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的話太過有針對性,尚西山一聲都不敢吭,隻靜靜地趴在地上裝死。
倒是王靜雙眼迷茫地看著太初:“大師,您這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大師的話言外之意太過明顯,可她卻一點都聽不懂。
太初對她莞爾一笑:“是聽不懂還是不想聽懂,難道我說得還不夠明顯麽,亦或是我說得太清楚,導致你不願接受了。”
王靜的身體緩緩後退:“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太初看了眼時間:“我沒心情陪你們夫妻倆在這一點點猜謎語,你們根本不配浪費我的時間。
你也別想著逃避,來我不聽我不聽那套,我耐心不多,嬌妻文學不僅適合我,你玩的多了,隻會害了你自己。”
真煩了,她不在乎吃掉王靜這個死鬼和尚西山那個生魂。
確定王靜聽懂了自己的話,太初伸手指向地上的尚西山:“娶你是蓄意謀劃,國外被人欺辱是他找人刻意為之。
你生孩子時摘除子宮,是他全家上下的謀劃,做手術的大夫,是他的遠方親戚。
孩子是他的親生骨肉,DNA的結果是他拿了假的素材檢驗出來的。
他做這一切,為的是...”
話音未落,就聽尚西山忽然尖叫:“我是為了不讓你離開我。”
太初認同地點頭:“你聽到了,她是為了讓你的錢不離開他。”
趙甜甜:“...”師傅是會做閱讀理解的。
尚西山的馬甲一瞬間被扒光,他剛想反駁,趙甜甜巴掌已經呼在臉上:“閉嘴吧你。”
人渣不配長嘴。
王靜不可置信地看著尚西山:“為什麽?”
尚西山做這些事不是因為愛情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太初卻直接撕開她的遮羞布:“因為你有錢、好騙、戀愛腦、還主動幫他傷害你的行為找理由,省了他不少事。”
人最怕不自愛,如果自己都不尊重自己,感覺自己低人一等,別人又憑什麽尊重你。
王靜的靈魂搖搖欲墜,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尚西山:“大師說的是真的麽,你告訴我,到底是不是真的。”
太初嗬了一聲:“你用這種語氣來問,是在等他給你解釋,將他傷害你的事強行合理化麽。”
尚西山渾身的肌肉都崩得死緊,這人的嘴怎的如此不饒人,就非要說得如此直白麽,就沒聽過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的道理麽?
王靜依舊不可置信地看著太初:“他動手隻是一時衝動...”
太初擺擺手:“挨打的不是我,你隻要能說服你自己就夠了。
但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沒有什麽一時衝動,若真是衝動,他怎麽不忽然衝動去打自己爸媽。
他打你的原因是可以低成本的讓你變得聽話,非但不用付出任何代價,還能得到大筆的好處。
莫說是他,如果告訴其他人,隻要打你就能爆金幣,我想大家都會很樂意動手的。”
說到底,還是家暴的代價太低了。
若是有人敢打她...
希望這家人祖上十八代都已經投胎了,否則她會讓這些人知道什麽叫做斬草除根。
王靜的眼神死死看著尚西山:“是真的麽,大師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尚西山想要否認,可迫於趙甜甜的壓力,聲音悶悶地回了一句:“你何必問那麽多。
反正你已經死了,世上隻有我能照顧尚聖東,不管怎樣,哪怕是為了孩子,你都要原諒我的。”
事已至此,就算他承認了又能怎樣,王靜已經活不過來了,這個家還不是一樣要依靠他。
三個女人都沒想到尚西山居然能無恥到這個份上,三人齊齊看向尚聖東。
尚聖東似乎很享受女人們的注目禮,依舊如同曾經那般侃侃而談:“我做這些,其實都是為你好。
你為人單純,根本不懂夜晚出行對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麽,我隻是想幫你認清世界的殘酷。
說到底,吃虧的人是我,我這個綠頭巾是摘不掉了。
還有聖東,我自然是他的親生爸爸,但太過順境對他的未來不好。
讓你摘掉子宮,也是為你好,咱們有聖東一個孩子就夠了,我沒打算要其他孩子,免去你再受生育之苦的可能。”
趙甜甜看著尚聖東,掏出手機給自己的律師發信息,她想問問有沒有弄死一個人,卻能不被認定為犯罪的辦法。
太初不氣反笑:“以前就聽說軟飯硬吃,沒想到如今見到活的了,你還真是男性楷模,女性殺手。”
如此奇葩,當真是天材地寶般的存在。
尚西山冷哼一聲:“你們這些女人懂什麽,女人就應該待在家裏相夫教子...”
太初不願再聽他那些惡心人的話,索性接住他的話頭:“尤其是那種有錢的女人,更是應該懷著愧疚的心,用自己的錢財供養你這個廢物。”
話音落下,太初懊惱的哦了一聲:“不對,廢物是那種混吃等死的人,他們雖然會拖累人,卻不會主動傷害人,你不一樣,你是渣滓,毒藥渣滓。”
說罷,太初看向王靜:“你眼光獨到,居然給自己挑了這麽個人間仙品,也算是解救其他人於水火,當真是極大的功德。”
這種東西若是流入市場,還不知會害死多少女人。
王靜身上再次冒起屢屢黑氣,眼睛也變得血紅:“我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原以為一切都是自己自作自受,沒想到自己悲苦的人生竟是別人處心積慮的算計,這讓她如何能受得了。
她可是受了六年的委屈,連月子都得下地伺候尚西山和尚西山的家人。
尤其是她的婆婆,更是借著她不守婦道的借口拚命磋磨她。
後來尚西山說心疼她,將婆婆趕走的時候,她還對尚西山好一頓感恩戴德,發誓要一輩子聽尚西山的話。
沒想到一切都是這個男人自導自演的戲。
她算什麽,她到底算什麽。
她隻是覺得孤單,想要有個伴兒而已,為什麽要這麽對她...
尚西山雖然害怕,卻依舊在為自己爭辯:“你不應該殺我,我真的是為你著想,你有了子宮便會不安於室,這不利於家庭和諧,再說你當初不是也不打算改嫁麽?”
既然不改嫁,那還要子宮做什麽。
王靜的指甲長出來一大截,她冷冷地看著尚西山:“既然都是你自導自演,你為何要打我和聖東。”
她想知道尚西山的這些謀劃,尚家人知道多少。
尚西山聲音訥訥:“那隻是讓你們更懂規矩...”
太初卻是打斷了他的話:“因為順手,打習慣了,不打兩下手癢癢,剛好培養你們越大越聽話的畏縮品質。”
王靜的頭發漸漸飄起,臉上生出紅色的印記。
正當她十指成爪,準備掏出尚西山的心髒時,太初的聲音再次響起:“要不要談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