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虎見兩個人在那不停的嘀咕,以為是他們兩個慫了,於是抄起手邊的一個甩棍,走到二人麵前,用甩棍指著我與董方。
“剛才不是還很牛逼麽?”
“有錢是吧?能打是吧?”
“告訴你,是龍在這你得給老子盤著,是虎你得給老子臥著!”
波虎囂張的看著我二人,接著向那群小流氓喊道。
“兄弟們,別跟他們廢話!先把他們給我關進狗籠子裏關半個小時!”
有了大哥發話,那一群小流氓瞬間就有了底氣。
他們走上前來將我和董方團團圍住,臉上全都露出了不壞好意的笑容。
“怎麽說?是你們自己爬進去,還是我們把你們送進去呀?”
“不想挨打就老實點!”
“媽的,兩個小雜碎居然還敢來這找不痛快!”
看著眼前這些張牙舞爪的小流氓們,我無奈活動了下肩膀。
“真是煩人,本來今天想著來談生意,老子還專門穿了一身比較體麵的衣服……”
“你他媽還跟老子裝逼?”
一個黃毛小年輕聽了我的話,舉起手中鋼管便要往我頭上砸去。
如果是放在以前,沒準我還會稍微慫一下,但是此刻他的身體已經經過了改造和強化,身手的敏捷程度和力量壓根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隻見我一動不動,抬起腳正要踹向黃毛時,忽然一個身影從他身邊一閃而過!
原來是董方動了!
與我不同,董方本就身體素質過人,再加上職業的原因,身手非常好,打架時從來都是幹淨利落,沒有半點多餘動作。
我甚至都還沒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便聽到那黃毛嘴裏發出了一聲慘叫!
“啊!!!”
接著,那黃毛的身體飛到半空之中,兩秒後才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原本咋咋呼呼的小流氓一個個全都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董方。
董方用力的握緊了拳頭,關節發出的嘎巴聲響起,他冷笑一聲,眼神掃過在場的所有人。
“下一個,誰?”
沒人敢接他的話,小流氓麵麵相覷,就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算了,我們趕時間。”
董方挑釁的看著波虎,手掌向上,示意他衝自己來。
“你們一起上吧,如何?”
波虎額頭上流下數道冷汗,他的那個女友身體也微微顫抖著,似乎沒有了剛剛的囂張。
“嗬,就這?”
董方輕笑一聲,緩緩向波虎走去。
波虎看著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董方,雙膝微微發抖。
終於,在董方來到他麵前的那一刻,他雙膝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至於那些小流氓們看到自己大哥都給跪下了,誰還敢在這多停一秒鍾,嘩啦一聲全都做鳥獸狀散開了。
“怎麽跪下了?”
董方摸了摸波虎光禿禿的腦袋,調戲道。
“你剛剛不是還有拿我倆人去喂狗麽?”
“大……大哥!”
波虎結巴的開口求饒道。
“剛剛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您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
董方本還想再逗波虎玩玩,但是沒想到波虎這麽慫,於是也就沒了興致。
“這點膽子還混社會?”
他回頭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我,問道。
“老板,這人怎麽處理?”
怎麽處理?那自然是扭送公安機關啊!
我想都不想的便說道。
“給當地的警察局打個電話,就說有人碰瓷,把他送進去得了。”
說完這話,我便轉身向這破舊工廠外走去,可是還沒走兩步,波虎便像瘋了一樣向我爬了過來,直接抱住了我的大腿!
“你幹什麽?”
我眉頭微微一皺,看著地上的波虎問道。
“大哥,老板!求求您一定不要報警!”
波虎帶著哭腔向我哀求著。
“我家裏還有一個七十多歲的老母親要照顧,你把送進去了,我媽可怎麽辦呀!”
“嗚嗚嗚!求求您了!”
看著波虎這麽一個大男人爬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泣,我不由得有些心軟。
我畢竟也不是什麽鐵石心腸的人物。
隻是如果今天自己沒有董方這麽一個保鏢,自己會是個什麽下場?
想到這裏,我麵不改色的向波虎說道。
“這麽大個男人,有手有腳,還有這麽大片地,幹點什麽不好,非要碰瓷?”
“做壞事的時候就沒想過你老媽嗎?”
“劉哥,我有我的難處。”
波虎擦了一把臉上的眼淚,出聲說道。
“我本來就是個開工廠的正經人,實在沒辦法才被逼到今天這一地步的。”
“真的,劉老板!”
這時,波虎那個女朋友也眼淚汪汪的走到了我的身邊,拽住我的袖子可憐巴巴的說道。
“波虎他這個人本性其實不壞的,我們真的有自己的難處。”
“本性不壞?”
我都快讓這一對鴛鴦給氣笑了。
“都要把人關狗籠子裏了還本性不壞?那怎麽才叫壞呀?”
波虎聽了這話,臉上閃過一抹尷尬,急忙解釋道。
“我那隻是嚇唬人的話,您聽聽就行了,千萬別往心裏去。”
接著波虎似是想到了什麽,臉上一喜,抬頭向我說道。
“劉老板,你不是想要我這片地麽?隻要您肯放過我這一馬,我把這地用最便宜的價格賣給您怎麽樣?”
“這……”
我聽了這話,心裏微微一動。
雖說這波虎今天是碰瓷了自己,但畢竟是沒碰瓷成功,而且董方還打了他的人。
若要真放他一馬倒也不是不可以,不過……
我怕其中有詐,於是向波虎問道。
“你真的願意把這片地賣給我?不對呀,你不是說你自己是開工廠的麽?怎麽?地賣給我工廠不開了?”
不想波虎卻像是被我戳中了什麽傷心事一樣,苦笑著搖了搖頭。
“工廠我早就開不下去了,要不是工廠開不下去,我怎麽可能去幹碰瓷這樣的事呢?”
“嗬嗬,也算是我命不好吧,或許壓根就不適合自己做事業,把這片地給了您,也算是了了我的念想了。”
而波虎那小女友聽了這話,有些不甘的低聲道。
“虎哥,你不是說這是你家的祖產麽?多少錢都不賣的。”
波虎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說什麽了,臉上的表情卻是說不出的苦澀和傷心。
看他這副樣子,我感覺這背後似乎還有故事的樣子,於是向他問道。
“大男人趴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幹什麽?起來說說,你的工廠怎麽就幹不下去了,淪落到了要碰瓷的地步?”
波虎緩緩起身,猶豫了下,才說道。
“你既然想知道,告訴你倒也沒什麽。”
“不知道劉老板可曾聽過邵建國這個名字?”