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捕怪盜基德, 毛利小五郎並不打算帶著柯南這個小鬼去。
哪怕他瞪著大眼睛,搖晃著他的手臂,惡心巴拉的故意賣萌, 毛利小五郎都沒有同意。
笑話, 他堂堂“沉睡小五郎”又不是什麽托兒所所長,走哪裏都要帶著這個小鬼?多丟麵子。
“大人的事情, 你這個小鬼少湊熱鬧。”
毛利小五郎說出這句話後心情舒暢。
柯南求救的目光看向安室透,對方一點也不打算幫忙, 兩手一攤給了柯南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柯南:“……”
關鍵時刻拆夥拆的利索, 沒一個靠譜的。
沒有得到毛利小五郎的同意,柯南準備偷偷溜去的想法也終結在毛利蘭身上。
她安慰道:“爸爸說的沒錯,你一個小孩子,還是不要去給目暮警官他們搗亂了。”
柯南嘴角抽了抽內心吐槽:喂喂,你麵前這個小孩子可是破解怪盜基德的預告函的!
再說了, 他算哪門子的小孩。
可事到如今,在毛利蘭的眼皮子底下,他也去不了博物館。
就算去了,沒有毛利小五郎, 他也隻能被警方攔在博物館外。
滿心壯誌準備將怪盜基德抓捕,但卻開始就折戟沉沙了。
柯南心情不是太好。
拿著手機, 一封封簡訊發送給了安室透,想要了解情況。
東京峰會爆.炸案後,柯南和安室透的關係有了微妙的變化。
這種變化不足以對外人道, 但雙方彼此都大概清楚了對方的真實身份,隻表麵裝著什麽也不知, 畢竟兩人做的事情都極度危險, 隻能這樣揣著明白裝糊塗。
因為這種特殊的關係, 雙方能稍微對對方付諸些許的信任。
有時也會一句話繞三繞,去探查對方隱瞞的信息。
但大多時候,不涉及深處,一些細枝末節都是願意透露的。
就比如有關於怪盜基德的事。
[安室透:我和毛利老師到到達了博物館,時間還沒到,暫時沒有大的動靜。]
[柯南:那個海星和海綿呢,他們不是要去抓捕怪盜。]
[安室透:沒見到他們的蹤跡。]
[柯南:蟹堡王也在米花町開了這麽長的時間,這些被所謂神明弄來的比奇堡居民真的就是單純來人類世界定居的?]
[安室透:柯南君,世界很大哦,有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很正常。]
[柯南:安室先生,你這話的意思是不是代表著你知道什麽?]
[安室透:知道什麽?柯南君,我隻是知道這個世界有很多匪夷所思的事。]
[柯南:……]
我說了,我又沒說。
彎彎繞繞整半天,說了跟沒說一樣。
問不出什麽,安室透嘴嚴得很。
柯南內心罵了句“老狐狸”。
安室透收起手機,聽到毛利小五郎叫他,快步走了過去。
作為一名在外臥底的公安,得益於身份,他比一般人要知道的更多,了解不深,但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能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東西。
就比如在一直被政治內部大多數聲音反對,擁有難以公開特權,享有特殊地位的異能業務科。
再比如現在坐鎮的高層中,有幾個出自於古老的咒術師世家。
安室透對於這個世界的奇異之處,要比柯南多得多,所以這也是他知道出現了奇怪的海洋生物之後,沒有多少驚訝,繼續保持淡定的原因。
能接受一個高中生變成了小孩子,還是什麽是不能接受的?
柯南自己的經曆就夠離奇了,遇見不
普通的比奇堡的居民,這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
安室透異常淡定。
不淡定也沒什麽辦法,事情已經發生,除了接受然後去解決,別無他法。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十二點的鍾聲敲響,最後一個小時,所有人都提高了警惕。
目暮警官拿著對講機,忙著布控。
“巡邏保險庫周圍的人員聽到請回話。”
無人回應。
有人氣喘籲籲跑來:“目暮警官,在博物館門口看守的幾名警察不見了!”
糟了。
目暮警官立刻讓人戒嚴,帶人前往保險庫。
——
黑羽快鬥小心翼翼地走近保險庫,他心提了起來,不知道保險庫內有什麽在等著他。
這種不可能還是警方用來勾引他的誘餌,這誘餌也太大了一些。
披風衣擺隨著他的走動上飄,保險庫內沒有燈光,隻有從外麵滲進來的一道光。
影子拉長。
派大星躲在角落咬著手手瑟瑟發抖。
“海綿寶寶。”
他小聲叫了一句:“你看那個帽子。”
他指著黑漆漆的影子,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
海綿寶寶急忙堵住他的嘴,不讓他說出那個恐怖的名字。
透過縫隙,海綿寶寶往外看。
他鬆了一口氣:“派大星,你想太多了。你看他,全身都是白的,一點也不黑。”
派大星拍了下肚子,發出清脆的“啪”的一聲:“海綿寶寶,你知道的,我一旦餓了,就很容易想太多。”
黑羽快鬥聽到了這清脆的一聲響。
發射撲克的魔術槍對準了聲源處。
即使緊張,他也沒有表現出來,勾唇一笑,異常紳士道:“看來我來的不巧,今晚的保險庫裏還有其他的客人。”
派大星縮在櫃子後麵,突然大聲回他:“不是客人,是派大星和海綿寶寶。”
說完,他立刻捂住嘴,緊張兮兮的去看海綿寶寶。
派大星、海綿寶寶?
黑羽快鬥在腦海中扒拉這兩個名字,並沒有找到有關於這兩個代號的信息。
海綿寶寶:“派大星,不要廢話了,我們快點抓住他。”
派大星的花花短褲又傳來珊迪的聲音:“海綿寶寶,派大星,你們抓捕到了惡魔怪盜了嗎?你們不會是拿著我的發明去到出搗亂了吧。”
派大星靠著強大的柔韌度,身子往後扭,腦袋尖尖抵屁股,小聲道:“珊迪,我們正在抓惡魔怪盜,他出現了。”
海綿寶寶:“珊迪,我和派大星先行動了,等抓捕之後再和你聊。”
花花短褲傳來忙音。
“繼續通話請投幣。”
派大星聳肩:“別看我,海綿寶寶,我的全部硬幣都去買冰淇淋了。”
背後的燈亮起,方方正正的影子和五角星影子拉長,和黑羽快鬥的影子碰撞在一起。
這個形狀……
黑羽快鬥來不及想太多,保險庫內的燈光全部亮起。
警報聲“滴嘟”響起,紅色的亮光急促閃爍,嚇得派大星大叫。
“海綿寶寶!每周三的動物世界要播了!”
海綿寶寶:“……派大星,我們先解決這個惡魔怪盜。”
黑羽快鬥適應了燈光,也終於看清楚了除他之外保險庫內的其他客人。
不……不能算人。
“海綿?!海星?!”
黑羽快鬥揉了下眼睛,還暗中掐了下自己,疼的眼角生理淚水都沁出來了。
做夢?
可是有痛覺!
海綿寶寶笑著打招呼:“惡魔怪盜,你好,我是海綿寶寶。”
派大星散漫地抬手,也打了個招呼:“我是派大星,嘿,兄弟我餓了,你有吃的嗎?”
黑羽快鬥語言係統紊亂,說不出話。
腦中隻有一個念頭:他們還挺有禮貌的。
派大星打了個哈欠,舉起催眠槍,就把還在處於迷茫中的黑羽快鬥給催眠。
“好了嗎,我要回家看每周三的動物世界了。”
海綿寶寶蹲在黑羽快鬥旁邊,手指戳了戳黑羽快鬥的單片眼鏡。
閉上一隻眼,另一隻眼貼近怪盜基德。
“派大星,你見過惡魔怪盜嗎?”
派大星搖頭:“沒見過。”
“要是我們抓錯了人,冤枉了好人怎麽辦?”
派大星也緊張了起來:“要是他不是惡魔怪盜之後被放出來了報複我們怎麽辦?”
派大星屁股對準了黑羽快鬥。
海綿寶寶試探問道:“派大星?你在做什麽?”
派大星扭頭,一臉陰暗嚇的海綿寶寶大驚失色。
“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幹掉他!”
見派大星就要發力,將這個不知道是不是惡魔怪盜的人幹掉,海綿寶寶連忙阻攔。
可他又不敢靠太近,怕派大星射出來的激光失控幹掉自己。
“嗯……”
派大星整張臉扭曲。
海綿寶寶神色緊張:“不——”
是他害了這個陸地生物,他一定會好好給這個陸地生物建一座最華麗的墓碑。再到墓碑上麵,放一束花。
“嗯……”
派大星繼續發力,“噗”的一聲,放了超臭的一個屁。
海綿寶寶鼻子張開,聞了下,立馬將鼻子堵上。
生氣地走到派大星身邊,由於堵著鼻子發出的聲音甕聲甕氣,一點也沒有氣勢,反而變得更加可愛。
“派大星!”
派大星一臉莫名:“幹什麽啦!我實在忍不住了。”
“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真的要把這個陸地生物給殺了?”
“什麽?殺了?”
派大星一臉害怕,渾身顫抖:“不,海綿寶寶你怎麽會有這麽恐怖的想法,你要殺了這個陸地生物,就為了防止他報複你?”
海綿寶寶深吸一口氣,被派大星還未散去的屁臭到了。
綠著一張臉,吐了好一會,海綿寶寶才恢複,指著派大星說:“是你,不是我。”
“等等等等。”
派大星一臉睿智:“海綿寶寶,你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你竟然讓我去殺掉那個陸地生物!你實在太可怕了!”
“什麽?我可怕?”
海綿寶寶指著自己和派大星針鋒相對:“明明是你要幹掉他!”
“什麽?”
對於海綿寶寶的指責派大星異常生氣:“我沒有你這麽敢做不敢當的朋友!”
海綿寶寶:“我也沒有你這個朋友,殺人凶手!”
“殺人?這可是個很嚴重的指控!”
海綿寶寶一手指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黑羽快鬥,一手指著派大星手裏的催眠槍:“這就是證據。”
派大星連忙把燙手山芋丟掉:“什麽?是你要進行抓捕怪盜的行動的。”
“好!你現在不承認什麽都往我身上推了!”
派大星:“我們需要其他人來進行評判。”
一瞬間,兩人都有了同一個人選。
“章魚哥!”
海綿寶寶背著噴射背包,派大星抱著黑羽快鬥用繩子將自己和海綿寶寶綁在一起。
兩人無意對視,想到剛剛的爭
吵立刻扭頭還同時“哼”了一聲。
海綿寶寶:我才沒有一個殺人凶手朋友。
派大星:我才沒有一個想要殺人的朋友,這太可怕了!
噴射背包發射,向上直衝,將天花板直接衝破。
“啊!!!”
海綿寶寶和派大星抱在一起大叫,中間還隔著個黑羽快鬥。
動靜引起了趕往保險庫的警察的注意。
目暮警官帶人追過去,隻看到了噴射背包留下的尾氣和天花板上的大洞。
透過洞,就能看到黑壓壓的烏雲。
目暮警官:“又讓他跑了!”
“目暮警官,月光之淚並沒有被盜走。”
目暮警官急忙道:“不會是怪盜基德用贗品替換了吧?”
博物館的工作人員鑒定之後確定是真的月光之淚。
經過清點,保險庫內並沒有少東西。
目暮警官:“那怪盜基德來了又走了?整這一出就為了……”
在天花板上搞個洞?
目暮警官百思不得其解。
安室透:“……”
不知為何,直覺告訴他,這和那一粉一黃的海星、海綿有關。
——
正享受著夜晚時光,聽歌泡澡的章魚哥聽到一聲尖叫。
然後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石頭碎屑掉落,頭頂漏風。
天花板破了個大洞。
章魚哥將自己縮到浴缸中,怒瞪讓他家破了個大洞的罪魁禍首。
“海綿寶寶!派大星!”
為什麽?
為什麽!
“你們就是不肯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