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要慌,不要亂,維持陣形。”
“快,維持陣形。”
此時萬夫長急得大喝起來。
隻可惜,這些紅衣鐵騎軍壓根就沒有任何心思去維持陣形了,隻想著要如何保命。
因為這一支利箭,一路橫掃千軍,但凡是他們經過的地方,無數的頭顱就被紛紛的切割下來。
為首的當然是那位地獄修羅—白袍將軍了,雖然看不清楚他的麵容,但是他身上散發的殺氣卻讓人不寒而栗。
隻見他手中快速的揮舞著那把泛著銀光的大刀,一道道的白光快速的閃過,無數的契丹的頭顱就飛濺了起來。
“啊。”
“烏拉。”
“啊。”
......
伴隨著無數淒慘的哀吼聲響起。
白袍將軍所到之地,皆是頭顱四溢,血濺三尺。
無數的契丹狗就這樣喪命黃泉。
此時的韓宇身上散發著一股攝人心魂的強大的嗜血殺氣,哪怕隻要一靠近,都能被那強大的氣勢所震撼住。
那雙隱藏在銀色麵具之後的黑色眼眸此時也已經變得血紅一片。
是的,此刻的他早就已經殺紅了眼。
許久未曾見過如此血腥場麵的他,這厚重的血腥味不斷的刺激著他身體的每一根神經,再次將他身體內的血腥殺戮因子無情的喚醒。
血。
他手中的寒月在沉寂了一年之久之後,更是擊渴得需要更多的鮮血來祭奠。
而他更喜歡這種殺人的快感。
手起刀落,身首異處,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輕易掌控別人的生死。
這種無與倫比的快感讓他無法控製的想要嘶吼出聲來。
手中揮動著的寒月變得越發的得心應手起來。
而在韓宇身後的那些千餘騎的黑騎兵也並未分散,而是分成兩路眾隊,一直緊隨在他的身後。
此時的他們列陣在一起,動作幹脆利落,絲毫不手軟。
此刻的他們就好比是一台快速旋轉的頭顱收割機,在一路無情的收割著那些契丹人的首級。
殺人隻取其首級。
手起刀落,身首異處。
此時的他們就猶如世間最厲害的武器,透著嗜血的殺氣,在無情屠殺著契丹人的生命。
如此的大型的屠殺場麵,簡直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陸紅瑛的瞳孔微微一縮,她沒想到此生會再次見到這樣的震撼場麵。
不過。
這次的他比一年前的他越發的強大了。
每一次揮動手中的大刀的時候,都帶著一股瘮人的寒氣和嗜血的殘暴之氣。
“好厲害的陣法!”
羅吉忍不住喊出聲來。
他眼下所能見到的就是,那一襲白袍在前,那一身披黑衣戰甲在後,直接殺入敵營陣地之中。
就如同狼入羊群,氣勢洶洶,勢不可擋。
而那些強大無比的紅衣鐵騎兵猶如待宰的羔羊一般,根本就毫無任何招架之力,紛紛獻出人頭。
這是一場血雨腥風的無情殺戮。
卻沒有人任何外力可以阻擋它的發生。
很快。
韓宇就率領著他的大型頭顱收割機殺出重圍,縱馬直接就到了陸紅瑛的麵前。
陸紅瑛此時早就已經是疲憊不堪了,身子已經嚴重的超負荷了。
在看見白袍將軍的那一刻,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意。
他終究還是趕來了。
那雙血紅色的眼眸底下依舊帶著一絲熟悉的氣息。
會是他嗎?
“手。”白袍將軍冷冽的聲音傳來。
陸紅瑛下意識的伸出手來,就直接被一隻強而有力的大手緊緊的握住。
一種熟悉的感覺迅速的蔓延全身。
不等她反應過來,就感覺一股極其強勁的力道將她給扯了過去。
下一秒,她就已經穩穩當當的落在了白袍將軍的懷中。
熟悉的氣息更是迎麵撲鼻而來。
這,這,這......
不等她開口,一道凜冽的寒意之聲響起。
“走。”
此時羅吉和醫師也已經被另外兩名身著白袍的將士所救。
受傷的兩個將士,也快步的跟在了後麵。
白袍將軍再次率領著眾人一路斬殺而過,但凡是他所到之處,皆是人頭飛濺不止。
此時的敵軍早就已經是軍心潰散,自然也就潰不成軍。
沿路的契丹狗更是不敢上前阻攔,紛紛的避讓出一條血路來。
可是還是有一些躲閃不及的契丹狗,最終成為了白袍將軍的刀下亡魂。
很快,白袍將軍在眾千餘騎兵的護送之下,成功的將陸紅瑛等人全部都送到了山脈之上。
“等我回來。”他刻意壓低著聲音。
丟下這句話,白袍將軍留下兩外兩名白衣騎兵之後,再次縱馬飛馳而下,殺入敵營之中。
陸紅瑛久久沒有回過神來,剛剛那句話讓她心頭為之一振。
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讓她的眼眶中快速聚集了不少的水氣。
會是他嗎?
還是不是他?
此刻無以複加的矛盾讓陸紅瑛整顆心都是擰起來的。
“姐夫,你有沒有覺得這位白袍將軍很是熟悉?”陸紅瑛不確定的扭頭看向一旁的羅吉。
羅吉微微一震,點點頭道:“是有一些熟悉。”
“會,會,會是他麽?”陸紅瑛雙眼死死的盯著羅吉的麵部表情。
既然連他都感覺出來了,那她的感覺就不會有錯的了。
羅吉麵色凝重的看了一眼已經再次殺入敵營的白色身影,淡淡的開口道:
“或許是,或許不是。”
麵對這模棱兩可的答案,陸紅瑛再次沉默了。
是啊!
誰又知道呢?
而此時站在一旁保護二人安全的兩個白衣軍互看了彼此一眼,並未說話。
此時殺戮還在繼續,而契丹狗這邊卻早就已經被眼前的血腥的一幕嚇得心驚膽戰了。
如此強大的隊伍,又有誰能真真正正的抵擋得住?
此時除了紅色鐵騎兵之外,其他的各零散部落的人馬早就已經嚇得四處倉皇而逃了。
他們還不想死。
“你們做什麽?”
“膽敢臨陣脫逃?”
“回來,回來。”
“否則殺無赦!”
無論耶律察哈爾如何瘋狂的呐喊著,依舊無法阻止那些逃軍逃跑的命運。
因為那一襲白袍早就已經成為了他們整個契丹族的夢魘,恐怖的氣息占據了他們整個大腦。
那散發著寒光的寒月此時正在瘋狂的砍殺著,一股股強大殺戮氣息在持續的擴散開來,嗜血的殺戮依舊在持續進行著。
而此時的耶律察哈爾也早就被眼前的景象嚇得麵色慘白,渾身微顫。
他此刻還無法理解,為何這小小的一千餘騎兵,竟然可以武力值成功碾壓他整整六萬大軍。
這是一個怎麽樣的恐怖存在?
明明他們才是人多勢眾,占據優勢的一方,可是為何卻反而被殺得片甲不留,潰不成軍?
看著滿地的身首異處的屍體,聽著不絕於耳的淒慘叫聲,他終於崩潰了......
不。
不。
他不能再繼續待下去了。
他還想要活命,還想要活下去。
他必須要馬上,立刻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