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候,菲冷城塞卻是一道淒厲無比的慘叫聲遠遠傳過來!
還有人活著——又或者說,城塞的殺戮還在繼續!
林鑫一行人麵色齊齊一變,修為最高、速度最快的林鑫隻是招呼一聲,就已經先一步向菲冷城塞衝過去。
近了,菲冷城塞的殘垣上一縷縷黑煙還未斷去,地上橫七豎八的,或躺、或靠,又或者幹脆站著,或者腸子翻到外麵,或者被削了半個腦袋,腦漿流了一地的,鋪滿了死人,從上輩子到這輩子,林鑫所見過的死人加起來都還沒有這城門口堆積得多!
血染的地麵已經變成了暗紅色,在日光底下,跟著地氣一塊上來的血腥味更是刺鼻!
城塞內,還時不時有慘叫聲傳出,其中還夾雜著猖狂無比的怪笑。
林鑫在閃入城門內後,便再無顧忌直接使用‘空間挪移’到了慘叫聲附近的拐角,再從拐角出來,入目所及處,是一火十人的小隊攻伐大陸士兵與數十個被剝光了衣服的女人——當然,這是沒把地上死了的也算進去了。
發出慘叫聲的那女人四肢和胸部都已經沒了,攻伐大陸的士兵也是分立在她兩邊站著,其前邊,還站著一個褪下了褲子,**那物正自鬆垮垮的晃蕩著的攻伐大陸火長裝束的普通兵士,滿臉獸欲的持著三尺長的斷劍,正對準那女人紅腫不堪的下體……
知道現在是自己最後彌留在這個世界上了,那女子反倒是安靜下來,沒有繼續慘叫,之前因為痛苦閉上的雙眼也睜開了,直視著那拿著短劍的攻伐大陸士兵火長,仿佛要把他的模樣記下,記到下輩子一般!
“噗嗤……”
利器刺破肉體的聲音!不過,這聲音卻是從那火長身上傳出的,那火長低下頭,他剛剛隻覺得一陣暖意,然後,身上已經紮了一把長劍,從後背,貫穿前胸心口!再然後,他很想轉過身去,但他的意識已經支撐不到他轉身了(注一)
在那火長死了之後,剩餘的九名攻伐大陸士兵也反應過來了,隻是,即便他們反應過來了,最多也僅能稍稍抬起手,便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腦袋就已經跟身體分家了,倘若不是洛清風及時喊住林鑫罷手,甚至距離林鑫最遠的那一個士兵現在也已經失去了性命!
此時,林鑫的劍尖已經落到了那最後一名攻伐大陸士兵的脖子上,還能看見一點嫣紅正從那攻伐大陸士兵脖子上溢出,正自準備喝問的士兵也才剛剛回過神來,可這時候除了他,周圍的攻伐大陸士兵都沒了腦袋了,雖然說攻伐大陸的士兵普遍素質要強過鬥元大陸的士兵,可終歸,這人還隻是個攻伐大陸軍中最下層的一員而已,甚至能混到占城‘善後’這樣的肥差的兵士,都是在攻伐大陸有些人脈的家族紈絝子,較之尋常的攻伐大陸士兵,又怯懦了幾分,這時候,那士兵雙腳都已經在打顫了,倘若不是林鑫長劍正抵在他喉嚨上,他現在馬上就能癱倒在地!
“這群人渣,多留在世上一刻都是奢侈,留著他的命做什麽?”林鑫問道。
“這個人渣該死,可你把他殺了,還有一群該死的人渣怎麽辦?這夥人,隻是攻伐大陸留在這菲冷城塞善後的一小隊人馬,其餘的人呢?究竟是撤退了,還是往前推進了,往前推進又是朝哪個方向去了,難道你都不想要問清楚,再等他們禍害更多的人?”洛清風沉聲說道。
洛清風剛一解釋完,林鑫也不拖拉,徑直喝問道:“你們攻伐大陸的人馬現在在什麽地方,說!”
說罷,林鑫稍一用力,長劍又往那士兵喉嚨裏刺進了幾分。
可這一刺,那士兵喉嚨上一疼,卻反倒是清醒許多了,顫聲問道:“我……我說,我可以說,但你能不能保證不殺我?”
林鑫目光一寒,不殺?現在滿地的女人的裸屍,可能不殺?城裏城外,數以千計萬計的屍體還躺著,可能不殺?
“我說我答應不殺你,你相信嗎?”林鑫眯著眼問道。
那士兵目光一滯,也掃了一眼地上的女屍,他現在卻褲襠都還沒提起來,對方有可能會放過他麽?可他真的不想死!
“那,您……大人,您看這樣行嗎?我告訴您,他們的去向,然後您再把我扣下,我用傳訊陣通知家裏,讓他們準備一萬……兩萬,不,三萬紫金幣,您放了我,這樣……反正,他們,他們死了,也不能活過來……”那士兵道,眼眸中,也多了幾分底氣了,在他想來,這人現在雖然憤怒,但看他的服飾,也隻是鬥元大陸軍中的一火長而已,隻要這夥死掉的人當中,沒有這人的至親,別說三萬紫金幣,就是一萬也足夠贖他一條命了,這些人死了就死了,再怎麽憤怒,也犯不著跟唾手可得的錢過不去。
而林鑫的反應也一如這士兵所想:他沉默了,半晌過後,才開口道:“四萬,四萬紫金幣,少一個子,你就少一根手指頭!你也別跟我討價還價,多羅嗦一句,我也砍掉你一根手指頭!”
“行,就四萬!”那士兵當即答應道。
注一:除了安樂死之外,最舒服的自殺方式是直接把刀插進心髒,那時候,心髒會劇烈收縮,自殺者會感到一陣溫暖和舒服,所以,這火長不會出現心髒被刺,死前露出很痛苦的表情,希望諸位朋友不至於產生疑惑;至於最痛苦的自殺方式,則是電視劇或者電影中經常出現的那一種:割脈!甚至去年,我們這兒還有一位仁兄大晚上選擇了割脈自殺,但因為實在太痛了,忍受不住,幹脆跳樓,結果樓層不夠高,掉下去沒摔死,還爬到了牆角根上,直到天快亮了才死……(天知道當時那麽大一個人掉下去為什麽沒人知道。),當然,本人在這裏提倡各位看官如果想不開,還是選擇最天然環保的死法:老到豁了牙了,自個兒慢慢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