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無宮的幕後大boss喜得千金。
小千金的一歲生辰。
華國大大小小的勢力都送上賀禮和對小千金的祝福。
其中,包括京都席家。
席家自從將席宴逐出家門後,家族的產業就開始走下坡路,席冥海現在急需巴結各方勢力來保住席家的百年根基。
而已經將天城勢力整合的無宮,將是他最大的目標。
若是能得無宮青睞護佑,他們席家也能入駐天城不說,買賣更是可以走向國際。
此番雖是送出了席家的傳家寶,但,絕對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這不,無宮的答謝宴邀請函就送到了他的麵前。
席冥海坐在席老爺子的病榻旁,將手中的邀請函遞給老爺子看。
“爸,我一定不會讓席家在我手裏沒落。”
席老爺子重重地咳了幾聲。
“好啊!”
“若是能得無宮庇佑我席家,我就是死,也能瞑目了!”
“咳咳咳!”
席老爺子自從被江嫣送了冥幣之後,就被重病纏身,死又死不了,可活著又受罪。
期間看過不少大師,可無一人能解開他身上的詛咒。
他知道,這是江嫣對他的報複!
席冥海此時已經顧不上這半死不活的老頭子,他握著那張邀請函,眼底滿是興奮和激動。
“爸,您好好養病,等我的好消息!”
席老爺子點了點頭,意味深長地看著席冥海的背影。
……
答謝宴設在無宮的宴會廳內,席冥海剛一進門,就被眼前的富麗堂皇所震驚。
天城無宮,果然名不虛傳!
他對這無宮的創始人,更加尊敬起來。
往來賓客談笑間,一張滿是憂愁的臉戳到了席冥海麵前。
“親家二叔!”
席冥海抬眼看去,隻見江天城和白芳相互攙扶著,臉色憔悴蒼白。
席冥海皺起了眉頭。
“這麽多賓客在,江總可不要胡亂稱呼,以免被不明真相的朋友們誤會。”
“席宴已經不是我們席家的人了。”
“更不要說江嫣了!”
所以,這親家的名分,他可擔不起!
別來沾邊!
江天城歎了一口氣。
“席總,我知道,可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
“我女兒一年前在天城失蹤,我報過調查局,可至今杳無音信。”
“我和她媽猜想,一定是被天城有權勢的人欺負了!”
“我們耗盡家財方能來這種級別的宴會!”
“可在這些大佬麵前終究是說不上話的。”
“還請您看在我們曾經的情分上,幫我們一把。”
“我們就這一個女兒。”
“若是能找到她的蹤跡,我願意奉上我江家的所有股票。”
蒼蠅腿也是肉。
席冥海神色動了動。
“好,我可以幫你打聽打聽。”
白芳喜極而泣。
“多謝!”
說話間,一眾穿著黑色西裝的人跑進宴會廳,將賓客擋在身後,直接騰開一條路。
有人竊竊私語。
“是無宮老板要來了。”
“聽說無宮老板才剛剛三十歲!而且他老婆生下這個孩子後就失蹤了!”
“說是失蹤,依我看,是死了!”
“死於難產的孕婦有多少!”
“那他豈不是黃金單身漢?”
聽此,在場的不少美女都蠢蠢欲動。
但又有人澆了一盆冷水。
“你們可拉倒吧!我朋友就是無宮的,他跟我說老板和老板娘十分相愛。”
“老婆失蹤這麽久,他一個人帶著女兒,身邊從未有過異性!”
“你覺得你們有什麽資本能比得過他的心頭白月光?”
眾人噤聲,可心思還是泛濫。
無宮老板從未在人前露過麵,如今竟在女兒的周歲答謝宴上廣邀眾人。
足以見得他對這個孩子的重視。
大家也都期待起來。
席冥海也忍不住向門口眺望,期間和旁邊人討論。
“你說這無宮老板有沒有什麽愛好?”
“不曾聽說有愛好,倒是知道自從他老婆離開後,他整個人變得更加陰翳恐怖,他女兒是他唯一的軟肋。”
“依我看,討好他,還不如討好他的小孩兒!”
說話間,門口處傳來異響。
緊接著,數十名貼身保鏢現身。
而被他們護在中間的,是一道頎長筆直的身影。
黑色西裝之上,清冷孤傲的麵容滿是嚴肅,眼神銳利可怖。
步履生風,氣勢淩然,壓迫感十足。
而他的懷中,正抱著一個粉雕玉砌的小團子。
紮著丸子頭,一雙大眼睛毛茸茸的,摟著男人的脖子,聲音軟軟糯糯的。
“爸爸!”
“他們……是給我……過……過生日的嗎?”
剛剛周歲,說話還不清楚,奶聲奶氣,別提多麽可愛了。
那一臉嚴肅的男人眸色突然柔軟下來。
“嗯,都是來慶祝我念念生辰的。”
小團子摟著他的脖子,“吧唧”親了一口。
“謝謝爸爸!”
前後反差這麽大,讓在場的人都看呆了眼。
這……就是無宮的幕後老板嗎?
好帥!
他的女兒也好可愛好漂亮!
不過,也有不少人認出了這無宮老板。
這不是之前在京都席家不受寵的私生子席宴嗎?
聽著周圍人的話。
席冥海一個趔趄倒在人群中,指著席宴。
“不……不可能!”
“一定搞錯了!一定搞錯了!”
“這肯定是江嫣那個妖女的妖術!”
殷商雲向這邊看來,眉頭蹙起。
“哪來這不知死活的東西,把他給我扔出去!”
席宴側臉看了殷商雲一眼。
“你這麽凶幹什麽?”
殷商雲一怔,看了看席宴,又看了看席宴懷中的小團子,連忙頷首。
“念念,殷叔叔不是故意的!”
隨後,便用眼神示意手下將席冥海扔出去。
席冥海直到被丟在天城的護城河裏,才堪堪清醒。
他恨啊!
他悔啊!
他絞盡腦汁才巴結上的無宮,幕後老板竟是被他席家視為爭奪家產的小人!
這可是無宮啊!
底下隨便一個人就能碾死席家的存在!
是他有眼無珠,錯過了這天降機緣!
冰冷的河水灌進他的鼻腔,他的眼皮越來越沉。
完了!
他席家完了啊!
就這麽死了,也算是解脫了!
唉,就是死,他恐怕也不能瞑目。
堂堂無宮老板,想碾死他們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可他在席家任人欺辱這麽久,大抵是真的想要認回這份親情的吧?
是他們,心思肮髒看什麽都髒!
席宴啊,是二叔對不住你!
二叔願以死謝罪!
……
不僅是席冥海,宴會已經開始許久,江天城和白芳還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他們曾經的女婿,竟然是無宮老板?
這是何等的榮光!
是何等的富貴!
可他們就這麽錯過了?
他們現在認回江嫣這個女兒還來得及嗎?
白芳率先反應過來,甩開江天城的胳膊,快步向那首位之人走去。
“寶貝,我是姥姥啊!”
白芳張著手,想要抱席念顏。
可還未能到跟前,席宴隻是抬了抬眼,白芳就被兩個彪形大漢架起。
白芳一急,口不擇言起來。
“寶貝閨女!”
“我是江嫣的媽媽,也就是你的姥姥啊!”
“你怎麽能不認姥姥啊!”
小團子雖然話說不利索,但是心裏什麽都清楚。
她揪了揪席宴的衣袖,然後又看向一旁的覃蘭。
那雙大大的眼睛似乎是在問。
姥姥,她說她才是我的姥姥!
那你是誰!
叔可忍嬸不可忍!
覃蘭掄起袖子就向白芳揚起了巴掌。
“媽,念念還在。”席宴開口提醒。
覃蘭的手一拐彎,直接摸到了自己的頭發上。
“嘿嘿,念念,姥姥頭有點癢,應該是要長腦袋了!”
席念顏:“……”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大可不用這麽哄她!
白芳一看這跟江嫣一般潑婦的女人就心底一驚。
“你別過來,你要幹什麽!”
覃蘭盡量壓低自己的聲音。
“你是江嫣的媽,那我是誰!”
白芳一急。
“你一生下來就不管了,她是我養大的!”
“生恩哪有養恩大!我才是她媽!”
覃蘭這暴脾氣!
剛要讓人把白芳押下去好好收拾一番,席宴的聲音就響起。
“若是我沒記錯,江嫣已經和江家斷絕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