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的過於突然,毫無征兆,讓米歇爾覺得自己的神經就仿佛被從冰水裏撈出來直接放在了烤爐上。

直到現在,躺在地上捂著傷口的米歇爾也不願意相信白慕青說的話,從心理上,他絕不願相信那個一直拒絕著自己的高嶺之花,竟然會被一條泥地裏的野狗給摘走,從自尊上,他更不能接受擁有著顯赫地位的他辛辛苦苦追了白慕青那麽久,結果在對方的心裏卻連一條泥地裏的野狗都不如!

而且,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太疼了!

徒勞的捂著傷口,卻絲毫無法緩解疼痛,豆大的汗珠不斷地順著額角躺下,米歇爾咬著牙不斷地悶哼著,臉色青紫,眼中的痛苦與怒火幾乎要壓抑不住,盡管如此,他還是努力的調整著語氣,對白慕青聲淚俱下道:“白,你...你怎麽能這麽對我?!我對你...對你那麽好!”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背後那些惡心的勾當,米歇爾...”俯視著腳下那眼中帶著乞求與不解,臉上滿是痛苦的男人,白慕青忽然覺得心中無比暢快,長久以來壓抑的內心似乎得到了極大的釋放,她輕輕挑起嘴角,冷笑著對米歇爾道:“讓我猜猜,你這人渣對多少女人說過這話?”

欣賞著米歇爾那逐漸沾染上憤怒的痛苦表情,白慕青壓低了聲線,低聲嘲諷道:“你和多少女人說過這種話,我是不清楚,但一邊捂著你那髒東西一邊說這話,你肯定是第一次吧?米歇爾家族的少爺?”

“你...”似乎是因為這撕心裂肺的痛楚,米歇爾的理智開始一點點的消散,在聽白慕青提起自他的家族時,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了,他咬著牙,黑著臉,死死的瞪著白慕青同時低吼著道:“別把我...和我的家族...擺在一起!”

“你是認真的嗎?米歇爾家族的少爺?”臉上的不屑與嘲諷顯得越發強烈,甚至連表情都變得有些扭曲起來,白慕青冷笑著道:“難不成,你還真覺得你是靠自己的能力一步步爬上現在這個位置的?不會吧?嗯?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

不知是不是米歇爾的錯覺,從剛剛開始,白慕青說起話來就一股子陰陽怪氣的味道,也不知是不是跟伊東尼亞那邊的泥腿子們學壞了,半晌後,米歇爾咬緊著牙關,一邊吸著冷氣一邊惡狠狠道:“我當然...是靠...我的能力...”

“別逗我笑了!”粗暴的打斷了米歇爾的話,白慕青彎下腰來,細細的打量著躺在地上掙紮著的米歇爾,咧著嘴角冷笑道:“米歇爾家族的大少爺?您有哪件事是真正靠自己的能力做成的呢?是仗著自己父親的地位去跟合作夥伴談判呢?還是依靠著裝備人數的優勢去對付幾個不入流的渣滓呢?執行官之恥,說的就是你這種蛆蟲吧?”

說著,白慕青好似想起了什麽一般忽然對米歇爾問道:“說起來,對於米歇爾大少爺很擅長使用自己的手下這件事,我倒是略有耳聞,米歇爾少爺,您之前帶著的那支隊伍呢?該不會是被您給用光了吧?”

事已至此,米歇爾徹底不裝了,五官瞬間扭曲,眼神被怨毒占據,他死死的盯著白慕青,惡狠狠的咒罵著道:“你這...女表子...”

“嗯,罵吧,接著罵吧...”白慕青冷笑著嘲諷道:“被米歇爾議員暗中提拔進執行部鍍金,卻沒有一點自覺的廢物蛆蟲,也難怪米歇爾議員希望你老老實實繼承家業,別去摻和黑色安布雷拉的事情,照現在看來,你那被你看不起的父親,比你有遠見的多。”

“總好過你!”米歇爾一邊努力的適應著下體帶來的疼痛,一邊頂著勉強的笑容反唇相譏道:“整天在我的麵前裝什麽貞潔烈女,結果一轉頭就跟那些野狗泥腿子攪合在了一起,可能這就叫女表子配狗吧?白,你可真是個賤貨!”

“我說過,野狗不是你叫的,你應該對我的男人保持尊敬,蛆蟲!”眉間閃過了一道怒意,白慕青猛地抬起那被黑色高跟鞋包裹著的腿,作勢便要朝著米歇爾的臉踩上去,米歇爾見狀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可他卻並沒有感受道預料中的痛苦,半晌後,他微微睜開眼,卻見白慕青神色淡漠著一點點將腿收了回去。

“怎麽?”見那高跟鞋重新觸及地麵,米歇爾一邊嘶著冷氣一邊陰陽怪氣道:“氣勢洶洶的,我還以為你真要踩下來呢,白,告訴我,你在顧慮些什麽?”

“確實有些顧慮...”之前糾纏於麵容之上的一切表情與情緒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最初的淡漠,白慕青低下頭,注視著自己那被單薄黑絲包裹住的腳背,對米歇爾漠然道:“我隻是忽然想起來,野狗對我這雙腳還算中意,若是用這雙腳踩了些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他說不定會生氣。”

聽了白慕青的回答,米歇爾愣住了,一時之間,巨大的屈辱自胸口升騰而起,他皺著眉頭厲聲問道:“白慕青!你這是在侮辱我嗎?!你想用這種低級的方式來貶低我嗎?!”

“並沒有,我隻是對你陳述了事實而已,米歇爾少爺...”白慕青漠然回應道:“跟何況,在我看來你已經是最低級的了,已經沒有貶低的價值了。

“嗬,你這該死的女表子,賤貨!”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米歇爾一邊露出呆滯的笑容一邊咒罵著道:“來,告訴我,賤人,那泥腿子野狗是個什麽味道?嗯?你一定給他吸過的,對吧?!被他搞舒服嗎?嗯?你會叫他爸爸嗎?”

“沒錯,我經常這麽做,他的味道有點鹹,還有點甜,不算太糟,我總能讓他欲仙欲死,至於親熱,我很舒服,他的每一次撫摸都帶著炙熱的愛意,能讓我感覺到自己的理智在一點點蒸發,就好像在雲端起舞,不過我不會叫他爸爸,我想他也不會喜歡這個調調,畢竟他可不像你那麽惡心...”在米歇爾震驚的眼神中一五一十的回答了米歇爾的問題,白慕青抬起手,又是一槍打在了米歇爾的**,伴著米歇爾的慘叫,她冷聲道:“還有,叮囑過你很多回了,野狗不是你叫的,請對我的男人放尊重點,真不愧是蛆蟲,連這種小事都做不好嗎?”

看著五官被各種情緒以及痛苦一同扭曲到不成樣子的米歇爾,白慕青丟掉了從米歇爾身上搶來的手槍,緊接著,當著米歇爾的麵,白慕青身上那OL製服竟忽然流動起來,一條條黑色蠕蟲伴著黑色的**不斷地穿插,交纏,結合,沒過一會,那身OL製服,竟然蠕動著變成了黑色安布雷拉下屬聯合委員會執行部門的執行官大衣!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麽算盤,無論是試圖拉攏我,還是毫無風度的辱罵我,其實都隻是為了拖時間,你在等支援,對吧?蘭祥裏還有其他的安保部隊,甚至是BOW,對吧?我甚至可以猜的再大膽一點,蘭祥內還有一個執行官,對吧?”在米歇爾那震驚到呆滯的眼神中,白慕青的手指飛速點過手機屏幕,向麗塔發送了信息,緊接著,她便將手機塞回了口袋裏,將那酒紅色的視線再次聚焦在了米歇爾的身上。

“現在,將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畢竟你我都不希望把執行部挖情報用的那套手法全部在你身上試一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