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怕!”何二緊張的說道。

神情已經將他出賣了。

“咦!蕭哥你這麽一說,我也發現了,自從你來了以後,他好像變的更加害怕了。”顧秋河道。

望著何二。

“說!你是不是做賊心虛?見到蕭哥才會這麽害怕?”

何二急了,體內爆發出一股巨大的力量,一把將護衛的腳掰開,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跳了起來,向著前麵衝去。

“給我回來。”護衛冷哼一聲。

再次一抓,這次抓著他的頭發,將他拽了回來。

飛起一腳,踢在他的膝蓋上,將他踢跪在地上。

“你也不打聽下,看看我是誰?顧府‘第一’護衛,在我麵前,還能讓你給逃了嗎?”

顧秋河認真的說道:“蕭哥此人鬼鬼祟祟,做賊心虛,心裏麵一定有鬼,要不找個地方審問一下?”

“行。”蕭然點點頭。

這裏距離他府上挺近的。

押著他回到府中。

顧秋河眼睛都看直了,留著口水。

“蕭哥你這府邸也太大了吧?比我家大了好多。”

“叫你二叔給你買一套。”蕭然打趣。

“還是算了,我怕被我爹打斷狗腿。”顧秋河搖搖頭。

蕭然望著何二,冷聲喝問。

“見到我,為什麽害怕?”

何二低著腦袋,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我、我沒有害怕。”

“你在說謊!”

“大人,我真的沒有說謊,也沒有騙你!我、我就是緊張。我這個人,從小就有一個壞毛病,見到官府的人,尤其是你們神劍衛就會這樣。”何二解釋。

顧秋河看不下去了,將他踹翻在地上,“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想狡辯?”

“我、我真的沒有狡辯,所說句句屬實。”何二道。

“蕭哥你那裏可有什麽辦法,讓他如實招供?”顧秋河詢問。

“我會一門武技,喚做《天奴神指》,威力巨大,尤其是在折磨人上,效果更佳。”蕭然道。

何二搖頭,害怕寫在臉上。

剩下的手掌按著地上,驚恐的向著後麵退去。

“大人不要……”

咻!

蕭然已經出手,連續五道天奴神指打進他的體內。

“啊……”淒慘的叫聲,從他的口中傳出,痛的他在地麵上翻來覆去的打滾。

剩下的這隻手掌,想要向著身上抓去。

卻被蕭然廢掉了,抬不起來,連動一下都辦不到。

“我說!我全部都說……”何二求饒。

連一分鍾都沒有堅持。

蕭然暫時解開他身上的疼痛,“別試圖說謊。”

“不敢!”何二重重的喘著粗氣。

“我、我昨晚偷偷潛入小姐丫鬟的房間,將她打暈給睡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一直低著腦袋。

“???”顧秋河一愣。

掏了掏耳朵,望著蕭然,“蕭哥我沒聽錯吧?這家夥的膽子這麽大?居然敢睡了自家小姐的丫鬟?”

蕭然搖搖頭:“你被他給騙了。”

“不會吧?他連這種事情都承認了,還有什麽好瞞著我們的?”顧秋河不解。

蕭然沒說話,語氣更冷,“說這話的時候,你若是看著我的眼睛,再表現的自然一點,或許我就信了。”

指著他顫抖的身體。

“但你偏偏低著腦袋,連正視我都不敢,每說一句話,你的身體就會抖的很厲害。我很好奇,究竟是什麽事情,讓你如此驚懼,不惜自汙,冒著坐牢的風險。”

何二抬起頭,迎著蕭然冷漠的眼神,巨大的威壓撲麵而來,連三個呼吸都沒有堅持,本能的又將腦袋低了下去,否認:“我沒有!”

“你不老實!”蕭然道。

再次打入五道天奴神指的指力,進入他的體內。

再加上剛才的五道,一共十道。

突如其來的劇痛,何二快要奔潰了。

他的意誌力很薄弱,在這股生不如死的折磨下,徹底慫了,“我說!我說!求你快住手!”

蕭然像是沒聽見一樣。

又折磨了他三分鍾,這才解除他身上的疼痛。

“這次你再不說實話,你會在這種非人的疼痛中,一直到死!”

何二怕了,徹底怕了。

抬起頭,麵色猶豫,眼中驚懼,似乎在決定要不要說出來。

“草!你特麽怎麽這麽墨跡?”護衛大怒,一腳將他踹翻在地上。

指著他。

“蕭哥別跟他客氣,這種人就是賤骨頭,不見棺材不落淚。”

“不要!我說!”何二嚇的都快哭了。

在蕭然三人虎視眈眈的目光下,這次很老實,“我叫何二,十二皇子府中的下人,前幾天的晚上,我無意中發現一個大秘密,十二皇子將他的心腹殺了,還暗中施展變化之術,變成九皇子的模樣,讓禮部左侍郎偷取禮部庫房中保存的‘考題’。這幾天我想了很多,越想越害怕。”

說到這裏。

何二內心崩潰,直接哭了出來。

“我害怕事情暴露,被十二皇子殺人滅口。於、於是我就想要去聖武司報案,揭發十二皇子的罪行。”

“這、這也太瘋狂了吧?我無意中,居然破了這等驚天大案?”顧秋河目瞪口呆。

蕭然不為所動,“你還在說謊!”

何二狡辯:“大人這次我說的是真的,所說句句屬實,真的沒有騙你們。”

“你恐怕連自己都不知道,你說謊的時候,兩隻眼皮會跳。”蕭然道。

“蕭哥你觀察的太仔細了吧?”顧秋河震驚。

“別打岔。”蕭然瞪了他一眼。

目光落在何二的身上。

“你在隱瞞什麽?”

“我、我……”

砰!

蕭然飛起一腳,將他踹翻在地上,踩著他的胸口,冷冷的說道:“別試圖挑戰我的耐心。”

“我、我是崔家安排在十二皇子府中的人。這次是奉了崔家的命令,前往聖武司將十二皇子是幕後黑手的事情揭發出來。崔家的人說了,等我到了聖武司,會有人接應我,將事情上報。”何二全盤托出。

“咦!他的眼皮這次沒跳,應該說的是真的。”顧秋河道。

“還有?”蕭然問。

“沒了!剩下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何二道。

隔空一劈。

一記掌刀打在他的腦袋上,將他打暈過去。

望著顧秋河,“此事你們爛在心裏,不要摻和進來。”

“蕭哥這可涉及到十二皇子,你真的要?”

“他敢做,我就敢抓!”蕭然回答的很認真。

“要我幫忙?”

砰!

蕭然在他的腦袋上麵敲了一下,“見麵連叔也不要了,讓你爹知道,定打斷你的狗腿。”

語氣很認真。

“你們記住了,現在就給我回去。這件事情沒有結束之前,不許出府中半步。若讓我知道,我這個做叔的,一定狠狠的收拾你。”

“蕭哥、不!蕭叔你這也太狠了吧?”顧秋河苦著臉。

“還不快點回去。”蕭然踢了他一腳。

倆人急忙跑開。

到了門口這裏。

顧秋河停下:“蕭叔你注意安全!”

他們走後。

蕭然用頭罩,將他的頭蒙住,提著他,向著天牢趕去。

路上。

抓了個壯丁,碰見巡邏的衙役,出示腰牌,亮明身份,讓他前往神劍衛通知沈一鳴,讓他立馬趕往天牢,就說自己找他。

到了天牢。

校尉屁顛的迎了上來,“大人您不是回去休息了嗎?”

蕭然將何二扔在地上,校尉將他頭上的頭罩摘下,露出一張陌生的臉。

“他交給你了,你親自看押,切記!不要讓他出事,必要的時候,你可以向駐守天牢的祝玉煙求助,就說是我說的。”蕭然吩咐。

見蕭然神情嚴肅。

校尉拍著胸口保證,“請大人放心!隻要卑職還有一口氣,他就不會出事。”

“嗯。”蕭然點點頭。

疾步向著煉獄走去。

到了第一間牢房這裏,取出鑰匙,打開牢門走了進去。

見他神情嚴峻,長公主不解,“老九不是開口了嗎?你這又是怎麽了?”

“你怕是想不到。”蕭然道。

美眸轉動一圈,長公主試探的說道:“莫非你抓到凶手了嗎?”

“顧秋河這次幫了大忙。”蕭然道。

將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說了一遍。

聽完。

長公主搖搖頭:“他真的挺慘了,這事明明就要過去了,沒想到崔家摻和一腳,讓何二去聖武司揭發,一來培養他們的人,二來賣老九一個人情,或許他們之間達成了某種交易。一石二鳥的計劃,卻被一個局外人給攪合了。若他們知道,不知道會不會氣死。”

說完。

長公主忍不住了,“咯咯……”

笑的很厲害,胸前花枝招展,所有的風情,盡展現在蕭然一個人的麵前。

“咳!咳!”蕭然故意咳嗽一聲。

“注意點形象。”

聞言。

長公主笑的更加厲害。

蕭然問道:“崔家你知道多少?”

“千年世家,底蘊深厚,若他們真的和老九聯手。那麽老九的勢力,將瞬間和大皇子他們持平。”

長公主反問:“你這次來找我,就是為了這事?”

“嗯。”蕭然點點頭。

“這些世家一個比一個隱藏的深,不將他們逼急了,火沒有燒到他們的身上,永遠都不知道他們藏著多少底牌。你要記住一點,能傳承千年的世家,其底蘊恐怖,遠超你的想象。如果你和他們對上,下手狠一點,斬草除根,不要給他們死灰複燃的機會。”長公主提醒。

“我明白。”蕭然應了一聲。

將一塊白蓮花糕塞入口中,從椅子上站起來。

“我該過去了。”蕭然道。

“真龍令既然交給你了,若一直不用,它就是一塊廢鐵。必要的時候,讓它見見陽光,讓某些人清醒一下。”

蕭然伸手,在她腦袋上揉了一下,將她的秀發揉亂。

然後迅速出去,將牢門鎖上。

等長公主反應過來時,蕭然已經沒了。

噗哧!

“木頭也懂情調了。”長公主笑的更加開心。

到了一層大廳。

沈一鳴這時正好也到了。

他不是一個人來,帶著兩百名神劍衛人馬。

“你這是?”蕭然指著這些人。

沈一鳴道:“這個時候你叫人通知我過來,我想一定和‘考題’案有關,不然你就親自來了。”

“來不及解釋了,九皇子已經被提走有一會,我們立馬行動,路上我和你細說。”蕭然道。

“嗯。”沈一鳴點點頭。

倆人帶著人馬,迅速離開。

宣和殿。

當九皇子被人扶著進入大殿的時候,文武大臣全部都驚呆了。

他們的第一反應,這人誰啊?哪來的豬頭?這也太慘了吧!

這時。

九皇子已經清醒,在路上就被孫應救醒,還喂他吃了療傷丹藥,傷勢好轉了一點。

不過臉上的臃腫,還有身上的傷勢,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好的。

迎著眾人異樣的眼神。

九皇子緊握著拳頭,心裏怒火萬丈,像是尊嚴被人按在地上使勁的踩,從來都沒有像這樣憋屈過。

撲通!

九皇子跪在地上,“父皇您可要替兒臣做主,神劍衛的人濫用私刑,自從兒臣被帶走以後,一直到現在,都飽受他們的摧殘。若您派的人再去的晚一點,就見不到兒臣了。”

“放屁!”雷元泰冷著臉從外麵走了進來。

在大殿中停下,對盛文帝行禮:“見過陛下!”

“你剛才說他是在放屁?”盛文帝眯著眼睛。

“對!九殿下就是在放屁。”雷元泰也很生氣。

當著滿朝文武的麵,直接罵九皇子,一點麵子也不給盛文帝。

“禮部左侍郎已經將他供出來了,在這之前,他就是疑犯,審問犯人,這在我們的職權範圍之內!何來的濫用私刑?而九殿下身為皇子,不以身作則,居然汙蔑朝廷命官,這不是放屁是什麽?”

看也不看盛文帝。

將秦方震交給他的“罪證”取了出來。

“這是他的罪證,‘考題’案被盜,雖然不是他所為,卻因為他而起,將此事告知十二皇子,才會引發一係列的事情。”

將罪證呈上。

祝公公將罪證放在盛文帝麵前。

簡單的掃了一眼。

盛文帝冷著臉,“這麽說來,此事是老十二所為?”

“這、這……”雷元泰尷尬。

砰!

盛文帝猛地一掌,拍在禦案上,喝斥:“身為神劍衛劍主,竟幹一些捕風捉影的事情,你對得起朕的信任?”

“公報私仇!我剛才不就罵了他兩句?”雷元泰心裏嘀咕一句。

低著頭裝烏龜。

見他囂張氣焰被打壓下去,盛文帝再道:“‘考題’案已經查清了,此事乃老十八所為,他已經主動自首,用死來洗刷罪孽,此事到此結束。”

“父皇那兒臣就這樣白白被用刑了嗎?”九皇子不服氣。

“你閉嘴!”盛文帝冷著臉掃了他一眼。

九皇子急忙低著頭,不敢反駁。

望著傅先河。

“此事是你負責,你們商議一下,拿出一個章程,盡快對外公布。”盛文帝道。

“是陛下!”傅先河道。

望了九皇子一眼,眾大臣開始商議。

這時。

蕭然和沈一鳴,帶著兩百名神劍衛人馬,到了十二皇子的府邸外麵。

十二皇子的府邸在朱雀坊。

這裏的房價和青龍坊相當,距離景文坊比較近,隻有一街之隔。

“就是這裏?”蕭然問道。

“嗯,就是這裏。”沈一鳴點點頭。

在來的路上,蕭然已經將事情和他說了。

望著十二皇子的府邸。

沈一鳴手掌一揮,霸道的下令:“將這裏圍起來,不要放走一個人!”

外麵的侍衛,手掌按在劍柄上向著這邊衝來。

“敢反抗直接拿下!”沈一鳴道。

率先衝了上去,將這些人擊飛。

“走!”

帶人進了府邸,向著後麵衝去。

後殿大廳。

十二皇子很得意,手中把玩著一對白玉暖石,在那裏搓來搓去,望著皇宮的方向,眯著眼睛道:“這個時候我那個好九哥,怕是被定罪了吧?從今以後,又少了一個對手。可惜,讓其他的人白撿了一個便宜。”

他下首位置,坐著一個青衣文士,叫阮亮,是他的絕對心腹。

平時一些計策,都是他想出來的。

除此之外。

阮亮的女兒,還是十二皇子的小妾。

有這層關係在,十二皇子對他非常的信任,阮亮也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

無論是修為,還是謀略都很高。

“這就好比鬥獸一樣,保全自身的同時,再將其他的人,慢慢踢出局去,最重要的還是不讓別人發現,這才叫計謀。”阮亮笑道。

一名侍衛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在大廳中停下,恭敬行禮:“殿下不好了,神劍衛的人闖進來了!”

聞言。

十二皇子和阮亮麵色皆一變。

阮亮開口:“他們這個時候來幹什麽?”

“屬下不知道!但凡反抗,全部被打翻在地上,向著這邊撲來。”

“你先下去!”阮亮揮揮手。

侍衛行禮告退。

阮亮沉著臉,各種可能的猜測,在腦中過了一遍。

望著十二皇子,凝重道:“殿下,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你是說?”十二皇子冷著臉。

“不錯。”阮亮點點頭。

“他們既然敢有恃無恐的進來,怕是得到了什麽線索。這個時候,宮中那邊怕是有了結果,而我們要做的事情便是拖。我相信這件事情,陛下能夠容忍一位皇子折損,但絕對不會容忍倆位皇子折損在此事上。哪怕他們查到了什麽,陛下也會下令讓他們封口。”

“你說的不錯,本皇子也這樣認為。”十二皇子點點頭。

“事不宜遲,本皇子現在就派人進宮通知父皇。”

阮亮道:“殿下您先躲一會,無論發生什麽,宮中的人沒到之前,您都不要出來。”

“嗯。”十二皇子應道。

迅速進了裏麵。

他剛進去。

蕭然和沈一鳴倆人帶著人馬趕來,將大廳封鎖。

阮亮冷著臉走了上來,一頂大帽子扣了下來:“擅自闖入十二皇子府邸,你們這是要做什麽?眼中還有沒有一點君臣之禮?”

“十二皇子呢?”沈一鳴冷著臉喝問。

“哼!殿下的行蹤,豈是我們可以知道的。”

“搜!”沈一鳴下令。

“我看誰敢?”阮亮態度強硬。

“沒有陛下的命令,誰若是敢在這裏撒野,不要說你隻是紫劍衛,就算是神劍衛劍主也不行!”

腳步一踏。

龐大的氣勢,從他的身上爆發。

玄宗境七重,如日衝天,向著沈一鳴等人鎮壓過去。

在這股巨大的氣勢鎮壓下,哪怕沈一鳴已經突破到玄宗境一重,還有兩名玄宗境的紫劍衛,外加其他的強者,也被迫向著後麵退去。

“這裏交給我,你們去其他地方搜。”蕭然道。

“別逞強!”沈一鳴提醒。

“我有辦法解決。”蕭然道。

“真的?”沈一鳴不信。

狐疑的眼神,要將蕭然看穿。

“相信我。”蕭然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想到蕭然的神秘,很有可能是長公主的人,身上或許有長公主交給他的底牌。

沉吟一下。

沈一鳴下定決心,“你小心一點!不行不要勉強。”

“嗯。”蕭然點點頭。

“我們走!”沈一鳴下令。

帶人去其他地方搜。

他們剛走,蕭然轉過身體,向著外麵走去。

“還是你識趣。”阮亮笑道。

但下一秒鍾。

蕭然的做法,讓他臉上的笑容徹底幹固,凝聚在一起。

隻見蕭然將殿門關上,然後再次返回。

阮亮冷著臉問道:“你這是何意?”

蕭然沒說話,磅礴的靈魂力量橫掃出去,在周圍布下一座結界,將這裏封鎖。

待會這裏就算鬧翻了天,外麵的人也不會知道。

“阻撓神劍衛辦案,拿你歸案!”蕭然道。

“就憑你?”阮亮譏諷。

“試試不就知道了嗎?”蕭然平靜的向著他走去。

望著周圍的靈魂境界。

阮亮再道:“你是靈師?就算你是地境靈師,又能夠如何?在我麵前,憑你還不夠看!”

咻!

身影從原地消失,留下一道紅色殘影,直接出現在蕭然的麵前。

狠辣的拍出一掌,直逼蕭然的胸口,“今日我便給你個教訓!”

“是嗎?”蕭然反問。

右手抓出,將他拍來的手掌製服。

“你撒手!”阮亮怒吼。

瘋狂的運轉靈力反抗,但在蕭然的一雙大手麵前,任憑他如何努力,一點效果也沒有。

“你太弱了!”蕭然搖搖頭。

右腳粗暴的踹在他的胸口,將他整個人踢翻,但他的手掌又被抓住,身體在空中,就像是搖擺的風箏一樣。

無數道腿影爆發,一連踢出數十腳,全部落在他的胸口。

巨大的撞擊,將他五髒六腑直接踢碎。

等到蕭然將他扔下來,阮亮已經無力反抗,身上到處都是血跡。

驚恐的望著蕭然,“你、你究竟是誰?”

“神劍衛蕭然。”蕭然道。

走到他的麵前停下。

“十二皇子還在這裏吧!”

“我不知道!”阮亮否認。

“其實你說和不說,真的沒有關係。”蕭然搖搖頭。

話落。

右腳踩下,在他恐懼的目光中,腳掌金光閃爍,越來越大,向著他的腦袋踩了過去,“不要……”

砰!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這一腳踩爆。

造化金書翻開一頁,顯示出四件東西,但現在還不是查看的時候。

屈指一彈。

天焱聖火從指尖衝出,將他的屍體焚燒成灰燼。

將它收起。

向著後麵走去,到了寢宮這裏。

宮殿冷清,沒有一個人。

“挺能躲的,但沒用。”蕭然嘴角一翹,譏諷的說道。

靈魂力量橫掃出去,很快便在床榻下麵,找到一座地下密室的通道。

走到這裏。

拍出一掌,將床榻摧毀,密道暴露在空氣中。

“你是自己出來呢?還是要我請你出來?”蕭然問。

裏麵沒動靜。

縱身一躍。

蕭然跳了下去,剛剛下來,一道蘊含青光的巨掌,帶著恐怖的力量,狠辣的拍向自己的腦袋。

“隱藏的挺深的,沒想到你修為挺高的。”蕭然打趣。

閃電般踢出一腳,後發而先至,將十二皇子踹飛出去。

不等他從地上爬起來,衝到他的麵前,至純靈力粗暴的衝進他的體內,將他的琵琶骨封印,抓著他的脖頸,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

“人人都道十二皇子,隻會吃喝玩樂,就連你那個好九哥也這樣說。不曾想,你的修為居然修煉到了玄宗境八重,挺讓人吃驚的。”蕭然道。

“你是誰?銀劍衛不可能有你這樣的實力?”十二皇子驚駭。

“如假包換,我真的是銀劍衛。”蕭然很認真。

“這不可能!”十二皇子不信。

提著他,蕭然向著外麵走去。

十二皇子怕了,開口許諾,“放了本皇子!不管你要什麽,本皇子都答應你!銀子、美女、權力,隨便你選擇,你也可以全部都要。”

“聒噪。”蕭然很不高興。

一拳砸在他的臉上,將他砸暈過去。

這下就清淨了。

到了外麵,將簾賬撕下,隨意的套在他的頭上,將他腦袋罩著。

到了大廳。

收起靈魂力量,打開殿門走了出去。

沈一鳴一直帶人守在這裏,他不放心蕭然,見到蕭然出來,急忙迎了上去,“沒事吧?”

“我沒事。”蕭然搖搖頭。

將十二皇子扔在地上。

“人已經抓到了,回去再說。”

“嗯。”沈一鳴應了一聲。

讓人押著十二皇子,一群人向著天牢趕去。

宣和殿。

商議了半天,眾大臣終於商議出一個章程出來。

人死為大,不管九皇子在這件事情裏麵扮演什麽角色,但十八皇子以自己的生命,將此事扛了下來。

綜合盛文帝的態度,再考慮到眼下的情況,又沒有新的證據,隻能讓十八皇子背下這口黑鍋。

哪怕其中一些大臣,別有用心。

他們在等聖武司的證據,但證據一刻沒到,明知道答案,這會兒也不敢跳出來找刺。

君不見雷元泰剛才都吃癟了嗎?

傅先河手持眾大臣商議好的結果,剛要開口。

十二皇子派來的人已經到了皇宮。

一名小太監,疾步從側門走了進來,在祝公公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

聞言。

祝公公麵色一變,揮手讓他離開。

走到盛文帝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聽完。

盛文帝麵色陰沉,第一次喜怒於色,猛地拍在禦案上,冷漠的眼神望著雷元泰,“你們神劍衛好大的膽子,誰給他們的權力,跑到老十二的府上抓人?”

雷元泰也有點懵,什麽情況他都不知道,不過從盛文帝的暴怒中推斷,再結合他說的話,他的人應該將十二皇子抓了,此事還和“考題”案有關。

想到這裏。

他心中有了底氣,拱手說道:“陛下,這不是您親自下令的嗎?”

“朕什麽時候下的命令?”

“三天前您說過,此事不管涉及到誰,一律拿下!現在‘考題’案又沒有結案,他們發現新的線索,自然執行您的命令,前往十二皇子府上拿人。”雷元泰道。

盛文帝語塞,嗓子裏好比塞了一隻蒼蠅一樣,堵的非常難受。

幾次張開嘴想說什麽,到嘴的話又被他給咽了回去。

見到有些大臣又要跳出來,他急了!

先一步下令,“考題案到此結束,讓你們的人,迅速將老十二放了,再將此事宣告天下。”

撲通!

傅先河跪在地上,麵色剛毅,倔脾氣再次犯了,“臣不服氣!此案疑雲重重,從眼前掌握的信息來看,再結合神劍衛調查的最新進展,十二皇子很有可能就是幕後黑手,十八皇子隻是替罪羊,還請陛下以天下蒼生為重,還所有讀書人一個公道。”

暗中的那些大臣,見到傅先河又衝鋒了。

心裏給他點讚,暗道不愧是傅老,就是剛!這脾氣愛了。

一個個早就忍耐不住,跟著跪在地上請命。

隨著人數增多,那些中立的牆頭草,包括其他皇子的人,出於各自算計,也跪了下去。

隻有三公沒跪,從隊列中站了出來,往他們前麵一站,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呼!”盛文帝重重的喘了一口氣,壓下心裏憤怒的火焰。

傅先河再次開口:“陛下!您龍體要是有恙,或者有感風寒,不如先回去休息,等徹底康複了,再商議此事。”

這是拿他之前的借口堵住他的嘴。

盛文帝很難受,隱藏在龍袍下麵的手掌,死死的握在一起。

此一時,彼一時。

那時他掌握著主動權,可以拖下去。

現在主動權不在他這裏,在天牢那邊,若拖下去豈不是給了他們時間,讓他們有機會審問十二皇子?

前車之鑒。

連九皇子都敢用刑,再來一個皇子,結果還是一樣。

此事必須要快刀斬亂麻!

想到這裏。

盛文帝冷著臉,強硬的說道:“擬旨,十八皇子為了一己之私,易容成九皇子模樣,指使禮部左侍郎,讓他偷取保管在禮部的考題,證據確鑿。十八皇子當場服刑,以死謝罪!還天下讀書人一個公道。”

“是陛下!”祝公公應道。

草擬聖旨,將聖旨寫好,放在禦案上。

拿著玉璽,盛文帝在上麵蓋下印章。

“陛下!此舉我等不服,天下讀書人不服!還請陛下以社稷蒼生為重,將此事調查清楚。”眾大臣表態。

“宣旨!”盛文帝下令。

祝公公拿著聖旨,向著外麵走去。

太師站了出來,這個時候他必須要表態,“慢著!”

哪怕是盛文帝,對三公也給予很大的尊敬。

“太師你有何話說?”

“此案既然到了這一步,若不讓查,於法不符,上對不起朝廷法旨,下對不起天下讀書人。但考慮到案情複雜,不如就以一個時辰為限。若一個時辰後,他們無法審問出結果,就按照陛下您的意思來。若一個時辰之內,他們能夠將此案查清,還請陛下以社稷江山為重,還世間一個郎朗乾坤。”太師道。

被逼到這一步。

盛文帝已經沒有選擇,考慮得失,麵無表情的說道:“既然太師開口,朕允了,就以一個時辰為限,若神劍衛的人能夠破案,朕還天下讀書人一個公道。”

心裏冷笑。

老九堅持了快三天,老十二就算再差,一天也能堅持吧?

一個時辰?這是多麽看不起他的好兒子。

“我親自去天牢走一趟。”雷元泰道。

盛文帝沒阻攔,但從他出了殿門開始,便開始計時,祝公公將一隻點燃的香,放在大殿中。

出了大殿。

雷元泰衝天而起,將速度爆發到最快,向著天牢趕去。

以他的速度而言,全力出手,從皇宮趕到天牢,真的是太快了。

片刻間便到了。

進了天牢。

正好趕上蕭然等人,壓著十二皇子回來。

沈一鳴不解,“大人您怎麽來了?”

雷元泰快速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這麽說來,太師隻給我們爭取到一個時辰?”沈一鳴問道。

“能不能破案,就看這一個時辰了。”雷元泰點點頭。

沈一鳴和蕭然對視一眼,認真的說道,“請大人放心!我們定當竭盡全力,不讓眾位大人失望。”

“本劍主在這裏等你們,你們快去。”雷元泰道。

蕭然倆人押著十二皇子進了煉獄,將他關押在之前審問九皇子的牢房,捆綁在牆上。

“我們的時間不多,有把握?”沈一鳴凝重道。

“盡力而為。”蕭然道。

“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若真的不行,至少我們盡力了。”沈一鳴安慰。

“嗯。”蕭然點點頭。

沈一鳴離開,去大廳中等候。

蕭然將他臉上的簾子取下,隨手扔在地上。

煉獄冥火一卷,將簾子燃燒,火光升起,很快將它燒成灰燼。

十二皇子已經醒來,他們的對話,他都聽見了。

麵色得意,挑釁的望著蕭然:“你們隻有一個時辰,隻要本皇子熬過去,你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將白費。就算事後,所有的矛頭都指向本皇子,你們又能拿我怎樣?”

“你很得意是吧?”蕭然道。

“是啊!本皇子很得意,來吧!有什麽手段盡管放馬過來,連我九哥都能堅持三天,本皇子自信不比他差。別說三天,就算是四天也能挺過去。”

“希望你待會還能夠笑下去。”蕭然拍著他的臉。

眼神毫無征兆的一冷。

猛地動手,粗暴的抽了上去。

啪啪……

數十個大嘴巴下來,將他的臉抽到變形,歪瓜裂棗,就連兩顆門牙也碎了。

“你……”

砰!

一拳砸在他的胸口,將他剩下的話,全部打了回去。

蕭然道:“你不是很狂?挑釁我?如你所願。”

屈指一點,連續三十道天奴神指的指力,打進他的體內。

劇烈的疼痛,讓他臉上的表情瞬間扭曲,青筋暴起,痛的死去活來,拚命的掙紮,但琵琶骨被封印,手腳被鐵鏈捆綁,無論如何努力,都沒有一點效果。

“說還是不說?”蕭然逼問。

“做夢!隻要本皇子熬過一個時辰,等離開這裏再和你們清算!”十二皇子咬著牙齒艱難的說道。

“你怕是沒有那個機會了。”蕭然譏諷。

再次打入十道指力進入他的體內。

疼痛加倍,來自靈魂的折磨,快要讓他暈厥過去,在破滅和複蘇中不斷重組。

“你可以繼續嘴硬,也可以一直堅持下去!每隔幾分鍾,我會讓你身上的疼痛翻倍,等到一個時辰後,你能夠挺下來,我保證,你就算能活著,也是一個白癡,甚至丟了半條命。”蕭然道。

“你敢!如果本皇子出了事情,父皇不會放過你。”十二皇子喝斥。

蕭然將真龍令取出。

“現在還這樣認為?”

“姑姑為何將它給你?”十二皇子要瘋了。

收起真龍令。

又是十道指力,打進他的體內,加上之前的四十道,已經五十道了。

這是要將他往一個廢人上麵逼!

“開口你至少還有一線生機,若你一直嘴硬,就算能活著,離開天牢的時候,也是一個廢人!”蕭然動用心理戰術,給他施加精神壓力。

“你的骨頭挺硬的,再來十道指力。”蕭然道。

又是十道指力,打進他的體內。

“有種你就殺了本皇子!”十二皇子麵色猙獰的咆哮。

“還有力氣說話,再來。”又是十道指力,打進他的體內。

整整七十道,這是要將他往死的道路上整。

劇烈的疼痛,十二皇子都已經不能自我,精神處於崩潰的邊緣。

“再來。”蕭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