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檢測儀檢查完畢後,獸醫從後台走出來,矮矮胖胖莫名熟悉的一個人。

池依依抬頭望了一眼。

欸?

德華,怎麽是你?

池依依盯著這位前前經紀人、前咖啡店長、現獸醫的德華,百思不得其解。

——別的快穿,都是男主在女主不同世界裏切片,怎麽在她這裏,變成最慘怨種切片了?

她好奇盯著德華看。

小貓咪動也不動的姿勢,被本述明誤解成受到驚嚇了。

他立刻心疼地抱起池依依,讓小貓咪依偎在他鍛煉得當的胸肌上,手掌保護性地拍撫。

他看了一眼醫生的胸牌,禮貌詢問:“德華醫生,小女友看起來還很小,已經成熟了嗎?”

德華醫生肉眼端詳池依依,說:“母貓**一般在六個月左右,相當於人類年齡的18歲,你家小女友已經是成年女孩了。”

說到女孩已成年,本述明露出更擔心的表情了。

畢竟池依依這些日子都跟流浪貓呆在一起,相當於剛成年就被壞男人欺騙、夜不歸宿,這讓有著老父親心態的本述明如何不擔心?

德華專業性十足地建議道:“今天醫院有位置,可以安排絕育。”

還恐嚇般說:“不然母貓**的時候,會吵到別人休息,而且貓咪患病幾率也會增加。”

本述明聞言,立刻用下巴貼貼貓腦袋。

“可是她現在還很安靜,應該還沒到**的時候。她還那麽小,做手術會很疼…”

池依依明白本述明的意思!——吵不吵人有什麽關係,他的小女友做手術會很疼的。

嗚嗚嗚!

池依依感動了!

不愧是男主,真的是內心溫柔擅長換位思考的人,居然還會設身處地為貓貓著想。

她伸手舔了舔本述明的指尖,又朝德華醫生比了一個貓貓wink,試圖用軟萌喚醒這位老熟人內心深處的怨種屬性。

然而長年累月在寵物醫院裏負責給貓嘎蛋的德華醫生,明顯已經變態了。

他現在就有點像是不允許身邊小貓出現交沛行為的滅絕師太,堅持要把池依依給嘎了。

“我們會給貓貓打麻藥,她什麽感覺都沒有,而且等到她**的時候就晚了…”

池依依聞言,立刻收回示好的wink。

她呆在本述明懷裏,攥緊貓貓拳頭,發誓——德華!你最好祈禱不要在下個世界碰到我,不然我會給你一個大比兜,怒報絕育之仇!

池依依沒法,隻能將希望放到溫柔的本述明身上,她就如同聽懂人話一般眼眶蓄滿淚水,柔順毛茸茸的貓腦袋靠在手感甚好的胸膛上,整隻貓呈現出可憐又可愛的樣子。

貓貓都露出這種表情了,本述明哪還舍得將她送上手術台?

池依依長得漂亮是共識,但因為她的擺爛,男主和直播間觀眾都忘了她長得漂亮的事情。今天還是池依依第一次將自己的外貌優勢使用出來…雖然,是用在逃避絕育這件事情上。

她這麽一撒嬌、一賣慘,別說男主了,就連直播間觀眾都有些受不了。

【她看起來好可愛…不是,好有道理的樣子】

【給我聽她的!!!兩人馬上回家睡覺覺!】

【好可惜池依依在這個世界裏是貓啊,不然來回穿梭在兩個男主家裏,和兩個男人睡覺,這個劇情設定很好嫖…不是,很新穎。】

【低情商:□□;高情商:設定很新穎】

不過小貓狀態,對於池依依來說並不全是壞處。

她從出門開始就是被本抱著、拎著,總之四腳都沒有下過地麵,也不需要為生計苦惱,某種程度上也是應征了她選角色的要求了。

唯一的壞處就是貓咪被人類掌控著生育權。

但這對於池依依來說,也不是無解的——本述明不就被她掌控得死死?

“對不起德華醫生,今天做手術的話有些太突然了,我們先回家晚點觀察看看再說吧。”本述明抱著池依依往醫院外走。

明明她都沒做手術,本卻已經在腦海中幻想過小貓在手術台上喵喵叫淚眼汪汪的樣子,心疼得摟住她不想撒手:“小女孩今天太晚了,我們先回家吧。”

“喵嗚~(好!)”

池依依滿意了。

見目的達成,她立刻收回撒嬌賣慘的表情,等完全離開醫院後,又恢複成平日的模樣,拽得恨不得坐在駕駛位上,而不是呆在後座裏。

也就本述明這種溫溫柔柔的性格,才能容許一隻小貓咪在他頭上亂跳。

等一人一貓回到家,已經是深夜接近一點、兩點的樣子了。掃地機器人在廁所裏充電,房間內一片漆黑沒有任何活物的動靜,本述明將池依依放進貓咪小別墅裏,開好空氣置換,安心回到房間睡覺了。

空氣中隻剩下一人一貓的呼吸聲,安逸溫馨得不像話。

池依依也在睡,可不知道為什麽,往日裏柔軟舒適的公主床卻如同針紮一般令貓難受,她躺在軟墊上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還有一股莫名的熱潮持續湧上腦門,就好像發熱症狀,整隻貓睡得昏昏沉沉。

“喵。”

一聲貓叫聲從角落陰暗處響起,明顯不是池依依的聲音。

畢竟池依依不是真貓,平日她聽到奇怪的聲音,也要反應慢半拍才能提起精神看過去,可是今天晚上她居然立刻警覺地睜開眼睛,看向陌生的貓叫聲。

“喵~”

又叫了一聲,是從陽台外牆發出來的。

本述明為了防止貓貓偷跑,給小別墅加裝了進出鎖,需要人從外麵開鎖,貓咪才能出來——然而區區小阻礙,壓根攔不住假貓。

池依依直接用兩條腿站起來,如同人一樣將手伸到欄杆外麵開鎖,然後直接把門推開。

陽台外的黑老大都看呆了。

他陪著止森倚靠在外牆,感歎:“沒想到連剛成年的貓都會開鎖,看來是我的問題。”

錯在老大是一隻真貓。

他試圖效仿池依依的姿勢站起來,然而堅持不到兩秒鍾,又很快重新蹲回去了,“不行我膝蓋疼,難道年紀輕輕就開始風濕了?”

“應該吧,你也老大不小了,風濕也很正常。喵嗚!”止森滿腔心思都放在池依依身上,就是這麽敷衍貓老大,全然不知道他的一句,給貓老大造成多大的心理陰影。

池依依跑到陽台。

打開陽台門的瞬間,室內涼風夾雜著貓貓身體上的味道,吹到陽台兩隻公貓的鼻腔附近。

“好香啊。”止森對著空氣深深嗅了一口,“這是什麽味道啊?”

“…是母貓**的味道。”

區別於止森的好奇,疤臉黑貓聞到這個味道後,渾身毛發都豎起來了。

他雙眸警惕地看著逐漸靠近的池依依,警告她說:“站在那別動,別過來了!你**了。我成年禮的時候在教堂門口發過誓要一輩子丁克,你千萬不要勾引我。”

畢竟貓貓的兩性吸引力不受自製力的影響,經常貓還沒反應過來,雙方就交沛成功了。

所以疤臉黑貓才那麽怕。

他生怕自己控製不住自己,當著老大的麵,給了老大的老婆幾下子。

池依依聽到疤臉黑貓的話,止住了靠近的腳步。原以為跑到陽台上吹涼風可以緩解燥熱,卻沒想到半點作用都沒有,反而因為有兩隻公貓的存在,鼻端屬於雄性貓貓難聞的味道加重,五官敏感到連很遠處的貓叫聲都能聽到。

“我**了?”池依依不可置信道,怎麽症狀就跟中□□一樣,“那有破除的辦法嗎?”

止森聞言,緊張看向疤臉黑貓。

黑貓覺得很奇怪——明明大家都是貓,為什麽這種問題要問母胎單身又丁克的他?

不過奇怪歸奇怪,他還是很熱心地分享了很多道聽途說的貓界辦法:“要麽滾,要麽忍。”

“滾就是滾床單,尋找還有那啥功能的公貓緩解一下欲望,有很大懷孕的風險。”

池依依還沒說話,止森立刻:“不行,說一說忍。”

外麵的小貓都髒啊,估計出生到現在都沒洗過澡!

“忍就是忍咯。”黑貓人性化十足地聳了聳肩,“拿屁股蹭蹭沙發底層,又或者叫你主人,用手拍拍你的屁股,都能緩解燥熱。”

“這種情況每隔兩周就會有一次,每次持續7天。”

…好家夥!

池依依忍不住大呼一個:你貓真絕!

人類大姨媽一個月一次,貓貓**居然一個月裏有半個月。

池依依想開口吐槽。

但她張開唇瓣的瞬間,大腦忽然湧起一個強烈的念頭,就是對著空氣大聲喵喵叫。

**的貓咪叫聲有多響亮?

她才剛發出一個音節,本述明臥室裏就響起翻身的聲音。

還好他沒出來,應該隻是半睡半醒間被驚醒了。

嚇得池依依趕緊閉上嘴,免得吵醒本述明,被他連夜送去醫院做絕育。

強忍貓咪身體的自然反應是艱難的事情,幾輪衝動下來,池依依麵上帶著幾絲頹廢,“難道沒有快速結束**期的方法嗎?”

這樣下去,就算今天晚上無事發生,第二天也會被細心敏感的本述明發現異樣。

一旁焦急到跺腳的止森,麵上擔憂,隻不過他擔憂的東西和池依依所想截然相反——止森看著**期後顯得無比性感妖嬈的池依依,咽了咽口水。

他有些遺憾地說:“我很想幫依依,但是…“

止森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貓咪那啥的速度太快了,幾下就結束了。”

雖然穿成貓貓,但他也是有成年男性的自尊心——男人第一次沒有兩三個小時的話,都沒辦法在喜歡的女孩子麵前抬起頭了。

止森堅持不肯碰池依依。

不僅他自己不碰,還下令方圓十裏的小公貓不能靠近憲章山公寓,離池依依遠遠的。至少這樣強製遠離公貓氣息和叫聲的話,會讓她好受一點。

三隻貓聚在陽台裏,聊天打諢,好不容易才陪池依依度過漫長的第一波**。

第二天早上。

池依依才回到小別墅的公主**躺好,假裝自己一直在好好睡覺的樣子。

本述明又得早起出門工作了,離開家之前他把家裏門窗都鎖好,還吩咐04看好小貓:“小女友如果偷跑出來,你就攔住她。”

“好的,本。”

池依依:嗬,就這傻冒?

本述明關門下樓,一直等他車輛完全離開公寓,池依依才慢悠悠地用兩條腿站起來,淡定地伸手將門鎖打開。

掃地機器人04聞聲而來,伸手攔住池依依:“小女友,你不能出去。”

池依依無所畏懼,“喵嗚!(你信不信我拔你插頭)”

本的性格念舊,他家裏唯一的人工智能,已經年邁得離開充電器兩個小時就會倒下。一聽到池依依要拔電池,剛剛還聽命於本的機器人立刻讓開道路,委屈又有些生氣地說:“你是一隻壞貓貓,我要告訴本,你是一隻壞貓貓!”

“喵嗚!(你敢說我就把你打爛!)”

嘿嘿,開玩笑的!

以池依依E—的身體素質,也就嚇唬一下老年機器人了。

但凡04稍微年輕個2、3歲,她都不敢那麽放肆,爬在原住民頭頂上造次。

池依依按照之前逃跑的路線,按部就班地走垃圾通道出去,來到201、202的走廊後,再從昨天晚上就提前打開的房間窗口進去。

她四隻腳剛落地大廳,就聽到房間傳來走動的聲音。

睡得頭發亂糟糟的率真少年,伸著懶腰從房間裏走出來,寬鬆背心也擋不住的身材,寬肩窄腰長腿白膚,符合任何一個時代對帥哥的幻想。

他看到池依依後,直接將她抱起來攬在懷裏,“老婆怎麽偷跑出來了?”

哎喲。

剛睡醒就叫老婆,這小子以後大有福氣啊。

池依依喵嗚了一聲,指揮岸牧諶做早飯,他也非常懂事且自覺地放下擼貓貓的行為,簡單洗漱後開始給一人一貓煎早餐蛋。

廚房響起沙沙的煎蛋聲。

半透明磨砂質地的玻璃牆,映出岸牧諶有些大手大腳但是分外賢惠的身影。

聲音和畫麵相結合,如同給一則標題名為“獨居男子的悠閑假日”視頻按下播放鍵,觀眾無一不感覺到輕緩治愈。

池依依就有這種感覺。

她抬頭看了一眼時間,此時是早上十點十五分,按照本述明的行程安排,他應該剛從錄音室出來,準備驅車前往上百公裏外的艾特蘭大參加站台活動,兩地之間的交通時間,他還要在車上做采訪和日常拍照發個人賬號。

回想那光是語音播報都能講十分鍾的日程,池依依已經開始頭皮發麻了。

其實跟著岸牧諶也挺好的。

至少岸牧諶他足夠閑,可以陪她看電視、玩玩具,打遊戲,兩人偶爾說說話聊聊天,吃飯的時候也不會覺得孤獨和太趕時間。

岸牧諶甚至還有閑工夫給煎蛋雕花欸,這是多糊的藝人才能做的出來的事情?

池依依,一個在別人家蹭吃蹭住的小廢物,竟然都有閑工夫對比兩位怨種的條件了,果然還是生活太好擺得夠爛。

可能是因為**吧,她忽然良心大發,給這位賢惠且暴躁的男主安了很多好形容詞,甚至還興起要一直住在這裏的念頭。

而這個念頭直到一盤三個蛋的煎蛋擺上來,徹底煙消雲散。

池依依看著盤子裏的三個蛋,又看了看周圍,心想這裏也就兩個人為什麽煮三個蛋,多出來那個是要祭祖嗎?

她沒有說話,岸牧諶卻主動說起蛋的問題了。

“昨天去買雞蛋的時候被粉絲認出來了,情急之下打碎了一個。”

他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委屈。

大概率不是因為雞蛋,而是擔心被粉絲發現自己窘迫的生活狀態,於是心情鬱悶。

好在以岸牧諶的性格,不會讓鬱悶心情持續太久,他用筷子將三個蛋均等分成兩份,一半分到池依依碗裏:“將就著吃吧,午飯我再想想辦法。”

雖然有些絕情,但池依依一瞬間就忘記自己剛剛誇岸牧諶什麽了。

——果然光有賢惠、陪伴是不行的,兩人中還是得有個人出去賺錢。

讓池依依出去打工是不可能的,她隻會沒頭沒腦地埋頭吃著煎蛋,大腦袋一直往盤裏掉,還需要岸牧諶伸手捏住她的後脖頸才不至於額頭裝在碗邊上。

可是…好奇怪啊。

明明過去的日子裏,岸牧諶也經常這樣抓著她,但是今天的觸碰帶來的感受尤為強烈,就好像有電流通過皮膚鑽進血管裏一樣,順著血液流遍全身的酥麻。

池依依肉眼可見地抖了一下。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屁股高高的翹起來,就好像在歡迎有人進來。

“你怎麽了?”岸牧諶伸手想把池依依按下去,結果手掌觸碰到尾巴後端皮膚的時候,發現小貓喵喵叫的嗓音都啞了,不再是少女般的清亮,還帶著一些成年的喑啞。

“…天!”岸牧諶站起來,瘋狂撫摸貓貓的肚子,“這些蛋該不會過期了吧,吐出來!”

池依依:你別…

算了還是繼續吧,怪舒服的。

岸牧諶誤會的摸摸,誤打誤撞讓池依依舒服了一些,也不再用力掙紮而是躺平讓他摸了,

恕不知小廢物莫名的溫順,落在大怨種岸牧諶的眼裏,就是生病的象征——他就沒見過池依依躺平任他摸的樣子,以前都隻會白眼和飛踢他。

“完了完了真的是生病了。”

岸牧諶抱著池依依,急得團團轉。

他對貓貓這一物種的動物全無了解,唯一的知識來源全是網上真假混雜的網友問答上,想要查看更深入一些的隻是,就需要像現代知網一樣,繳納更高級別的會員費用。

岸牧諶沒有錢,隻能將希望寄托在免費的網友問答上。

[小貓咪吃了煎蛋後忽然萎靡了,是怎麽回事?]

他想了想,給問題加了五塊錢的賞金——這大概是沒錢升級會員的“無業愛豆”岸牧諶,今天內最大的消費了。

池依依餘光看見岸牧諶在花錢做問答,剛想伸出爪爪幫他刪掉,她這病就跟煎蛋沒關係,結果她剛走過去,就看到有同樣缺錢的網友搶答了。

[貓咪精神不振可能是快死了,最好馬上準備後事。]

[貓咪和人一樣也會過敏,可能你家小貓是雞蛋過敏,沒辦法排毒代謝就死了]

岸牧諶:“…天啊!”

——貓咪居然如此脆弱!

池依依:“喵嗚!”

——這錢居然如此好賺。

事實證明:無論是什麽年份,百度一下馬上致癌的狀況,依舊存在且非常普及。

池依依一臉無語地被岸牧諶緊緊抱在懷裏,他還貼心地找了一個“裹屍布”蓋在她頭上,一路飆車來到公寓附近的寵物醫院。

毛毯拿開,池依依眼前才重新恢複光亮。

眼前是冷白色的牆體和柔軟真皮沙發,耳畔還有各種動物的叫聲…等等,這地她熟啊!

這特麽不就是差點給她絕育了的醫院嗎?

池依依眼睜睜看著老熟人德華醫生再次出現,一雙疑惑的小眼睛有些不確定地看著她,稀疏的眉頭高高皺起,混沌眼瞳藏不住的詫異。

“怎麽了?”岸牧諶被醫生的表情嚇到,指尖顫抖,“我的貓貓要死了嗎?”

“那倒不至於…”德華收起探究的目光,“機器監測貓貓沒有過敏,身體非常健康。”

“可是她從剛剛開始就很奇怪,精神不太對勁,莫名變得很溫順還給人摸摸…”

這分明是寵物貓的正常反應,可放在岸牧諶這裏,卻是聞所未聞、需要看醫生的變化了。德華聞言看向貓主人,隻覺得自己看到了一個絕世大怨種,貓的大飯仆。

“病曆本有帶來嗎,貓貓叫什麽名字啊?”

岸牧諶立刻遞上病曆本,順手將池依依放在德華醫生的辦公台上。

展開的病曆本上赫然寫著“老婆”的名字,和昨天晚上的“小女友”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德華醫生看看病例,看看假裝無辜的池依依,內心謎團越加濃烈了。

…明明就是昨天晚上的貓咪啊。

可是她昨天晚上不是這個主人帶過來的,而是另一個來著…

這種同一隻貓、不同主人,還以為同樣的病情出現在醫院裏的情況實在是太讓人迷惑了,回憶到最後連德華醫生都懷疑是自己老糊塗,認錯了花色相同的貓咪。

岸牧諶見醫生池依依沒說話,急性子地追問道:“我老婆她怎麽了?”

德華就跟背了兩次台詞一樣,熟絡地說:“發熱了,絕育手術了解一下。”

池依依:???

又來!

#關於女主差點被兩個男主絕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