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這般迎接我的?”

“不好嗎?那你想怎麽樣?”望著他故意沉下的雙眸,覓塵莞爾一笑,雙眸輕眨,聲音清淺帶著分明的蠱惑。

歸海莫燼扣在她腰際的手陡然一緊,眸色深深盯著她,突然俯身下來,貼上覓塵揉著紅潤的唇才發現兩人之間尚隔著一塊黑布。睜眼便撞上了覓塵滿是戲謔的水眸,盈盈如波,全是調皮的得意。

歸海莫燼咬牙輕哼,半晌才悶悶道。

“幫我把麵巾扯了。”

覓塵抬手輕搖,認真道:“去掉做什麽啊?”

“你說做什麽?”歸海莫燼挑眉,眸中已是惹上了氣惱。

“親我啊?哎,沒勁,大叔,你怎麽每次隻會這招,人家都要懷疑大叔是不是有問題了。”

覓塵麵容一跨,幽幽地往歸海莫燼的身下一掃,抬頭輕眨著晶亮的眼眸,那麵上竟是純真的無邪。

歸海莫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兩眼圓瞪,望著她無辜的雙眸恨得抓狂。嘶吼一聲,帶起覓塵,翻身竟從奔馳的馬上仰臥而下,倒在了地上,身子輕滾兩下。

覓塵隻覺一陣天旋地轉,趕忙閉眼,待到睜開眼眸。竟有些不知身處何方。隻覺身上沉沉,尚未來得及弄清狀況,歸海莫燼的吻便鋪天蓋地席卷了脖頸,而他厚實溫暖的大手和他的唇雙管齊下,已經開始拉扯她腰際的襟帶。

覓塵這才驚覺過來,意識到發生了什麽,身下是軟軟的樹葉,眼前是明亮的皎月,耳邊是風吹樹林的莎莎聲,而她的身上是一個失去控製的男人。

拉鬆了襟帶,歸海莫燼探手便伸進了覓塵的內衣,微微抬起忙碌的唇,另一隻手微扯,她的領口已是大開,白荷抹胸隱約可見,晶瑩的頸彎,精致的鎖骨微微顫抖著,引得他低咒一聲,薄唇輕啟便又撲了上去。

他的手沿著她妙曼的腰線攀援而上,帶起一陣顫栗。覓塵頭疼的發現自己根本無力抗拒,腦中一片眩暈。可直覺什麽事亂了,地方不對,情況也不對。雖是無法集中注意,可她卻知他們沒有跑出多遠,怕是追兵馬上就到。

胸口一緊,分明有個什麽挑撥著她,覓塵驚呼一聲低頭去看,歸海莫燼的頭正埋在胸間,她瑩潤的肌膚和他烏黑的發交纏在一起,月光下道不盡的妖冶。覓塵冷抽一口氣,隻覺他的大掌一緊開始移向她修長的雙腿。似水月下,清光明輝中交織成了一張柔柔的網,流瀉在交疊的身影之上。她瑩白的身子如同鑲上了一層淡淡珠光,光彩朦朧,清靈中別添嫵媚。

體內情欲之色愈濃,燒成熊熊烈火,仿似有猛獸在叫囂不停,幾欲衝出。歸海莫燼本隻是想懲罰下這個不知輕重的丫頭,可如今卻是騎虎難下,知道該馬上停下來,可怎麽也控製不住心頭情欲。

別說身後的追兵,單單就是這種環境,非把身下的小東西凍壞不可。惱怒著自己的失控,大掌卻懲罰般在她胸前一陣揉捏,望著覓塵閃著慌亂和無辜的雙眸,歸海莫燼英氣的容顏上泛起層層紅潮,閃亮的雙眸似帶著熊熊烈火幾欲燒成這個逼他失常的女子。

一陣冷風襲來,卷起地上落葉與身邊翻轉,感受到覓塵的輕顫,歸海莫燼大吼一聲,狠狠翻身倒在了一旁。大口喘息著,大掌便飛快地扯上了覓塵衣襟。揚臂便將散落的大麾給她裹了個密不透風。

覓塵心頭急跳,身上還帶著他留下的火熱,聽著耳際傳來的濃重喘息聲,會兒咯咯地笑了起來。小聲宛若林間精靈,空靈透出回**在歸海莫燼耳邊。他懊惱地抬手扯了扯衣領,側頭正撞上覓塵笑容輕巧。

歸海莫燼光潔的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覓塵從大麾中探出手來輕輕拂過,又是一笑。

“好奇怪,大冬天的,你怎麽出汗了?”

歸海莫燼不再理她,坐起身來,平複了下心神,這才俯身給笑意不斷的覓塵整理起衣裙。幾下收拾停當,將她抱起,狠狠扔上了馬背,覓塵還不及驚呼,屁股一痛,卻是歸海莫燼一掌打了上來。

覓塵正欲抗議,歸海莫燼已是翻身上馬,將她拉起又扣緊了懷中:“這下真得逃命了。”

她的話讓覓塵一愣,仿似解惑,遠遠傳來馬蹄聲,覓塵探頭,陣陣火光星星點點而來。馬兒飛馳,覓塵再也忍不住抱住歸海莫燼,埋在他胸前笑得歡快而調皮。

此時大隊駐守的小舌山穀地,襲擊的人已經全數撤退,混亂卻依舊。歸海莫嘯怒氣衝衝地策馬衝入南翼迎親大隊,那裏一個黑衣男子正策馬欲勒馬轉頭,瞥見歸海莫嘯過來,蹙起了眉頭。

“今晚的一切,不知鷹赫大人如何解釋?”歸海莫嘯冷冷說著,銀槍已是直指鷹赫。

鷹赫心中其實也很疑惑,方才襲擊大隊的確實都是南翼裝扮。可他從沒接到消息,南翼會來劫人,本還將信將疑,覺得是惡意嫁禍。可後來聽到那些人說的確實是南翼話,這就不得不令他奇怪了。不過雖是有疑,可卻有八成把握這些是海天人,不然沒必要將他纏得死死,根本走不脫,也靠近不了郡主的馬車。隻能遠遠看著那黑衣人將郡主給帶走了。

對於歸海莫燼的惱怒,鷹赫不以為意,冷冷說著:“在下這就領兵去追,還請王爺讓路。”

“讓路?你當本王是傻子啊?誰知道你失去追人,還是去跟那群賊子會合?哼,來人,給本王將南翼迎親隊伍圍住,全部拿下。”歸海莫嘯冷哼一聲,話語剛落身後眾人已是行動了起來,箭搭弦上,齊齊對準了南翼數百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