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狠狠向著左邊扔去,同時怒吼:“這是六品的拳套!”

鄭南青扭頭看著小龍女。

期待著小龍女去撿拳套,那他就有把握,能夠趁機逃走了!

“六品的拳套?”

小龍女眼睛微微一亮,一條蛟龍從她手腕處飛出,去撿拳套了。

這一幕。

讓鄭南青眼睛一瞪,完全懵了。

我草!

還隨身帶著屬下?!

他有種要吐血的衝動。

但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他忍者心痛,一件件寶物扔了出去。

小龍女開開心心,派出一頭頭蛟龍去撿寶物。

鄭南青臉色漸漸發青,最後滿是絕望。

第九件了啊!

他丟出去九件六品寶物了!

但一點作用都沒有!

誰知道對方還帶著多少手下?

要死了。

這一次是徹底要死了!

怎麽辦!

怎麽才能逃過一名天人境的萬裏大追殺!

他心中焦急、絕望。

前麵的駝背人心情比他還要絕望。

無妄之災。

他這一次,真正切切的體會到了,什麽叫做無妄之災啊!

“鄭南青!老子要是逃出生天,一定要將你的祖墳都給挖了!”

他咬牙罵道。

呼——

三道身影,一路從乾國飛過,直接衝入了一望無際的海域!

……

大餘城。

客居樓。

這是朝廷專門用來招待外國使臣的地方。

此刻。

其中一座院子內,李白和沮授正在下棋。

李白執白子,沮授執黑子。

而且兩人一個穿白衣,一個穿黑衣。

棋盤上,黑白縱橫。

明顯能夠看出,白棋一方天馬行空,瀟灑不羈。

而黑棋一方卻綿綿密密,張開了不知多少個口袋,靜候獵物。

沒有多久。

李白投子認輸,灑脫一笑:“公與棋藝,實在勝我太多啊。”

“想得更多罷了。”

沮授搖頭失笑,看著李白道:“太白若是認真一些,我想要勝你,怕就不容易了。”

“下棋這種事情,委實不適合我。”

李白笑了笑,拿起旁邊的酒壺,仰頭痛飲,黑色的發絲垂落,從裏到外,都透露出一種瀟灑豪邁之感。

“哪有什麽不適合?”

“太白的棋風堂堂正正,而且天馬行空,若是鑽研一二,未嚐不能成為一代棋道大家。”

沮授正色道。

“哈哈……”

“公與還是饒了我吧,寫寫詩,練練劍,喝喝酒,這才是我所向往的。”

李白放下手中酒壺,隨手擦了擦嘴角邊的酒漬,笑著道。

突然間。

一片喧嘩聲傳了過來。

而且越演越烈。

隱隱傳來什麽‘何德何能’‘打道回府’‘不用老師出手’‘我等四大才子’之類的聲音。

沮授皺了皺眉,喝道:“什麽事情?”

沒多久。

負責客居樓的官員走了進來,臉上滿是為難,苦笑道:“兩位大人,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

院子門口,就走進來四名年紀大概在三十歲上下的年輕文人。

一人腰間佩劍。

一人輕搖白紙扇。

一人背負雙手。

還有一人握著一卷竹書。

而且身後,還有兩三百名臉色興奮的百姓,指指點點。

頓時間。

客居樓的官員麵色就難看了幾分。

不過也不敢說什麽。

畢竟這四位,來頭太大!

文道學宮,當代四大才子。

板上釘釘的未來大儒。

甚至再過三五十年,說不定就能執掌文道學宮大權。

這等人物,又豈是他一個負責接待外賓的官員敢去得罪?

“你們是誰?”

沮授麵色平淡,看著四人。

其實他心裏已經有了猜測。

再結合剛剛聽到的一些詞句,基本上已經能夠猜到,這四人的來意。

他心中搖頭。

這是來自取其辱啊!

“文道學宮,當代四大才子!”

“敢問哪一位,是李白?”

四人中,那位腰間佩劍的年輕才子笑了笑,開口道。

另外三人,打量著沮授和李白,目中透露出一抹隱藏很深的不屑。

作為文道學宮,當代四大才子。

在文道上的成就,他們也就比一些大儒差上少許。

甚至他們都覺得。

若不是名聲還不夠,他們絲毫不比那些尋常大儒要差!

所以。

一聽說自己的老師,要在明日與人比試,而且比試之人還是名不見經傳,連大儒都不是的李白。

李白是誰?

聽都沒有聽說過!

一個無名小輩,有什麽資格,與他們老師比試?

甚至他們覺得,就是他們上台去和此人比試,都有汙才名。

但老師有事,弟子服其勞。

日後傳出去,說不得這也是一樁佳話呢?

至於為什麽要和九星府比試。

他們是不清楚的。

這種事情,甚至文道學宮的大儒們,也僅有寥寥幾位才知曉。

“我是。”

李白隨意的看了四人一眼,就再次舉起酒壺,仰頭喝了幾口。

這種輕浮不羈的樣子,頓時讓四人皺眉。

這種人。

也有資格和他們老師比試?

簡直就是侮辱!

“今日前來拜訪,有一件禮物,要送與閣下!”

沈新心中雖然不屑,但麵上卻不動聲色,淡淡道。

“沒興趣。”

李白打了個酒嗝,搖頭道。

他雖然不是沮授。

但這四人的來意,猜都不用猜,誰都知曉。

對於這種年少……額……已經不年少但還輕狂的書生,他早就沒了興趣。

“……”

沈新差點被噎住。

對方不應該是問一句‘什麽禮物’嗎?

沒興趣是什麽情況?

“小小禮物而已,閣下還不敢收?”

他的旁邊,那名背負著雙手,臉上很傲的青年淡淡道。

“那就拿來吧。”

李白不在意道。

沮授站在旁邊,隻是饒有興趣的看著。

這種自己找上門來求打臉的事情,可是不多見啊。

“開始了開始了!”

跟隨進來的兩百多名百姓,更加興奮了起來。

四大才子所來為了什麽。

他們也都清楚。

而現在。

打臉就要開始了!

文人才子,一直都是他們餘國的驕傲。

這種在文道上,將別國踩在腳下的事情,他們最喜歡了。

很快。

就有人抬上一塊牌匾,上麵有四個大字,閃爍著淡淡的青色。

才疏學淺!

“李兄覺得,這四個字如何?”

沈新笑道,目中露出一抹自得。

明著他是問這四個字寫的如何。

實際上,這句話的意思乃是‘李兄覺得,這四個字適合你不’。

“字到是不錯。”

李白笑著道。

他臉上有些醉意,緩緩走到背麵:“我覺得這四個字,更適合……”

刷刷刷——

運指如劍。

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直接出現。

沈新四人連忙看去。

正是‘文道學宮’四個字!

頓時。

他們四人臉色都黑了下來。

連起來。

豈不就是,文道學宮,才疏學淺?!

“你……!”

沈新一怒。

在他心裏,自己上門打臉,那是對方罪有應得。

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何德何能與他們老師比試?

這是侮辱!

但對方反抗,那就不應該了。

而且。

還直接對他們文道學宮不敬!

就在他還要開口的時候。

陡然間。

李白所寫的‘文道學宮’四個字,光芒大盛!

這不是青色光芒。

而是純正的白光!

白光耀目,衝上十丈!

“嘶!天地正氣?!”

一瞬間。

沈新四人倒吸冷氣,臉上滿是震驚。

天地有正氣。

但這股正氣,卻需要極高的文道水平才能引動。

就連他們四大才子,都還沒有到這個境界!

而如今。

麵前這位名不見經傳,看起來年紀比他們還小的李白,居然以手代筆,寫出了天地正氣?!

這要不是就發生在眼前,說什麽他們都不會相信!

“你……你……”

沈新不敢置信的看著李白。

“拿回去吧。”

“讓你家大人看看,我這字,又如何?”

李白仰頭喝酒,隨意道。

一壺酒下肚,隨手將酒壺扔在地上,他搖搖晃晃,就進了房間。

“自取其辱。”

沮授輕笑一聲,掃了眼四大才子,也離開了。

“欺人太甚!”

沈新臉色鐵青。

他旁邊,另外三大才子也是一樣的表情。

鐵青之中,還有一種火辣辣的感覺。

上門打臉。

結果被人打臉了!

甚至為此,他還專門找來了兩百多名觀眾!

這一次。

慘了!

四人互相看了一眼。

再看向麵前的牌匾。

若是不將牌匾送回給李白,他們文道學宮,怕是從此就要被汙了名聲了!

文道學宮,才疏學淺。

這八個字,絕對要傳遍大江南北!

“走,請老師!”

沈新深吸口氣,冷聲道。

四人灰溜溜的離開了。

兩百多名觀眾麵麵相覷。

這和他們想象的不一樣啊。

雖然他們不懂什麽天地正氣。

但這種局麵,一看就是四大才子敗了!

“什麽四大才子,這麽不中用?”

“沽名釣譽啊!連一個名不見經傳,年紀輕輕的外國人都比不過!”

“這一次,丟人丟大了!”

“文道學宮,才疏學淺?依我看,應該是四大才子,才疏學淺才對!”

一名名百姓怒道。

作為大餘城百姓,他們還是很有國家榮譽感的。

如今四大才子,氣勢衝衝的前來,灰溜溜的離開?

這丟的不僅僅是四大才子的臉麵。

也不僅僅是文道學宮的臉麵。

而是他們餘國的臉麵啊!

罵罵咧咧,眾人散去。

“這一次,怕是有大風波了……”

客居樓的官員喃喃道。

文道學宮,他們餘國最強的學宮,怕是要震動了!

肯定大儒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