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宮司晝桌子對麵多了個人。

看過去, 神宮司晝隻有一個想法——陰魂不散。

“拚個桌。”

神宮司晝直接道:“那麽多空位你就一定想要和我拚桌?”

伏黑甚爾笑容輕佻:“因為想和你交個朋友。”

神宮司晝無情拒絕:“對不起,我不想。”

“那可惜了。”

他口中這樣說,但卻麵上一點也沒有惋惜的意思。

招來服務員點單,照著神宮司晝點的來了一份。

神宮司晝並不想放太多的注意力在這個人身上。

幾次的相遇, 神宮司晝能看出這是個**不羈, 不受規則限製, 敢想敢做的人。更別提,他似乎有個不太安穩的工作。

和這個男人掛鉤, 勢必要和麻煩掛鉤。

AA幸災樂禍道:“對方來者不善。”

神宮司晝輕聲回他:“你現在盡管笑, 等處罰下來, 你就笑不出來了。”

AA笑容僵硬。

忘了這個狗, 剛剛又舉報他了。

有其他人在,神宮司晝和AA聊天時,避免從自己口中出現“無限”“主腦”之類會引起他同桌懷疑的詞匯。

這個男人很敏銳,時不時探究看過來的目光非常有壓迫力, 神宮司晝不得不小心。

他顯然已經忘了,某日晚上,他在這個男人麵前,展現了星際高科技武器的牛逼之處。

不動腦的壞處就是這樣,會把不重要的記憶,放在大腦的角落裏麵,慢慢堆積灰塵, 不去特意找, 根本想不起來。

伏黑甚爾端著酒杯把玩, 時不時要去看他的拚桌對象。

對象似乎故意無視了他, 和電話另一頭的人再聊天。

伏黑甚爾注意到, 他時不時要抬頭往上看一眼。就好像, 自己的麵前有一塊大屏幕一樣。

神宮司晝吃完結賬走人,一點目光都沒有分給和他拚桌的人。

AA還在諷刺他,一個無限世界裏積分榜第一的人竟然這麽怕事。

神宮司晝戴上口罩,聲音悶悶的傳出:“能不惹麻煩就不惹麻煩,我又不是你衝動沒腦子。”

AA呲牙咧嘴,如果不是隔著屏幕,現在已經肯定暴揍了他一頓。

“我是沒腦子,但也總比有腦子不用讓腦子生鏽的某人強。”

神宮司晝:“……你這話指代性太強,掩耳盜鈴用某人代指,實在沒必要。”

“那我訂正一下。”

AA改口:“比有腦子但放任腦子生鏽也不用的神宮司晝強。”

“這樣聽著就順耳多了。”

AA無語:“這樣嘲諷你,你還驕傲了。”

“我難道不該驕傲嗎?不用腦子都能輕輕鬆鬆躺成積分榜第一,除我之外還有誰?”

不用腦子都能靠抱無限遊戲公司的大腿拒絕主腦傳喚不離開養老世界去參加新的副本闖關。

他難道不能驕傲嗎?

AA沒脾氣了:“被秀一臉,氣死我了。”

神宮司晝突然停下,冷淡的眼眸看向身後。

他的影子拉長,周圍兩側的樹木因為燈光暗淡,隻有黑沉的剪影。

風一吹,搖搖晃晃簌簌作響,似危機來時的前兆。

空氣中蔓延著一股火燒焦的味道。

溫度一點點升高,神宮司晝感覺額頭開始往外冒汗。

“出來。”

突然間變得很靜,連風聲都停滯了。

“晝~”

超歡快還自帶波浪線的一聲。

老實說,神宮司晝有點繃不住了。

他第一次知道,原來他

的名字還能被念的這麽惡心。

然而,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在這個養老世界裏麵,不應該有人知道他的名字。

不動聲色的點開背包,將沒有開啟的光劍緊緊握在手心。

是誰?

無限世界裏來的?

可他一向低調,有用隱藏身份的道具隱藏裏處在積分榜第一的自己的身份。

他無限世界裏唯一熟悉的就隻有AA。

神宮司晝抬眸看了一眼。

AA一臉迷茫,表情蠢得神宮司晝都懶得吐槽。

這就是個傻白甜,除了武力和廚藝以及那一張不說話能稱的上美少年的臉之外,毫無優點。

還是個眼睛裏麵隻有好看東西的顏控。

“晝,是我們呀。”

背著光,熟悉的兩個剪影。

一個是普通人類的樣子,另一個,脖子上麵頂著個壺?

壺?!

這勾起了神宮司晝不好的回憶。

清冷的月光照下,路邊的路燈閃了閃。

並肩走來的“人”,讓神宮司晝臉沉了下來。

靠,無限遊戲公司在這裏等著他是吧。

AA評價:“那個是火山頭嗎?長的也太別致了。你那個養老世界還有這種生物嗎?”

不知道為什麽,神宮司晝下意識的選擇了隱瞞,並撒謊:“這個世界是人類和底下異能生物共存。這兩個就是地下異能共存生物。”

傻白甜沒有任何懷疑,他信了,並評價:“你那個養老世界也不是多好嘛,還有這麽醜陋的生物。”

瞧,這就是顏控的關注點。

“AA,有空再聊。”

AA一臉莫名:“我還沒有罵夠走狗……”

神宮司晝果斷掛了。

“父親大人?”

漏瑚喚了一聲。

神宮司晝:“……不用了,你跟真人一起叫我晝就行了。”

吃不消,實在吃不消。

神宮司晝生鏽的大腦緩慢運轉,忽略的細節也被他注意到了。

他拿出手機,連接這個世界網絡上網搜索。

“你們等我一下哈。”

先輸入咒術高專,界麵上跳出了一家宗教學校的介紹。

神宮司晝內心有了底。

再輸入港口Mafia、米花町等一係列。

好吧,確定了,這個狗逼無限遊戲公司為啥為了遊戲還能和主腦抗衡,做出這麽不理智的事情。

感情是這樣,他媽的他自身一直在遊戲裏麵。

真人側頭:“晝是人類嗎?”

神宮司晝微笑,忽悠道:“不,我是神明。”

神宮司晝使用道具——聚光燈源。

聖潔的光芒從頭頂傾瀉而下,籠罩他的周身,添上神性。

露在外的那一張眼睛似乎能海納百川,但卻沒有任何東西,能停留其中。

“神明?”

真人舔了下唇瓣,天真道:“這樣的晝,更想讓我實驗了呢。”

神宮司晝:“……??”

真人:“神明有靈魂嗎?”

“神明的靈魂啊……這樣輕飄的東西,神明怎麽可能會有呢。”

管他呢,先忽悠了再說。

等把這兩個咒靈打發走了,再和船長算賬!

神宮司晝不知道這兩個差點成為他寵物的東西是什麽來頭,來找他看著就來者不善。

神宮司晝手指微動,虛空滑動著自己的背包,想要從其中翻找出其他有用的道具。

能夠一鳴驚人,順水推舟坐實自己神明的身份。

神宮司晝開

始後悔之前沒有看劇情了,要是看了劇情就不至於現在兩眼一摸瞎。

再生鏽的腦子,看過劇情之後也能看出端倪,但也有可能懶得動腦自動過濾了可疑之處。

屯的道具太多了,翻了這麽久都沒有翻到底,這就是積分榜第一的壞處嗎?

神宮司晝在內心集齊凡爾賽的感慨,如果被暴躁的AA知道了他這感慨,恐怕已經指著他的鼻子讓他“滾”了。

神宮司晝頭頂的光已經消散,道具時效到了。

他現在實在不知道怎麽辦好,隻能故作神秘一言不發,等著這兩個來者不善的離家出走的寵物說話。

“這個世界存在神明?”

漏瑚臉上那唯一的一隻眼睛緊盯著神宮司晝,言語間的嘲諷□□裸。

神宮司晝像沒聽出一樣,繼續用帶著慈愛的口吻道:“這個世上當然存在神明。”

有沒有,他說了算。

就算沒有,他也得硬生生把自己造成神。

無限遊戲公司的大腿真不是好抱的,資本家可真坑人,一點虧都不吃。

“神明?看著我們這群從人類中誕生出來的醜陋生物苦苦掙紮,這就是神明嗎?”

漏瑚的眼中爆發出了憤恨。

這世上什麽不苦?

神宮司晝這種隨遇而安,樂於躺平的性格難以和漏瑚的苦大仇深共情。

在副本裏麵,隻有弱肉強食。

他無所謂人類和咒靈之間如何爭鬥,誰勝了,誰變站在這片土地上。

不過,神宮司晝並不覺得咒靈能勝。

基於人類誕生出來的咒靈,本就依賴著人類而生。

若是人類消亡,咒靈又如何存在於這片土地?

不管誰勝誰負,輸的還是咒靈。

這跟神宮司晝沒啥關係,哪怕知道了所玩的遊戲和這個養老世界有關聯,神宮司晝也沒有多大的感觸。

他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又因天生感覺淡薄,更加無法與這個世界共情。

對於他來說,這就是個他暫時停靠休息的旅行站。

毀掉了,換一個就好了。

真是麻煩啊。

“神愛世間萬物,但也僅僅是愛而已。神明祝福著這片土地上的萬物,但祂卻並不是這片土地的主宰。”

神宮司晝眼中平靜,淡然的雙眸中裝著萬物,世間一切在他眼中皆是平等。

他好像說了什麽,又好像沒說什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說了什麽。

“我該走了。”

在不走繃不住了,不明所以需要人揣摩,你揣摩出什麽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什麽的話說第二次就沒有效果了。

當神明的第一步,說些連自己都不同的忽悠話。

一陣風吹過,光影萬千,虛晃的擴散開。

籠於其中的“神明”和光相融,最後消失無蹤。

……

神宮司晝灰溜溜的從灌木叢中鑽出來。

這個瞬移裝備是他購買之後就壓箱底沒用過幾次的裝備。

原本放在空間內是準備以防萬一遇到危機時刻逃命用的東西。

但這玩意缺點很多。

逃命,講究的速度和悄無聲息,這玩意瞬移還有前奏,璀璨的光效生怕不讓人知道使用者要逃跑了。

吸引人注意不說,還有個最大的致命缺點,那就是隻能瞬移千米,並且瞬移的位置不定。

根本不知道這個裝備,會給你移到哪裏去。

還好隻是移到了灌木叢,比第一次用它直接給送到了副本BOSS麵前要好太多了。

清理幹淨身上的碎片葉子,神宮司晝拿出手機陰沉著臉道:“船長,給我滾出來。

“玩家,遇到了什麽困難需要我幫助嗎?”

神宮司晝不耐地翻白眼:“別裝了,再裝就沒意思了。”

船長:“我並不懂玩家你在說什麽。”

“那我剛剛遇到的真人和漏瑚怎麽會是?我上網搜索了,咒術高專、港口Mafia、米花町……這些都是這個世界存在的。”

船長:“是存在的呀。玩家沒有好好了解這個世界,這並不是我的失誤。”

神宮司晝:“???”

靠,好氣。

神宮司晝回家,開了瓶汽水給自己壓壓驚。

“神明是什麽情況?”

船長:“沒看劇情嗎?”

“你在明知故問陰陽怪氣些什麽呢。”

船長:“……遊戲故事背景是比奇堡毀滅,神明降臨幫助比奇堡居民在新世界重建家園。玩家自然就是扮演神明那個角色。”

神宮司晝:“……很合理,你繼續說。”

船長:“劇情中都有涉及。”

神宮司晝癱著張臉,口吐芬芳:“可我特麽的不是沒看劇情嗎?”

船長:“已經提醒給玩家提醒很多次了,遊戲劇情重要,並會和之後遊戲掛鉤,讓您仔細觀看。”

神宮司晝:“所以說來說去,都是我的錯唄。”

船長並沒有出聲。

神宮司晝理了下,比奇堡重建家園的新世界就是他養老的這個世界。

等等,神宮司晝突然想到被AA瘋狂抱怨從人類負麵情緒中誕生的新型NPC。

這玩意怎麽這麽像遊戲裏不可缺少的建築材料……咒靈。

被海綿寶寶瘋狂捕捉,還被缺少遊戲貨幣賣給遊戲商城的咒靈。

破案了。

他媽的走狗竟然是他自己。

想到他和AA瘋狂辱罵走狗,神宮司晝就感覺現在臉上啪啪啪被瘋狂扇巴掌。

這件事一定得給捂死了,要是被人知道了,他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難怪主腦不追究他,還停止了強製召回他。

狗還是主腦狗。

狗的一如既往啊。

……

神宮司晝平複心情平複了一晚上。

夜晚呼呼大睡,一腳睡到天亮,全程無夢,睡眠質量很好。

習慣性的瞥了眼幸運值。

5點,不多不少,是個非常普通的正常人。

吃完早餐,神宮司晝開始規劃今天的行動路線。

已經知道了比奇堡居民重建家園的新世界是他養老的這個新世界,神宮司晝勢必要去看一看。

第一站,就是距離他並不遠的米花町。

神宮司晝在星際商城裏麵租了一輛車。

高科技,自動駕駛。

進入米花町,車自動按照導航,開到了蟹堡王。

他沉默了。

沉默了很久,很久,很久。

“船長,你自己看看這離譜不離譜。”

神宮司晝通過車窗看向蟹堡王。

在高樓之中,夾了個格格不入造型像捕蟹籠一樣木質餐廳。

透過蟹堡王的玻璃窗,能看到站在收銀台內一張苦瓜臉的章魚哥,黃色海綿充滿精力跳著給顧客上餐。

遊戲裏看是一回事,現實裏麵看又是一回事。

這離譜到神宮司晝無話可說。

船長:“會自動合理化,其他人不會發現異樣。除部分與劇情有關的像素npc外。”

神宮司晝指著隔壁咖啡廳曾在季風山莊見過的安室透:“這樣的像素npc?”

船長:“是的。”

神宮司晝:“……”

是你媽!哦,人工智能,沒有媽!

神宮司晝隻能扭曲著一張臉,內心直喊:無語。

他對不起這群像素npc,都是他在造孽。

神宮司晝打開了遊戲,點擊像素npc安室透的資料。

安室透的背景資料不知道什麽時候補齊了,看著那豐富的不能被別人知道的人生履曆。

神宮司晝先是一句無法控製的“好家夥”,然後是:“這是什麽頂級社畜?!”

公安人員,現臥底於國際犯罪組織黑衣組織,組織內代號波本。

波洛咖啡店店員,偵探毛利小五郎認可的弟子。

神宮司晝:“……”

一人打三份工。

簡直感動全星際。

神宮司晝通過內視鏡審視了一下自己的打扮。

口罩ok,掩飾相貌的平光鏡ok,他們應該認不出。

剛到點單台,章魚哥放下手中的雜誌詢問他:“神明?要點什麽?”

蟹老板腳步飛快的前來,笑的燦爛,讓神宮司晝感覺自己被盯上了。

“是神明讓光臨蟹堡王了,簡直讓蟹堡王蓬蓽生輝啊。”

蟹老板搓著蟹鉗問:“神明,要點什麽?”

討好了神明,說不定神明會賞給他一輩子都用不完的財富。

神宮司晝:“……一份美味蟹堡。”

說好的認不出呢?

神宮司晝拿著打包的美味蟹堡就離開上了車。

他需要緩緩。

一張黃色的帶笑的臉擠在了車窗上麵。

咚咚咚,他在敲打著車窗。

是海綿寶寶,他在說著什麽,但星際車輛隔音性能很好。

沒有猶豫,神宮司晝:“開車!”

快!離開這裏!

車輛飛馳繼興,行駛出了米花町。

他第二站並沒有選擇去咒術高專,主要是因為咒術高專的特殊。

車開到了橫濱,停在了漩渦咖啡廳旁。

抬頭看,樓頂有個格格不入的半圓形石頭。

怎麽看,怎麽古怪,可過往行人完全沒有被這古怪的石頭所吸引。

亂步手裏拿著冰淇淋,推開漩渦咖啡廳的門。

路過停在路邊的車時,無意瞥了一眼。

透過玻璃,神宮司晝似乎和他對視了一眼。

中島敦急忙追出來:“亂步先生,等等我。”

亂步收回目光,不耐煩道:“快點!”

神宮司晝表情複雜。

再次在心中為這些像素npc譴責自己。

車停在了港口Mafia大樓的附近。

這條街高樓林立,大部分都是一些事務所,像港口Mafia大樓這樣的高樓,這條街上麵沒幾座。

可是這樣一棟高樓旁邊,卻有一個格格不入甚至能用詭異來形容的石頭屋。

“我有罪,我懺悔。”

神宮司晝再次道。

——

五條悟無所事事的打了個哈欠。

自從前段時間海綿寶寶瘋了一樣的祓除咒靈,幾乎把在東京的咒靈祓除了遍,有海綿寶寶在,這些咒靈遲早有滅絕的一天。

“悟,窗那邊傳來消息,說是在xx體育館附近發現有詛咒師活動的跡象,讓我們前去調查一下。”

五條悟活動了一下身體,恢複活力:“走吧,最近一直在休息,休息的骨頭都懶了。”

夏油傑笑的溫和:“的確是,有海綿寶寶在輕鬆了不少。”

乘坐夏油傑召出來的虹龍,兩人到達了體育館附近,找了個沒有監控的角落,虹龍下降。

五條悟

嘴裏叼著個棒棒糖,鼻梁上的黑色圓形墨鏡直往下掉。

順手將眼鏡往上拖,五條悟環顧四周,整個體育館都散發著濃烈的咒力殘留。

五條悟所佩戴的墨鏡,是特殊定製的。

並不像普通的墨鏡,而是不透光完全漆黑的墨鏡。

普通人戴,就是當場變成瞎子。

五條悟擁有六眼,平時都是靠著特製的墨鏡來阻隔六眼能夠接收到的有效信息,來緩解大腦的壓力。

他甩了甩頭發,銀發飄起,多了張揚。

“去體育館內看看。”

傳來歡呼聲。

是從露天的網球場上傳來的,五條悟靠著夏油傑一臉懶散。

女生的尖叫聲此起彼伏,合攏在一起異常刺耳。

看台上還拉了橫幅,觀眾手裏舉著看牌。

“明星演唱會?”

否則不能解釋他們的瘋狂。

夏油傑往內看了一眼:“好像是什麽網球比賽。”

五條悟疑惑不解:“現在霓虹網球比賽這麽火嗎?”

五條悟發現了一道咒力殘穢,一直往網球場內延伸。

夏油傑又接收到了一條簡訊,表情瞬間凝重。

他道:“窗又發來了消息,確定了在體育館附近活動的詛咒師,是統計名單上代號爆.炸客的一級詛咒師。”

“爆.炸客?”

夏油傑點開了剛剛發到的爆.炸客的資料。

被紋身紋滿整張臉的男人看不出長相,一雙眼睛狠戾,鷹鉤鼻,更顯鋒利。

資料顯示,爆.炸客的異能是能夠將咒力製作成能夠產生巨大威力的咒靈炸.彈。

炸.彈對爆.炸客自身造成不了傷害。

夏油傑:“這個詛咒師就是個瘋子,多次用炸.彈製造恐慌,還曾在天皇出行時製造過襲擊。這個人每次都會偽裝留在現場,特意欣賞爆.炸時的景象。這裏有這麽多普通學生,我們要快找到這個爆.炸客。”

又是一陣歡呼聲。

玫瑰花瓣飄落,空氣中帶著似有若無的香氣。

華貴的冰帝網球部出場,每個人都好像在發光一樣。

中間的男子,是所有光源匯聚處。

明亮的宛如太陽神阿波羅一般。

披著的外套被拋起,跡部景吾打了個響指:“勝者,是冰帝!”

“冰帝!冰帝!冰帝!”

另一邊的青學非常淡定。

越前龍馬臉上掛著明晃晃的嫌棄,還是這麽花裏胡哨,冰帝網球部的其他人就不覺得尷尬嗎?

觀眾席上。

海綿寶寶嘴裏的口哨吹卷,拉直卷起,卷起在拉直。

哨聲配合著歡呼聲。

派大星高舉拳頭,**澎湃:“冰帝!冰帝!冰帝!”

派大星不知道大家為什麽都在叫冰帝,先跟著一起叫了再說。

珊迪:“跡部出場還是一如既往的貫徹他的華麗啊。”

今天青學和冰帝網球比賽,海綿寶寶三人特意前來觀看他們的比賽。

經過合宿之後,他們自認為已經和這群熱血的運動少年們,有了非同一般的羈絆。

菊丸英二對著觀眾席揮手。

“是海綿寶寶和珊迪他們。”

越前龍馬看過去,很快又收回目光。

實在是太詭異的不忍多看。

一群人裏麵,夾著三個畫風不同的怪東西,多看一眼都是對眼睛的不尊重。

“他們怎麽也在?”

五條悟同樣發現了觀眾席中的比奇堡居民。

夏油傑遲疑道:“可以讓他們一起幫忙?”

“你說真的

?”

讓他們幫忙,這個體育館毀定了。

夏油傑:“……是我考慮不周了。”

五條悟:“人太多了,從中找一個詛咒師很困難。”

夏油傑思考道:“那個詛咒師臉上紋滿了紋身,一定會進行偽裝,我們現在有沒有包裹的嚴嚴實實,很異常的人。”

幻視觀眾席。

五條悟手抬起,指著不遠處:“那個是嗎?帶著鴨舌帽和口罩,一看就不簡單。”

夏油傑:“過去看看。”

神宮司晝被尖叫聲吵的耳朵疼。

他根本對網球比賽不感什麽興趣。

可無限公司旗下的直播公司設備出了問題,無法直播這場精彩絕倫的網球比賽,隻能拜托他這個目前處於這個世界養老的人,利用自己眼瞳的攝像設備,暫時開啟直播,幫無限直播公司完成這場直播。

說是請他幫忙,可實際上就是威逼利誘。

忘了說,無限遊戲公司也是無限公司旗下一員。

這就解釋了神宮司晝這個懶人為什麽“甘願”幫忙了。

行吧,金主爸爸說了算。

不過就是直播,總比去副本世界闖關來的要好。

“進來的觀眾自己隨便看,文明彈幕,和諧你我他。”

神宮司晝喪氣的聲音毫無活力。

【不是說設備出了問題有可能無法直播嗎?】

【隻要有錢,什麽解決不了?】

【我期待這場比賽好久了,花了不少積分壓冰帝。】

【主播什麽來頭啊?包的嚴嚴實實,從沒有見過。】

神宮司晝老實回:“我就是一個幫忙代播的工具人,不用在意我。”

【主播怎麽有點眼熟?】

神宮司晝:“大眾臉。”

【你是怎麽從兩隻眼睛看出主播眼熟的?】

【氣質,總感覺這個要死不活的鹹魚氣質在哪裏見過來著。】

AA點開了直播界麵,首頁推薦的就是神宮司晝暫時打開的那個直播間。

一口營養液全噴了出去。

想也不想,立刻通訊神宮司晝。

飄著彈幕的電子屏幕右下角多了個小窗口。

AA嘲笑道:“某人之前不是說做狗也不當直播嗎?”

看著打賞和蹭蹭蹭上漲的積分。

神宮司晝:“之前的我,不是現在的我。現在的我隻想說,直播真香。”

AA:“……”

果然不愧是他啊,自己打自己臉打腫了都一點不在乎。

【開始了開始了!!】

【別的不說,這些小世界打網球的高中生真帥啊。】

【這不比星際大戰燃()】

【這就是那個什麽跡部王國嗎?好帥!】

【不是跡部王國,這一招是冰之世界。】

網球場溫度驟然降低,霧氣覆蓋在神宮司晝的鏡片上麵,被他用紙巾擦幹淨。

網球場上,一條條冰柱豎起,白色的煙霧飄出。

五條悟和夏油傑不約而同的停下了。

五條悟:“?”

夏油傑:“?”

這是什麽?網球?

跡部景吾勾起笑容:“現在,你在我麵前無處遁形。冰之世界能讓我看清準確的看清死角,讓我的對手如同被冰凍一樣,無法回擊。放棄抵抗吧,無論什麽人都存在死角,你也不例外。”

五條悟:“?”

夏油傑:“!”

兩人對視。

五條悟:“……我看錯了嗎?”

夏油傑踩碎地上結出的薄冰:“你沒有看錯,我也看到了。”

“這……網球?”

五條悟發出疑問。

夏油傑也有同樣的疑問。

這真的是網球?

不是什麽超能力?

否則怎麽解釋打網球能打出這種場麵的?

五條悟:“世界什麽時候變成了我看不懂的樣子了?”

夏油傑沉聲道:“或許,我們本來就從沒有懂過這個世界。”

球場內無風自起,吹拂的風,卷起了冰柱。

跡部揮出的網球被牽引到了手塚麵前,被他打了回去。

“?”

五條悟的墨鏡已經取掉了:“剛剛是那個球不符合科學自動的來到了另一個網球選手的麵前?”

夏油傑:“……好像是的。”

觀眾裏麵有人小聲議論。

“這就是手塚的手塚領域吧,太強了。”

夏油傑:“……?”

網球現在已經發展的如此迅速,進階成為了超能力網球?

夏油傑開始懷疑,他所保護的普通人,真的是普通人嗎?

網球這麽厲害,從小推廣網球,人人學習網球,還用怕什麽咒靈的存在嗎?

小小的種子,在夏油傑心中種下,隻需要一點點水和養料,就能成為參天大樹。

【不管看多少次這個世界的人打網球,我都能被震撼到。】

【太感動了,我現在熱淚盈眶,這就是運動的魅力嗎?】

【這群少年,讓我敬佩!】

神宮司晝:“……”

你們是有什麽毛病嗎?

……

派大星捂著肚子,表情瞳孔:“海綿寶寶,我想要上廁所?”

海綿寶寶:“派大星,你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體育館內標識清晰,根據標識,海綿寶寶帶著派大星很快就到了廁所。

坐在馬桶上麵,派大星使出了吃奶的勁來上廁所。

水龍頭被打開,流水的聲音嘩啦啦。

“喂?”

有了接通了電話。

“咒術高專?”

男人冷笑一聲:“那就讓那兩個前來的咒術高專和整個體育館一起毀滅。有那麽多人陪他們一起喪生,通往三途川的路便不會孤獨了。”

“嗯……!”

派大星用力。

“誰在哪裏?!”

男人表情立刻警惕,一個個推開廁所門。

“嗯……”

派大星臉也在用力。

廁所門一腳被踹開,派大星和踹開門的男人大眼瞪小眼。

“嘿!你怎麽回事?我在上廁所!想要做同一個馬桶能不能遵守規則排隊!”

“海星????”

會說話的海星???咒靈????

可是沒有咒力啊。

男人想到最近有關於咒術高專的傳聞,說是咒術高專的教導主任製作出了一批能夠隱藏咒力,還有思想的高等級咒骸。

難道……這個就是高等級咒骸?

不管是不是,先解決了再說。

派大星不高興道:“把門關上,我要繼續上廁所了!真是個呆瓜。”

海綿寶寶在外麵聽到爭吵聲,一步步走進來“噗嘰噗嘰”的腳步聲讓男人後退一步。

“哇哦。”

海綿寶寶驚歎:“先生,你的臉可真髒啊,要講衛生哦。”

髒?

這他媽是紋身。

海綿寶寶墊腳去開水龍頭,拿起桌上的洗手液往頭頂倒。

從海綿孔裏麵吹出泡泡來,海綿寶寶說一句話,就有一堆泡泡被吹出來:“先生,我幫你清洗一下,我

很擅長清潔的,一定能把你洗的幹幹淨淨。”

“????”

這個海綿在說什麽?

海綿寶寶跳起,緊緊抱著他的腦袋。

扭動身子,上下搓臉。

“好頑固的髒東西!”

海綿寶寶加大力度,死死抱著他的腦袋,上下左右的搓。

“太難擦了!”

海綿寶寶從口袋裏麵掏出小刀,“放心,我一定給你刮幹淨!”

各種手段齊上陣。

海綿寶寶為了清理幹淨他臉上頑固的汙漬,用了各種辦法。

什麽清潔工具都往他臉上搓,甚至掏出了分子激光清理機。

刺眼的激光照射在他臉上。

被海綿寶寶折磨的不堪重負的男人終於倒下了。

派大星上完廁所出來:“海綿寶寶,你在做什麽?”

“幫這位先生清理幹淨臉上的汙漬。”

派大星隨手拿起馬桶刷,走過去用馬桶刷給他刷臉。

“我也來幫忙。”

海綿寶寶快要逼瘋了:“好頑固的汙漬,我一定要打敗你!”

衛生間內飛舞著肥皂泡,地上的男人奄奄一息。

派大星看到他口袋裏露出的圓形東西,拿出來直接往嘴裏麵塞。

咬了一口,嘴巴被炸的冒出黑煙。

他張開,牙齒崩掉了好幾個。

“這個跳跳糖會爆.炸。”

派大星暈暈乎乎地倒下。

好厲害的跳跳糖啊。

這是派大星暈倒之前的唯一想法。

……

神宮司晝低著頭,不想去看那些有病的彈幕。

“嗨。”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神宮司晝轉頭,對上了後麵笑的燦爛的五條悟。

“你好啊,爆.炸客。”

神宮司晝:“?”

啊,他不是神明嗎?

爆.炸客又是什麽鬼?

如果能重來,他一定認真看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