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這跟他又有什麽關係?”
董老嗬嗬一笑,指著林子昂腳下的那個醜陋的瓶子:“你們說的那個生值的瓶子不就在他的腳下嗎?”
“董老你不會開玩笑吧,就這隻瓶子的工藝水平來說,簡直就是一塌糊塗,這隻瓶子怎麽可能是比翼雙飛瓶?”最先發問的就是嚴寬,要是真如董老所說,結果最讓他難以接受。
“我起初也和你們一樣,覺得這個瓶子和比翼雙飛這樣的精致瓶子扯不上關係,可經過這些天的不斷查看,我發現這個亭子的表麵隻是它的一層包漿,是被人動過手腳的,將他的本來麵目給隱藏了,所以我們才會一直誤認為他是一隻醜陋的瓶子,原本我還不敢確定,現在我幾乎可以肯定比翼雙飛就在這層包漿下麵。”
董老抗向這隻醜陋的瓶子,雙目中充滿火熱,那是一種難以掩飾的狂熱。
尤其是他手裏的這隻瓶子損壞之後,對女人手裏的比翼雙飛更加的熱切。
“不可能,哪有這麽巧的事情,我絕不相信。”嚴寬失口否認,他不相信徐子昂有這樣毒辣的眼光:“董老一定是搞錯了,就這隻瓶子,怎麽可能是比翼雙飛?”
林子昂沒有回答他,而是直接掏出車鑰匙開始在瓶子的表層刮動,一層一層的石皮漸漸地從瓶子上脫落下來,顯露出裏麵精致的花紋。
一隻精致的鳳鳥出現在亭子的頂端,看過董老手中比翼雙飛平的人都能夠看得出,這正是比翼雙飛瓶身的圖案。
“這居然是真的比翼雙飛。”
“真的,難怪他敢這麽決絕的將那隻瓶子摔碎!”
“天哪,這小子發財了。”
“沒想到這小子的眼眼光這麽毒辣,居然比在古玩界玩了30年的嚴寬眼光還要毒辣,看他的年紀也不大,難道是從娘胎裏就開始研究了嗎?”
“去你的,世界上哪有這種事情,隻能說這個年輕人在這方麵很有天賦。”
所有人用羨慕的眼光看著林子昂。
所有的包漿全部被林子昂摳了下來,露出了比翼雙飛瓶的真麵目,看著這個瓶子,所有人都是一陣的眼熱與後悔,這隻瓶子擺在這裏已經很久了,他們不知道看到過多少回,可每次都因為這個瓶子的粗糙外表而直接忽略,卻沒有想到這個瓶子裏麵居然藏著這樣美麗的一麵。
還要說最後悔的,還是攤主,一件絕世的寶物就這樣讓他當做贈品給送出去了,他悔到腸子都青了。
“現在你們覺得這場比賽誰贏了?”女子昂將剝好的比翼雙飛放在了眾人的麵前。
嚴寬的那方破洞古硯頓時顯得醜陋無比,要是這個時候再說嚴寬獲勝,那就真的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盧德明看了嚴寬一點,又忍不住地盯著,比翼雙飛,對於他們這種古玩界的愛好者,一件價值連城的古玩,足以讓他心馳神往。
“這是比賽,比翼雙飛的價值明顯要高於古硯,你是這次比賽的勝利者。”
“很好。”林子昂看向嚴寬,拿出了雙方在之前簽訂的賭約:“願賭服輸,將當藥拿出來吧!”
嚴寬的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呆立了許久,忽然從口袋中拿出另一份合約,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嚴寬加那份合約撕的粉碎。
“你這是什麽意思?”林言神色轉冷。
“什麽意思?就憑這一張破紙就想讓我將丹藥給你,你想的太天真了吧?”嚴寬忽然惡狠狠地說道,那張老臉上見識顯露出猙獰之色,就連臉頰上的褶子也像是一道道醜陋的疤痕,看著令人惡心。
“你怎麽能這樣?願賭服輸,而且你已經簽訂了這份合約,你要是不遵從,那我們就去法院告你。”不懂林子昂說話,夏清激動開口,丹藥關係到夏瑤的生死,眼看著林子昂贏得這場比賽,夏瑤很快就能得到救治,這叫夏清怎麽接受得了?
“告我,那你們去法院告我呀?看一看誰能給你做證明?”嚴寬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繼續說道:“而且就憑這一張紙,你認為能夠立案嗎?你的女兒能夠拖到那個時候嗎?”
嚴寬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利刃插在夏清的胸口。
“盧會長,你作為這場比賽的公證人,你總應該主持公道吧?”林子昂看著盧德明問道。
“這…”盧德明一陣遲疑,忍不住看了看嚴寬。
“你們之間的賭約我不了解,也不能給你們做什麽主。”盧德明神色堅定,銀康怎麽說也是古玩會的重要一員,他絕不可能反過來幫助林子昂。
“你們你們怎麽能夠這樣?”夏清氣的渾身發抖,指著盧德明:“你們這是狼狽為奸?你又算什麽古玩會會員?”
“哼,這又關你什麽事情?你不服就報警呀,有本事叫警察來抓我們呀?”一個古玩會會員極為囂張的說道。
“你們?我?我?”夏清渾身顫抖,麵色變得非常痛苦,用手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胸。
終於再也支撐不住,軟軟的向前栽倒,他竟是被氣的心髒病發作。
林子昂眼明手快,一把抱住了他:“夏叔,夏叔你怎麽了?”
夏清臉色蒼白,樣子極為難看。
“怎麽?想要碰瓷耍賴嗎?”嚴寬依舊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叉著腰道:“各位你們要給我作證啊,我碰都沒有碰他一下,他就這麽倒下去,分明是想要耍賴碰瓷?”
“我們可以作證,他就是想要耍賴碰瓷,好在這裏有這麽多雙眼睛看到。”古玩會的會員們紛紛站了出來,不斷指責著夏清。
夏清氣得連嘴都張不開了,不斷的用手向口袋裏探去,隻是他病得太厲害,伸了幾次都沒有伸進口袋裏麵。
好在林子昂看得清楚,鋼琴替他從口袋裏麵拿出了一瓶治療心髒病的藥物。
倒出一粒放入夏清的嘴裏麵,夏清吃過藥之後才漸漸的好了一點。
“我就說他是裝的,你看現在怎麽不倒了?”古玩會的會員們都笑了起來。
看著這一群人醜惡的嘴裏,林子昂的眼神變得寒冷無比。
“不要這麽看著我,年輕人,你還嫩得很,不要一副了不起的樣子,你想要丹藥,我偏偏不給你,看你能把我怎麽樣?”嚴寬不懈地盯著林子昂。
“你有時間跟我耗,但是那位病人卻沒有時間。”
“你要怎麽樣才肯將丹藥給我們?提出你的條件。”林子昂冷聲問道。
“條件?好啊,跪下來求我,我就給你!”嚴寬好整以暇。
他的話音一落,就聽撲通一聲,夏清已經重重的跪倒在地上。
“求求你,求求你將要給我,我女兒還年輕,她有很長的路要走,求求你,讓她繼續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