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隻欲把郡主帶回和親隊伍完成和親,至於你這位同伴,孤可管不了死活。”
萬俟瑜娑的話讓覓塵又是一驚。歸海莫燼也微微挑眉,現在心中已是肯定,這萬俟瑜娑也許心中懷疑他的身份,卻不曾真正的確定。他這次南下極為隱秘,萬俟瑜娑不知倒也不奇怪,可他又是怎麽發現塵兒的行蹤的。
“嘖嘖,還是一國之君呢,連以多欺少勝之不武的道理都不懂。喂,你們跟著這樣的人不覺得丟人嗎?擺這麽大的陣勢就抓我們兩個人,還弄得死傷慘重,現在還好意思在這裏大言不慚地說什麽勝王敗寇,簡直可笑。哦,你口口聲聲喊我郡主,原來你們這麽多人是來抓一個女人啊?哎,陣勢可悲,連抓個女人都帶這麽多人手,我穿紅衣服的,你是不是很怕那什麽郡主啊?你不會連個女人都打不過吧?怎麽有臉出門呢。”
覓塵心念急轉,隻覺必須想辦法惹惱萬俟瑜娑,她和莫燼才能想辦法脫逃。現在這種情景,隻能擒賊擒王方能全身而退。隻要**南洛帝跟莫燼單打獨鬥,雖是不知那紅蝴蝶的武功如何,但她相信莫燼。
覓塵想著,繞過歸海莫燼擋在了他的麵前。感覺歸海莫燼身子微動忙回頭瞪了他一眼。
萬俟瑜娑將二人的動作收入眼中,雖是對覓塵那些小伎倆了然於心,可卻不知為何他竟被她說的心頭火大。尤其是看她上前將那凜然的身影護在身後,更是一股怒火衝起。覓塵的話更勾起了他似已久遠的記憶,想起那晚自己隻身前往戴府,結果被個女人算計放倒,更是心意難平,胸膛微微起伏。冷冷瞪著覓塵,邪肆一笑。
“你不必用話相激,孤豈會受你小丫頭影響。”
“也是,本公子沒必要跟你這種人浪費口舌。你不是抓人嗎?沒事,一起上吧,不過我可告訴你們。我這大哥可是相當厲害,方才那些死人你們也都看到了,全是他殺的,你們有什麽遺願現在想想,根本公子說說吧,就你那樣在我打個收下定是走不了一招的。”覓塵眨著眼說著,心中卻是一急,心道,這萬俟瑜娑不上當,這可如何是好。不行,便隻能想辦法讓莫燼先走,沒有她脫身想來對他並非難事吧,可他豈會丟下自己獨自離開呢?這可怎麽辦?
歸海莫燼隱約猜到覓塵的心思,望著環肆的眾人,隻覺脫身的希望不大,他不敢貿然動作,便也由著覓塵擾亂萬俟瑜娑,一麵想著脫身之計。
萬俟瑜娑此刻一雙眼眸被氣得微紅,瞪著覓塵,隻覺她臉上的譏諷的笑甚為惹眼。
他按捺住心頭的怒火,雙拳緊握將覓塵鎖定:“孤再問你最後一次,是你自己過來,還是要孤箭支齊發?這些弓手都是百箭穿楊的好手,郡主放心,定不會傷到你的。到時候你這大哥不白死不說,郡主也少不了要受些驚嚇。”
覓塵聽他這般說,倒吸一口冷氣,麵上卻嫣然一笑聳聳肩輕快道:“那你便試試吧,他死我也不獨活,你的弓手是好手,但我自己往箭上送他們怕是也沒辦法。”
“你。。。”萬俟瑜娑聽她這般說胸膛起伏不定,狠狠瞪向身後護著的歸海莫燼,心中的疑惑又加深了幾分。
“我看這樣吧,你和我這大哥單打獨鬥,隻要你在他手下走上五十招,我便無條件地跟你走,怎麽樣?”
覓塵見萬俟瑜娑眸光閃爍不定地望向歸海莫燼,心中一動挑眉說著。
萬俟瑜娑手指骨節被纂得咯咯作響,望著覓塵半晌,冷聲一笑,眼波流轉。
萬俟瑜娑此刻心頭也是有想法的。正如覓塵猜測的,他值確定了覓塵的身份,對歸海莫燼卻是心存疑惑。隻是從他和覓塵的動作,從他驚人的武功中隱約猜想到了他會是誰。
這對他的一個意外也是一個驚喜,倘若真是海天戰神歸海莫燼,那麽無疑,抓住他比殺死他更有價值。再加上萬俟瑜娑此人生性高傲,對於歸海莫燼,他已是知之甚詳,也視其為平生勁敵,更知道倘若海天與南翼開戰,他們必會有一場對峙。如今有如此機會,他心中的驕傲令他躍躍欲試,他早就聽聞歸海莫燼武功出神入法,此刻他倒是想領教一下,也好試探下此人到底是不是歸海莫燼。
倘若是,那便努力留下活口,果真留不住也定傾力將其斬殺在南翼。
覓塵見他麵色幾變,與該海莫燼交換了一個眼神,輕笑道:“我說這位紅蝴蝶,你不會是害怕吧?還是你連在我大哥手上走五十招的信心都沒有?”
覓塵故意加重“五十招”三字,這也成功激起了萬俟瑜娑的怒氣。他冷冷笑看向歸海莫燼。
他身影一動,歸海莫燼便將覓塵拉到了身後,以同樣的凜冽回視。兩人尚未交鋒已有暗流湧動周身。
“喂,你這個無恥之人,不會讓你的手下幫忙吧?再不然,你和大哥交手的時候讓你的手下對付本公子?”覓塵從歸海莫燼身後探出頭來,一臉不相信地望向萬俟瑜娑。
萬俟瑜娑冷哼一聲,大喝道:“你們誰都不許插手,違令者,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