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華見到眼前的一幕,不斷的點著頭,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唐忠回到宿舍,已經是吃午飯時間。

抓緊洗了個澡,將全身的淤泥徹底洗淨後,吃了飯,準備休息一下。

因為下午,林嘉昊父子要過來。

經過幾個小時的田地勞作,眾人終於將鍾華教授栽培出來的龍粳101種子分株種植完成。

這期間,徐勁等人基本是一聲不吭,並且老老實實的把活幹完。

唐忠讓有幾個腳上傷口嚴重甚至已經化膿了的俘虜,清洗消毒上了藥後,就呆在岸邊休息。

這個安排,自然又是讓所有人動容。

二十四區的人不是很理解,唐忠對待俘虜怎麽和日常對待營地成員一模一樣,要知道,俘虜有俘虜的立場,大部分人認為,你盡管對他們再好,這些人僅僅是一時的感激。

而同樣是俘虜的幾十號人也納悶,這個唐忠日常也都是這樣麽?

還是現在的親切感,隻是一種收買人心的策略。

不管怎麽說,俘虜的腳鏈被解鎖,大大方便了它們的行動能力。

所以,大部分人還是心存感激的。

‘呼!’

唐忠洗了澡之後,躺在了**。

宿舍的桌上,不知道是誰送來了飯菜,估計是剛才在洗澡的時候有人送進來的。

這些人裏麵,不是程錚,就是向小鹿。

唐忠想先躺一下。

對於長時間不勞動的身體,上午的農田工作,可不比上殺場輕鬆多少。

‘徐勁看樣子在這群人中有一定威望,他雖然前麵心裏有股氣,但後麵的表現基本還是可圈可點,最起碼他在後來的幹活中,帶頭幹的最起勁,不時調節著原二十六區人的工作區域,就連鍾華教授也提醒過,徐勁這小子如果用得好,其實還不錯的,’

‘穆時看來同徐勁私交不錯,而且為人交流起來也比較方便,今後可以從他那裏多了解這些人的動態,’

唐忠在腦海一個個跳過被俘虜的原二十六區,每一個人的麵孔。

大約躺了十來分鍾,唐忠起床把午飯吃了。

然後又在宿舍內走動消化一下,這才回到**,準備眯一下。

……

一個小時後,唐忠的鬧鈴準時響起。

他起床穿衣後,前往單子歸的辦公室。

“唐忠,正讓人去找你,走,跟我一起去門口,林嘉昊父子到了。”單子歸中午也休息了一下。

就在不久前,他接到大門值守過來的通報,告知門口到訪人員的情況。

唐忠點點頭,跟在了後麵。

想著上次去二十七區大英山城後,本來還有機會再去,但因為邢誌醫生的死,導致一直沒去。

邢誌醫生的情況,當時則由單子歸直接同李東陽議員通電,說明了情況。

‘這一次林嘉昊父子過來,估計和這個有關吧!’唐忠心裏猜測了一下到訪人的目的,這件事不管怎麽說,都和自己有一定的關聯。

所以,唐忠也想趁這次當麵和作為二十七區代表的林嘉昊父子,表示歉意。

營地大門外,站著四個人。

林嘉昊與林勁寒,還有一名書香氣很濃的中年女人,以及一位唐忠沒見過的年輕人。

他們的車子都丟在二號公路上,剛才是步行穿過小樹林過來的。

“嘉昊,你可來了,好些年時間沒看到你了。”單子歸張開雙臂上前,給了林嘉昊一個大大的擁抱。

“單總,別來無恙,你還是這麽健壯有力。”林嘉昊的身材瘦弱一下,給單子歸抱的,有一種輕微的窒息感。

單子歸隨後鬆開手,朝向林勁寒說道,“這位一定是林勁寒賢侄吧,你同父親長的可真像!”

“單叔叔,晚輩林勁寒,給您行禮了。”林勁寒是第一次見單子歸,眼前這位在老一輩口裏,建立二十四區的傳奇人物,從小到大他的事跡,可沒少聽說。

今天見到真人,那自然是有一種不由自主的敬仰感了。

“林叔叔,勁寒,歡迎你們。”唐忠也上前打起招呼。

“唐忠,沒事吧,見到你沒事,我們就放心了。”林嘉昊這話裏有話,相信唐忠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特別是講的時候,還同兒子林勁寒互相對視了一眼。

林勁寒會意,也開口道,“唐忠,聽說你們聯盟軍勝利了,現在外麵都在傳你的事情呢,你真是我學習的榜樣哈。”

“謝謝林叔叔,勁寒,我們確實勝利了,一切平安,至於你說榜樣這事,你這是損我”唐忠自然不會真的托大,人家這麽說,隻是客套話而已。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林嘉昊父子身旁的女人,開口了,“你就是唐忠?”

“你是?”唐忠不清楚對方身份,眼神不由投向林勁寒求助。

“嘉昊,怎麽不介紹一下這兩位,嗬嗬!”單子歸也一直有注意邊上的兩個陌生人,此時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這位女人忽然開口,立刻意識到她的身份應該不簡單。

林嘉昊聞言,連忙伸手介紹道,“我正準備介紹,這一次來,也是和這兩位有關,這位是邢誌醫生的夫人,叫梅朵,這位是邢誌醫生的兒子,叫邢俊。”

“邢誌醫生的家屬。”唐忠愣了一下,隨即打量眼前的母子。

這女人怎麽看也就三十來歲,保養的很好是一點外,主要身上散發的氣質,直接使她的外表形象,大大的加分。

加上穿著得體,如果不是邊上站著一個差不多和唐忠年齡看起來一樣大的邢俊,唐忠哪裏敢去猜測梅朵會接近五十歲了呢。

“梅夫人,邢賢侄,不好意思,剛才嘉昊沒介紹,不知道是你們兩位。”單子歸一聽是邢誌的家屬,大概也知道他們這趟的目的了。

“單總不用客氣,我們母子過來也是想到您這裏聽一聽,親口講述邢誌他發生意外的經過,現在他人去了,就剩下我們母子,尤其犬子邢俊,我想讓他多了解父親生前的一些事跡。”

梅朵隻是從容的一笑,並不緊不慢的講明來意。

“沒問題,既然來到這裏,我們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那我們先裏麵請。”單子歸說完,直接伸手示意客人往裏麵走。

林嘉昊等人點點頭,依著單子歸的指引,走入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