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網球比賽, 不止給伏黑惠帶來的震撼。

同樣被震撼到的還有其他網球部的成員。

太強了!

太強了!

忍足侑士問:“跡部,你是從哪裏認識到了這麽強的兩個人。”

人?

睜大眼睛看看,明明是個海綿和鬆鼠。

跡部景吾頗有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微妙感。

受中二的切原赤也影響, 他也開始相信,他是被神明選中的了。

不愧是本大爺,足夠華麗。

跡部景吾:“就是在網球場遇到的。”

忍足侑士:“人外有人, 天外有天。強者, 到處都是。”

跡部隨隨便便就來撿來兩個。

最後一場,沒有輸贏。

因為, 攔網被珊迪龍卷風給吹飛, 比賽被迫終止。

不過是一場切磋賽, 打成平局也算是不錯的結果。

柳蓮二和乾貞治這兩個人的筆記本上寫的滿滿當當,都是對海綿寶寶和珊迪的分析。

幸村精市的手麻了,他揉了揉手腕,臉上溫和褪去,變得嚴肅。

“很強。如果繼續打下去,說不定我和不二會輸。”

切原赤也:“他們這麽強嗎?部長和那個青學的和他們打的不相上下,打下去也不一定會輸的。”

柳蓮二:“很大的概率, 部長會輸。因為體力。”

幸村精市讚同:“如果繼續打下去,體力最先耗完的一定是我和不二。那個珊迪的體能太強了,打了這麽久,卻完全沒有任何損耗一樣, 反而越打越勇。而那個海綿寶寶……”

幸村猶豫了一會, 繼續道:“有點奇怪嗎?”

切原赤也看過去,海綿寶寶正被派大星高高舉起, 給他歡呼。

他訕訕道:“……是很奇怪。”

一個會說話的黃色海綿打網球這麽順, 能不奇怪嗎?

太奇怪了!

幸村精市:“那個海綿寶寶奇怪在於不管什麽球, 球都會被吸引一樣,主動的打到他的球拍上,不用他費力,就能輕鬆將球打過來。所以他全程都沒有怎麽跑動,體力耗費不多。”

柳蓮二思索:“類似於手塚領域嗎?”

“並不像,手塚領域有破解的辦法,但海綿寶寶的沒有。”

幸村精市也覺得他接下來說的話有些匪夷所思,不像他應該說出來的,但這的確是他真實的想法:“更像是運氣很好,球都主動往他那裏飛。”

柳蓮二:“……?”

這是幸村精市會說的話?

切原赤也忍不住的點頭:“沒錯,運氣很好。”

神明選中的“天選之子”,被神眷顧,運氣能不好嗎?

切原赤也的異常,讓幸村精市露出笑,他輕聲問:“赤也什麽時候和跡部君的關係變得那麽好了?午飯過後,還特意去找跡部。”

切原赤也背後冒冷汗,說實話,太過於離譜,他們肯定不會信。

切原赤也頭腦風暴,迅速找到了理由:“想玩的新遊戲是跡部集團出的,現在市場上缺貨,要買隻有溢價在黃牛那裏購買,我找跡部是想問問他能不能幫忙幫我弄一張卡帶。”

真是天衣無縫的借口啊。

切原赤也忍不住內心瘋狂誇讚自己。

仁王雅治吐槽道:“的確是赤也這個重度遊戲玩家能夠做出來的。”

切原赤也鬆了口氣,總算是糊弄過去了。

要不是他機智,就露餡了。

切原赤也偷偷拿出手機,在改名變成了“被神明選中的人”的聊天室裏發消息。

切原赤也:太險了,剛剛部長問

我怎麽和跡部混的這麽好了,我差點露餡。

切原赤也:還好我機智給了個天衣無縫的回答。

跡部景吾:嗯哼。什麽回答?

切原赤也:找你買你家剛出的那個新遊戲的卡帶。

跡部景吾:……

切原赤也:咳咳、、這個卡帶的確很難買,網上黃牛都翻倍賣,所以……

跡部景吾:?

切原赤也:所以跡部你能不能找內部給我弄張卡帶!我給錢!

跡部景吾:就這事?我等會就找人幫你要一張。錢就算了,本大爺不缺這一點。

切原赤也:[開心的天地轉圈.jpg]

這就是跡部財團繼承人的底氣嗎?

字裏行間都在發光,透露著一股王者風範。

……

“海綿寶寶!”

派大星神神秘秘的找到海綿寶寶。

海綿寶寶:“派大星,怎麽了?”

派大星環顧四周,貼近海綿寶寶,對他說:“樓頂有個超大的露天遊泳池!”

“什麽?!”

海綿寶寶張大嘴,一臉期待:“露天遊泳池?這可真是太棒了!”

派大星:“跟我來。”

派大星帶著海綿寶寶前往頂樓。

頂樓的露天遊泳池裏池水清澈,溫度適宜。

並沒有因為天氣,池水冰冷。

反而帶著些許的微熱。

泳池不遠處放著一排沙灘椅還有遮陽傘。

桌子上麵放著汽水還要果盤以及各種甜點。

派大星一口一個布丁,興奮道:“海綿寶寶,這裏簡直就是天堂。”

海綿寶寶給自己套上遊泳圈,跳下水,有遊泳圈的存在,他漂浮在水麵,自由動作。

派大星也套上遊泳圈,助跑,朝泳池飛過去。

他預告道:“海星炸.彈來嘍。”

池水濺起,澆到海綿寶寶臉上,他愣了一秒,然後嘴角上翹“吧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魔性的笑聲,讓神宮司晝往左上角的播放劇情小窗口瞥了眼劇情。

“不是什麽打網球嗎?現在網球俱樂部待遇這麽好?還有露天泳池?”

船長:“不是露天泳池,是在別墅中。”

“別墅?誰家別墅裏麵建網球場打網球啊?不該是高爾夫嗎?”

船長:“熱愛網球的有錢人的別墅。”

“……”

神宮司晝沉默,“你成功的說服了我。”

眼瞳“滴滴”響了兩聲。

接通通訊,看到的就是一臉生氣的AA。

“怎麽了?這麽生氣?”

好看的一張臉,因為生氣而變得扭曲。

他張口就是罵:“不要讓我知道是哪個混蛋幹的!”

神宮司晝一臉莫名:“啊。”

AA:“我剛剛從一個副本出來,那個副本和新出的NPC有關聯,我得知這個新型NPC是某個玩家幫主腦從其他小世界裏麵弄來的。”

“誰?!”

神宮司晝也怒了:“是誰?喪盡天良,甘當欺壓我們的主腦的走狗!”

AA氣的直磨牙:“不要讓我知道這個走狗是誰,否則我一定揍死他!”

神宮司晝義正言辭:“算我一個。幹掉走狗,人人有責!”

等被打死,他就知道,主腦的走狗,就這樣死這一個下場!

——

在痞老板的堅持不懈之下,他和凱倫終於重歸於好。

說是堅持不懈,但準確應該用“撒嬌賣蠢”來形容。

凱倫無奈又好笑,看著痞老板這模樣,還是繞過了他。

誰讓她一直這樣,對痞老板狠不下心。

“親愛的,你是不是該為了海之霸繼續努力了?”

凱倫調侃道:“你有多長時間沒有想著去偷釀酒秘方而是浪費時間因為去和我賭氣而追求硝子小姐?”

痞老板搓著手,坐在凱倫用來行動裝著輪子的底盤上麵。

他討好笑道:“我現在立刻就去想計劃偷盜釀酒秘方。”

凱倫:“你忘了那個被你變成寶寶的琴酒了嗎?”

“凱倫,我想到了!”

痞老板激動道:“我忘了那個被我變成寶寶的琴酒!”

凱倫:“……”

又來了。

“我的老人噴霧就差最後一步了,凱倫,我們快點回家!”

凱倫無奈道:“好吧,回家。”

海之霸一如既往,不像蟹堡王那麽溫馨,到處都是金屬製品,冷冰冰一片。

痞老板帶著麵罩進入實驗室,他幹勁十足,很快就將老人噴霧做好了。

立刻聯係蟹老板,要回他的寶寶。

痞老板架著腿坐在迷你躺椅上麵,他悠閑的撥通蟹老板的電話,慵懶的聲音從聽筒中傳出:“嗨,尤金。”

對麵一聲冷哼一聲:“聽聽聽聽,這是誰?這不是拋妻棄子的痞老板嗎?”

痞老板心虛道:“我已經改邪歸正了,重新做浮遊生物了。所以,尤金……”

“你這語氣,我聽著可不太妙。”

和痞老板從小一起長大,還當了這麽多年的老對手。

蟹老板敢說,這個世界上沒有第二隻螃蟹像他這樣了解痞老板。

“好吧,我就實話實說了。”

痞老板深吸一口氣,大聲道:“我是來要回我的琴酒寶寶的。”

說完,他又試探問了句:“你的女兒,沒把那個可憐的琴酒給吃了吧?”

蟹老板生氣道:“小痞子,你什麽意思?我女兒可不吃人!”

痞老板小小聲:“誰知道以後呢。”

他麵對珍珍總有種懼怕感,從見到她的第一麵,就沒停止過對她的懼怕。

她遲早有一天會把他吃了的,痞老板一直堅信。

“我早就看那個小屁孩不爽了,我為他花了這麽多錢,你要是不把賬單給結了,就別想把他要回去!”

電話被猛地掛斷,痞老板聽著忙音無奈的往瞬移裝置那裏走。

不破費一筆,人是要不回來了。

該死的愛財如命的老螃蟹!

……

蟹老板正在哄珍珍。

“不要,我不要把親愛的給送走。”

珍珍不停地跺腳,整個房子隨著她跺腳的頻率振動。

她沙啞的聲音帶著哭腔,死死抱住叼著奶嘴的寶寶,不讓蟹老板把他們分離。

蟹老板語重心長:“珍珍,寶寶需要父親的關懷才能長大。而且有時候適當的距離才會讓感情變得更深,你不覺得你們太親密了嗎?”

珍珍:“不覺得。”

“你們吃飯睡覺都在一起,甚至連換尿布都是你做的,你這根本不是女朋友,而是保姆!”

珍珍看著懷裏的琴酒:“爹地,為他做這些我願意。”

蟹老板:“……我不願意!”

花他的錢去養一個臭小鬼,他不願意!!

養珍珍一個就夠了,養珍珍的丈夫可不是他該幹的事!

珍珍大哭:“我就知道,是爹地你不舍得你的錢。你一直這樣,連我的生日都不舍得送我好的禮物。都是些曲別針,不用的卡紙……這種垃圾!”

蟹老板反駁:“那些東西也很有用。珍珍,你要懂得知足。我小時候

生日可沒有人送禮物,連衣服都是垃圾廠的叔叔給的爛布,我可從沒有抱怨過。還創造出了美味蟹堡,讓你過上了衣食無憂的好日子。”

珍珍哭的傷心。

蟹老板安慰道:“還給痞老板,他很快就能長大了。到時候你就能和他一起逛商場,看電影,做情侶做的事情。”

珍珍立刻停止哭泣:“真的嗎?”

蟹老板睜著眼睛忽悠:“當然是真的了。”

假的,他擁有別想踏進他的家門。

等珍珍有了新玩意,很快就會把這個寶寶拋到腦後。

他的女兒,他了解,可是個超級喜新厭舊的鯨魚。

珍珍擦掉眼淚,妥協道:“好吧,你把他還給痞老板吧。”

蟹老板伸手去接,珍珍又把寶寶抱了回去,頭埋在他的懷裏,聞著他身上奶香味大哭不止。

鼻涕眼淚擦到了寶寶衣上麵。

珍珍將寶寶給蟹老板,瞥頭不去看他。

“帶走,快把他帶走,我不能看他,我怕我會反悔。”

蟹老板接住寶寶,立刻離開房間,貼心的還將門給關上了。

珍珍哭了一會,拿起手機給自己的閨蜜打電話。

她停止哭泣,看著自己的指甲,電話接通後,立即道:“去逛街嗎?安迪,我需要做個新指甲告別過去。”

蟹老板帶著琴酒寶寶回了蟹堡王。

將寶寶放到嬰兒車裏,等著痞老板的到來。

痞老板從瞬移裝置裏麵出來,拖著一個超大的公文箱,滿頭大汗的停在蟹老板的腳下。

“尤金,我的baby呢?”

蟹老板擋在嬰兒車錢,嚴肅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痞老板翻了個高難度白眼,拍拍箱子:“你要的都在這裏,我可以帶人走了嗎?”

蟹老板咪起一隻眼睛,看著箱子,警惕道:“我先驗驗箱子裏麵的東西。”

痞老板讓開做了一個手勢:“請。”

先是用鼻子去聞,他用鉗子小幅度扇了扇風。

沒錯,是錢的氣味,他不會聞錯。

打開箱子,刺眼的光芒讓他立刻整個人撲到了箱子上麵。

這個光芒!隻有他最愛的錢才能發出。

“帶著你的寶寶離開吧。”

蟹老板“誒哈哈哈哈”笑個不停,提著箱子往辦公室走:“我要去數錢了,就不送客了。”

痞老板揮動小手:“拜拜,尤金。”

他咬著手手,忍不住偷笑。

那堆錢上麵被他灑了癢癢粉和臭臭粉,等老蟹數錢數到最興奮的時候,就會渾身發臭,整個螃蟹奇癢無比。

“哈哈哈哈哈,我可真是一個天生的小壞種。”

——海之霸。

痞老板拿著製作完畢的老人噴霧,對準了嬰兒車內的寶寶。

淺綠色的噴霧籠罩整個嬰兒車。

琴酒一瞬間就從寶寶變成了七八十歲的老人。

臉上多了皺紋,金發也黯淡無光,眼睛混濁,毫無焦距。

痞老板拿著鞭子,惡狠狠的往地上抽。

“琴酒,老實交代,APTX4869秘方被藏在哪裏!”

老人琴酒走路踉踉蹌蹌,扶著桌子坐下,像是沒聽到痞老板的話。

“哦……我忘了,老年人耳朵都不怎麽好。”

痞老板跳到他的肩膀中,對著他的耳朵,大聲道:“APTX4869釀酒秘方藏在哪裏!”

“釀酒秘方?”

因為耳朵不好,老人琴酒說話聲很大,這樣自己才能聽到,說話聲振的痞老板抖了抖。

“釀酒秘方?什麽東西?”

痞老板深吸一口氣:“APTX4869!”

“什麽X?”

痞老板糾正:“是APTX4869!”

“什麽酒?伏特加嗎?這個酒我好像在哪裏見過。”

痞老板癱著一張臉,伸出手指問:“這是幾?”

老人琴酒俯身:“有個小東西,我記得你,一直纏著我的幻覺。”

痞老板丟掉鞭子,垂頭佝僂著身子。

“失敗了。年紀大的琴酒是沒有了意誌力,同樣也沒有了腦子。”

痞老板一臉無奈:“他得了老年癡呆,從一個喚有老年癡呆的人哪裏獲得釀酒秘方,根本不可能!”

“這個計劃失敗了,我們還有下一個。”

凱倫安慰道:“親愛的,你反正已經失敗了這麽多次,不害怕失敗了。”

痞老板:“……凱倫,我真是謝謝你的安慰了。”

計劃已經失敗,琴酒就沒有用了。

痞老板將琴酒變回了寶寶,然後將他帶回了他租的酒店裏麵。

將他恢複原狀之後,還不忘使用除憶氣體,讓他忘記這一段時間的記憶。

痞老板貼心的給他蓋上被子。

“雖然你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但還是要祝你有個好覺。”

痞老板離開。

不知過了多久,琴酒睜開了眼睛。

他愣了幾秒,很快恢複過來。

迷茫的眼睛立刻多了警惕。

手自然而然地伸到了枕頭下麵,拿出了槍。

大腦空空****,他好像隻不過是睡了一個太沉的覺。

放在桌上的手機沒電了,充了一會之後,手機才開機。

奇怪的幻覺,似乎已經消失了。

耳邊也沒有聽到什麽不該出現的說話聲。

手機屏幕亮了。

未接電話和簡訊一直一股腦的湧出,讓手機都卡了一會。

琴酒瞳孔微縮。

手機上的日期顯示怎麽會是23號?

難道他一覺睡了半個月?!

點開未接來電,幾乎都是伏特加打來的。

信箱裏也都是一些組織成員匯報任務的簡訊,還有其他擁有代號在組織內地位不低的人試探他消失了這麽多天沒有消息的簡訊。

這半個月到達發生了什麽?

琴酒大腦一片空白,記憶停留在了那一晚。

到達發生了什麽?

幻覺發生的後遺症?!

琴酒想,他有必要再去醫院走一趟了。

——

天還沒亮,海綿寶寶的笑聲就回**在整個別墅。

“吧哈哈哈哈!”

他一個個敲門:“早上好!”

輪到章魚哥時,他直接進了章魚哥睡的房間,站在章魚哥旁邊,陶醉著看著章魚哥的睡容。

他戴著一個粉紅色的類似眼罩,嘴巴一開一合的在呼氣。

派大星也來了,和海綿寶寶一起趴在章魚哥的床邊,欣賞他的絕美容顏。

“他可真帥氣,是不是?”

海綿寶寶捧著臉,眼中發光看著章魚哥。

派大星:“是的,章魚哥睡著比他醒著要順眼的多。”

海綿寶寶幫章魚哥蓋好被子:“我能一直看著章魚哥睡覺。”

派大星打了個哈欠:“我都看困了。”

這一覺,章魚哥睡得很安穩。

他臉上帶笑,取下了眼罩。

扭頭,對上了一雙泛光的大眼睛。

方形的臉,上翹的嘴角,惡魔般的笑容。

“海綿寶寶?!!!!”

今日章魚哥的第

一聲尖叫:“你在我的房間裏麵做什麽?!”

“嗨,早上好章魚哥。”

海綿寶寶熱情打招呼:“不隻有我,還有派大星哦。”

派大星舉起粉嘟嘟的手,慵懶的打招呼:“早上好,章魚哥。我要借用一下你的廁所。”

沒等章魚哥同意,派大星已經進入了廁所,將廁所門關上了。

章魚哥躺在**,生無可戀。

死氣沉沉的目光看著天花板。

一天的好心情已經毀了,他今天一天都不會開心起來了。

“我恨全世界。”

章魚哥平淡的一聲,裏麵藏著他對這個世界的失望,以及想要弄死海綿寶寶的強烈意願。

派大星走出廁所,他提醒章魚哥:“味道可能不太好,如果可以,章魚哥你今天最好不要去衛生間。”

章魚哥:“……”

殺了他吧,願天堂,沒有海綿寶寶。

……

陸陸續續有網球部成員醒了。

珊迪組織了晨練。

“目標是登到山頂,我在路上設計了很多障礙,準備好參與的選手,可以出發了!”

海綿寶寶拉上派大星:“很有趣的樣子,派大星,我們也參加吧。”

派大星激動道:“快點出發吧,海綿寶寶。”

通往山頂隻有一條小徑,石板路蜿蜒向上,有一段兩邊種著翠竹,有筍尖暗暗冒頭。

樹上聽著路過的飛鳥,鳥鳴聲清脆悅耳,洗滌人心。

海綿寶寶閉眼,張開雙臂。

鼻孔外露,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是危險的氣息。”

派大星害怕的躲在海綿寶寶身上,小聲問:“海綿寶寶,你會保護我嗎?”

海綿寶寶拍著胸脯保證:“我了解珊迪,知道她的全部套路,你就放心好了。”

“那我就放心了。”

派大星手上沾著粘稠的黃色**,正伸著舌頭舔手上的粘稠**。

懷中抱著一個表麵坑坑窪窪的棕黃色東西。

海綿寶寶:“……派大星,這是什麽?”

“蜂蜜啊,我剛剛在那個樹上摘的。”

海綿寶寶僵硬扭頭,一群黃蜂正在不遠處,盯著他們虎視眈眈。

“派大星,跑!”

派大星還沒有反應過來:“什麽?”

海綿寶寶驚聲尖叫:“派大星你把馬蜂的窩給采了,我了解珊迪,可不了解這些馬蜂!”

跑的怎麽能有飛的快呢。

馬蜂圍住他們狂蟄,蟄玩後,帶著馬蜂窩離開。

派大星和海綿寶寶眼歪嘴斜,眼皮被馬蜂蟄的腫了起來,狼狽不堪。

派大星:“……我好像看到了好多星星。”

海綿寶寶:“我也是……”

章魚哥戴著耳機健走,抬頭裝作沒看到派大星和海綿寶寶的慘樣。

心裏還在想:也不知道馬蜂有沒有毒,能不能把海綿寶寶給蟄死。

菊丸英二一大步,垮了好幾個台階。

“是海綿寶寶和派大星。”

菊丸英二蹲下來,伸手去戳派大星的肚子。

粉色的肚子非常柔軟,手一按,就是一個坑。

收回手指,被按下的坑會緩慢的回彈。

揉捏著派大星的手感有些像魔芋,又軟又滑,還特別有彈性。

海綿寶寶暈暈乎乎醒來:“我在哪裏……”

菊丸英二嚇他:“恐怖的地獄。”

海綿寶寶立刻瞪大眼睛跳了起來,瘋狂去搖旁邊的派大星。

“派大星,醒醒,醒醒!”

派大星沒有

反應,海綿寶寶伸出手搓了搓,又往左右兩手吐了口水,對著派大星左右臉頰就是一頓猛扇。

派大星臉都被打腫鼓了起來,尖尖的腦袋,快和肚子一樣大了。

越前龍馬:“……”

他們真的是朋友?

派大星幽幽醒來,他睜不開眼睛,眼皮腫了,隻能勉強睜開一條縫。

“海綿寶寶……”

由於臉頰高高腫起,擠壓著嘴巴,變成了“櫻桃小嘴”,派大星的聲音也變得含混不清,難以聽懂。

海綿寶寶驚恐道:“派大星,派大星,我們現在在地獄。”

“地獄?!”

派大星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地獄有什麽好吃的特產嗎?”

菊丸英二哈哈大笑:“太有趣了。地獄能有什麽特產,當然是會吃人的幽靈啦。”

“幽靈?!”

海綿寶寶和派大星同時抖著聲音大叫一聲。

他們高舉雙手,跑了個半圈在原地重合,狠狠撞到了一起。

越前龍馬現在已經確定,這群比奇堡的居民的確是被神明所眷顧的。

要不然這個蠢樣子,怎麽能活到這麽大。

——

玩家中出了主腦的走狗,這讓神宮司晝非常的氣氛。

他個性一直十分鹹魚,萬事不上心,哪怕被主腦選中,成為了萬千副本闖關人中的一員,也沒有改變他天生的個性。

有能力,但懶得用。

有智商,但懶得用。

能躺就躺,絕不站著。

能輕鬆苟通關,就絕不硬剛。

主世界裏,因為副本而帶來生存危機的闖關人裏麵,找不到第二個神宮司晝這樣的奇葩。

為了活命,都在拚,除了隨遇而安的神宮司晝。

拜托,在一群為了命的卷王裏麵當鹹魚,是真的很爽好嗎。

鹹魚到最後卻成了積分榜第一。

不止一次AA吐槽他的狗屎運。

“你其實是主腦的私生子吧。”

用了生發藥劑,把狗啃一樣的頭發養回來的AA悠閑晃著紅酒杯,享受通關副本之後的休息時間。

神宮司晝理性分析:“主腦那個狗東西,不可能有我這樣的兒子。”

AA不甚文雅的翻了個白眼,一起酸溜溜的,明顯是在嫉妒神宮司晝:“你要不是主腦私生子,憑什麽一直擺爛,不動腦不幹活還能通關副本混成積分榜第一?”

神宮司晝自信:“當然是靠實力。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

對於他的不要臉,AA也隻能“嗬嗬”。

他和神宮司晝完全是一段孽緣。

他看中了神宮司晝的臉,而神宮司晝看上了他一手出神入化的廚藝。

靠著副本裏麵一頓簡單的飯,成功讓神宮司晝成為了他的狗頭。

積分榜第一,能不能有點誌氣!

一開始,他還認為神宮司晝就是個靠著運氣,踩到狗屎才能成為積分榜第一的人。

可在sss副本裏麵,馬上就要團滅之時,這貨突然站了起來,三言兩語忽悠的副本NPC自相殘殺,把NPC屠了個精光,輕鬆通關副本。

離開副本之後,又恢複了無腦躺平的模樣。

讓他直呼“好狗”。

有這個腦子,憑什麽當鹹魚擺爛!

別人想要腦子還沒有,可這貨有腦子卻任憑他生鏽,大多時候都懶得動腦,完全不使用。

AA曾懷疑過他有什麽攢智商的特殊能力,平時一天攢一點智商,等要用的時候,一股腦把攢的智商全用光。

用光之後,恢複智障模樣,繼續攢智商。

別說,這麽

離譜的能力,聽起來還挺有用。

平時節省,關鍵時候將智商用到刀口上。

神宮司晝瞥了他一眼,散漫道:“收起你猥瑣的想法,好好一個美少年,怎麽就那麽愛腦補呢。”

AA依舊是“嗬嗬”兩聲回他。

神宮司晝包裹的嚴嚴實實,準備出門。

為了和AA聊天不被人當瘋子,他特意戴上了耳機,裝作在和人打電話。

“你這包成這樣是要去做什麽?”

神宮司晝微笑:“散步,順便呼吸新鮮空氣,解決一下晚飯。”

神宮司晝不常出門,對於附近其實並沒有那麽熟。

常去的地方也就是商場,多數時間是為了填補冰箱。

路上偶有行人,天際染上晚霞,粉黃交織。

緩緩落下的太陽,像個鹹蛋黃。

AA看著屏幕,羨慕道:“我都多久沒有看到這麽幹淨純天然的天空了。”

神宮司晝故意道:“別看了,越看越氣,越看越嫉妒。不要這樣為難自己。”

AA沒忍住:“你他媽的賤不賤?”

神宮司晝:“舉報了,違反和諧副本條例。”

AA:“……”

可真他媽的狗。

“你說,到達是誰,竟然不走康莊大道,去當主腦的走狗?”

神宮司晝脫口而出:“腦子有病的傻叉吧。會有社畜打工人給欺壓自己的扣比老板當走狗,不是腦子有病是什麽!”

AA認同:“的確是腦子有病。本來副本裏一堆NPC就夠不好弄了,一個個雞賊的不行,又凶武力又高,吃了多少闖關人。現在這個走狗又給整了個新型NPC除了淨化幹都幹不死。”

神宮司晝:“現在有淨化能力的人一定很搶手吧。”

AA:“聘一個有淨化能力的人一起進副本積分都上百萬了。”

“靠。”

神宮司晝忍不住:“賺瘋了吧。”

AA歎氣:“可惜我不是淨化血脈,要不然現在我也成了香餑餑,一路躺出副本,被一堆佬們嗬護。”

神宮司晝譴責:“自甘墮落!”

AA抿了口紅酒,惆悵地看向窗外。

霓虹燈光絢爛,電子屏幕漂浮在高樓上方,正播放著無限遊戲公司的廣告。

線條流暢的車在天空行道上麵飛馳,還有亮闖紅燈,被天管給抓了。

“唉。”

生活不易,養老泡湯,AA隻能歎氣:“我隻是不想再努力了。”

神宮司晝為難道:“這我可幫不了你。”

AA:“你可以。無限遊戲公司的大腿還有嗎?給一隻讓我抱抱吧。”

“你要跟我搶金主爸爸?”

神宮司晝冷笑:“放棄吧,你又不是主腦私生子。”

AA:“……”

艸,他承認了,他果然是主腦的私生子!

神宮司晝走近一家位於小巷子裏麵的居酒屋。

點了一瓶清酒,還有不少的菜。

先上了一碗雞湯。

接下來燒鳥陸陸續續上了。

滿滿都是肉。

油脂在嘴裏爆開,在喝上一口清酒解膩。

悠閑的樣子,還有一看就很好吃的美食。

AA眼睛滴血,嫉妒瘋了。

“給我寄二十串來,謝謝。”

神宮司晝:“無限世界又不是沒吃的?”

AA:“這裏什麽鬼樣你不知道?主世界裏除了營養液,還是營養液。難得碰到有食物的副本世界,也都忙著逃命,誰還想著吃?”

“給你寄過去也不是不行,拿積分來喚吧。”

AA:“……我那點微薄的積分,全去換淨化道具了。現在副本裏都有新型NPC,碰到低階的還好對付,要是碰到高階的還自帶能力,稍有不慎,就要折副本裏了。”

“能力?現在NPC都這麽牛了嗎?”

AA:“克勞斯和我聊天的時候提到了,他上個副本裏麵就有一個高階新型NPC,隻知道殺戮,毫無意識,並且還能製造出能夠加強他能力的特殊空間,將所有人困在其中。光是為了離開那個NPC製造的特殊空間,他們就折了不少人。在那個空間了,新型高階NPC能自由來去,配合自身的能力,要不是克勞斯有保命的道具,恐怕當時就要折裏麵了。”

神宮司晝吃的滿嘴油,假惺惺流了幾滴鱷魚的眼淚:“辛苦你們了。”

AA:“……你先放下你手裏的那串油滋滋的肉串再說這話。”

真是太賤了,太賤了。

“你們現在這樣慘又不是我造成的,要怪就怪那個主腦的走狗。”

AA:“幾個大公會都去查了,那個走狗知道自己惹了眾怒,藏的深,一點信息都沒有找到。”

神宮司晝摸著下巴,有了想法:“不會這位走狗才是主腦私生子吧。”

“說不定。”

不是主腦私生子,幹嘛要當主腦的走狗?

合著是維護自家利益。

破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