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了吧,還皇後?那是大殿裏那太子妃的夢想幹我什麽事?誰稀罕誰當去!那皇帝有什麽好的,千人枕萬人睡的,洛洛都比他幹淨,他可配不上我戴覓塵。”輕晨譏笑著。

“咳咳。。。千人枕萬人睡?你就是這麽看我們至高無上的聖上的?我說小魔女,你這可是大不敬啊!不要命了,在這宮裏也敢說這樣的話!”南洛哭笑不得地看著輕晨,千人枕萬人睡?南洛真是服了,這丫頭的腦子怎麽長的,居然想出這樣的話形容皇帝。

“你不是有武功的嘛?這附近要是有人洛洛會不知道?!我可是自來就對師傅您信心十足的。”輕晨撇撇南洛,轉頭又看向天空,去找大熊座,剛剛明明有看到的啊,怎麽一眨眼就不見了。

“我那半吊子的武功你也敢相信?我就會些輕功,周圍有沒有人是察覺不出來的,你說的那功夫,那得足夠的敏銳才行。怕也就整日在刀口子上過活的殺手才有你說的那本事。”南洛好笑地看著輕晨,這丫頭當他神通廣大呢。

“南洛!你可以去死了!”

“我說小魔女,真是沒良心啊。知道為師當下沒什麽利用價值,也不能咒著我去死啊,師傅會傷心的。”手扶著胸口,南洛一臉受傷。

“嗬嗬,人不自私妄做人,塵兒最是自私了,洛洛又不是第一次知道。”輕晨憐憫地看著南洛,這家夥還真是能裝,瞧那一臉泫然欲泣的表情,真是活靈活現。

“塵兒啊,你這才七歲,哪裏來得這般憤世嫉俗啊!要是你真的不喜歡那戴府,大不了師傅把你偷出府,跟為師浪跡天涯去。”南洛看著輕晨不無感歎的說,總覺得這丫頭沒有表麵看上去的那麽快樂,那種對人不經意表現出的疏離總讓人心疼不已。

輕晨聽南洛的聲音低低沉沉地,不似他平時吊兒郎當總是輕笑的聲音,納悶地回頭卻看見南洛一臉的認真。輕晨心裏有暖暖的東西流過,南洛要屬這裏除了戴郇翔最近親的人了,輕晨也從來都把他當個損友地鬧,南洛也總是嘻嘻哈哈的,這樣還真成了忘年交,南洛可謂是輕晨在這裏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朋友了。

“師傅,謝謝你!”輕晨不無感動地看著南洛,笑笑跪坐在亭台的欄杆上,倚著台柱看南洛。/“怎麽?小魔女這樣就感動了?”

“是啊,這麽容易就被感動了呢,都是月亮惹得禍,今晚的月亮太漂亮了,看得人的心也柔軟了,不是嗎洛洛?”輕晨望著月亮喃喃地道。

“嘖嘖,真是難得啊,塵兒也有這麽柔弱的時候。月亮惹得禍嗎?”南洛傾身探頭去看那一輪圓月。

“十輪霜影轉庭梧,此夕羈人獨向隅。未必素娥無悵恨,玉蟾清冷桂花孤。”南洛對著那一輪明月悵然地吟著。

“你這首不好,聽我的。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醒時同**,醉後各分散。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輕晨吟著李白的《月下獨酌》得意地看南洛露出一臉驚喜。

“好一個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為師還不知塵兒有這般才情呢。”

輕晨見南洛喃喃地念著那詩,反複琢磨著,心裏得意非常。對於抄襲別人勞動成果她是沒什麽羞赧心的,可沒打算說是什麽遊方人士做的自己隻是無意聽到了什麽的,撒謊多麻煩,有撒一個謊就得用更多的謊言來彌補。反正這裏也沒有人知道不是她做的,再說了她也沒有承認啊,別人誤會那是他們的錯可不是她的。

“塵兒,那柳墨書竟是這麽厲害?才教了你幾天詩詞啊,就能做出這樣的絕句。為師我含辛茹苦地教導你,兩天一趟相府的跑著,不比那柳墨書勤快的多吧,結果你倒好,不好好學琴也就罷了,還回報給為師一曲亂七八糟的什麽《一二三四歌》,你這也太寒我的心了。”南洛一臉鬱悶地報怨著,怎麽自己就還沒那柳老頭有魅力呢。

“人家柳先生雅人深致、才高八鬥、溫文爾雅,我一見就覺得身心舒爽,自然學得也順心。你再看你,嘖嘖,要說有什麽比得上了劉先生的,那也就屬這張臉了,可我偏偏又不喜別人長的比我好看,自然每次看到你就心生鬱悶,還談什麽學琴啊。”輕晨鄙夷地看著南洛,調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