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遊戲適合多人玩,由於沒有輪流的次序,而是突發的任指其中的一個人,所以整個過程你都必須處於緊張狀態,因為可能下個就是你哦!一輪過後若無人出錯,就由梨花指到的人繼續發聲‘零’循環往複,若有出錯者就由那出錯者繼續下一輪。”覓塵邊說邊把那剩下的四枝梨花一個個分給坐在南邊桌的歸海莫淩、歸海莫恒和歸海莫嘯。

如此這般,座上除了歸海莫燼其他八個人已是都有了花。覓塵望著手裏那最後一枝梨花。那是被削掉了旁枝的主枝花幹,花枝粗建挺拔,花葉繁茂,潔白的梨花映著翠綠的枝葉,花瓣間還帶有幾滴水痕,並散發出清淡的香氣。

覓塵莫名地竟有些緊張,看向歸海莫燼。他還是如五年前一般,背脊挺直地坐著,一手放於膝上,一手漫不經心地輕扣著桌案。

覓塵走過去,見歸海莫燼已經抬起右手攤開,便把那花枝遞了過去,看向那攤在麵前的手,覓塵不免惦住。

那手很大,胖瘦適中,許是常拿兵器的緣故,手指骨節略顯寬大,關節和手掌處都起了厚厚的老繭,指甲修剪得很平整,手心幹爽。讓覓塵心驚的是那手心的一處傷疤,那傷很深,從手心處直延伸到手臂,掩在了寬大的玄衣袖中。

覓塵看著那傷口有些呆然,人都道翰親王十五歲就名震海天、威懾四方,卻不知道這風光的背後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呢。

突然覓塵感覺手中一緊,回過神,卻是歸海莫燼見她拿著花枝也不放手隻盯著他的手看,於是就主動握住了那花枝的另一端。覓塵趕緊鬆手,心裏暗罵自己怎麽這般不爭氣,每每碰到這歸海莫燼就犯迷糊。

覓塵幾步走回座位坐下,歸海莫融已經按捺不住得直嚷嚷著開始。

“怎麽就能開始呢,我還沒說完呢。你別忘了鄒少爺是不易飲酒的,這要是他犯了錯你待如何?”覓塵看向歸海莫融笑著問道。

“是啊,以前咱們行酒令苑曦哥就沒輸過,可這次玩這新花樣,苑曦哥可就不一定不出錯了。那怎麽辦呢?”

“其實這個也好辦,隻需要再加一個後續小遊戲即可,我們姑且稱它為‘真心話大冒險’。這個遊戲就是說如果犯錯者不願飲酒則由發難者給他兩個選擇,真心話或者大冒險,真心話就是發難者問一個問題讓他回答,當然問題不能太過分,但也是平時不會問的,刁鑽一些也無所謂。要求犯錯者必須講真話,這是遊戲規則;大冒險就是發難者可以要求他去做一些事,很冒險的,當然也可以刁鑽古怪。”

覓塵說完,戴郇翔就把茶杯送到了她手邊,覓塵對他笑笑拿起茶杯喝上一大口方才又道:“明白了?我們這就開始?”

“好,開始,開始!今日五哥是東道主就由五哥起始吧。”歸海莫恒嚷嚷著,已是躍躍欲試。

“零”歸海莫湛笑笑也不再推辭,清雅的聲音響起,幹脆利落地開始了遊戲,話出手已指向歸海莫嘯。

“你這丫頭平時精靈古怪的,門道不少,怎麽一碰著四哥就犯迷糊呢。”歸海莫淩笑著湊過來打趣著覓塵,這眾目睽睽地今兒這丫頭對著四哥可不是愣了一兩回神兒了。

“當初自稱殺手的人,居然一朝變成了皇子貴胄,世上竟有這般稀奇的事兒,你說我能不好好瞅瞅嗎?!”覓塵瞪向歸海莫淩那張笑得可惡的臉忿忿道。

“哈哈,八哥,你犯錯了。”

隻聽歸海莫融一聲大笑,覓塵和歸海莫淩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卻是歸海莫燼的花枝已指向覓塵,而坐在覓塵左手旁邊的戴郇翔已經抱拳回禮,歸海莫淩正和覓塵說話自是沒反應過來,已經做了第一個犯錯者。

“嗬嗬,丫頭說的還真是沒錯,這遊戲確實是要時刻處於緊張狀態,我這剛一溜神兒就犯了錯,這酒莫淩喝了。”歸海莫淩也不在意,說完就舉起瓷杯仰頭喝下。

“即是我犯了錯,那這下來的一輪是不是該由我來起始。‘零’!”歸海莫淩放下瓷杯,話出手指向了歸海莫融。

覓塵也不敢再和他說笑轉而投注於遊戲。許是剛開始玩,大家還都有些不熟悉,幾圈下來,竟好幾個人出錯。歸海莫恒和歸海莫融出錯最多,饒是精明如歸海莫嘯、沉穩如戴郇翔、聰穎如鄒苑曦也都犯了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