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的身體依舊在不斷翻滾浮動著,那一顆顆機槍子彈打在上麵就如同打進了橡膠圈裏一般,沒有絲毫的動靜。
炮彈隻能在他的身上留下一個小小的凹痕,並不能殺死他。
正駕駛這南城車亡命奔逃的唐忠從三維投影地圖上看著這一切,牙齒被他咬的咯咯作響。
“去他的,真行,怎麽我總能碰到這樣的硬茬子,幹。”
在變異中的彪哥一聲怒吼:“啊!”
周圍遊**的喪屍,像是得了命令一般,瘋狂往這匯聚著。
黑壓壓的屍群席卷整座金湖縣,縣城內的喪屍全都不在逗留,跟著屍群瘋狂奔襲而來。
已經遠離金湖縣六公裏裝甲車隊裏,唐忠聽到了那聲怒吼。
雙眼緊盯著三維投影地圖的唐忠額頭上不斷冒著冷汗,不是別的,而是地圖上顯示出來的彪哥,已經變成了一團深紫色的小點,那顏色之深,竟然比那兩隻可怕怪物還要明顯。
“我說這家夥為什麽有恃無恐,還好我反應快,不然鐵定要栽在這。”
唐忠命令那兩輛留在湖邊的灰熊坦克,繼續傾瀉火力。
頓時,炮彈機槍的轟鳴響徹不斷,將並未明亮的夜空映出一片火紅。
然而已經異變結束的彪哥,並未在意這些擊打到它身上的子彈和炮彈,反而慢慢的走向這兩輛坦克。
噗呲,隻見彪哥身上不斷纏繞的觸手,瞬間擰成一股,狠狠的朝著一輛坦克刺了過去,力道之大,直接就將這輛灰熊坦克穿了個對穿。
一瞬間,唐忠這邊就已經失去了那輛灰熊坦克的聯係。
“我去,這又是個什麽鬼東西。”
看著那輛轟然解體爆炸的灰熊坦克,唐忠震驚起來。
未等唐忠反應過來,已經化身成怪物的彪哥再次扭轉觸手,朝著另一輛灰熊坦克刺去,就如同那輛已經解體爆炸的坦克一般,這輛坦克根本沒有還手之力,瞬間爆炸了。
待彪哥將這兩輛坦克摧毀之後,那矮小的身體緩緩被觸手撐起,匯聚而來的屍潮已經圍在了它的身旁,那模樣,如同君王一般,威風凜凜。
“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一雙猩紅的眼睛微微睜開,不知是野獸的低鳴還是人類的竊竊私語,那句話就如同地獄裏惡鬼的哀嚎一樣從彪哥的嘴裏緩緩發出。
隨著彪哥緩緩降下身體,支撐身體的觸手緩緩放鬆,不知是爪子還是手掌的東西緩緩朝著一個方向指去。
頓時已經圍過來的屍群亦或者還在向這裏靠攏的喪屍紛紛調轉方向,朝著唐忠的車隊追擊而去。
速度之快就如同獵豹一般。
“追?我還就不信你們這些兩條腿的怪物還能有履帶和輪胎跑得快。”
駕駛室內的唐忠從三維投影地圖上清晰的看到,一團紫色的洪流正向自己撲來,但齊速度太慢,並沒有追擊上的可能。
可就在這時,已經變成怪物的彪哥,猛然縮成一個球體,開始不斷的翻滾跳躍。
一下,兩下,隨著這個球體不斷的運動,其速度已經隱隱超越了圍攏追擊的屍群。
隨著這個深紫色小點的脫穎而出,唐忠剛剛放下的心再次懸了起來。
“命令步戰車邊行駛便開火,攔住那個東西。”
駕駛室裏的唐忠死死的盯著那隻怪物,臉上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隨著命令的傳達,車隊中行駛的步戰車緩緩將火箭彈發射架調整好了方向,緊接著數十發火箭彈激射而出,狠狠的衝向距離他們還有五六公裏之遠的圓球。
轟隆隆!轟隆隆。
數十發火箭彈同時著地,有的轟擊到附近的建築上,有的砸在屍群中爆炸,僅僅三發火箭彈精準的命中那個圓球。
劇烈的爆炸衝擊,燃起一片火光,將天空照的如同白晝一般。
被三枚火箭彈集中的圓球頓時停止運動,一根根觸手緩緩舒展開來,將觸手上收到傷害的血肉全都抖落,僅僅片刻就有新的血肉長了出來。
露出腦袋的彪哥忽然將頭顱分裂成兩半,顯出一個滿是獠牙的大嘴,身上的觸手順勢抓住一直女性變異喪屍,直接將她拽入那張血盆大口之中。
被抓住的變異喪屍就好像是鵪鶉一樣不敢有任何的反抗,就那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被彪哥吞噬殆盡,直到死亡之際才發出一聲哭泣的悲鳴。
吞噬完這隻變異喪屍後,彪哥的軀體頓時漲大,那一根根觸手又粗壯了幾分,還未長好的血肉傷口,頃刻間複原。
將掛在嘴角發碎肉抹去,彪哥那雙猩紅的眼睛逐漸變成紫色,詭異的紫色眼珠就如同翡翠一般,攝人心魄。
駕駛室內的唐忠頓時一驚,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他的心頭升起。
下一刻的彪哥繼續縮成球體,不斷的朝著車隊運動著,速度比之前更快。
“我去。”
唐忠暗罵一聲,接著繼續命令步戰車加大火力,全力轟擊追擊過來的圓球。
坐在南城車車廂內的幾人全都提心吊膽的互相對視著,不知道唐忠究竟在和什麽東西作戰,但從那一枚枚略過天際的火箭彈以及不斷傳來的爆炸聲響來看,這次他們遇到了一個十分可怕的東西。
這激烈的追擊戰拉開序幕之時,遠在淮北市市中心地下的蜂巢內,石井義飛詫異的看向電腦上顯示出的一份實驗報告。
“張彪?嘶,果然還是喝下了嗎?雖然現在我已經有了第四代實驗品的所有數據,但這並不耽誤我繼續研究,還是可以為我的實驗做出一點貢獻的,可惜了,老朋友,雖然你當初拒絕我的時候挺幹脆的,沒想到你終究還是喝了,也好,就讓我仔細看看吧。”
石井義飛調動了一下鼠標,片刻後,電腦的畫麵上就顯示出了張彪的視野情況。
隻見數不清的火箭彈轟擊在它的身上,將縮成球體的它打的血肉橫飛,但還未等傷勢太過嚴重,就讓它恢複如初。
“有趣,有趣。”
摸著下巴的石井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靜靜的看著屏幕上不停戰鬥的張彪,仿佛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一般。
這時,一個男人走了過來,看向石井義飛的電腦屏幕,驚詫:“他怎麽服下了第四代藥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