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章 婢妾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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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夫人忍氣吞聲,可陳遠良更加得寸進尺,他如今滿心滿眼的全都是好命格的陳宛秋,即便沒有被陳宛秋的瑪麗蘇光環照耀到,光是憑著心裏那一股削尖了腦袋也要讓陳家出一個貴人的心思,也不會順著戴夫人的心意去懲罰陳宛秋,就算陳宛秋小辮子一抓一大把的。
陳遠良還有幾分遺憾的道:“早知如此,就該讓宛秋記在夫人你名下的,到時候充做嫡女的。”
戴夫人聲音也冷淡了下來:“老爺說的也不無道理,畢竟日後宛秋要真是有如此大的福分入了了宮成為貴人,這庶出的出身必將成為其他人攻訐的地方,說不得到時候得寵晉升時也會因為這庶出的身份掣肘,到時候不知要受多少委屈呢。如此說來,宛秋你知道你有如此好的命格是什麽時候,要是能在選秀時將秀女的名字報到戶部前的話,說不得當時就會將你的出身給改了。記在我這個嫡母的名下,根據本朝律法的規定,庶女記在嫡母名下,也算做是嫡出。”
戴夫人說的話可不就是陳遠良在意的,這次他沒有罔顧戴夫人的意思了,問陳宛秋。
陳宛秋半點旁人家庶女到了嫡母跟前畏縮的樣子也無,清高而自傲,那是不將戴夫人看在眼裏的,抿了抿嘴:“我不過是前些時間才能出門一趟,遇到了慧行大師,要說改也必是晚了的。”
陳遠良歎息一聲,遺憾了。
戴夫人心裏暗恨,這是說她這個嫡母拘著她不讓她出門了,對她這個嫡母不滿了,也不出去看看,旁人家的庶女是個什麽情形。
庶女大多是關在內宅等著嫁人,學些女紅針線,好點的再學些讀書寫字,偶爾能夠隨著嫡母出門見客的。那已經是最好的待遇了,很多庶女隻有嫁人的那一刻才是邁出家門。
嫡母拿捏著庶女的婚事前程,但但凡眼皮子淺一些的姨娘得寵了哪個不是囂張跋扈的,這就是嫡母的眼中刺。如此,不輕視不打壓庶女就已經是很不錯了。
戴夫人自認她這個嫡母做的一點都沒錯,旁人做的更過分的比比皆是,偏到了她家,她這般做就是大錯特錯了。
哼,真把自己當個牌麵上的人物了。
戴夫人心裏想著,嘴上自嘲一笑,對陳遠良說:“說來倒是妾身的錯了,往日裏就該讓宛秋多多出門,不定早日見到慧行大師。早日得知宛秋有這等好命格的,說不定宛秋還會有更厲害的遭遇呢。”
陳遠良也點了點頭:“宛秋確實是個有福的,出門一趟發發善心救濟了一個山農,竟是買到了千年人參,後進獻給皇上。皇上適才對咱們家青睞有加,合該給宛秋記一功的。”
戴夫人強擠出笑容來:“原來還有這般的際遇,看來正合了宛秋的命格呢。”她竟然一點都不知道!這麽大的事府裏頭不可能沒聽到風聲,竟是一個人都沒有來跟她說,戴夫人在心裏冷笑,一個個翅膀硬了!
“也該宛秋才遇到了慧行大師,這些都是有定數的。畢竟宛秋早一年的時候還是能出門的。不然那日進鬥金的胭脂鋪子和酒樓哪裏來的。那胭脂鋪子開的少說也有一年了,可惜如今裏頭竟是藏汙納垢的,竟和刺殺忠睿王爺的刺客牽連上了。”
戴夫人明明心裏清楚陳遠良護定了陳宛秋,她再說這些挑刺的話也是無濟於事,可戴夫人心裏有火,不說出來就覺得難受。
“不是妾身危言聳聽。可那忠睿王爺是什麽牌位上的人物,那是皇上的嫡親兄弟,皇太後最疼愛的小兒子,本朝首位享雙字封號的親王爺。若是由此牽連到咱們家,皇上和皇太後那裏。咱們都不好交代,說不得會禍及全家。老爺旁的事我都可以不計較,命都沒了,要名聲何用。”
陳宛秋心也跟著揪做一團,就跟有人用手扯住她的心髒揉搓似的。
“到時候,即便宛秋有這樣頂頂富貴的命格,那又有何用!”
戴夫人聲聲泣淚,字字珠璣,讓陳遠良意識到事情或許會嚴重到這個地步,但陳遠良仍舊是下意識的還要偏向陳宛秋。
為此他怒瞪戴夫人:“原本那胭脂鋪子歸在宛秋名下的時候,一點事都不曾出過,怎麽才到你手裏沒多久,就遭了這般禍事。你口口聲聲說什麽藏汙納垢,怎麽就沒反省反省自個!事到如今了,一推四五六,像什麽樣子!”
戴夫人如遭雷擊,陳遠良什麽時候這麽厲聲厲色對她說過這麽嚴苛鄙薄的話,而且還把那麽嚴重的罪名推到她身上來,鐵了心要護住陳宛秋。[就愛讀書]
戴夫人打擊受多了,抗打擊能力特別強,都被陳遠良血口噴人了,還能組織了言語辯駁:“照老爺這麽說,宛秋好好的一個公爵家的千金小姐去行那低賤的商賈之事,還是值得推崇的了?若是這種事被傳言了出去,莫說我這個嫡母,就是老爺也顏麵無光。”
“如今我不過是代人受過,總比到時候忠睿王爺查到那胭脂鋪子是宛秋做主開的,知道她行低賤的商賈之事,咱們家替她開脫都不開脫不了要好得多!”
陳遠良冷哼一聲:“若不是你這個嫡母行事有不妥當的地方,宛秋一個千金小姐又怎麽會想著去行那下九流的商賈之事。”
“老爺想讓妾身擔下這磋磨庶女的名聲,也得看看皇上禦賜的玉如意答不答應!”
戴夫人的話把陳遠良噎的麵紅耳赤,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戴夫人冷眼看著臉紅脖子粗的陳遠良,又淬著毒的看了眼來搬弄是非、挑撥離間的陳宛秋,狠狠的記了一筆,暫時先鳴鼓收兵。
“事到如今,最重要的還是先解決了這胭脂鋪子的事,不然就算咱們很有經商天賦的二姑娘再有這貴不可言的命格,也沒地方使去。”戴夫人陰陽怪氣的說道。
“照我說,這胭脂鋪子到底還是從宛秋手裏經營起來的,宛秋又有這種隨便出門發發善心就能買下千年人參的好運氣,這次要是宛秋親自出馬。定然能逢凶化吉,圓滿的解決這件難事,如此的話,才不負那天生福相。命格貴不可言的箴言了。老爺說,妾身這話兒可是在理不在理?”
陳宛秋渾身一震,怪不得戴夫人三番兩次都忍著沒發作,還在陳遠良替她開脫之後,並沒有執意追究下去,原來她竟是在這裏等著她的麽?
還沒等陳宛秋想出什麽來,那邊陳遠良已經被激的應了下來:“我看你是還對宛秋的命格有所懷疑才會這麽說的吧,也好,就照夫人說的辦,也好證明宛秋命格不虛。”
聞言。戴夫人臉色並不怎麽好看,但好歹比剛才好上一些了,趕緊把這件事給坐實了:“也罷,就當妾身太謹慎了,畢竟如今咱們家的榮光可都係在宛秋身上了。若有個不當的話,實在不是咱們家能承受的。”
陳遠良附和道:“這麽說也對,宛秋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戴夫人可容不得陳宛秋拒絕,當下撐著額頭說頭昏,叫了丫環進來扶住她進內室了。
陳遠良還對陳宛秋很有信心,殊不知陳宛秋心裏又驚又怒,隻覺得陳遠良就是坑爹貨。專門坑她!
不對,是明明戴夫人挖的坑,陳遠良自己跳下去不算,還把準備作壁上觀的她給拉下去,還自己扒拉土,陳宛秋都快要吐血了。
忠睿王爺分明就是衝著她來的。可陳宛秋到現在都還不明白,怎麽忠睿王爺說翻臉就翻臉,絲毫情麵都不留。
若說刺客?
要是忠睿王爺真查到是她做的,那他為什麽不直接來找她對質?
可說沒查到,怎麽那些在她名下的鋪子莊子都被查封了?她明明隱藏的很好。可怎麽短短時間內就被忠睿王爺來了個大起底。
陳宛秋打了個寒顫,沉著臉坐在椅子上,定定的看著手中的梅花簪,梅花簪上的玉石發出堪比明珠般的流光,當初拿到這簪子的時候心裏還是甜蜜,如今全都成了苦澀,跟吃了很多黃連一般。
到底哪裏出了紕漏?到底是什麽觸怒了忠睿王爺讓他這麽無情,一點都不顧念昔日情誼?
若是因為刺客一事,實在是沒道理啊。
那些刺客本來就不是去刺殺他的,隻是去做做樣子,再說就憑著忠睿王爺的護衛,也不會讓那些刺客近身的。
本來那些刺客,陳宛秋就沒打算讓他們活下來的,在她的計劃裏也沒有讓忠睿王爺受傷的打算。再說那些刺客不是沒有行動就被忠睿王爺的護衛抓到了嗎?忠睿王爺不是一點事都沒有嗎?
為何偏偏忠睿王爺就這麽翻臉無情了?幾乎將她的勢力連根拔起了,一朝回到穿越時。她辛辛苦苦謀劃全都化成了流水,流走了。
如今她就隻剩下她的空間,拘在陳府裏就跟沒眼睛沒胳膊沒腿的人一樣,真是太無情無義了!
陳宛秋恨恨的看著手中的梅花簪,舉起手來想把它給砸到地上,可看著梅花簪上的熠熠生輝的明珠,到底狠不下心來。
什麽深情,什麽甜蜜,全都是騙人的,忠睿王爺不還是以前就有心愛的女人,之前還裝什麽深情款款,一轉眼不還是又愛上了別的女人!
心愛的女人?別的女人?
陳宛秋像是抓到了什麽,蘇側妃!那幅畫,那幅被忠睿王爺珍藏的畫!跟畫裏的女人長的有七八分像的大太太!重生的潘如月,早就該死了的大太太,雲若寺裏的爭鋒相對,來而複返的忠睿王爺,同樣穿著寶石藍的幾個人!
一下子撥開雲霧見天日,陳宛秋覺得她知道了真相,不是因為刺客案,是因為忠睿王爺覺得她觸到了他的逆鱗,覺得她知道了蘇側妃跟大太太的關聯!
她到底還是比不過一個死人。
手中的梅花簪對她來說就是一個天大的諷刺,陳宛秋立馬想摔了那梅花簪,可手舉起來又放下了。
這次並不是不舍得,而是陳宛秋覺得這梅花簪還另有用處。
陳宛秋漸漸冷靜下來,想著才怎麽能盡最大程度的反轉如今對她很不利的局麵。
忠睿王爺看來是鐵了心的要和她翻臉了,而翻臉的理由竟然是為了另外一個女人,陳宛秋心裏特別不是滋味。可算了,反正她本來就不是衝著忠睿王爺去的。
原本是想用情誼捆綁住忠睿王爺,利用這點讓忠睿王爺日後幫她成為皇太後。幫她生的兒子成為皇上。如今看來這條法子行不通了,但如今忠睿王爺又把一個把柄送到她手上,也不算虧。
更何況,這次還把勇武侯府給牽扯進來了。以前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拉攏勇武侯府不成功,本來就打算拉攏不成就算了的,可誰知如今他們竟然自己送上門來,還讓她損失這麽嚴重,可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
大太太蘇氏,嗬嗬,陳宛秋又恨又鄙夷,要真是她猜想的那般,這個大太太就是個水性楊花的,而且還是心機特別深沉的。
也是。不然怎麽能力挽狂瀾一改以前做大太太的弱勢,如今還在勇武侯府過的風生水起,連傅母那麽惡毒的老太太呢。
陳宛秋捏著梅花簪子,覺得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她是不會那麽容易被打倒的。
“嘶——”陳宛秋手指一痛。她連忙去看,手指頭被劃了一個口子,猩紅的血滴流了出來。
“真是晦氣!”陳宛秋把梅花簪子隨意的丟到匣子裏,這才是真是喜歡的時候視之若珍寶,如今沒了利用價值就棄之如敝履。
“姑娘,你沒事吧?奴婢這就是去拿藥膏來。”梅香突然出聲嚇了陳宛秋一跳,陳宛秋沒好氣的說:“你走路都不出聲的啊?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
梅香諾諾的道:“奴婢一直在旁邊侯著的。”
陳宛秋一噎,看她那一副懦弱的樣子心裏更來氣了,不耐煩的說:“行了,別再我跟前礙眼,下去吧。”
梅香沒動。
陳宛秋更心煩了:“我說了這裏不用你伺候,還不下去。怎麽主子的話你個奴婢還敢反抗不成?”
梅香這才退下去了,陳宛秋心裏不順,遷怒起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身份,還敢來對我指手畫腳的,要不是看在你還有幾分忠心的份上。早把你給攆走了。”
梅香到了外間拿了藥膏進來卻聽到陳宛秋的話,眼淚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這不是她家姑娘!
她和姑娘一般年紀,自小就服侍姑娘,難的時候被太太磋磨著做針線,她都熬夜繡啊繡的,就想著讓自家姑娘能多睡一會兒。
她家姑娘也心疼她,平日裏待她親如姐妹,沒想到這麽好的姑娘竟然被不知道哪裏來的孤魂野鬼給占了身體,大變了模樣。
偏偏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她隻希望那人能盡快想到法子,把占了她家姑娘身子的孤魂野鬼給收了,好讓她家姑娘回來!
在這以前,她不能讓她家姑娘受一點損傷,梅香咬咬牙,擦擦淚,整整衣服,拿著藥膏才邁開步子。
蘇穎還不知道自己又被陳宛秋重點盯上了,她哄了福小哥睡著,回來坐下來歇歇,瞧了瞧座鍾也快到了吃晚飯的時辰,傅奕陽那邊也差人過來說要回來一塊兒用晚飯,紫蘇就過來問她晚上想吃什麽菜,廚房又準備了什麽菜。
蘇穎點了幾個菜,紫蘇就連忙下去準備了,這時候就聽得白芷來報:“柳姨奶奶來了。”
蘇穎神色莫名,看不出喜怒:“叫進來吧。”
柳姨娘一進來就哀戚著一張臉,臉上白白的,眼眶底下是黃黃的,這可不像是病的起不來的病容。不過倒是瘦了很,身上穿著大衣裳顯得空落落的。
蘇穎隻當沒瞧見她的樣子,對她踩著飯點來幹什麽一句也不問,拉家常似的問:“你的病可好些了?”說罷也不等柳姨娘回話就問白芷:“今兒大夫可是重新開了藥方,往後呢她那邊兒再過來要藥材,不拘多少的,都許了。”
又跟柳姨娘說:“不必推辭,你是伺候老爺的老人了,養好身體才是最要緊的。”
柳姨娘淌著淚跪了下來,蘇穎坐在上麵動也不動,蘆薈不用蘇穎說就走過去就把柳姨娘給拉起來:“姨奶奶這是怎麽了,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呢?”
“難道是姨奶奶身體不好了?”一句話刺得柳姨娘臉色都變了,“可今兒大夫來診脈。不是說姨奶奶並無大病,隻不需想些有的沒的,隻管靜心養著,保管沒事的麽?”
柳姨娘不肯起來。蘆薈也沒使多少力氣,見她執意跪著就沒在真要拉她起來,嘴上說著“姨奶奶這般,不是讓太太跟著擔心麽?”就退到了一邊。
柳姨娘願意跪就讓她跪著,蘇穎這時候可不是以前根基不穩的時候了,要想收拾柳姨娘根本不用她多做什麽,就是能把柳姨娘給整死而旁人還能說她一聲賢惠的法子也多得是。
蘇穎坐在上首輕輕瞥了柳姨娘一眼,柳姨娘一顆心“怦怦”亂跳,往下一伏:“婢妾有罪。”
蘇穎挑挑眉:“你這是做什麽?我何時說過你有罪了?”
蘇穎的語氣讓穿著褙子還套著中衣的柳姨娘打了個冷顫,還沒等她說些什麽。就聽見蘇穎說:“看起來,你覺得你自己犯了錯,適才過來請罪,那你就說一說你覺得你犯了什麽錯。說出來,讓我也跟著分辨一下你到底有沒有罪。然後要不要罰。”
蘇穎把話擺的明明白白,柳姨娘伏在地毯上難過的哭起來:“婢妾自老祖宗開恩到了老爺跟前伺候也算是謹小慎微,伺候老爺和太太盡心盡力,不敢多行一步不敢多說一句,生怕惹了太太跟老爺的不滿,又愧對了老祖宗的恩典。”
“後婢妾總算是得了老爺和太太的認可,太太憐惜婢妾讓婢妾成了府裏的姨娘。婢妾自是感激不盡,隻婢妾別無長處,隻管更加盡心盡力的伺候老爺跟太太。”
“可如今婢妾自個不爭氣,不但不能伺候老爺,太太又慈悲免了婢妾的伺候,婢妾平白擔了名頭。擔不起老祖宗當日的囑咐,又對不起太太的憐惜,伺候老爺更是盡不上力,婢妾自覺心中有愧啊。”
“更甚,如今婢妾身子不爭氣。太太憐惜婢妾替婢妾延醫問藥,婢妾更是覺得受之有愧。婢妾自求去莊子上,求太太成全。”
聽到這裏蘇穎反而笑了,不錯,這話說的相當有水平,說的是她自己有錯,錯在不能盡她身為姨娘該有的責任。
可話裏話外不都是在暗示她這個當太太的霸著丈夫不放,讓她這個做姨娘的沒機會去盡這個責任。嗬嗬,難道她這做姨娘的沒機會盡責任、傅奕陽不願意去跟她那啥倒還是她這個做太太的錯了?
再後來的以退為進,說什麽看病吃藥她受之有愧了,要去莊子上,難道她這個做太太的就刻薄到這種程度,就為了一點藥材就要把她這個由老祖宗指派過來的姨娘給趕走了?
嗬嗬,有能耐這話兒你去跟老祖宗說去啊。
蘇穎假裝舒了一口氣,笑盈盈的說:“我當是什麽呢,還真以為柳姨娘你犯了什麽不可饒恕的錯呢,竟值得你抱著病體到我跟前來跪著請罪。哪想到會是這個,你也是想太多了,你這哪裏是有罪。這般委曲求全,兢兢業業的可是值得嘉獎的。即便是見了老祖宗,老祖宗當是也會誇獎你一番的。”
薄荷差點沒繃住,連忙掐自己一把,別讓自己沒忍住笑出來。
蘆薈瞪了她一眼。
蘇穎又說:“蘆薈薄荷你們這個沒眼色的,還不快去把柳姨娘給扶起來!”
然後又誇:“唉,天底下的妾室要都是像柳姨娘這般兢兢業業,守好自己做妾室的本分,那可真就天下太平了。魏姨娘就不如你,所以啊你不必妄自菲薄,好好養病才是正經的。”
柳姨娘連哭都忘記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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