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輕晨迷上了古箏,幾乎日日足不出琴室的練習。:其實輕晨的性子有些前緊後鬆,說白了就是常常喜新厭舊。對於好多事情都是三分鍾熱度,一開始喜歡的不得了,沒幾天厭煩了就再也不聞不問的。這不,這幾日剛迷上古箏真是恨不得睡覺都抱著。
幾天下來還真是小有成就,可能是以前輕晨就精通樂理再加上會的樂器也不少,稍稍融會貫通,琴技一下就精進了不少,直把南洛嚇的一愣一愣的。
這裏的樂理跟二十一世紀的五線譜一點邊兒都不沾,輕晨研究了好一陣子也是一知半解,索性就不再打算理它了。他們古人用他們的宮、商、角、徵、羽,她輕晨繼續是她的五線譜。
也許是晚上練琴練的晚了,輕晨起來時看外麵亮晃晃的,又起晚了吧。
“很晚了嗎?”輕晨走到梳妝台前坐了,有一下沒一下地理著頭發問剛從外麵進來的綠意。
“不啊,才辰時。昨晚下了好大的雪呢,外麵厚厚的一層雪,亮晃晃的也難怪小姐以為睡晚了。”綠意把臉盆放在架子上,拿了手巾遞給輕晨。
“下雪了?我看看去。”聽見說下了雪輕晨哪兒還坐得住,提腳就往外跑。
“哎,小姐,披了衣服啊,仔細著涼了。”綠意趕緊仍了手巾,一把抓了床邊的妝緞狐膁褶子大氅趕了上去。
輕晨一把掀了門簾跳了出去,隻見眼前的路是一片潔白,厚厚的雪蓋著房屋,院子的樹上也都籠罩上了一層白茫茫的厚雪,院角的臘梅映了雪更是越發的紅豔。還有那兩顆青鬆,真是隻有‘大雪壓青鬆,青鬆挺且直’這樣的詩句能形容了。那鬆上還掛了毛茸茸、亮晶晶的銀條,一夜間涵音山房就變成了一個粉妝玉石的世界。
輕晨隻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眼前的雪一般變的晶瑩透亮,不禁深深地吸了口氣,隻覺清涼的空氣帶著雪的味道梅的香韻在鼻翼間縈繞不去。
“瞧小姐高興的。這要真涼病了,可就別想看什麽雪了。”綠意一邊嗔怪一邊把那大氅給輕晨係上。
“真好看啊。”上海地處低緯地區,遠離高緯度地區的冷氣團源地,又加之中國多東西走向的山脈,阻擋了來自高緯地區冷氣團源地的冷空氣南下,所以上海降雪幾率低。輕晨現代久住上海,雖說有時候冬季也到有雪的地方旅遊,可現在見下雪還是很高興的。*“小姐別忙了,趕快來梳洗用膳。那雪就在那裏一時半會跑不了的。”青黛好笑的看著自家小姐,很久沒見小姐有這麽稚氣的表情了,到底還是個孩子嘛,這樣才正常。
戀戀不舍得回到房裏,輕晨決定以最快的速度搞定一切然後出去玩雪。
“哦,對了,紅研去給我找個幹淨的瓷甕來,一會兒我有用。”輕晨一邊狼吞虎咽地和眼前的食物奮戰一麵吩咐紅研。
一會兒也去弄點梅花上的雪,也學學《紅樓夢》,她倒要看看這用梅上雪烹出的茶有什麽特別的。
匆匆地吃過飯,讓紫墨給找了雙狐皮軟毛織錦長靴登上,便興衝衝地跑了出去。沒幾下就跑到了那幾顆臘梅下,回頭看幾個丫頭也是滿臉的笑一臉的興奮。
輕晨選著梅枝揮著手指給綠意,綠意便趕緊過來拿竹杆壓住梅枝,紅研負責把瓷甕捧到花枝下,青黛一見紅研把甕拿來,就用小掃帚把那梅花上的雪掃到甕裏去。有開的極好的梅枝輕晨就讓紫墨折下來,準備一會兒放到琴室去。幾個人倒是忙的不亦樂乎。一時間涵音山房其樂融融、笑語滿園,沒一會兒就裝好了一大甕的雪。
“小姐還沒告訴我們,要這雪做什麽用呢。”紅研捧著那甕辛辛苦苦弄來的雪問著。
“小姐我先賣個關子不告訴你們,等用的時候你們自然就知道了。”輕晨眨眨眼一臉神秘的說。
“對了,這府裏哪個地方最高啊?”從高的地方看這戴府的雪景定是不錯。
“什麽哪裏最高?”紫墨顯然沒明白輕晨的話,一臉迷茫。
“哪兒的房子最高,我想到高處看看這雪景。”輕晨解釋著。
“哦,最高嗎?好像是舒雲樓吧。”青黛道。
“舒雲樓?在那裏啊?”輕晨確定沒聽過,似乎也不是這涵音山房附近的樓閣。
“在大少爺的舒嘯院裏,小姐要去嗎?大少爺平時不喜人進他院子呢。”
“有多高啊?”真是個小氣的人,院子都不讓人進,輕晨誹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