:“你本來想說,黛西才不會和克裏斯一樣的囉嗦,但是又忍住了。”

“錯誤。”

波比很有自信:“錯了我就跳下去。”

梁襲許久無語,站起來,拿掉浴巾,跳進溫泉池。

克裏斯抓狂:“梁襲,你太過份了。”

梁襲邊從水中走邊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怎麽猜對的?這麽有自信?”

波比道:“因為我想的和你一樣。哈哈。”

克裏斯無力吐槽,還是不服氣道:“梁襲,你推理出黛西說什麽了嗎?”

梁襲伸手,克裏斯幫忙拉梁襲上來,梁襲接過波比扔過來的浴巾,邊走向椅子邊道:“我推測黛西掌握有血月邀請的小道消息,從波比的回應來看,似乎波比是有資格參加血月的邀請的。”

波比當即驚掉下巴:“買噶。”這你都能猜到?

梁襲道:“並不奇怪,推理的因素是尋找核心,掌握核心後再進行拓展。比如這個電話的核心是黛西為什麽說了好多話?作為管家的黛西日常負責執行和告知結果,除非波比你問起,黛西才會解釋整件事。你電話中並沒有提問,黛西說了大約30秒左右,說明黛西在向你說明一個信息。鑒於你沒有說其他的話,最後你說幫我辦,說明黛西在說血月邀請的事。”

梁襲道:“也可以排除黛西說的內容是家裏或者你爸等人的事,即使黛西有事肯定也不著急,否則不是你給她電話,而是她給你電話。在排除了多種可能之後,根據黛西和你的關係,黛西的性格,我基本確定黛西說的是血月邀請的事。”

梁襲道:“血月邀請本比較保密,黛西雖然挺厲害,但是還不至於去特意打探這方麵信息,應該是有一定渠道獲知了這個信息。但是黛西又沒有事先告訴你,你說起血月邀請才和你說這件事,說明黛西信息來源渠道並不明確。我猜想管家聚會,或者是同級別的管家交流群,或者其他的渠道。黛西能和你說這麽長時間,說明她的消息和你有一定關係。”

梁襲道:“黛西做事謹慎,她告訴你有這麽一個信息,但由於這個信息她沒有確證,因此她才要向你說明。我猜測最大可能是:黛西聽聞有渠道參加血月邀請,波比你很驚訝的哦?黛西說明自己消息的來源渠道,你仍舊有些驚訝的哦。最後黛西說如果你想參加,她可以試一試,但是因為消息無法確定,因此她沒有太大的把握。”

梁襲道:“除非黛西有要事準備給你打電話時,你恰巧打電話給黛西,否則事實和我的推理結論八九不離十。”

梁襲說完,大家靜等答案,連一邊保鏢長都看了過來。波比慢慢拿起水喝一口:這TM是妖孽。

波比側頭問:“你什麽都知道?”

梁襲道:“隻要是身邊的人和事,想知道的總是可以知道。”

波比道:“那你分析下,錘石這貨到底是什麽人?除去已經知道的信息之外,孤老會之類。”

梁襲道:“在我側寫裏,錘石應該三十左右,他還不夠穩重,但是已經很老練。這類人在表麵生活中很臭屁,嘴巴又不好,沒什麽朋友。為什麽呢?上了檔次的人不想和這類人交朋友,他又看不起不上檔次的人。大膽一點推測,我認為他單身,喜歡女性,他喜歡並且一直在尋找強勢成熟類型的女性,因為隻有這類女人才能讓他臣服。他自詡是高道德人氏,因此他和黃XX中的XX不會沾邊……”很多人認為,黃這東西對於單身人氏來說,不屬於道德有虧。

波比打斷:“我是問你認為他是什麽人?”

梁襲道:“這就不好說了。他應該不是英國人,從之前交手來看,他甚至很少來英國。但俊酷事件又透露出他對倫敦比較了解。我推測是他成為礦石團老大後,比較長時間的留在倫敦。原因和可能有兩個,一個原因他是個浪子,無根飄萍。還有一個原因,礦石團最少有一人是英國人。駭客能在日常生活中幫助錘石,提供信息。打手會給錘石日常生活造成麻煩。沒有把握的說一句,我偏向礦石團的駭客是英國人。”

波比問:“能抓嗎?”

梁襲道:“錘石很自傲,自詡聖公,你再細品英拉殘疾後的待遇和英拉的忠誠。隻要掐住英拉,告知錘石和自己玩個遊戲,自信的錘石肯定接受挑戰,找機會下陰手。但這個戰術不適合我們,我們是明麵上的人,和錘石形成一種基本規則,大家都要講信用。要弄死他隻能去找獨眼龍這類人,這類人心狠手辣,下手果斷。不過以錘石所作所為來說,還達不到人神共憤的地步,獨眼龍也不會去理會錘石這樣的小人物。”

梁襲一路猜想下來,克裏斯是又怒又寒,怒的是把自己說的那麽不堪,寒的是大部分都說對了。不過克裏斯還是很得意,你再聰明也想不到我就是錘石。

梁襲從沒懷疑過克裏斯,不僅是中槍,還有俊酷事件也是依靠克裏斯提供的信息,梁襲才最終揭開俊酷失竊真相。梁襲根本沒有理由去懷疑克裏斯是錘石。

喝東西,聊天,波比說起血月邀請的事。波比告訴兩人:黛西告訴自己,本次血月邀請,門票費為一百萬英鎊。門票不是參觀,而是參加。黛西告訴波比,她聽說倫敦有人報名她才知道這件事。但她不確定事情真假。既然波比讓她去辦,她肯定會針對性的去辦。

……

吃完東西後,三人到隔壁去摩按,梁襲見是漂亮感性的女摩按師後,道:“把我房間鑰匙給我。”

波比噓聲:“假正經。”

梁襲道:“我有自知之明,不想接受挑戰。先撤為敬,你們玩的開心點。”

保鏢長叫來一名保鏢,讓他帶梁襲先去酒店客房休息。

在摩按處,趴著的波比就塞拉的事向克裏斯攤牌,並且道歉。克裏斯非常震驚,你確定說的是我們銀河係的事?不是平行宇宙的事?克裏斯完全沒感覺,他不僅沒感覺波比喜歡塞拉,甚至完全沒有感覺到塞拉對自己有意思。一時間懵圈當場,不知道怎麽回答。

克裏斯知道和波比一起睡覺的女人質量。就克裏斯來看,塞拉和那些女人差距不小,完全是一隻醜小鴨。因此克裏斯從來沒朝這方麵想過。如梁襲所說,克裏斯錘石日常孤家寡人,從來沒有什麽愛情,他也不屑去找什麽愛情。

“你確定?”克裏斯還是被嚇著了,他是一名計劃王,策劃專家,並不擅長觀察和推理。

波比道:“你如果喜歡塞拉,我祝你們幸福美滿。如果你不喜歡塞拉,是不是應該和她說清楚?我不完全為了自己,我隻是覺得塞拉單戀很可憐。”

克裏斯道:“我沒有興趣和任何人談戀愛,我會找機會和她說。你剛才說她也在巴斯?”

波比點頭:“是,和我們住一家酒店。”

克裏斯有些惱火,如果波比說的是真的,這可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拜托玉石塞拉,能不能專業點?我們是專業的罪犯,我們是犯罪同夥,不要把自己感情問題強加給同夥。克裏斯不會處理這種事,但是又必須處理。

克裏斯也挺好奇,不知道波比哪來勇氣敢愛上塞拉。假設這兩人真的相愛相知後,波比再去森林逛街,塞拉這棵神樹雖無法摧毀森林,但滅掉你波比是輕而易舉。

法克油!這三角戀完全是玩火。自己玩不好,說不準會坐牢。波比玩不好,說不準會斷後。該死的女人,該死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