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掏出手機準備在打車軟件上叫車。

一旁的晏嘉許走到唐糖跟前開口問道:“一起回家?”

唐糖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夜宴有專門的司機和豪車接送客人。

晏嘉許朝著應侍招了招手,沒一會,司機就從車庫將車開了過來。

就在這時,晏嘉許的手機響了。

唐糖也沒聽清說了什麽,隻見晏嘉許眉頭緊鎖,應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然後,晏嘉許就打開車門,一臉歉意的對著唐糖說道:“抱歉,我突然有事,讓司機送你回去。”

“沒事沒事,你要是有事就快去忙你的事情吧。”唐糖禮貌笑了一下。

司機開車開的又穩又快,不到十分鍾就把唐糖送到家了。

唐糖回到家裏第一件事就是痛痛快快地洗了個熱水澡。

然後,她敷了麵膜躺在**,準備打會兒遊戲。

突然,

晏嘉許發來了一條微信,【到家了嗎?】

【嗯。】

唐糖禮貌性回複了一下,就準備切換到遊戲界麵,結果顯示對方正在輸入……

她就等了一下,結果半天都沒等到晏嘉許發消息。

估計是出bug了,唐糖也沒在等著了,直接開了一把遊戲。

…………

夜晚,晏家老宅。

客廳裏麵燈火通明,一個穿著唐裝的老爺子正端端正正的坐在沙發上,表情不怒自威。

老爺子左手邊坐了一個保養得當的貴婦人,正是晏嘉許的母親。

右手邊坐了一對中年夫妻和一個跟晏嘉許年齡相仿的男孩,是晏嘉許的大伯晏安林和大伯母陳虹,

陳虹朝著老爺子說道:“老爺子,回頭您可得好好說說嘉許,這成什麽樣子了!”

而晏嘉許的車剛一進老宅,他遠遠的就看見院中停了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卡宴。

他不禁眉頭緊蹙,隨即下車。

而站在門口的張叔見晏嘉許下車忙迎了過來,“老爺子在裏麵等你,二房那邊來人了,夫人也在。”

晏嘉許聞言,臉色瞬間變得冰冷,挑眉問道:“他們到這兒來做什麽?

張叔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你今天是不是去參加沈家的宴會了?二房那邊不知道從哪聽來的消息,跑來給老爺子說你有女朋友了,碰巧夫人也在。”

晏嘉許冷笑一聲,“碰巧?”

“老爺子很生氣,你……”張叔欲言又止,可最終卻隻是沉沉歎了口氣。

晏嘉許一進去,就感覺到幾道目光齊刷刷看向他。他走到老爺子跟前問道:“您最近身體還好嗎?”

晏老爺子怒哼一聲:“你還知道關心我這個老頭子嗎?”

老爺子一邊說著一邊將手裏的拐杖在大理石地麵敲的邦邦響。

還不等晏嘉許說話,一旁的大伯母陳虹就開口說道:“嘉許,不是大伯母說你,要不是你弟弟(晏文軒)回來告訴我們,我們都不知道你談了女朋友。”

晏嘉許不慌不忙地走到老爺子身旁坐下,神態自若地反問道:“哦,是嗎?”

說完,他又轉頭將目光投向晏文軒,似笑非笑地繼續問:“你看到什麽了?”

晏文軒被他這麽一看,心裏不禁有些發毛。

要知道,他一向都很害怕他這個大表哥,此刻更是緊張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陳虹看到自己的兒子被晏嘉許嚇到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她不禁有些惱怒,“你嚇文軒幹什麽?我們文軒從來都不說慌,他都看見你帶著你的小女朋友去參加沈家的宴會了。”

“好像你那個小女朋友,就是最近圈子裏麵傳的沸沸揚揚的沈家那個抱錯的孩子。”

晏嘉許皺了皺眉,糾正道:“不是沈家抱錯的那個,是被沈家抱錯的。”

“被沈家抱錯……?”陳虹沒聽明白,但並不妨礙她繼續追問下去,“這麽說,你就是承認了?”

“關你什麽事?”晏嘉許一臉不耐煩的回道。

陳虹被晏嘉許的態度氣的夠嗆,她轉身就朝著老爺子告狀,“老爺子,您看看嘉許,現在就這麽跟長輩說話?”

晏老爺子瞪了晏嘉許一眼,“怎麽跟你大伯母說話呢!”

說罷,他頓了頓,朝著陳虹夫婦二人說道:“行了,今天麻煩你們了。天色也不早了,你們就先回去吧。”

“老爺子,這……”陳虹還想再繼續說被一旁的晏安林(大伯)拽住。

隻見晏安林起身朝著晏老爺子告辭,“那老爺子您也早點休息,我們和文軒就先走了。”

晏老爺子朝著晏嘉許說道:“你去送送你大伯一家人。”

眼神中有著不容拒絕。

等晏嘉許回來後,晏老爺子拄著拐杖起身走到他身邊,沉沉說聲:“跪下!”

晏嘉許一言不發地走過去,直接跪下來。

下一瞬,晏老爺子舉著拐杖抽到了他的背上,“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份?你知不知道你在外麵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晏家?”

晏嘉許低頭,唇角緊繃:“知道。”

老爺子冷聲開口:“那你今天在沈家都做了什麽?”

晏嘉許不吭聲。

“不說話?那你大伯母說的都是真的?你跟沈家那個孩子真的在談朋友?”

“不是,我們隻是同學。”晏嘉許解釋道。

聽到晏嘉許這樣說,老爺子神色一緩,這才將原本舉起來的拐杖放下,他沉聲說道:“我不管你有什麽理由,總之,你現在的重點給我放在學業上。”

“起來吧。”

等晏嘉許起來後,老爺子開口問道:“你最近身體怎麽樣?”

雖然語氣很嚴肅,但還是能聽的出來含著一絲關切。

晏嘉許:“還好。”

半晌,爺孫兩個人都沒說話。

晏嘉許頓了頓,開口說道:“爺爺,那我先走了。”

老爺子聞言皺眉,“你今晚又不在老宅住?”

“嗯,您早點休息。”

老爺子擺了擺手,“走吧。”

他暗暗歎了口氣,他這個孫子性子冷,不愛說話,跟個木頭一樣,也不知道隨誰了。

奇怪的是,直至晏嘉許走,晏母破天荒的都沒有說話。

平常,隻要晏嘉許回來,晏母多多少少都會刷一下存在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