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什麽都沒幹啊!”
趙宇哭喪說道,“我到底怎麽了?”
“你問楊縣令吧!”
趙慶瞪眼喝道。
“趙宇公子,有人昨夜竄通城外的山賊,火燒縣衙,害得我夫人和妹妹到現在都命懸一線性命難保!”
楊毅冷聲喝道,“現有人已經承認竄通外麵山賊襲擊官府的人,身上就有這樣的玉佩!你作何解釋?我要你償命!”
說著,手中佩劍寒光一閃,“跟我走!”
“這不可能啊!”
趙宇人都麻了,“這怎麽可能?我的玉佩一直都……對了,我的玉佩以前都是放在西苑!一定是趙銘!一定是趙銘把我的玉佩給偷走,他在陷害我!”
常言道壞人絞盡腦汁不如蠢人靈機一動,趙宇這家夥,是又壞又蠢,他的玉佩的確是一直放在身上的,但現在不見了,他當然要找個借口把責任給推過去了!
他可不想真的成楊毅的刀下亡魂啊!
而且,還特麽是冤魂!
“趙銘?”
楊毅故作不解,“趙銘是誰?”
“趙銘這個畜……他也是父親的兒子!”
趙宇馬上說道,“肯定是他,昨天……不,他早就偷了我的玉佩!想要陷害我!”
“趙銘,也是西北侯的公子?”
楊毅馬上看向趙慶,“那就請把他也帶來,看看他的玉佩在不在!”
玉佩?
聽到楊毅的話,趙慶臉色一變,一陣不自然,“他,趙銘他沒有玉佩。”
沒錯,西北侯府都沒有把趙銘當成真正的趙氏子孫,所以這種身份文牒一樣的東西,趙銘自然沒有。
“哦?他不是侯爺的兒子?”
“他,他是……隻不過……他……”
趙慶一陣支支吾吾。
“一定是趙銘!一定是這個逆子!”
羅氏馬上喊道,“他一向懷有歹心,惡毒至極!肯定是他誣陷宇兒的!”
“你住口!”
就在這時,白氏忽然喝了一聲,倒是嚇了羅氏一跳。
“母親……”
“趙銘,絕不可能。”
白氏斬釘截鐵地說道,“趙銘根本沒有出過侯府!”
嗯?
聽到白氏的話,趙氏的眾人也都反應了過來。
白氏是絕對不可能心疼趙銘這個小雜種的,那也就隻有一個可能,白氏是生怕楊毅現在把趙銘給帶走,萬一沒等到他十八歲,就被處死了,那西北侯府可就要少了幾百萬兩銀子了!
“對對對,絕對不可能是趙銘!”
眾人忙附和著說道。
“他就沒出去過府邸,怎麽可能去串通山賊呢?”
“誰說不可能?”
羅氏見狀,失聲尖叫,“你們就是想讓我兒子枉死,好便宜了你們的好處!我不管!真凶絕對是趙銘!我的兒子絕對不能被處死!你們休想讓我就範!”
她雖然想要錢,但這些人想要讓她兒子就這麽被處死了,她可不願意。
“你大膽!”
“來人,把她拉下去!”
白氏一拐杖砸了下去,把羅氏砸到在地。
“楊縣令!青天大老爺,你可不能抓錯一個人啊,難道,你不想找到真凶,幫你夫人和妹妹報仇嗎?”
羅氏被砸中了嘴,被人拖著,還不忘含著血水嘶喊道,“我兒子是冤枉的,我兒子是冤枉的!”
“你這個賤人!”
“把她拖下去!”
“幹什麽?這是幹什麽?”
就在這時,一個有些突兀的聲音忽然傳來,“誰叫我趙銘?”
趙銘?
他怎麽來了?
眾人紛紛一驚,隻見趙銘走了進來,而楊毅眼疾手快,馬上上前,將趙銘給“架”了過來,“你就是趙銘?”
“是啊,你是誰?”
趙銘故作詫異的問道。
“我問你,是不是你暗中勾結的山賊,要害我全家的命?”
楊毅惡狠狠地說道。
“我?我沒有啊!”
趙銘故作一慌,“我怎麽會做這種事?我都沒出去過!”
“你胡說!”
羅氏憤憤說道,“肯定是你,肯定是你偷了宇兒的玉佩,誣陷他的!”
“什麽玉佩?他的玉佩是我偷的,這不假,可我沒說要燒縣衙。”
趙銘故意說道,“我是請了小涼山的土匪,讓他們趁著夜色把西北侯府給燒了!把這幫人都給燒死,事成之後我分他們一百萬兩白銀,可我沒說燒縣衙啊?”
什……什麽?
聽到趙銘的話,在場的人全都一愣。
臥槽?
這事情真的是這小畜生做的?
而且,他竟然勾結土匪,要燒了西北侯府?
“你這個畜生!”
“雜碎!你身為趙氏子孫,竟然敢禍害宗族!”
“果然,婊子養的,就是喂不熟!我們竟然養了他十八年?”
“下賤的東西,你竟然敢如此歹毒?”
“都住口!”
就在眾人大怒,紛紛對趙銘討伐之際,白氏忽然拄著拐杖重重地鑿了鑿地麵,“趙銘,你胡說什麽?你連府門都出不去,又怎麽可能有機會買凶殺人?”
嗯?
這老叼毛!
趙銘心裏冷笑一聲,如果不是知道你怕我現在死了,你們侯府就要少幾百萬的白銀,你又怎麽可能會替我說一個字?
“誰說我出不去了?西苑那邊趙宇早就挖通了一個地道了。”
趙銘冷笑說道,“他一直都能偷偷溜出去,我趁著別人不注意,當然也能出去,不信,你們現在就可以找人去一驗真假!”
什麽?
聽到趙銘的話,趙慶等人都看向趙宇,趙宇一懵,驚慌道,“我可沒讓他出去啊!”
“逆子!你闖了多大的禍?”
看到趙宇沒有否認地道的事情,所有人也都心知肚明了。
啪!
趙慶狠狠地抽了他幾巴掌,“我今天要打死你!”
“趙侯爺,你教訓令郎我不管,但趙銘,我今日必然要帶走!”
楊毅沉聲說道,“我要讓他給我家人償命!”
“不可!”
白氏沉聲一喝,“楊縣令,趙銘,今日你帶不走!”
“嗬嗬,哈哈哈哈!”
聽到白氏的話,趙銘不禁大笑一聲,然後滿臉戲謔地看向楊毅,“看到沒有,狗官,我想害死你家的誰,我就能害死誰!你能奈我何?西北侯府,是你這種雜碎能惹得起的麽?”
“趙銘,你住口!”
白氏聽了,瞠目一喝。
“你這個老婊子也給我住口!”
趙銘毫不客氣地罵了回去。
“你……”
所有人都是一驚,白氏身為上一代當家主母,在這侯府中已經做主了三十年有餘了,哪有人敢罵她一句?
趙銘這一句,搞得白氏自己都發懵了。
老娘都三十年沒挨罵過了,沒想到,今天竟然被一個人人嫌棄的小雜種給罵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個老雜毛在想什麽?”
趙銘冷笑說道,“不就是我滿十八歲之前,要是我死了,你們就什麽都得不到了嗎?我告訴你們,我就要讓你們難受,就要讓你們狗咬狗!今天我給侯府闖下大禍,你們還得給我擦屁股!你們欠我們母子的,我要讓你們所有人,都十倍百倍萬倍地償還回來!老子還有一個月才滿十八歲,今天,你們要是不幫我,我真的被弄死了,那你們就一分錢都別想要!我看你們能怎麽辦?”
“你說什麽!”
這麽多年,他們竟然第一次被趙銘威脅?
所有的趙氏的人,憤憤一怒,心裏大為光火。
一個賤婢商賈之女生的雜種,竟然敢騎到他們頭上拉屎?
還敢威脅不給他們錢?
你怎麽敢的?
“原來如此!”
楊毅聽了,冷笑一聲,“看來,你們西北侯府今天是不想讓我們活著出去了?”
“楊縣令,我們西北侯,也有自己的苦衷。”
白氏看著楊毅,沉聲說道,“希望你能先回去,我們侯府,早晚會給你們一個說法!”
她所說的說法,那當然是等趙銘滿十八歲之後,已經失去作用之後,再交給楊毅處置。
而不是現在!
“老夫人,我倒是有個提議!”
楊毅皺眉說道,“一個月的時間,我可以給你們!但,趙銘,必須隻能控製在我手上!一個月之後,我要親自動手報仇?”
“你說什麽?”
趙銘聽了,故作一慌,想要掙脫出去,“你休想!他們是不會同意的!不,他們根本不敢同意!你今天休想帶走我!”
“哼,你以為你這樣我就奈何不得你了麽?”
楊毅冷笑一聲,“今天如果他們讓我帶走你,我就讓你再活一個月,如果不行。”
說著,楊毅刀一把架在趙銘,轉身對白氏等人喝道,“我現在就殺了趙銘!到時你們西北侯府要強留我們,大家就拚個不死不休!亮劍!”
蹭!
楊毅身後的所有衙役士兵,全都拔出刀劍,全都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不,不能打啊……”
“老夫人,打了趙銘就真的死了,我們的錢就沒了!”
“是啊老夫人,趙銘死了我們就得不到錢了。萬一再殺個你死我活的,對咱們府上也是絕對不利啊!”
眾人紛紛慌張說道。
“母親,您,您三思……”
趙慶也是慌張說道,“母親,侯府不能遭殃啊!還……還有那幾百萬的銀子……反正,反正人在楊縣令的手裏,我們也派人看著,他肯定跑不了。”
“你能保證他不會提前殺了趙銘嗎?”
白氏聽了,惡狠狠地看了眼趙慶。
趙慶見狀一慌,趕緊低頭,不敢和她對視。
“我能保證,一個月內,絕對不會對趙銘下殺手。”
楊毅看著白氏,抬手說道,“我願起誓,在趙銘滿十八歲之前,絕對不害他性命!但,你們也要保證,這段時間絕對不能想辦法從我手上把人奪回去!且,過了時間之後,如果還有人要逼我放人,我絕對不會客氣!”
“嗯?”
聽到楊毅的話,眾人心裏全都一陣心動。
“老夫人,這個辦法可以啊!”
“是啊老夫人,按照約定,我們這樣做也無可厚非啊!”
“是啊老夫人,當年夏氏和我們的約定是讓這小子活到十八歲,我們也算是沒違約,夏氏如果想要違約,我們借助朝廷,到時候官府肯定站我們這邊!”
“老夫人,現在和他們僵持下去,不會有好結果的,我看這主意行。”
反正,按照楊毅的條件,他們到最後也能得到銀子。
這,就夠了。
至於趙銘回頭到底是死是活,沒一個人會在意。
“楊縣令,希望你能如約。”
白氏思索一番,這才緩緩開口說道,“如果你出爾反爾,我西北侯府,也絕對不是吃素的!老身說句不客氣的話,你夫人妹妹現在終究還活著,如果你不守信用,讓我們侯府蒙受損失,我侯府絕對不會放過你家中任何換一個人!”
“哼,老夫人,你不必用這些威脅我,我說到做到,我要隻想殺他,早就可以動手了!”
楊毅冷聲說道,“我說一個月之內不會殺他,那就絕對不會食言!”
“那好,人,你就帶走吧。”
白氏說道,“我相信,楊縣令是個顧及家人,顧及前途的人。有我西北侯府在,楊縣令到底怎麽樣才算得利,也不用別人說什麽了。”
“那就告辭了!”
“不行,不行,你不能帶我走!”
趙銘見狀,一陣驚慌模樣,瘋狂地想要掙紮逃脫,“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救我,救我!我不要走!我不想死啊!你們快救我!”
然而,他這一番歇斯底裏的喊叫,除了能讓眾人心裏鬆了口氣,看出來這小子如此貪生怕死之外,心裏沒有任何的漣漪。
這小子越怕死,那眾人就越不必擔心他會在這段時間想不開了。
而當趙銘被帶離之後,白氏一巴掌抽在趙慶的臉上,怒道,“逆子!”
“母……母親……”
趙慶捂著臉,一臉尷尬。
“你教出來的好兒子!”
白氏罵道,“如果不是趙宇,還有那個賤人!又怎麽會有今日之禍?幸虧這小畜生沒有偷偷溜走不回來,否則,侯府幾百萬的銀子,豈不是打水漂了?”
噝?
這倒是!
眾人聽了,也都一陣後知後覺地冒冷汗。
幸虧這趙銘心裏隻想著複仇!
否則,他要真的神不知鬼不覺的逃走,那侯府到時候拿什麽跟夏家要錢?
眾人隨即對趙慶一陣痛罵羞辱,絲毫不顧及這貨現在還是名義上的西北侯呢。
“是是是,都是孩兒的不對。”
趙慶一臉尷尬,連連認錯,而後當著眾人的麵,狠狠的毒打了趙宇還有羅氏一番,直到把羅氏打的一嘴牙全都抽落,滿臉血肉模糊,把趙慶的腿都給踹折了,趙慶自己累得隻剩下半條命,眾人這才稍稍消氣。
而趙銘,則是被楊毅押著,直接投入了死牢。
“地方收拾出來了嗎?”
“大人,收拾出來了,兩間牢房,一間普通的,一間被褥鋪蓋茶桌板凳,全都齊全,幹淨著呢。”
獄卒小心說道。
“嗯。”
楊毅點頭,這才看向趙銘,“兄弟,辛苦你了。”
“辛苦什麽?”
趙銘一樂,“實不相瞞,這些年在侯府,我過的日子,那還未必有你這死刑犯好呢。”
“這幫人,都是畜生!”
楊毅聽了,也是歎了口氣,忍不住罵道,“你的事情我都了解過了,西北侯府的這些人,全都沒有人性!你外公家當初這般幫忙,到最後你母親和你卻落得如此下場。”
“所以我要報仇,不過,他們沒一個人有人性,反倒是好事。”
趙銘咧嘴一笑,“到時候殺起來,絲毫都不用擔心會濫殺無辜。”
“現在你已經出來了,我們要進行第二步行動了。”
楊毅說道。
“嗯。”
趙銘點頭,“接下來,就是讓小涼山的人上鉤了!”
“來人,取好酒好菜!”
趙銘說道,“兄弟,你都說你過的日子不如死刑犯了,今天,哥好好地陪你盡興!嗬嗬,不嫌棄這裏是大牢吧?”
“哥們就沒從大牢裏麵出來過,這不是從一個黑磨坊轉到正規地方來了?也算是進步了!”
趙銘一笑,楊毅聽了也是忍不住爽朗一笑,心說這趙銘說話還挺有意思。
當晚,雙方一同暢飲,好不盡興。
清水縣城外,小涼山山寨。
小涼山有三個頭領,大首領名叫童虎,二首領名叫袁強,三首領名叫蔣琦。
這三個人,占據著小涼山,聚眾達三百人。
小涼山背靠大嶺山,大嶺山坐落於西涼國和大甘王朝的國境線上。
對於這些邊境的土匪山賊,如果隻憑一方的意願是很難完全剿滅的,因為他們可以跨境流竄,你今天大兵壓境我直接走人,等你撤退了我再回來,而朝廷的軍隊人少了無法剿匪,人多了消耗巨大,所以一般情況下,都拿這些毒瘤沒辦法。
當然,造成這一結果也是因為當下的大甘王朝和西涼國,時不時的會爆發兵戈,邊境流寇們,就更有發揮的空間了。
這一支山賊土匪,已經在清水縣存在了不下十年,讓原本就貧瘠的清水縣,更是雪上加霜,
好幾任的縣令想要剿匪,第一拿不出錢,第二更請不來朝廷的援助,所以,每次隻能看著這些土匪在自己頭上拉屎。
楊毅到任之後,自然深知這個頑疾。
如果解決不了小涼山的土匪,他不但一輩子都難以跨出清水縣一步,甚至,還會把僅存的前程,全都葬送在這裏。
“大當家的,大當家的!”
一個小頭領急匆匆的來到了山寨之中,手裏拿著一封信,“剛才山下路過了幾個人,被我們劫持了,身上的錢糧幹糧倒是沒多少,不過卻發現了這個。”
“嗯?區區一封信有什麽著急的,不過是一幫窮酸刁民的家長裏短罷了。”
二當家袁強聽了,一臉不屑的說道。
“二當家的,您可不知道,這一封信,是清水縣縣令楊毅,送給隴西郡郡丞孫興的密信,信裏麵說準備對咱們山寨動手呢。”
“什麽?”
聽到部下的話,童虎三人臉色一變,隨即,袁強仍舊嘲諷說道,“這個楊毅是癡人說夢呢!清水縣窮的老鼠都要挪窩了,他楊毅連賦稅都上交不起,隴西郡怎麽舍得發兵過來幫忙?”
“老二,或許這一次,未必是假的。”
童虎拿過信,看了一眼,表情一陣凝重。
嗯?
看到童虎的反應,袁強不解,也接過信看了一番,瞬間一陣詫異,“五百萬兩白銀?”
“啥意思?”
老三不解問道。
“這楊毅,得到了一個人,名叫趙銘,乃是商賈夏家的外孫,西北侯府趙慶的兒子。”
童虎說道,“這事情我有過耳聞,西北侯府當年變賣了初代甘帝賞賜的東西來購置田產,結果事發之後,族人都不舍得出錢贖回,最後還是上一代的西北侯,用和這夏家聯姻的法子,讓夏家幫忙出錢把東西贖回來了,不過,這西北侯趙氏度過危機之後,是提上褲子不認人,最後是留下這麽一個遺棄子,坊間是流傳過一些傳言,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這小子,能拿得出五百萬白銀?”
蔣琦詫異,懷疑說道,“如果是這樣,那西北侯願意讓楊毅把人帶走?”
“這就是楊毅做局的厲害之處了。“
童虎說道,“他燒了一把火,假裝是我們山寨做的,對外說是自己的妻子妹子都被燒得命懸一線,拿著和趙家拚命的姿態才把這個人奪到手。而且,隻要這個夏家的外孫,能再活一個月,按照約定夏家就要把幾百萬兩白銀交給西北侯府,所以,雙方這才談妥。”
“如今,這楊毅是想要利用這個夏家的外孫,以這幾百萬兩白銀為籌碼,請郡丞出兵,剿滅我們。”
童虎皺眉,繼續說道,“事成之後,他並無外患,就有機會可以晉升了。”
“哼,這狗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聽到童虎的話,蔣琦冷冷一笑。
“幾百萬兩白銀,那郡丞勢必會心動。”
童虎皺眉說道,“咱們得想個法子!”
“想什麽法子,老大,現在書信都被我們給結了,他又怎麽可能通知得到呢?而且,咱們這地方,隻要有風吹草動,往後麵一撤,就算是隴西郡郡丞帶兵來圍剿,那也得撲一場空!”
蔣琦聽了,不屑言道。
“老三啊,你太大意了。”
袁強卻是分析說道,“你怎麽知道這書信就這麽一封?楊毅既然想要幹這麽一件大事,他絕對會得到再三的反饋才會幹的。”
噝?
這倒是……
“那,那我們……”
就在這時,又有下屬嘍囉來報,“三位首領!外麵山下有個人,前來拜見,說是有要事相商。”
“要事相商?”
童虎聽了問道,“有沒有說是什麽人什麽事?帶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