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地,那你還覺得它們是要過來給你拜年啊,你他娘的能不能不一天迷得糊的啊。”黎叔兒被胖子的廢話給氣樂了,

“那咋整,叔兒,我知道這玩意兒可老霸道了,據說一走一過的,就能把一頭大象啃得溜幹淨,麻痹的,這麽老些火蟻”胖子偷眼瞅了瞅那些已經呼兄喚地、烏泱烏泱地往我們跟前快速爬動的紅色火蟻,苦哈哈地看向黎叔兒,一臉不摻假的“我好怕怕”,

“說實話,你叔兒我也沒料到這蛇妖的肚囊子裏還會有這麽邪性的東西,操他奶奶的,真是老革命遇上了新問題,不是,我就發現了,茲要是和你們兩個犢子在一起,我肯定得攤上操蛋事兒,你們倆生出來就是為了克我的,是吧。”黎叔兒有些無奈地看著我和胖子,一邊嘟囔著,一邊搜腸刮肚地想退蟻之策,

“叔兒喂,您倒是快想啊,那些火蟻可沒您那麽好的耐性,都他媽快爬到我的腳麵了,我操。”胖子見黎叔兒在那兒就跟睡著了似的,不哼不哈的,忍不住用手一指那些已經迫近我們紅色火蟻的火蟻,嚷嚷道,

我順著黎叔兒手指的方向一看,可不嗎,那些紅色火蟻此時就像憤怒的野豬脖子上立起的鬃毛,隨時都準備朝我們撲過來,

我換成左手握住那蛇妖的腸子,心念一動,右臂裏的不化骨立即冒出濃鬱的黑煙,

見我舉起右手,準備用不化骨的煞氣去轟擊那些紅色火蟻,黎叔兒搖頭製止了我:“不要蠻幹,你要是真激怒了它們,後果不堪設想。”

“那咋辦,看樣子它們並不打算和咱們相安無事地一笑而過啊。”胖子苦著臉看著那些紅色的洪水猛獸,都快拉拉尿了,

“行了,總之如果這些螞蟻不主動攻擊咱們,咱們就隻管往上爬,明白不。”黎叔兒看了那些就像惡魔一樣盯著我們的紅色火蟻,看樣子也是苦無良策,隻能走一步看一步,自求多福了,

我和胖子不敢幅度太大,試探著往上爬了爬,可是,這些蛇妖的腸子就像是鋼琴的琴弦一樣,好像都是連著的,我和胖子這麽一動,所有的腸子都開始晃動起來,而那些紅色火蟻在感到了腸子的震動後,立即象察覺到了危險一樣,開始沿著腸壁超我和胖子所在的方向奔襲聚攏過來,很快,黎叔兒和我們周圍就聚滿了火紅一片的火蟻,並且都磨牙吮血地齊齊看向我們三人,

“叔兒,看樣子來者不善啊,咋整吧。”胖子盯著那些麵無表情卻越發顯得陰森無比的火蟻,舔了舔嘴唇,想黎叔兒求援,

“一飛,這一次,該你出點血了。”黎叔兒見那些火蟻已經開始蠢蠢欲動,準備朝我們發起攻擊,便朝胖子說道,

“啊,您說咋整就咋整吧。”胖子挺痛快,看著黎叔兒一齜牙,回道,

“一飛,你用玄鐵劍割破左手手掌心,然後將血液沿著那些有螞蟻的腸子淌下來,一會兒不管發生啥事兒,你們都不要驚慌失措,也不可以妄動,明白沒。”黎叔兒表情很嚴肅地看向我和胖子,使我們感覺好像有什麽不好的事兒即將就要發生,

黎叔兒沒說話,隻是示意胖子將割破了手心的左手握住一條下麵已經爬滿了紅色火蟻的腸子,就見胖子手心的血跡沿著那灰色的腸壁緩緩向下流去,

奇怪的是,隨著胖子血液在那蛇妖腸壁上流下,我看到那原本鉛灰的心腸也隨著血液流淌的進度,就像一根冰冷的鋼管被逐漸加熱變紅一樣,原有的全灰色開始消退,逐漸成為了一條赤色的、深不見底的猩紅絲帶,

隨著蛇妖的腸子在沾染到的胖子的陽血之後開始變紅以後,那些附著在腸壁上的紅色火蟻們驟然變得躁動不安起來,瘋狂地沿著腸壁爬來爬去,就好像一群流離失所的獅子一樣,

胖子的血液沿著腸壁繼續下滑,終於,一些紅色火蟻的身體挨到了那些胖子的血液,瞬間就冒出一股藍煙,並且迅速從腸壁上跌落,一頭向下麵的無底深淵裏紮去,

隨後,又有一些倒黴的紅色火蟻在接觸到胖子沿著腸壁流下的鮮血後,並毫無懸念地被那些至純至陽的鮮血燒得麵目全非,紛紛從腸壁上跌落了下去,

很快,那根蛇妖腸子上的火蟻就劈裏啪啦地往下掉了大半,其餘剩下的紅色火蟻似乎也知道了胖子陽血的厲害,紛紛後退,

“呀哈,沒想到飛爺……啊,徒兒我的血還這麽管用,操打他大爺的,叔兒,今天我豁出去了,大出血救你們,嗬嗬”胖子一見自己的陽血居然如此厲害,弄死那些先前還不可一世的紅色火蟻就跟玩兒似的,不由大為高興,咧著大嘴就要繼續用玄鐵劍去割自己的手心,

“行了,沒深沒淺的犢子玩意兒,你想死啊。”見胖子還要接茬兒給自己放血,黎叔兒一皺眉頭,黑著臉朝胖子吼道:“你他媽是真傻啊,還是真二啊,你不知道自己現在是閉了三味真火的假陰身,體內那點兒血就是護著你心口窩的那一口陽氣不散的唯一屏障,你再他媽得瑟,就等著小凱回去給你燒頭七吧。”

一聽黎叔兒這狠話,胖子不敢再造次,趕緊放下玄鐵劍,眼巴巴地看著黎叔兒:“叔兒,還是您想轍吧,我全聽您的。”

“我剛才讓你放點兒陽血,實際上就是想試探一下我的推斷對不對,現在看來,還是對頭的啊。”黎叔兒矜持地一摸下巴,說了半截話,讓我和胖子聽得是心癢難當,恨不得把故意吊人胃口的黎叔兒摁地上用大皮鞋頭子一頓暴踢:這都什麽時候了,這老燈泡子還有心思玩兒當初神棍那套先吊足了事主兒的胃口,然後再坐地起價圈錢的欲擒故縱的“牽驢”把戲,真是死性不改呃,

“叔兒,叔兒,您入戲太深了,您醒醒唄,我們哥倆可不是那讓您唬得一愣一愣的事主兒,您就別費勁兒了,有啥話撒愣說吧,啊。”我哭笑不得地看向又找回了當初叱吒風雲雅克什的老神棍感覺的黎叔兒,盡量語氣誠懇地勸說道,

“操,習慣了,哎,真是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啊。”黎叔兒無限感慨地咂咂嘴,略略有些感傷,隨即一撇嘴,“那啥,別打岔兒,你叔兒我剛才說到哪兒了啊,對,我這一投石問路,還真就讓我蒙……猜對了,這蛇妖本就是喜陰的冷血動物,它之所以選擇在地府藏身修煉,為的就是從地府這個大空調裏可勁兒地吸收免費的陰氣,而那些火蟻就像寄生蟲一樣,也是靠著吸收蛇妖體內的陰寒之氣來維持自己的身形不滅,所以,這些火蟻自然也是陰氣極重,這回明白了嗎,兩個傻小子。”

“好像明白了一點兒,您的意思是不是想利用陰陽相生相克的原理,利用我體內的陽血來壓製住那些陰性的火蟻,就像用開水去澆冰雪一樣,對吧。”胖子是福至心靈,搶著答道,

“嗯,恭喜你都會搶答了,那接下來該咋辦呢。”黎叔兒似笑非笑地盯著胖子問道,

“接下來,接下來我就該大出血了唄。”胖子一下子明白了自己又掉進了黎叔兒挖好的坑裏,忍不住伸手一扇自己的嘴:“就他媽管不住這張欠嘴,真是禍從口出啊,擦。”

“行了,你小子的思路是對的,自古以來,這世間萬物就是在陰陽互生又相克的循環中繁衍生息的,這也是八卦的核心理論,不過啊,你們倆還是過於拘泥書本,不懂得活學活用,你們想想,人體陽氣旺的難道隻有舌尖血嗎,嗯。”黎叔兒一臉猥瑣地看向我和胖子,還下意識地晃了晃屁股,就跟痔瘡犯了似的,

“啊,是尿,對吧。”我和胖子恍然大悟,尤其是我,眼前立馬浮現出當初黎叔兒用大花褲衩子逼退小珍母子的英姿,頓時也有了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的一絲惆悵,

不過,大敵當前,由不得我趕時傷懷,既然知道了退敵之法,而且還是這般得無厘頭,我和胖子馬上想起了小時候用水灌螞蟻包的趣事,不由童心打起,當即寬衣解帶,掏出臍下七寸不良之物,開始開閘放水,

我和胖子就跟拿著消防車的水炮驅散示威人群似的,開始猛呲那些紅色火蟻,但凡尿瀑所到之處,紅色火蟻無不披靡而逃,看得我和胖子是連呼過癮,

可是,那些紅色火蟻在慌亂了一陣之後,開始往一根蛇妖的腸子上聚集,不大一會兒,那些殘餘的紅色火蟻就逐漸聚集成一個大圓球,並開始迎著我和胖子的尿瀑重新向我們撲來,

此時,我和胖子的尿瀑已經是強弩之末,成了涓涓細流,就像前列腺患者一樣,麵對那團車輪般大的紅色火蟻團,無疑是杯水車薪,

“叔兒,我和凱子頂不住了,您倒是也來一泡助助力啊。”胖子眼見我們倆都已是進入尾聲、無力再尿,忍不住招呼在一旁摟著蛇妖腸子賣單兒看熱鬧的黎叔兒也來出把力,

“操,你們他媽啥時候見過鬼會撒尿的,腦袋被秤砣削了是咋地。”黎叔兒橫棱了胖子一眼,隨即狡黠地一笑,“你叔兒我是山人自有妙計,你們就瞧好吧。”

(諸位讀者大大,八部周三至周日出差,這幾日暫保持一更,待回來後一並補上,歉甚,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